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细雨已经下了几天,从窗子里望出去,视野里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雾气。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沙沙的,从高楼的屋檐下连成长长的串子,淅淅沥沥着蜿蜒而下,落到地面上,再沉重地坠入深深的水洼里,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因为不间断地下雨,广东的空气在这个夏天变得格外的潮湿干净;也因为下雨,天气似乎始终都是这样一成不变的灰白色,透着种说不出的淡漠的沧桑。这个南方著名的繁华城市,在这场无休止的雨里似乎也开始变得茫然而单调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寂寥。
胡运旺整个人就立在这片寂寥的雨声中。
他站在窗前,高楼林立,无声地俯视下去,人蚁车盒,自己与地面的距离被无限地拉远,再拉远,仿佛一切都处于虚空里,那似乎是神明营造出的另外一个地方,就像那个他即将去往的国度一样,充满着未知和神秘。
他又一次想起了吕文彦总队长对自己所下达的指示,“带队前往海地!”每一个字似乎还在耳边回响,那些话好像带着滚烫的温度,可以把人轻易地燃烧起来。
还有衡长福政委打来的电话,话筒另一端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信任和不容反驳:“维和,你做政委!”军人对军人的命令,掷地有声。
直到他清楚地回答了“明白,坚决执行!”这几个字之后,电话才骤然收线。
而他,在电话断掉很久,还一直握着已经发烫了的听筒,恍惚着沉浸在刚刚的对话中。
海地、维和、政委……几个陌生的词汇串联在一起,组成了胡运旺这个突如其来的新任务。像所有的普通人那样,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即而来的是淡淡的紧张和焦虑———不是恐惧。从胡运旺参军的那一天他就很清楚,恐惧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意味着耻辱和失败。
他的紧张和焦虑来源于对于自己的拷问。这样艰巨的任务,这样无条件的信任,这样的交托和任命,自己是否能够真的圆满完成这一切?真的能够不辜负这样的信任吗?人总是有着自信和自卑的两面性,胡运旺也不例外,他反复对自己提出各种问题,直到把自己也问得有些眩晕了,他本来就是个严谨到精益求精的人,这样的眩晕愈加令他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的肉里,感到一阵刺痛,他清醒过来,这才发现窗外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吃点水果吧。”是妻子的声音,胡运旺转过身去。
托盘里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水果,妻子冲着胡运旺微笑着,她并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吃一口自己洗好的水果,然后微笑一下,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胡运旺轻轻拿起了一颗苹果,凝视了许久,却终于还是没有咬下去。顿了顿,他终于还是开了口。
“我可能会离家一段时间,去执行一个任务。”
妻子怔了怔,目光随即黯淡了下来:“……要去多久?”
“八个月。”
妻子皱眉:“怎么这么久?去哪里?”
“……海地。”
妻子似乎在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随即在下一秒钟她立刻明白了丈夫言语中要表达的意思,她的脸顷刻变得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然而依旧稳稳地托着那果盘,眼睛看着胡运旺,一言不发。
夫妻二人对视了很久,胡运旺看着妻子的眼睛里渐渐漫起了泪水,他说:“别哭。”
妻子摇摇头:“我不是因为没有办法阻拦你而哭,而是因为担心你,你也不是个年轻人了,还要和那些年轻军人一起血里来火里去,冲锋陷阵……你图什么呢?我是真的放心不下……”妻子说着,不由得有些哽咽了。
“我明白。”胡运旺接过果盘放到一边,温柔地帮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其实……海地也没有那么危险。”他有些笨拙地解释道。
妻子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关心国家大事?”
胡运旺呵呵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严肃起来:“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我就知道你又是这句话。”妻子轻轻地叹息:“每次你要去接受什么艰苦危险的任务,你永远就是这句话,是不是生怕我拉你的后腿?”
“我知道你不会的!”胡运旺微笑:“因为你是我胡运旺的妻子,你一定会支持一个军人的工作。”
妻子的眼泪忍不住又要流出来了:“别说这么煽情的话了。你想去就去吧……还说那么多干吗?”
胡运旺却依旧有些迟疑:“……你觉得我能做好吗?”
妻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半晌,她的手轻抚上他的肩头:“不要想太多,组织上安排你做这样的工作,一定是你可以担得起这个任务。”
“我觉得压力很重。”胡运旺摇了摇头:“要保证一百多个人的荣誉和安全,要在八个月中,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展工作,的确是一个难题……”
平日里那个口齿清晰,表达流畅的胡运旺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他烦恼的目光落在妻子的眼底,妻子的心里微微地起了波澜。这个一贯严以律己的丈夫又在钻牛角尖了,只不过,他烦恼的从来都不是“要不要接这个任务”,而是“能不能把这个任务完成好”,或者“怎样才能完成到最好”!
“别想太多了。只要尽你的全力,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妻子安慰道。
她从来都是信任自己的丈夫的,他沉稳、睿智、冷静、果断……他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已造就了一种异于常人的、坚忍不拔的优秀品质。他的出色,始终都是她最大的骄傲。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胡运旺默默地点了点头,终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目光一动,胡运旺忽然看到妻子的鬓角有了一丝浅浅的白发,他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妻子却又把话题接了过去。
“你千万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别太累了。你这个人啊……对自己永远都是把身体放在最后,工作起来就不要命……家里你不要担心了,老人和孩子我一定能照顾好,我们都等着你回来……海地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你如果真到了那边,千万小心那些冷枪啊,歹徒啊……我相信你能保证所有队员们的荣誉和安全,但是你自己也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妻子毫无预兆地停止了断断续续的唠叨,她背转身去,哭了。
妻子离开了房间,那盘水果还静静地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果香,胡运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那股清澈的甘甜沁人心脾,转瞬流到了五脏六腑,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惬意。
雨已经彻底停了,胡运旺重新转过身去望向窗外。
铅灰色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淡金色的阳光从云层里漏下来,瞬间就铺陈开来,洒满了整片被雨水淋湿的苍茫大地。
胡运旺抬起头来,闭上眼睛。
在这座城市里,他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温暖而灿烂的阳光。
海地印象
翻开漫长的历史画卷,即使再冷血的读者,也会为“海地”这个名字叹息一声,掬一捧同情的眼泪。这个国家就像一位命运多舛的老人,在悠远的岁月里背负着永无止境的沉重悲哀,无力挣脱苦难命运的深深束缚。
海地,全称“海地共和国”(The Republicof Haiti),西印度群岛中的岛国。海地一词就是印第安语中“多山之国”的意思,位于加勒比海中的伊斯帕尼奥拉岛(海地岛)西部,面积约27797平方公里。东邻多米尼加共和国,南临加勒比海,北濒大西洋,西与古巴和牙买加隔海相望。海岸线长1080多千米。全境75%为山地,仅沿海和沿河有狭窄平原。海地的拉萨尔山海拔2680米,为全国最高峰。阿蒂博尼特河是境内的主要河流,河谷地为海地重要农业区。全国分为九个省,省下设区。九省为:西北、北方、东北、阿蒂博尼特、中部、西部、东南、南方、大湾。飓风时常登陆,给海地造成巨大损失。
海地原为印第安人居住地,1492年哥伦布在首次航行美洲时发现伊斯帕尼奥拉岛,即今日的海地和多米尼加共和国。1502年该岛被西班牙据为殖民地。1698年西班牙同法国签订《勒斯维克条约》,把该岛东部的西班牙属地称为圣多明各,而西部割让给法国,定名为法属圣多明各。1790年至1803年法属圣多明各黑人爆发大起义,于1804年1月1日起义成功,正式宣告独立,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独立的黑人共和国,成为拉美大陆最先获得独立的国家。独立后不久,海地因内战出现南北分治的局面,1820年,海地重归统一。1822年海地统治者布瓦耶东征圣多明各成功,将伊斯帕尼奥拉岛东西两部合而治之。1844年圣多明各脱离海地,成为独立的国家———多米尼加共和国。1844年至1915年为海地内乱时期,先后更换了22位统治者。1915—1934年美国武装占领海地。1957年9月—1986年2月杜瓦利埃家族对海地实行长达29年的独裁统治。1990年12月16日,阿里斯蒂德当选总统,成为海地自1804年独立以后第一任民选总统。阿里斯蒂德就任后宣布对包括军队、法院和政府部门在内的腐败机构进行整顿,引起军人和上层社会的不满。1991年9月,武装部队总司令塞德拉斯发动政变,推翻阿里斯蒂德政府并驱逐总统出境。阿里斯蒂德流亡美国。1993年7月,阿里斯蒂德与塞德拉斯在纽约达成协议,但军方无意执行。1994年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直接出兵干涉的决议,美国军队登陆海地,阿里斯蒂德又回到海地。
1987年3月通过的宪法规定行政权由总统、总理和两院制议会分享。议会分参、众两院。1990年12月组成的议会有参议员27人,众议员83人。1991年10月推翻民选总统J·-B·阿里斯蒂德后,J·内雷泰出任临时总统。1994年2月,马尔瓦任内阁总理。在1995年12月17日举行的大选中,普雷瓦尔当选总统。1986年8月,海地全国执政委员会颁布法令,承认创建者不少于20人,支持者不少于2000人的政党为合法政党。从此,许多政党和政治联盟相继成立,主要政党有:全国进步民主联盟、国民大会党、民主团结联盟、争取改革和民主全国阵线、全国协商阵线、民主运动大会国民委员会等。
海地有830.4万人口,黑人约占95%,黑白混血人种和白人后裔占5%,人口密度在拉美国家中位居第一。官方语言为法语和克里奥尔语(非洲语和法语的混合语),90%居民通用克里奥尔语。居民中信奉罗马天主教的占80%,信奉新教的占5%,其余信奉耶稣教和伏都教。农村中则盛行伏都教。伏都教(Voodoo)是海地一种为传教士所诟病的古老信仰。这种信仰源自古代非洲的传统多神崇拜,同时融入了一些天主教中魔鬼崇拜的元素。前总统老杜瓦利埃就曾利用这一崇拜,建立名叫“通顿马库特”(吃人魔王)的私人武装,对其人民施以严格的控制。但另一方面,海地也有不少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而国内亦有不少殖民时期建立的天主教堂。
这个拉丁美洲最早摆脱殖民统治、取得政治独立的国家,是世界上第一个独立的黑人共和国,同时也是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海地以农业为主,农业人口占全国就业人口的80%。主要矿藏有铝矾土、金、银、铜、铁等。其中铝矾土储量较大,约1200万吨。也有一些林业资源。
海地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75%的人生活在赤贫状态下,全国只有20%的居民能用上自来水,文盲率高达80%。海地枪支泛滥,枪击、绑架事件层出不穷,治安极差,位于首都太子港西北角的太阳城系“危险之地”,连当地警察也退避三舍。
2004年2月初,海地北部城市嘎纳伊夫市爆发武装冲突,反对派武装向首都太子港挺进。2月29日,民选总统阿里斯蒂德被迫离开该国,最高法院院长博尼法斯·亚历山大就任临时总统,并向联合国请求援助。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1529号决议,授权多国临时部队部署海地。4月30日,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通过第1542号决议,决定在海地建立联合国海地稳定特派团(简称“联海团”),从2004年6月1日起接管多国临时部队的权力。联海团总编制:6700名军事人员、1622名警察及部分国际文职人员和联合国志愿人员。
随后,安理会先后通过了第1576、1601和1608号决议,将联海团的任务期限延长到2006年2月15日,决定在选举期间和其后的政治过渡期,联海团维和部队增至7500人,维和警察增至1897名。
中国政府于2004年9月向联合国海地任务区派遣第一支维和警察防暴队。中国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隶属于联海团防暴办公室,主要负责武装巡逻、要人警卫、护送重大活动安全保卫、突发事件处置等任务,驻扎在海地首都太子港索纳比工业园区(SONAPI)的一处仓库,营区离太子港最大的贫民窟———贝尔莱尔和海地最大反政府武装“火龙党”老巢———太阳城仅三公里。这也是中国首次派遣成建制维和警察防暴队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这里的成建制是指派出的维和警察防暴队下设分队和小队,人员编制固定)。政治、外交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到目前为止,我国已先后向海地派出4支维和警察防暴队,分别由公安部、广东省公安厅、山东省公安厅和福建省公安边防总队组建。
2006年,公安部决定第五支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继续由公安边防部队独立组建,公安部边防局将组建任务交给了广东省公安边防总队。
胡运旺接下的任务,就是带领第五支中国维和警察防暴队前往海地。
百里挑一
“也许只有在我们的祖国,才会以这样严格的甄选方式来挑出前往海地维和的队员们。”
已经是二次维和的段中慧是带着一丝诙谐和无奈来聊起其他国家的选拔方式的:“比如在美国,你甚至想象不到,是由保安公司去登一则广告,广告内容就是:招收维和警察。任何人都可以报名,只要身体没问题,那么国家给你钱,你自己去买枪买装备,去吧。”
然而在中国,想要入选中国维和警察防暴队,却要经过严格的“七关三选”。第一是政审关,要求政治上没有污点;第二是业务关,如汽车驾驶、射击和实用技能等;第三是形象关,对每个候选人的五官、身材和仪表都有很高的要求;第四是年龄关,最佳的人选是年富力强的;第五是体能关,选拔内容为男子1500米跑、女子800米跑、单杠引体向上,俯卧撑等硬科目;第六是语言关,主要为英语、法语等;第七是心理关,就算之前的全部过关,心理素质不行,照样不过关。按照这一标准层层选拔,最后的优胜者才有机会进入最后的培训。
这是一次精英的选拔,更是一次残酷的选拔。
前去海地维和不仅仅要面对许多未知的风险,同时,在海地期间的言行举止也代表了中国军人和警察的形象,因此,维和警察从形象、素质、能力、心态上都有着极高的要求。体能强健,语言表达能力清晰,五年以上的工作年限,大专以上学历,技战术能力全面过硬,就连身高也有具体的要求。细细分析下来实属苛刻,可是这样的选拔也的确将广东省公安边防总队的精英们一网打尽。
“我记得刚过去的时候人很多,大约三四百人,但是第一批就淘汰了一半,第二批则淘汰了几十个。”齐勇回忆着自己的入选经历:“一开始甚至不知道要考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入围,但是入围以后,满心就想着自己一定要选进去!绝对不能丢脸!
“毕竟我去了机关以后,体能比别人要差一点,和那些年轻的兵没有办法比。但是我知道一条,体能这个东西就是练出来的,不行就练!
“花都的训练场地是那种很大的操场,建设得很规范,周围是田径场,标准400米的塑胶跑道,中间是足球场,旁边还有单双杠一些训练器材,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只有一边看台。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杀向那个操场,然后就开始跑。
“早上的空气很好,跑起来也心情舒畅。一开始是一个人跑,后来又加进了我的一个老乡跟我一起跑。他叫唐钱江,是五小队队长,年龄也不小了,可是他也特别努力,不甘于人后。”齐勇笑起来:“其实,只要是报名前来的队员们,都有着强烈的好胜心和上进心,每个人都不服输。”
“晚上的时候,我也会去跑步。晚上因为空闲时间相对比较多,所以跑步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家一边说笑一边一起训练,氛围很好。”
在选拔队伍中,有许多人陆续因坚持不下来,或者成绩不合格而被淘汰,他们因为憧憬维和事业而来,却终究被种种原因隔在了成功的大门之外,惆怅离开。
有一个人让很多队员难忘。他是边检站的一名正营职干部,已经三十多岁了,出于对维和工作的渴望和向往前来参加选拔。不幸的是,他在训练中脚受了伤,脚伤对于这次考核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如果换了其他人,也许会就此结束考核,然而他却不肯放弃,坚持要完成所有的考核科目。
考核中最难的当属男子五公里长跑,女子长跑1500米。那一天的跑道对于这名老队员来说,也许比一生都要漫长。他拖着受伤的脚坚持着奔跑,一名又一名的队员超过了他,他依旧忍着疼痛,缓慢而坚定地一步步向前。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脸色苍白,几无血色。
许多队员看不下去了,纷纷跑过来扶住他,劝他不要继续跑了。已经是最后一名的成绩,即使跑到了终点,也注定是要落选的。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依旧蹒跚着向前跑去。
队友们没有办法,只好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陪着他一起跑完了整整的五公里。
到达终点的那一刻,他似乎浑身一下子松懈下来,湿漉漉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是泪,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心愿,长长地,无限疲倦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成绩没有达标,在要求严格的选拔中,只以成绩说话,因此他依旧被淘汰了。
领导找他谈话,这个在脚伤时没哭,在跑步痛累交加时也没有哭的七尺男儿,终于落了泪。
他说我不是不知道自己会失败,但是我想,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争取。否则,我怕我将来会后悔。
10月19日,经部边防局考核组和总队防暴队组建工作领导小组严格考核、严格把关、层层筛选,145名同志脱颖而出,顺利通过初选考试。加上新疆边防总队3名同志,共确定初选对象148人,其中干部118人,占79.73%(行政干部111人,占75%;专业技术干部7人,占4.73%);士官30人,占20.27%。男138人,占93.24%;女10人,占6.76%。
按职务等级划分。行政干部111人,占75%,其中副师职1人,副团职5人,正营职9人,副营职21人,正连职31人,副连职27人,排职14人,学员3人。技术干部7人,占4.73%,其中专业技术九级、十级、十一级各2人,十二级1人。士官30人,占20.27%,其中四级士官2人,三级士官8人,二级士官16人,一级士官4人。
按学历和外语专业划分。研究生学历3人,占2.03%;全日制本科49人,占33.11%;全日制大专23人,占15.54%;函授本科32人,占21.62%;函授大专33人,占22.3%;中专以下8人,占5.41%。具备英语或法语等级资格证书的共46人,占31.08%,其中法语专业3人,专业英语八级14人,专业英语四级2人,大学英语六级3人,大学英语四级24人。
宣布淘汰名单的那一天,很多人哭了。尽管不情愿,尽管不舍,尽管遗憾,然而淘汰却是不争的事实。对于付出了很多努力的队员们来说,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无言的结局。
淘汰队员们离开的那一天,留下来的队员们站成两列,鼓掌欢送这些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们。离开的并不是失败者,然而留下来的,就必然会是支撑起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的那一条崭新的,坚韧的,永不服输的中国脊梁!
11月2日至5日,公安部维和事务领导小组对初选的148名队员进行了体能、驾驶和外语的选拔考核,最终选定的125人在广州进行1个月的强化训练后,于11月底12月初分批前往武警学院中国维和民事警察培训中心接受为期4个月的维和专业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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