劁骟王与琵琶女-和大少那物件儿蔫蔫的,只顾缩头缩脑地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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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劁匠终究是那敬业之人,事一过,便又是投入研制。经反复实验,大功告成。周县令欣喜异常,令置酒,席间,二人就下一步如何实施对和大少的惩治进行周密研讨。

    却说这日,闻听邻县的常春楼来一绝色女子,和大少兴奋不已,就着一滑竿将其抬了过去。

    女子正在抚琴,果然绝色。见和大少到来,展眉一笑,确实风情万种,好不撩人。

    和大少便扑了上去。

    女子却不作忙,盈盈一笑,道:“公子真是那饿犬变的,甚是急躁。不见我正在抚琴么?何况公子一路赶来,定也口渴,几上有茶水点心,何不补充一二,稍事休息,也好添些精神,我又不曾跑了去!再说,公子像初尝女色似地饥渴,也不怕传出去别人笑话?还是讲点情趣吧!”

    和大少心中一怔,脸一红,便停了粗鲁,果就觉着有些口渴,便道:“心肝儿言之有理。还是宝贝儿你能体贴本少爷!”遂淫笑着离开那姑娘,一边听曲儿,一边就着点心饮那茶水。

    姑娘便凝重了神色,低头抚琴。

    却不想一曲刚毕,和大少那眼皮则重似千钧,虽努力睁上几睁,但终是抗拒不住,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时,一嫖客样人闪了进来。四目相对,那人立时惊诧万分,抚琴女痛苦、幽怨的脸上早已爬满泪痕。

    原来,那男的便是周劁匠,女的尽管着意进行了装扮,一经辨认,即能看出是那阁楼上的抚琴女子。

    这可是原订计划中不曾言明过的。二人愣怔一会儿,似有千万言语需要说个明白,却又无暇问及缘由,周劁匠只得努努嘴,着那女子去把门望风,自己即刻褪去和大少裤头,细心阉割那玩意儿。

    也就几口烟时间,那事儿便做利索了,二人趁人不备,越窗而出,翻墙而去。

    和大少醒来,已是第二日黄昏,到处寻找抚琴女子,却哪里见其踪影?揪问老鸨,只道是临时挂牌来的,也是不知所往。好在常春楼其她女子也是秀色可餐,伺候人的本领又好生了得,和大少顷刻也就去了火气,只是几近将所有女子玩了个遍,那物件儿却是不争气,蔫蔫的,只顾缩头缩脑地沉沉睡着,一点儿正事不干,让和大少好不懊恼。

    和大少从常春楼怏怏归来,变了个人似的,对女色便渐渐失了兴趣,及至半年后返回京师,那精神头儿也开始不振,言行呆板痴愚,逐渐成了废人,就连宫廷御医也是莫辨缘由,无可奈何。

    再说周劁匠二人,那日一路上本有不少话要说,却又心中一时去不了这事带来的隔阂,几次开口,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只得长叹不已。匆匆回至园中,二人正欲去向周县令回复结果,途中却被那仆从拦住,引至僻静处,揖首肃然道:“老奴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女子望望周劁匠,周劁匠道:“老人家怎地将我等当外人?有话但说无妨!”

    仆从便诚然道:“二位平日对老奴有莫大的恩惠,老奴今日就不义一次,不得已背叛主人了。老奴还是劝二位就此悄悄离去吧!”

    那女子大为疑惑,正欲发问,周劁匠则急切道:“发生了什么事?”

    仆从道:“二位可曾想过,老爷既能设法对付和大少,就不怕此事万一暴露而事先设法对二位灭口?”

    周劁匠正容道:“老人家不可妄猜,这姑娘是您家老爷的亲戚,而在下也是您家老爷的结义兄弟,他怎么会对我等不义呢?”

    仆从道:“看来您对老爷的为人并不了解啊!老奴打小就在他们家,至今已伺候他们父子两代,对老爷的底细可谓一肚尽知。其实,老爷与您结交,包括他让您与二太太见面,并说要给您做媒冬日让您与二太太完婚,还有,在您二位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二位去完成对和大少的惩治,都是老爷设计的一个圈套呀!”

    “什么?您说这位姑娘是您家二太太?”周劁匠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望望那女子,又看看那仆从,大为惊异。

    “不信您让二太太自己说吧。”仆从把眼睛投向那女子。

    那女子早气得青筋直冒,满脸发白,却又不得不叹口气,摇摇头道:“老人家并未说谎,奴家确系周县令小妾!奴家原本秦淮河上一歌妓,被时任监察御使的周某看中而花重金赎出带回京城,却不想其大太太不容,而周御使又心中不舍,其时刚好周御使因不慎开罪势力庞大的吏部侍郎和某,也就是和大少的父亲,和侍郎便串通他人设计陷害周御使,周御使抗击无力,便欲将奴家送与和侍郎,和侍郎识破其计,终是让皇上将其贬至凤中。到凤中后,又被其后返乡躲避风头的和大少钳制,和大少也因危害乡里得不到制裁,百姓已迁怒周县令。为讨好和大少,为今后重返京都打下基础,周县令又将奴家送与和大少,哪知和大少享用奴家一夜后,将奴家又送回,并不领周县令的情。是以周县令对和大少一家恨之入骨,并发誓要让和家断子绝孙,还让和大少不得好死,便将奴家软禁于阁楼上。直至先生到来,才让奴家下楼弹琴相伴,要奴家好好表现。这次让奴家去常春楼给和大少下药,说是只要成功,就放奴家自由。奴家却不知其中有这么多的龌龊。”

    仆从叹道:“二太太所言一点不假呀!”

    周劁匠听了,久久不曾说出话来,仰望蓝天,似痴了呆了一般。

    仆从急急地催促道:“二位勿再犹豫,先前老奴听老爷与师爷密谋,近日就将对二位不利呀!”

    周劁匠长叹一口气,凄然道:“不曾想官场如此复杂!不曾想官场之人如此歹毒!唉。罢了罢了!”拔腿就走。却才走得几步,又返转回来,对仆从跪下深深一揖,“在下这一离去,却不知要给老人家您带来怎样的灾祸?在下实在心有不忍啦!”

    仆从也双膝跪下,将周劁匠扶了起来,两眼含泪道:“二位只要快快离去,不让老爷知晓,老奴就不会有事。即便事发,老爷降罪老奴,老奴这把年纪了,也是毫无怜惜;况且先生对老奴又有再生之恩,对老奴家人也有救命之德,老奴就是搭上这把老骨头,也是难抵先生恩德一二的。只是老奴欠先生的银两,看来却要等到来世再还了!”

    周劁匠走向那女子,真诚道:“姑娘也是苦命之人,若是不嫌弃在下,就跟在下一起远去他乡,隐居世外吧!”

    那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是点点头,也双膝跪地对仆从连磕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与周劁匠毅然决然而去。

    这时,仆从紧跑两步,叫道:“二位稍等!”便将身上所挂包袱解下递与周劁匠,又急急去那马厩,将那千里马牵了过来。

    那马却是十分地通人性,早已趴于地上,驮起二人,竟是绝尘而去。

    这园中,只留下一段难以言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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