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十八时,太阳已经西沉。这疲惫的太阳,头都不回,决绝的模样,找不见一丝留恋的余晖。其实这时日里的太阳一直踅摸捷径,偷懒,沿着南天靠山的一侧,无力滑翔。太阳是不是不愿意月亮有盈亏,海水有涨落,草木有荣枯,人生有代谢?是不是,因此而让自己有假象中的冷热,参照面上的大小?而实际是,太阳,这朵大花,它是不是只稍稍地蜷了一下花瓣,让芬芳缓一下速度再散播?
月亮已经升起。一块未圆待圆的黄玉。
“冬至大如年”。庆祝。水饺、馄饨、汤圆。“家家捣米做汤圆,知是明朝冬至天。”阴阳从此转换,一条荣枯的分水线。又有民间的习俗,说,画梅花一枝,素墨勾出九九八十一朵花,每天用红笔涂染一枚,花尽而九九出。想想都是一幅“南枝触目春如海”的九九消寒图。
在这里,冬至吃油饼。大水油饼,狗浇尿,葱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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