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天空飘落了几丝细雨。他怔怔地望着阴霾的天空,神情恍惚。雨,越来越大了,它们温柔地打在他的脸上,睫毛上,唇上,似情人的温言软语般,体贴呵护。
雨,从空中坠落,打在了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上。
伞下,依旧熟悉的雪白,依旧熟悉的温柔眷恋,依旧熟悉的深邃容颜。淮阳静静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苍白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朵最美丽的笑靥,温暖莫名。
天地间,仿佛变得寂静下来,只听到雨点打落在伞上的声音。它们跳着欢快而轻灵的舞蹈,只为世间最美丽的爱情而颂扬。
那一瞬,清明哲突然顿住,他感觉到了,感觉到那抹熟悉的气息。那是他熟悉的气息,熟悉得令人心悸的思念轻愁,他缓缓地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她的笑靥,她飞奔而去,像孩子似的欢快愉悦。
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她跌了个狗啃屎,丢脸的是伞被她压成了烙饼。清明哲呆住,仿佛还沉浸在梦里,难以回神儿,淮阳怒了,恼火道:“你为何不来拉我?”
清明哲这才稍微清醒了些,摸了摸光头道:“我好像是个和尚。”
“那我让你破戒做不成和尚!”
让一个和尚破戒,其实很简单嘛。
一个月后清明哲被逐出了皖南寺,其因是淮阳大闹,令方丈羞愧,迫不得已放他还俗,说等他把红尘俗事断了再说。
清明哲犯了倔脾气,不理她,淮阳死缠烂打,老实交代道:“我诈尸是跟你偷的招儿,反正是郁出的馊主意。”
清明哲一脸抽搐,不自在地摸了摸额角上的疤痕,那正是他当初撞墓碑时留下的痕迹。他半眯起眼来,沉住气道:“你和郁联手折腾我?”
“这不关我的事,完全是郁的意思,他说他被你摆了一道气不过,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解释道,“当初在淮阳宫内自缢的人不是我,不过我亲自躺了一次棺材。”话锋一转,泼皮道,“当初你诈尸我也哭死了,咱们两不相欠。”
清明哲的脸瞬间就变黑了,抗议道:“那是你要杀我,傻子才不逃。”又不满指责道,“那你为何不早些来找我?”
幸好当初没有一头撞死,要不然就亏大了。
淮阳嘿嘿干笑两声,推托道:“都是郁的意思,他说非得把你整得郁郁寡欢才肯善罢甘休,我见他憋得窝囊,才忍着没出来见你。”
清明哲很是委屈,当初他差点都哭死了。见他黑脸,她立马采取怀柔政策,撒娇道:“哲,哲哥哥。”清明哲不予理会,甩袖而去,她赶紧跟上去,死皮赖脸地拉他的手臂,讨好道:“哲哥哥。”
清明哲还是不理她,她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我给你说个事儿。”
清明哲顿住,斜睨了她一眼,别扭道:“你说。”
“你以后干脆别蓄发了。”
“为何?”
“因为你光头的样子俊多了。”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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