凿空使者张骞-酒壶惊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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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木居在自己豪华而舒适的睡帐里心事重重地传令花黛来见他。他在这里穿着睡袍,光着脚,看样子他刚刚沐浴了身子。他早就想与性感的花黛温存了。当初他本不想把花黛奉送给雄莫太去享受,他多少还有些舍不得她离他而去。但他是个心狠手辣的野心家,他不属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那类痴情男子,更不属于“不爱江山爱美人”的风流君王,他属于视女人为玩物的伪君子。他既想当君王又要占有大量的美人供他来渔色。他把占有诸如花黛这样的国色天香看作是君临天下的极大荣耀。

    在理智上他是毫不容情地割爱送美人,但在情感上他却难能割舍,总想有一天大功告成后再将标志他尊严与权威的花黛重新夺回来。然而他既想花黛的万种风情与性感的胴体,又怨恨花黛过于富有心计。他怀疑花黛投身于雄莫太之后,背叛了他,唆使雄莫太泄密于达古通而将计就计对他设陷阱。所以,他在垂涎花黛的美色的同时又气恨花黛的不忠。他庆幸自己费尽心机和周折终于大功告成,又将花黛鬼使神差地据为己有,任他自由而泄愤地支配与驱使。在这一点上他又感到了自己是幸运的强大的,似乎命运早已决定他就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君王。

    他今晚在自己的睡帐里打算一方面与花黛重享云雨之情,占尽她特有的风骚,发泄自己久积的怨气与气恼,另一方面又要揭开她的庐山真面目,洞察她那隐秘的心灵世界的奥秘。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他,他将在赏花、玩花、摘花的同时,将这枝名花毫无不容情地毁灭掉。

    他带着这样复杂而又多变的心情在睡帐里烦躁地等候即将到来的花黛。他已经派出可靠的卫士们去传令花黛到这里进见他。他的睡帐里不仅有沐浴间,而且有化妆间,可供他的美人们洁身美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让他享受。在他的睡帐里设有特殊的寝室,配备了带有警铃的机关,可供他随时传呼门外的卫士们。寝室的床是木头做的,刻有各类象征君临天下的龙虎图案和仙女们拥抱君王百般温存的细腻花纹。凡是被传呼来这里的女人进帐后一律先到洗浴间脱光衣服沐浴洁身,然后披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的纱帔,再到寝室里跪拜费木居。这样的做法是除了女人洁身,还可以剥光女人的全身衣服,防止在衣服里塞有凶器,随身带来伤害费木居。仅披白纱的女人是一丝不挂的,就连耻部也是公开的,白纱帔是透明的,丝毫也遮不住女人的光身子。透过白纱帔,费木居可以贪婪而无拘地玩赏女人美妙的胴体,以勾起他浑身的性欲之火。

    花黛被卫士们押入大帐后,由一名女侍卫官把花黛领入洗浴间脱光衣服进行沐浴。当花黛身披白纱帔走出浴室后,女侍卫官检查了她的全身和下身以及披散的头发,看是否藏有杀人的凶器。

    检查确认身无异物时,女侍卫官将花黛领到寝室的门口,向费木居低声报告说:“大统帅!花黛洁身完毕,一切正常,可以入内了,可否准进?”

    费木居威严地说:“让进来!”

    女侍卫官应声说:“是!”

    于是,女侍卫官掀起帐帘,让花黛单独进来,而她则退向大帐门口内侧的小帐中,履行监守的任务。

    当花黛在宽大豪华的寝室看到傲然站立的费木居时,她立即低下头,让乌黑的秀发飘散下来,然后弯腰躬身地走近费木居,跪在他面前,接受审视。

    寝室内点燃着九盏明亮的酥油灯,照得满室生辉,如同白天一样。费木居借助明亮的灯光仔细查看了花黛散落的头发——

    他查看头发内是否藏有凶器。

    当他认定头发内没有可疑的东西后,他便放心地坐在床边上,让跪在他面前的花黛抬起头来看着他。

    花黛抬起头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扬在脑后,露出了美丽的脸庞。她如月的脸庞微露笑意,十分迷人。

    费木居看到她如花似玉的脸不由心血飞涌,春情大动,爱恋之意油然而生。但他强自忍住了。

    他故意绷紧了脸,冷冷地说:“花黛!你为何要背叛我?”

    花黛平静而坦然地说:“大统帅!此话从何而起呀?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您的事。”

    “难道不是你唆使雄莫太勾结达古通伏击我吗?”

    “有这种事?我怎么一点也不清楚呢?”

    “你真的不知道?”

    花黛肯定地说:“雄莫太什么也不给我说。特别是有关军事机密的事,他一直瞒着我。”

    费木居满脸疑云地说:“真的吗?他会这样对待你吗?这是为什么呢?”

    花黛以含冤负气的口气说:“他怀疑我是你派到他身边的密探,所以,他并不相信我。”

    费木居舒开了眉头,说:“据我所知,他是个迷恋女人的色鬼,难道他能摆脱你的控制吗?”

    花黛悔恨地说:“他的确是个色鬼。他占有我的身子,却又不相信我。他不准我过问他的军政大事。他说我的任务就是跟他睡觉。”

    费木居仍然猜疑地说:“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要接去你的父母亲?”

    花黛故作惊疑地问:“什么?我要接去父母亲?谁说的?我根本就没有提出过,也根本不知道我的父母亲怎会突然被雄莫太控制了。”

    费木居惊疑地说:“你真的没提这个要求吗?是不是你同意雄莫太提出这个要求的?”

    花黛斩钉截铁地说:“根本没有这回事。我是大统帅的人,我根本无心思委身于雄莫太,我想大功告成后离开他,我怎么会让我的父母自投罗网呢?”

    费木居听了这些话,对花黛的疑虑消失了许多。他想起了桑斯的话:花黛不知这件事,是雄莫太一人提出要花黛父母亲的。

    此时由花黛证实了桑斯所说的话是属实的:花黛的确不知这回事的来龙去脉。费木居平心静气地说:“我不是要你征服雄莫太吗?”

    花黛满腹委屈地说:“你们背着我,把我父母送给雄莫太做人质,使我失去了控制他的能力。他有了我父母做人质,更加肆无忌惮地蹂躏我,要我说出大统帅派我去的目的,逼我说出大统帅的军事机密,我不说他就虐待我。我真的恨死他了,我后悔不该来,不该委身于他,我真想跑回来向大统帅诉苦,诉说我的痛苦和不幸。”

    花黛说着流出了伤心的眼泪。

    费木居看到美艳的花黛哭出了声,不由生出几分同情的心绪。但转念又一想,她是否故意在演戏?还需要继续试探她的心。

    费木居平心静气地说:“不过雄莫太死的也很惨。沙特的确是个心狠手毒的人。”

    花黛气愤不平地说:“沙特更是一只狼。他不仅杀死了雄莫太,还逼我屈从于他。他公然提出要与大统帅争高低,实在可恶。”

    费木居认真地说:“依我看,你为了雄莫太,应该杀死沙特才对。”

    花黛心想:你的目的终于显露了,你还在怀疑我对雄莫太的感情,我偏偏不按你的意思办。

    她愤恨地说:“雄莫太算什么?我凭什么为他去杀死沙特呢?我才不干!”

    费木居盯着花黛严肃地说:“如果我让你去杀呢?”

    花黛义无反顾地说:“那我一定去杀死他。因为我是大统帅的人,我愿意为大统帅尽忠。”

    费木居听了她的话,异常兴奋,心想:你终于又归我所有了,又听我支配了,我将永远占有你。

    他“腾”地站起来,把跪着的花黛扶起来,让她站在他面前。

    他色迷迷地把眼光从她的头顶移向她的丰乳和下身,移向她的玉腿和赤足。

    他被眼前遮盖在透明白纱中的美人的裸体撩拨得欲火难忍。他无法等待地走近她,一把撕掉她身上的白纱,抱起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从头到脚把她吻了一遍,然后脱掉身上的睡袍,压在她白嫩而性感的胴体上,无拘无束地泄情泄欲。

    对这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色鬼,花黛丝毫也不感兴趣,更无什么快感可谈。但她却装出一副十分快乐的样子颤抖着轻哼着,让他迷醉在她的风骚中。

    他在无法形容的快感中觉得她的魅力无穷,觉得她是所有美人之中的精品,他决定要永远占有她,享受她。

    当他压在她身上听到她发出美妙的呻吟时,他感到了自己的强大和威严。他不由产生出要征服一切的野心。

    她的温柔和顺从使费木居感到满意,她又赢得了费木居的信赖,她在生与死的夹缝里又获得了新生。

    她终于借助费木居的手要处死沙特了,但没有想到的一点是,她要充当杀害沙特的杀手了。

    费木居把沙特传到他的议事大帐里,让他跪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以十分威严的口气说:“你对我是否忠心?”

    沙特辩解地说:“大统帅!我向来忠实于你,绝无二心。不然,我怎么会亲手杀死雄莫太呢?”

    费木居装作很受感动的样子说:“正因为这样,我才重用了你。你为我立下了大功。我不会亏待你,我决定明天让你带上你心爱的女人回雪山防线,仍当你的西征王,你觉得如何?”

    沙特感激地说:“从今往后,我决心效忠大统帅,即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费木居诚恳地说:“很好!我知道你很喜欢花黛,为了满足你的需要,今夜你可以去她的帐房与她欢聚,明天你们一同走。”

    沙特心想:你又收买我了。看来我还是很有用的。不管怎么样,我又官复原职了,感谢苍天开了眼。

    沙特以诚服的口吻说:“我心甘情愿永远追随大统帅,以死效忠大统帅!”

    沙特被送进花黛的帐房里。

    花黛早已做好了欢迎沙特的准备。当沙特来到她的帐房里,花黛立刻迎上去拉住沙特的手热情地说:“能见到你我很高兴,让我们好好欢聚一夜吧!想我吗?”

    沙特的情欲被引发,他抱住花黛一阵狂吻,急切地说:“我想你!真想你!”

    花黛让他坐在石桌旁,取出了一壶酒和一盘熟牛肉,关切地说:“你饿了,快吃了这些肉,喝上一壶酒,陪我睡觉吧!我需要你。”

    她说着提起酒壶倒了一碗酒,端在沙特的面前让他喝。

    她催他:“快喝这碗酒。酒是老虎的胆。我要你这虎一样的人。”

    沙特喜欢喝酒。每天夜里与花黛同床共眠时总要喝上一碗酒,借着燃烧的酒劲,向花黛发起猛烈的攻势。

    花黛抓住沙特的习性,催他饮下酒,他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花黛很近人情。他看到花黛春心大动的神态很得意地说:“我有虎劲吗?”

    花黛媚眼勾魂似地说:“有!”

    沙特欲火难忍地说:“你想我?”

    花黛急切地说:“太想啦!”

    沙特冲动地端过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他放下碗,刚要伸手抓肉时,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火辣辣地绞痛,接着他捂着肚子要站起,不料喷出一口鲜血来。他摇晃着身子刚要怒指花黛时,不料两腿一软,栽倒在地上死了。

    花黛看着死去的沙特,在心中怒骂:你这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坏了我的大事,杀了我的男人,又来逼我屈从,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今夜总算要了你的命,为我的男人报了仇!我真感到痛快呀!她想着,走到帐房门口,让看守她的卫士们去报告费木居。

    听到报告,费木居领着贴身武士来到花黛的帐房里验了尸,然后费木居又命两个武士把沙特的尸体抬出去掩埋了。

    费木居为借刀杀人而得意。

    花黛为报仇雪恨而窃喜。

    羽希得知花黛毒死沙特的消息后,非常吃惊,但她并不感到十分难过,她认为沙特有负于她,他不该为了花黛而冷落了她,所以,她并不可怜他。

    费木居在他的寝室里抱着一丝不挂的羽希,吻着她的脸蛋说:“你又回到我的怀抱里,你真美!”

    羽希温柔而又撒娇地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你不该把我送给沙特。”

    费木居捏着她的乳房说:“以后不会了,你永远属于我。”

    羽希装出十分快乐的样子吻着费木居枯涩的老脸,但心里并不很轻松:谁知道这个老色鬼心里怎么想?

    费木居心里这样想:我用两个美女换来了一隅江山,诛杀了两个异己者,又夺回了我失去的两个美人,我毫无损失,这可是天下少有的美事啊!他为两个美人的失而复得感到额手称庆,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我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君王。

    铁海力率领手下人马突围出去后,等候自己的父母快点冲杀出来,但等了很长时间却不见父母亲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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