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对无产阶级政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就进行了阐述。这是无产阶级政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基本原理。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视野中,作为无产阶级政党阶级基础的无产阶级是世界历史性阶级。这一阶级特征决定了无产阶级政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必要性。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途径主要包括:第一,以揭示世界历史发展规律的科学理论作为无产阶级政党的指导思想。这一理论就是由马克思恩格斯在吸收人类文明成果基础上创立并不断向前发展的、作为无产阶级世界观的马克思主义。第二,把实现世界历史性社会主义作为无产阶级政党的最高纲领并提出了相应的阶段性最低纲领。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共产主义是一项世界历史性事业。这是他们进行严密论证而得出的科学结论。第三,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过程中与各种非科学社会主义的流派和思潮进行斗争以捍卫自身的科学理论。这是马克思恩格斯的一个重要思想,他们还亲自参加了这一斗争的实践。第四,无产阶级政党应在与世界范围内各种类型政党的交往中进行先进性建设。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世界无产阶级政党应该相互之间、与其他工人政党和组织,甚至与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党之间进行交往,并通过这种交往进行先进性建设。
列宁领导俄国无产阶级政党开展了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探索。列宁指出无产阶级是具有国际主义特征的阶级,从而从阶级基础方面发展了对无产阶级政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认识。列宁领导俄国无产阶级政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主要途径包括:第一,把马克思主义确立为指导思想。对于俄国无产阶级政党来说马克思主义是外来的理论,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是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重要举措。第二,深化对无产阶级政党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的认识。列宁提出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本质上是世界革命、俄国革命只是世界革命的序幕等思想,继承和发展了社会主义是世界历史性事业的思想。同时,列宁领导制定了俄国现实社会主义的最低纲领。第三,对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深刻的批判以捍卫马克思主义。第四,在与不同民族国家无产阶级政党及其他工人政党、组织的交往中进行先进性建设。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后就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着先进性建设。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主要途径包括:第一,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确立为指导思想。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外来的理论,同时,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中国共产党确立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是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举措。第二,确立实现共产主义的最高纲领并制定相应的最低纲领。共产主义是一项世界历史性事业,是一项全人类的事业。因此,中国共产党确立实现共产主义的最高纲领并制定与此相应的最低纲领也是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举措。第三,把党的思想建设放在首位,教育党员成为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党员是政党的主体,把从世界范围内选择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内化为广大共产党员的素质和品格,也是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体现。第四,在与世界范围内无产阶级政党的交往中进行先进性建设。这主要是指和共产国际处于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中进行的先进性建设,既取得了积极成效,也带来了严重的危害。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有深刻的经验和教训。
新中国成立后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总体上可以划分为过渡时期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并可以进一步划分为过渡时期、开始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十年、“文化大革命”的十年、从粉碎“四人帮”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这几个时期。过渡时期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主要途径可以概括为:第一,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但出现了严重波折。第二,制定与实现共产主义最高纲领相一致的不同时期的基本纲领,但发生了严重曲折。第三,全党坚持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纲领,但经历了严重挫折。第四,与世界范围内反马克思列宁主义意识形态进行了坚决的斗争。第五,在与其他国家共产党、工人党的交往中进行了先进性建设。过渡时期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也有深刻的经验和教训值得总结。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主要途径包括:第一,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并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二,制定与实现共产主义最高纲领相统一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纲领。第三,把全党学习党的理论和纲领推进到新阶段。第四,与西方反共意识形态进行坚决的斗争。第五,在全面推动党的对外交往过程中进行先进性建设。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也积累了丰富的基本经验。
中国共产党应把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不断推向前进。第一,把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不断推向前进具有必要性。第二,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第三,把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不断推向前进应遵循科学的原则。第四,把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不断推向前进应选择正确的路径。
本书涉及几个重要概念,在此有必要作一说明。
1.马克思主义关于全球化的概念及马克思主义全球化理论的方法论
从创立和发展的角度看,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恩格斯及其后继者观点和学说的体系。就马克思主义全球化理论而言,则是指马克思恩格斯及其后继者的相关理论。尽管主要思想是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但其后继者也发展了这一理论。本文的研究涉及了马克思恩格斯及其后继者的全球化理论,因而使用了“马克思主义全球化理论”这一概念。对于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理论,较多的研究者直接使用了“马克思全球化理论”这一表述,但实际上也包含着恩格斯的思想。有的作者对此作了说明:“我们之所以只提马克思一个人的名字,是为了论述的简便,尽管这样对恩格斯不公平。”[1]虽然绝大部分研究者没有作这样的解释,但从来没有回避,更没有否认过恩格斯的贡献。马克思主义全球化理论中主要是马克思全球化理论,因而笔者主要根据马克思全球化理论对相关问题作一说明。
全球化这一概念发端于20世纪60年代的西方。马克思恩格斯没有用过全球化这一术语,而使用的是世界历史这一概念。那么,马克思恩格斯视野中的世界历史理论与当下流行的全球化理论及其世界历史和全球化的概念是否是一致的呢?对于这一问题,笔者曾经作过专门的分析和比较,指出二者之间既有西方全球化理论对马克思恩格斯世界历史理论的认同,也存在着马克思恩格斯世界历史理论与西方全球化理论的差异性,我们应该以马克思恩格斯世界历史理论为方法论基础辩证地看待西方全球化理论,正确把握全球化的发展趋势。并且认为,可以把马克思恩格斯世界历史理论说成马克思恩格斯全球化理论。[2]在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全球化理论)中世界历史与全球化的涵义也是一致的。学界对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中世界历史的含义有以下几种看法。
第一种观点认为马克思所论述的世界历史不是指一般历史学意义上的整个人类的历史发展过程,而是相对于彼此割裂的民族历史与地域历史而言,是指各民族、国家由于普遍交往,整个世界开始形成相互依存的统一的历史,即世界整体化的历史。在马克思的视野中,历史有两个层次:一个是民族的、地域性的历史,另一个是世界性的、整体性的历史。这一观点认为马克思的世界历史与各民族、国家之间的关系是整体和部分的关系,并将这种关系上升到哲学高度,抽象出其哲学上的普遍意义,给人们以方法论的指导。[3]
第二种观点认为马克思的世界历史概念有两层含义:一是指人类总体历史。二是特指18~19世纪世界“一体化”以来的历史。世界历史形成之后,人类历史与民族历史的关系不再仅仅是一般和特殊的关系,而是同时具有了整体和部分的关系。[4]有研究者在坚持这一观点的基础上进一步指出,马克思的世界历史概念的第一层含义是就整个人类历史而言的,是从整体上看待人类从古到今的历史,它表明的是“世界的历史性”;第二层含义是世界经济、政治文化一体化,各民族由过去相对孤立的发展走向全面的彼此影响、彼此渗透、彼此融合的历史状态和趋势,它表明的是“历史的世界性”。作者明确指出其研究的是第二层含义的世界历史。[5]
第三种观点认为马克思的世界历史概念有三层含义:一是指生产力的世界化。二是指生产、交往活动空间范围的扩大。三是指各民族之间的相互依赖性增强。世界历史的含义表明,世界历史是人类打破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不断跨越空间障碍,在世界范围内通过生产力的发展和相互交往而使各民族相互依存并趋向统一的过程。[6]
第四种观点认为马克思世界历史概念有四层相互联系的含义:一是指人类历史发展的统一性及其共同基础。二是指各个民族和国家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系统间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总体。三是专指资本主义世界历史时代。四是特指在资本主义发展的一定阶段上所产生的现实的共产主义运动及其结果。这四层含义相互联系,不可分割,构成了科学的世界历史范畴整体的规定性。[7]
还有一种观点在从版本考证、文本解读、思想阐释三个方面对《德意志意识形态》研究的基础上,概括指出《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世界历史概念的四层含义:一是“世界历史”不是观念史、思想史和哲学史,而是真实存在的社会运动。二是“世界历史”也不是以往所有事件的记录、罗列和展示,而是经过“过滤”的世界发展重大趋向的表征和体现。三是“世界历史”的推进力量不是纯粹的“自我意识”、宇宙精神和自然秩序,而是“现实的人”所进行的生产活动与人们之间的交往关系。四是“世界历史”的当代发展打破了国家和民族的界限,资本开辟了“世界历史”的新时代,而共产主义是一项“世界历史性”的事业。[8]作者指出,这四层含义是作者在“详尽地解读了《德意志意识形态》的全部文本基础上”对其中世界历史思想的一种概括,而《德意志意识形态》是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形成过程中的重要文本之一,因而,这一概括对我们认识和理解马克思世界历史概念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对以上几种观点作进一步的比较分析,可以概括出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中世界历史的三层主要的含义:第一层含义是就整个人类历史而言的,是指人类从古到今的历史,表明的是“世界的历史性”。第二层含义是指相对于民族的、地域的历史而言,世界走向世界性普遍联系和交往的历史状态和趋势,形成了世界历史与各民族、国家之间整体和部分的关系,表明的是“历史的世界性”。第三层含义是指世界历史是真实存在的实际运动,包括资本主义世界历史时代和社会主义世界历史时代,共产主义是一项世界历史性事业。必须指出,本文所讲的世界历史是指后两层含义,它是“历史的世界性”和“世界的历史性”的统一。当我们强调“历史的世界性”时可以直接表述为世界性联系和交往,而不一定要表述为世界历史性联系和交往。也正是在后两层含义上世界历史与全球化的含义是一致的。为了与当下普遍使用的概念接轨,本文研究中主要使用了全球化这一概念,但在阐述马克思恩格斯的一些观点时,为了与当时的语境相一致,仍然使用世界历史这一概念。从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关于世界历史的含义出发,可以对全球化作以下进一步的理解:第一,全球化是一个综合范畴。全球化是指世界上各个民族、国家、地区、组织等全球化主体在经济、政治、文化、科技等之间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在这种关系中,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特别强调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和文化多样化。第二,全球化是整体与局部相统一的范畴。全球化是其主体在空间上突破地域界限扩大到全球范围的联系和交往。第三,全球化是一个动态范畴。随着科学技术和生产力水平的不断提高,全球化主体之间的联系和交往在速度上不断加快;在程度上不断密切;在影响上越来越深。[9]
关于马克思主义全球化理论的方法论。这方面的内容除了使我们认识到加强世界交往实践是世界历史主体自身发展的条件,使我们能充分估量当今和未来科学技术在世界交往实践中的巨大作用,大力发展促进世界交往实践的科学技术,促使我们深化对“两个必然”的认识之外,本文着重强调的一点是要求我们正确处理好世界历史整体和部分的关系,以宽广的世界历史眼界观察世界,正确把握世界历史(全球化)发展的趋势。对于相互联系和交往的世界历史(全球化),马克思把它看做一个有机的、活的整体,完全不同于无机界的整体。对于有机的整体而言,它的最显著的特征就是组成整体和各个部分、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普遍存在。用宽广的眼界观察世界是马克思主义全球化理论方法论最根本的体现。
2.党的先进性、先进性建设和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
(1)党的先进性。一种比较有影响的观点认为党的先进性的内涵是一个比较性概念,它所规定的是政党与其他政治集团和组织相比较而确立起来的一种长处和优势,是一个政党能够走在社会发展前列、带领社会前进并为全社会作出榜样和表率的一种性质、素养和能力,表现为该党具有的、在组织的内在本质以及其他方面体现出来的、为社会公认的优秀之处和独特优势。[10]笔者认为还应该从内容上对党的先进性作进一步的理解。内容与内涵不同,内涵是概念中所反映的对象的特有属性,而内容是指事物内在要素的总和,是一个整体性概念,是由党的先进性的各个组成部分所构成的总和。这些组成部分具体包括哪些方面呢?对此,江泽民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八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看一个政党是否先进,是不是工人阶级先锋队,主要应看它的理论和纲领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是不是代表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是不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11]由于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和代表着人民的根本利益,因而一个政党在实践能中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纲领就代表着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和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不是代表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是对理论和纲领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深化解释。因此,这段话的根本点就是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纲领作为衡量党的先进性的标准。2005年1月14日,胡锦涛《在新时期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专题报告会上的讲话》中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相关思想指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首先要看其理论、路线、纲领的正确性,同时也要看它在无产阶级运动中的实际表现和作用。”同时指出: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通过全体党员高度的思想觉悟和奉献精神来体现其先进性”。[12]“在无产阶级运动中的实际表现和作用”是通过党的理论和纲领的贯彻、实施和党员的先进性表现出来的,如果有了正确的理论、纲领及其真正的贯彻、实施以及党员真正表现出了其先进性,那么,党的先进性在无产阶级运动中的实际表现和作用也就体现和发挥了出来。因此,这段话的根本点就是在继续把党的理论和纲领作为衡量党的先进性标准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党员的先进性是衡量党的先进性的另一个标准。综上所述,党的先进性主要以党的理论、纲领和党员的先进性进行衡量,或者说检验党的先进性的核心标准是党的理论、纲领和党员的先进性。
(2)党的先进性建设。由于党的先进性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通过先进性建设获得的,因此,从与党的先进性的关系看,党的先进性建设就是指党的先进性所包含的组成部分的实践活动。这样,从以上分析的内容来看,党的先进性建设主要包括党的理论、纲领和党员的先进性建设。
再从与党的建设比较看党的先进性建设。研究者们比较一致地认为,党的建设是一个大概念、总命题,包括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等,既分别有其特定的科学内容,又有密切的内在联系。有代表性的观点认为,党的思想、组织、制度建设分别为党的其他方面的建设提供思想基础、组织保证、制度保障。党的作风建设是党的其他方面的建设的直接体现。党的建设的各个方面相互联系、相互渗透、相辅相成,构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党的先进性建设作为统领党的建设各组成部分的灵魂,决定了党的其他建设必须以保持党的先进性为前提和出发点,党的思想、组织、作风和制度建设要围绕保持党的先进性来设计,围绕保持党的先进性来展开;而党的其他建设也必须以保持党的先进性为目的和落脚点,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的成效最终要体现在党的先进性上来。所以,在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中,要把党的先进性建设放到党的建设的首要位置。[13]
有研究者进一步认为,党的先进性建设与党的执政能力建设一样,都是党的十六大以来增加到党的建设体系中的新要素。在这一基础上,党的建设的原有结构发生了新变化。党的建设在主要由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构成的时候,其内在关系比较单一、相对简单,因为四方面建设处在一种并列的直线关系中,分属于不同的领域,相互之间边界清晰、界限分明,由以形成的党的建设的布局就呈现平面化、队列化的一种特征。现在则不同了。由于先进性建设、执政能力建设这两项重要建设内容被纳入党的建设体系之中,党的建设的结构就变得更复杂了,相互关系也多样性了。而且,由于执政能力建设、先进性建设具有综合性、统括性,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具有单一性、具体性,它们分别处于不同的层次上,有了上下高低的不同,有了包容与被包容的关系,相互之间有了交叉和重叠,这就打破了党的建设原有内部要素之间的并列、直线的关系格局,呈现带有立体、多样、丰富等特征的一种新的状态,使党的建设的布局有了新的调整,有了新的面貌。最终使党的建设形成了新体系新布局。作者还认为,由于传统的认识局限和思维特征,人们会不自觉地把党的建设视为党的内部的建设,而且很容易把思想、组织、作风、制度建设看做各自完全独立的。以这样一种认识和思维去推动党的建设,显然是有缺陷的。党的建设的新的体系与布局在充分重视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的同时,突出和强调先进性建设、执政能力建设,揭示了党的各方面建设的辩证统一关系,这使我们的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使我们的思维跃上了新的层次。以这样的方式思考党的建设,就不单单是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而包括更为重要、更具综合价值的先进性建设和执政能力建设,就不单单是党的各方面建设的平面化、直线化的实践推进,而是内容更丰富、关系更紧密、结构更完备的立体化、交叉化的综合式实践推进。[14]
有的研究者认为,党的先进性建设这一命题,体现了对党的建设规律的深刻认识,把握了党的建设问题的核心和根本,抓住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一重大问题的本质,形成了贯穿党的自身建设全过程的主线,是统领党的自身建设各组成部分的灵魂。从党成立以来,党的先进性建设都是党的建设的主旋律。[15]
笔者在认同和接受以上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认为需要进一步强调以下几点以更清晰地厘清二者的关系。第一,党的建设是一种一般性表述,是长期以来无论是党和国家领导人还是学界在论述这一问题时普遍使用的概念和术语。比如,中国共产党历次全国代表大会在阐述关于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方面的内容时都用的是党的建设这一表述。即使是在党的先进性建设这一概念提出之后,党的十七大报告仍然用党的建设表述党的自身建设方面的内容。而党的先进性建设是与党的执政能力一样作为党的建设的主线提出来的。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党的建设“必须把党的执政能力和先进性建设作为主线”。
第二,党的建设与党的先进性建设都是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既是在实践中产生并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发展的理论,又是以马克思主义关于党的先进性建设理论为指导的实践。
第三,把党的先进性建设作为特定的研究对象具有重要意义。它突出强调了党的建设中蕴涵的先进性要求,彰显了党的建设中处于主线地位的先进性建设的内容。
第四,最新出版的作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的《马克思主义党的学说和党的建设》指出,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除了无产阶级政党作为其特定的研究对象外,包含三大原理。一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产生和发展规律的原理,即无产阶级为什么要建立政党,无产阶级政党的建立需要具备哪些基本条件,无产阶级要建立的是什么样的政党等。二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自身建设规律的原理,即无产阶级政党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和方式来保持自身的纯洁性和先进性等。三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实现领导作用规律的原理,即无产阶级政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实现党的领导。无产阶级政党的建设主要包含于无产阶级政党自身建设规律的原理之中。其主要内容是根据党所处的历史方位,进行思想建设、政治建设(指制定和执行什么样的纲领和政治路线,怎样保证党的纲领和政治路线的实现)、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这些方面共同构成了一个紧密联系的体系。[16]中国共产党自成立后,高度重视和不断加强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从小到大、由弱到强,不断取得胜利和走向成熟的一大法宝和根本保证。党的先进性建设作为始终贯穿于党的建设中的主线,决定了其既是蕴涵于党的建设中的一个要素,但又不与党的思想、政治、组织、作风、制度等建设处于同一等高线上,具有综合性、统括性的特征,而不是专门特指哪一方面的专门性的先进性建设。但是,在对党的先进性建设进行分析时,又可以以党的思想、政治、组织、作风、制度等方面的先进性建设为载体(其中思想、政治方面就是党的理论、纲领方面的先进性建设),再归纳、揭示通过这些先进性建设而构成的“总体性的先进性建设”,并通过先进性建设的成效,使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反映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和愿望,使各级党组织不断提高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始终发挥领导核心和战斗堡垒作用,使广大党员不断提高自身素质、始终起先锋模范作用,使我们党永葆与时俱进的品质,始终走在时代前列。
这样看来,党的先进性建设除了上文指出的主要包括党的理论、纲领和党员的先进性建设之外,还包括组织、作风、制度等方面的先进性建设。而党的组织、作风、制度等方面的先进性建设是由党的理论、纲领的先进性建设所规定的,同时党的作风的先进性建设是党员先进性建设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此,从与党的建设关系看与从党的先进性关系看一样,党的先进性建设可以主要从党理论、纲领和党员的先进性建设方面对党的先进性建设进行研究。
(3)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就是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所采取的举措。它与一般的党的先进性建设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其联系是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以党的先进性建设所包含的组成部分或要素为载体,其区别是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是党根据全球化背景所采取的先进性建设措施,这只是党的先进性建设的组成部分,但不是全部内容。基于上文的依据和分析,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首先要看党的理论、纲领和党员的先进性建设根据全球化背景所直接采取的措施。但是,同时还要认识到,政党作为国际关系行为主体,不同民族国家内政党之间联系和交往过程中对先进性建设的经验、教训的交流(具体体现为党的理论、纲领、党员的先进性建设,也包括党的组织、作风、制度的先进性建设的经验、教训的交流)等,是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又一重要举措。因此,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的先进性建设可以从党的理论、纲领和党员的先进性建设根据全球化背景所采取的措施进行认识,同时包括与不同民族国家政党之间的联系与交往中所包含的先进性建设。
3.政党对外交往、党际关系、政党外交和政府外交
研究全球化进程中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建设要涉及政党对外交往、党际关系、政党外交和政府外交这些概念。所谓政党对外交往即一国政党与他国政党及政党国际组织之间的交流和往来。在这一过程中形成党际关系。政党对外交往与党际关系相比较来看,政党对外交往是不同国家政党之间交往的实践活动;党际关系实际上就是指政党对外交往过程中政党之间所处的一种存在状态。有研究者认为党际关系是无产阶级政党(共产党)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一种连带关系,并把一国内部诸政党之间的关系称为“党派关系”。[17]本文所涉及的党际关系不局限于不同国家无产阶级政党之间的关系,但是,也把一国内部诸政党之间的关系称为“党派关系”,以区别不同国家政党之间的党际关系。对于政党外交而言,所谓外交,英国学者欧内斯特·萨道义指出:“外交是运用智力和机智处理各独立国家的政府之间的官方关系,有时也推广到独立国家和附庸国家之间的关系。”[18]我国学者认为:“外交是以主权国家为主体,通过正式代表国家的机构与人员的官方行为,使用交涉、谈判和其他和平方式对外行使主权,以处理国家关系和参与国际事务,是一国维护本国利益及实施其对外政策的重要手段。”[19]简单地说,外交是国际行为主体之间的对外交往活动。所谓国际行为主体是指“有意愿且有能力参与国际活动和国际游戏规则制定、并承担和实施相应义务和责任的行为者”。[20]由于长期以来民族国家[21]被认为是唯一的国际行为主体,因此,外交也就被理解为民族国家的政府之间的对外活动。随着国际社会的变迁,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国际行为主体越来越表现为多元化的趋向,政党作为一种非政府组织由于在国际关系中的作用和影响越来越大,也成为新兴的国际行为主体,从而产生了政党外交。“所谓政党外交,是指各国政党(包括国际性和地区性跨国政党组织)在对外交往特别是与其他政党进行交往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政策取向、价值判断和具体实践。”[22]同时还要认识到:“一个政党只有在其对外交往的目的在于配合国家对外政策的实施、维护和实现国家利益、促进国家关系时,该政党才能取得外交行为体或准外交行为体的资格,这样的政党对外交往才能称为政党外交。”“政党外交的主体一般是一国的执政党,有时候主要在野党和其他合法小党为了特定的目的也可以在国家法律允许范围内参与政党外交。”[23]“在现代国际关系中,外交已经突破了传统和单一的政府外交,发展成为包括政府外交、议会外交、首脑外交、政党外交、经济外交、军事外交、文化外交、民间外交等在内的综合性外交,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等各领域。”[24]因此,政党外交成为综合性外交或总体外交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政府外交是指主权国家政府之间的对外交往,代表国家利益,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安全等各个方面,这种外交活动中要有主权国家政府的正式代表,有外交人员要遵守的外交礼仪和国际规则等。与政府外交相比较而言,政党外交更多体现的是各国间的阶级利益或阶层利益,但执政党之间的交往同时也代表国家利益。另外,政党外交不拘泥于外交礼仪,形式灵活多样;政党交往不直接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具体事务,主要是通过相互对话和思想交流,增进彼此之间的理解与合作,促进国家关系的建立与发展。
根据上文分析,政党对外交往与政党外交都是指一国政党与他国政党之间的交往行为,但是,政党对外交往比政党外交外延更大,内容更丰富。只有当政党在与外国政党和政党国际组织的交往中直接或间接包含有与国家关系有关的内容时,这种交往才可以说是政党外交。在交往对象上,政党对外交往与政党外交不完全相同,政党对外交往的客体是政党和政党组织,但有时也涉及其他政治组织、团体甚至个人;政党外交的客体是主权国家的合法政党,既可以是外国的执政党或有可能执政的主要在野党或反对党,也可以是其他具有合法地位的小党。与他国非法政党的交往不属于政党外交的范畴,但可以看做政党对外交往。在交往方式上,政党外交虽然与政党对外交往一样形式灵活,但政党外交的方式更多地被蒙上一层“外交”的色彩。[25]一般来讲,政党对外交往具有反对侵略和战争、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促进国家关系发展以及就作为执政的中国共产党而言还具有有助于提高其执政能力、有利于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展示中共良好形象等作用。[26]笔者认为,无论在什么时期,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对外交往、政党外交对其先进性建设具有积极的作用。由于一般而言政党外交是指执政党的对外交往行为,而本文涉及对中国共产党执政之前相关内容的研究。因此,本文将主要使用政党对外交往(文中常常表述为某党的对外交往、某党与某党之间的交往)这一外延更大、内容更丰富的概念对中国共产党根据全球化背景进行先进性建设的相关内容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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