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怀

    三十年①卷破长江浪。身老才何壮，四海一空囊。而今可谓羲皇上②。不得柱石臣③，且做诗坛将。

    【注释】

    ①“三十年”：薛论道从军将近三十年（详见“前言”），由于史料记载的缺失，他的生平难以界定，此组曲是少有的可以推知其生平的作品，弥足珍贵。

    ②“羲皇上”：伏羲以前的人。比喻无忧无虑生活的人。泛指隐者。

    ③“柱石臣”：可以担当大任的国之重臣。典出东汉·班固《汉书·元后传》：“前丞相乐昌侯商本以先帝外属，内行笃，有威重，位历将相，国家柱石臣也。”

    又

    三十年①驰骋惊榆塞②。那得身名泰③？一动故乡怀。翻然④跳出风尘外。蹑足远春冰⑤，侧耳闻天籁⑥。

    【注释】

    ①“三十年”：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述怀》第一首注释①。

    ②“榆塞”：见【仙吕·桂枝香】《宿将自悲》第一首注释③。

    ③“泰”：见【中吕·朝天子】《忘机》第四首注释④。

    ④“翻然”：见【双调·水仙子】《宿将》第一首注释②。

    ⑤“春冰”：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止足》注释①。

    ⑥“天籁”：见【仙吕·傍妆台】《老怀》第四首注释③。

    又

    三十年①尘土遮云汉②。投笔③翻成欢，踏碎贺兰山④。不如归钓留双骭⑤。车马谢席门⑥，诗酒吟泽畔。

    【注释】

    ①“三十年”：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述怀》第一首注释①。

    ②“云汉”：见【双调·水仙子】《为将》第四首注释③。

    ③“投笔”：见【商调·黄莺儿】《塞上重阳》第四首注释③。

    ④“贺兰山”：见【双调·水仙子】《宿将》第四首注释⑧。

    ⑤“骭”：gàn，小腿。

    ⑥“席门”：以席为门。语本西汉·司马迁《史记·陈丞相世家》：“家乃负郭穷巷，以弊席为门，然门外多有长者车辙。”后因以此喻指清贫之家或隐者之居。

    又

    三十年①百战仍百炼。谁谓当一面？有志灭狼烟②。等闲青海无传箭③。看破此功名，何往不贫贱。

    【注释】

    ①“三十年”：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述怀》第一首注释①。

    ②“狼烟”：见【商调·山坡羊】《色》注释⑥。此处代指敌人。

    ③“传箭”：传令。

    春闺

    香闺寂寞春无主。那有闲情绪？独厌枕衾①余。泪眼汪汪阁不住。一捻②小心儿，无个安排处。

    【注释】

    ①“衾”：见【双调·水仙子】《秋闺》第二首注释②。

    ②“捻”：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四时行乐》第一首注释③。

    又

    香闺寂寞鳞鸿①渺。幽恨②知多少？空自梦魂［1］③劳。镇日④接愁愁不了。谁家妒妇津⑤，隔断王孙草⑥。

    【校勘】

    ［1］“梦魂”：“谢本”作“魂梦”。

    【注释】

    ①“鳞鸿”：见【商调·黄莺儿】《春雨》注释③。

    ②“幽恨”：深藏于心的怨恨。

    ③“梦魂”：见【仙吕·傍妆台】《寒食》第一首注释⑥。

    ④“镇日”：一整天。

    ⑤“妒妇津”：见【仙吕·傍妆台】《相思》第七首注释③。

    ⑥“王孙草”：见【仙吕·傍妆台】《相思》第七首注释②。

    又

    香闺寂寞春几许①。惹起愁千缕，风过雨无余。惟有相思吹不去。怀雁雁不来，问花花无语。

    【注释】

    ①“几许”：多少。

    又

    香闺寂寞春将尽。没个传来信，红雨①自纷纷。蝶往莺来凭谁问？多少枕边情？都在心头闷。

    【注释】

    ①“红雨”：见【商调·黄莺儿】《春闺》第四首注释③。

    又

    香闺寂寞春偏困。添上别离恨，终日睡昏昏。一枕蝴蝶不成阵。羞见燕一双，恼断肠千寸。

    又

    春闺寂寞无人共。独把黄昏送，无奈恨重重。怨雨愁风成一弄①。谁家凤鸾箫②？吹破鸳鸯梦③。

    【注释】

    ①“一弄”：见【商调·黄莺儿】《边城秋况》第三首注释⑧。

    ②“凤鸾箫”：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美人吹笙》注释⑥。

    ③“鸳鸯梦”：见【双调·水仙子】《相思》第三首注释②。

    又

    香闺寂寞浑如醉。颠倒不成寐，帘下自徘徊。燕子双双蝴蝶对。回想别离情，怎抵相思味？

    又

    香闺寂寞无心绪。辗转无凭据，错怪雁和鱼①。总是伊行②忌归虑③。新恨拥将来④，旧恨推不去。

    【注释】

    ①“雁和鱼”：见【商调·山坡羊】《四时闲情》第二首注释②。

    ②“伊行”：她那里。

    ③“归虑”：归思。

    ④“将来”：见【仙吕·傍妆台】《嘲谎人》注释②。

    又

    香闺寂寞重门①闭。滴尽相思泪，越想越添悲。五内②如割情如醉。腰下带围宽，脸上胭脂退。

    【注释】

    ①“重门”：见【中吕·朝天子】《闺思》第三首注释③。

    ②“五内”：见【双调·沉醉东风】《闺怨》第十一首注释②。

    又

    香闺寂寞春将暮。好景空辜负，人去镜鸾①孤。旧恨新愁应无数。欲待不思量，吃紧难回护②。

    【注释】

    ①“镜鸾”：据南朝宋·范泰《鸾鸟》诗序：“昔罽宾王结置峻祈之山，获一鸾鸟。王甚爱之。欲其鸣而不致也，乃饰以金樊，飧以珍羞。对之愈戚，三年不鸣。其夫人曰：‘尝闻鸟见其类而后鸣，何不悬镜以映之。’王从其意，鸾睹形悲鸣，哀响冲霄，一奋而绝对。”后常以此比喻夫妻或情人分离。

    ②“回护”：见【仙吕·桂枝香】《夙障》第三首注释③。

    夏闺

    香闺寂寞朱明①晓。隔断莺花②老，一夜峭寒③消。时序④催人人不觉。默默两眉稍，多少闲愁扰？

    【注释】

    ①“朱明”：见【仙吕·桂枝香】《四时新》第二首注释④。

    ②“莺花”：花的一种。泛指春天景色。

    ③“峭寒”：料峭的寒意。

    ④“时序”：季节的变化。

    又

    香闺寂寞熏风①少。寒暑浑不觉，燕子卜②新巢。对对双双雕梁③绕。逐物默伤情，好处成烦恼。

    【注释】

    ①“熏风”：见【商调·山坡羊】《夏景》注释②。

    ②“卜”：见【仙吕·傍妆台】《草堂独饮》注释②。

    ③“雕梁”：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美人弹筝》注释③。

    又

    香闺寂寞不知暑。悄悄无人语，午梦破须臾①。榴火②心头甜几许③。目断楚天云，隔住巫山雨④。

    【注释】

    ①“须臾”：见【商调·山坡羊】《秋景》注释④。

    ②“榴火”：石榴花。

    ③“几许”：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春闺》第三首注释①。

    ④“目断楚天云，隔住巫山雨”：见【商调·山坡羊】《色》注释⑦。

    又

    香闺寂寞无情趣 ¨①外摇新绿，庭下步徐徐②。绕遍雕栏无着处。可恨水浮萍，还怪风中絮。

    【注释】

    ①“牕”：见【中吕·朝天子】《志学》第一首注释①。

    ②“徐徐”：慢慢地。

    又

    香闺寂寞无情况。多少闲惆怅？无奈昼偏长。几度停针眉不放。欲待不思量，不住心头撞。

    又

    香闺寂寞眉常皱。无计挨长昼，月上柳稍头。又是离人愁时候。晓夜①恨悠悠，接绪②无新旧。

    【注释】

    ①“晓夜”：见【双调·水仙子】《愤世》第四首注释④。

    ②“接绪”：连接的思绪。

    又

    香闺寂寞浑无语。晓夜①愁不足，幽恨②付长吁③。九转柔肠千千缕。心去望夫山④，泪洒濯枝雨⑤。

    【注释】

    ①“晓夜”：见【双调·水仙子】《愤世》第四首注释④。

    ②“幽恨”：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春闺》第二首注释②。

    ③“吁”：见【双调·沉醉东风】《四反》第二首注释⑤。

    ④“望夫山”：传说女子登高远眺远行的丈夫，久之，化为山石。各地均有所谓“望夫山”的古述，无确指。后以此形容女子对丈夫或情人的思念。

    ⑤“濯枝雨”：农历五、六月间的大雨。典出西晋·周处《风土记》：“六月有大雨，名濯枝雨。”

    又

    香闺寂寞人南北。别后翻成悔，展转自伤悲。一念相思三江①水。永日②闷无聊，短夜眠不得。

    【注释】

    ①“三江”：见【商调·山坡羊】《未遇》第二首注释⑦。

    ②“永日”：整日，从早到晚。

    又

    香闺寂寞帘长卷。最是愁难遣，强立①晚风前。想象［1］伊行②天涯远。何处系骅骝③？顿尔④忽黄犬⑤。

    【校勘】

    ［1］“想象”：原作“想像”。今依“谢本”用字。

    【注释】

    ①“强立”：勉强支撑站立。

    ②“伊行”：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春闺》第八首注释②。

    ③“骅骝”：周穆王八骏之一。《荀子·性恶》：“骅骝、騹骥、纤离、绿耳，此皆古之良马也。”唐·杨惊注：“皆周穆王八骏名。”泛指骏马。

    ④“顿尔”：突然。

    ⑤“黄犬”：信使。典出唐·房玄龄等《晋书·列传第二十四》：“初（陆）机有骏犬，名曰黄耳，甚爱之。既而羁窝京师，久无家问，笑语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取消息不？’犬摇尾作声。机乃为书以竹筒盛之而系其颈，犬寻路南走，遂至其家，得报还洛。其后因以为常。”

    又

    香闺寂寞愁难躲。镇日①双眉锁，水阁②待如何。玉箪③冰壶④不消渴。懊恼起炎云⑤，血泪滴榴火⑥。

    【注释】

    ①“镇日”：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春闺》第二首注释④。

    ②“水阁”：靠近水边的楼阁。

    ③“箪”：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二首注释②。

    ④“冰壶”：盛冰的水壶。

    ⑤“炎云”：见【商调·山坡羊】《夏景》注释①。

    ⑥“榴火”：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夏闺》第三首注释②。

    秋闺

    香闺寂寞人独自。不觉新秋至，玉露泣高枝。上有鸣蝉传心事。离恨有千言，好话无一字。

    又

    香闺寂寞人憔悴。金井①梧桐坠，征雁向南飞。独有一只不成对。哀哀怨怨情，点点滴滴泪。

    【注释】

    ①“金井”：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四时行乐》第三首注释④。

    又

    香闺寂寞人憔瘦。会把凄凉措①，愁上更添愁。便是铁石难消受。此恨几时休？必待归时候。

    【注释】

    ①“措”：安排。

    又

    香闺寂寞人孤另①。无病真如病，寒蛩②带露鸣。絮絮叨叨无人应。阵阵断肠声，处处相思令。

    【注释】

    ①“孤另”：见【中吕·朝天子】《闺思》第四首注释①。

    ②“寒蛩”：见【商调·山坡羊】《四时闲情》第三首注释④。

    又

    香闺寂寞人无语。不待闻砧①杵②，可恨雁和鱼③。何故不来闲庭宇④？梦断楚宫云，愁困巫山女⑤。

    【注释】

    ①“砧”：见【商调·山坡羊】《四时闲情》第三首注释⑤。

    ②“杵”：见【商调·黄莺儿】《边城秋况》第三首注释⑦。

    ③“雁和鱼”：见【商调·山坡羊】《四时闲情》第二首注释②。

    ④“庭宇”：庭院。

    ⑤“梦断楚宫云，愁困巫山女”：见【商调·山坡羊】《色》注释⑦。

    又

    香闺寂寞人独卧。卧起还独坐，两眼泪如梭①。忽听征鸿②翛翛③过。望断④暮云边，书信无一个。

    【注释】

    ①“如梭”：见【双调·水仙子】《受用》第三首注释①。

    ②“征鸿”：见【商调·山坡羊】《四时闲情》第三首注释①。

    ③“翛翛”：xiāo xiāo，象声词。振动翅膀的声音。

    ④“望断”：见【商调·黄莺儿】《春闺》第二首注释③。

    又

    香闺寂寞人千里。阵阵西风起，窗外雨霏霏。点点滴滴离人泪。把泪对湘江①，心上愁难洗。

    【注释】

    ①“湘江”：见【商调·山坡羊】《归兴》第三首注释⑤。

    又

    香闺寂寞人无寝①。梧叶惊秋枕，玉露泣寒砧②。好事不来愁偏稔③。声断凤鸾箫④，泪洒鸳鸯锦⑤。

    【注释】

    ①“无寝”：无法入睡。

    ②“寒砧”：见【商调·黄莺儿】《秋雨》注释①。

    ③“稔”：rěn，事物酝酿成熟。

    ④“凤鸾箫”：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美人吹笙》注释⑥。

    ⑤“鸳鸯锦”：绣有鸳鸯的锦被。

    又

    香闺寂寞人何处。片月①排闼②入，欺负枕衾③余。桂影④参差⑤来还去。举目是凄凉，多少闲情绪？

    【注释】

    ①“片月”：一片月光。

    ②“排闼”：见【商调·黄莺儿】《冬雨》注释⑥。

    ③“衾”：见【双调·水仙子】《秋闺》第二首注释②。

    ④“桂影”：见【商调·山坡羊】《月》注释⑥。

    ⑤“参差”：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美人吹笙》注释③。

    又

    香闺寂寞人何在。展转情无奈，堕叶满庭阶①。举目凄凄愁一派。妾在冷帏中，君在天涯外。

    【注释】

    ①“庭阶”：见【商调·山坡羊】《春景》注释②。

    冬闺

    香闺寂寞蛾眉①皱。连理②成邂逅③，独自拥衾④裯⑤。无奈朔风⑥重帏透。心比水晶寒，面对梅花瘦。

    【注释】

    ①“蛾眉”：见【中吕·朝天子】《美妓》第三首注释②。

    ②“连理”：见【仙吕·傍妆台】《相思》第一首注释③。

    ③“邂追”：见【双调·水仙子】《偷情》第一首注释②。

    ④“衾”：见【双调·水仙子】《秋闺》第二首注释②。

    ⑤“裯”：chóu，被单。

    ⑥“朔风”：见【商调·山坡羊】《冬景》注释③。

    又

    香闺寂寞门常扣。容易挨白昼，最苦夜添愁。枕冷衾①寒无人救。风送暮云归，日落黄昏又。

    【注释】

    ①“衾”：见【双调·水仙子】《秋闺》第二首注释②。

    又

    香闺寂寞凭谁语？心事结成绪，孤枕怯寒余。雪月晴回明如许①。不管画眉人，偏照红颜②女。

    【注释】

    ①“如许”：那么。

    ②“红颜”：见【中吕·朝天子】《妓游》第二首注释⑧。

    又

    香闺寂寞凭谁解？珠泪①空啼血②，无语自伤嗟。美满佳期成抛舍。挨过九秋③霜，又是三冬④雪。

    【注释】

    ①“珠泪”：像珠子一样的泪滴。

    ②“啼血”：见【中吕·朝天子】《旅况》第一首注释①。

    ③“九秋”：见【商调·黄莺儿】《咏兰》注释④。

    ④“三冬”：见【商调·山坡羊】《冰山》注释⑨。

    又

    香闺寂寞如年夜。半枕穿牕①月，只影②自横斜。无奈霜风生寒冽③。遍体冷如冰，一点心儿热。

    【注释】

    ①“牕”：见【中吕·朝天子】《志学》第一首注释①。

    ②“只影”：孤独的影子。

    ③“寒冽”：极度寒冷。

    又

    香闺寂寞更偏永①。幽室②如冰井，风弄纸窗鸣。欲梦不成愁还醒。半枕半衾③虚，一夜一人冷。

    【注释】

    ①“永”：长时间。

    ②“幽室”：见【仙吕·傍妆台】《相思》第八首注释⑥。

    ③“衾”：见【双调·水仙子】《秋闺》第二首注释②。

    又

    香闺寂寞眠不得。夜月凉如水，清冷送清辉。寒到离人心与随。梦里叹东西，觉后悲南北。

    又

    香闺寂寞眠不稳。窗外风凛凛①，梅影弄冰魂②。暗把朱颜③愁中损。常使妾身寒，最是君心狠。

    【注释】

    ①“凛凛”：见【仙吕·桂枝香】《咏桧》注释④。

    ②“冰魂”：梅花的纯洁品质。

    ③“朱颜”：见【中吕·朝天子】《光阴》第一首注释⑤。

    又

    香闺寂寞朔风①荡。展转添悒怏②，乱隙射飞霜。寒夜鸡鸣天不亮。拨尽兽炉③灰，冷落梅花帐④。

    【注释】

    ①“朔风”：见【商调·山坡羊】《冬景》注释③。

    ②“悒快”：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二首注释①。

    ③“兽炉”：见【双调·沉醉东风】《闺怨》第一首注释③。

    ④“梅花帐”：见【商调·山坡羊】《四时闲情》第四首注释⑥。

    又

    香闺寂寞空长叹。怨气结云汉①，衾②枕自生寒。灯尽更残无余炭。彻夜柳花飞，遍体饥粟③绽。

    【注释】

    ①“云汉”：见【双调·水仙子】《为将》第四首注释③。

    ②“衾”：见【双调·水仙子】《秋闺》第二首注释②。

    ③“饥粟”：鸡皮疙瘩。

    美人

    冰肌玉骨①天生下。温润应无价，何处觅菩萨？仔细端详真不亚②。体态好形容，香味难描画。

    【注释】

    ①“冰肌玉骨”：“冰”，晶莹。肌骨如冰玉一般洁白美丽。多用以形容女子肌肤莹洁光滑。语出《庄子·道遥游》：“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②“不亚”：不比他人差。

    又

    万花堆里人年少。所事天然俏，越看越添娇。樊素小蛮①何足道？但把两眉封，不卖千金笑。

    【注释】

    ①“樊素小蛮”：皆为唐代诗人白居易的歌妓。唐·孟棨《本事诗·事感》：“白尚书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后代指擅于歌舞的女艺人。也泛指漂亮的女子。

    又

    花娇玉媚天生秀。月貌①非凡陋，无语似含羞。一转秋波②成邂逅③。画也画不出，描也描不就。

    【注释】

    ①“月貌”：形容女子姣好的容貌。

    ②“秋波”：形容女子的目光清澈明亮，蕴含深情。

    ③“邂逅”：见【双调·水仙子】《偷情》第一首注释②。

    又

    樽①前一遇香风散。一顾②春无限，特故③整云鬓④。悄悄偷睛⑤将人看。蹙⑥蹙海棠合，笑笑芙蓉绽。

    【注释】

    ①“樽”：见【商调·山坡羊】《逸乐》第三首注释⑤。

    ②“顾”：看。

    ③“特故”：特意。

    ④“云鬓”：形容女子如云般美丽的头发。“鬓”，见【商调·黄莺儿】《春雨》注释②。

    ⑤“偷睛”：偷偷地看。

    ⑥“蹙”：见【双调·沉醉东风】《触藩》第二首注释②。

    又

    翩翩罗袖①笼双笋②。歌舞微含哂③，一曲断行云④。可爱朱唇宫商稳。裙底印芳尘⑥，脸上飘红粉⑦。

    【注释】

    ①“罗袖”：衣袖。

    ②“双笋”：见【双调·沉醉东风】《妓美》第三首注释②。

    ③“哂”：shěn，微笑。

    ④“行云”：见【双调·沉醉东风】《妓美》第三首注释③。

    ⑤“宫商”：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美人吹笙》注释②。

    ⑥“芳尘”：落花。

    ⑦“红粉”：见【中吕·朝天子】《妓游》第四首注释③。

    又

    香香馥馥①樱桃口②。嫩嫩葱枝手③，哹④哹巧莺喉⑤。年纪不过十八九。欲喜雨摧花，缓步风吹柳。

    【注释】

    ①“香香馥馥”：见【双调·沉醉东风】《祝寿》第一首注释④。

    ②“樱桃口”：见【中吕·朝天刊《美妓》第一首注释③。

    ③“葱枝手”：形容女子的手掌水灵美丽。

    ④“哹”：fú，吹气声。

    ⑤“莺喉”：像黄莺一样的声音。形容歌喉动听，声音婉转悠扬。

    又

    杏花深处柴门掩。有个人闪闪，嫩笋①卷竹帘。软玉温香②无妆点。蹙③断远山眉，笑破芙蓉脸。

    【注释】

    ①“嫩笋”：见【双调·沉醉东风】《妓美》第三首注释②。

    ②“软玉温香”：见【商调·山坡羊】《色》注释②。

    ③“蹙”：见【双调·沉醉东风】《触藩》第二首注释②。

    又

    嘲风弄月一团喜。娇态应无比，浅淡素罗衣①。半扎金莲②湘裙③底。默送燕莺期，临去秋波④里。

    【注释】

    ①“罗衣”：用轻软的丝织成的衣服。

    ②“金莲”：见【中吕·朝天子】《美妓》第二首注释②。

    ③“湘裙”：见【双调·沉醉东风】《妓美》第二首注释①。

    ④“秋波”：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美人》第三首注释②。

    又

    风流缥缈浑无主。云送巫山女①，举止信非俗。知重知轻知音吕②。情意付琵琶，心事托眉宇③。

    【注释】

    ①“云送巫山女”：见【商调·山坡羊】《色》注释⑦。

    ②“音吕”：“吕”，律吕，阳六为律，阴六为吕。代指音乐。

    ③“眉宇”：眉毛的上方。

    又玉容浅淡妆梳缟①。美貌天然好，夺尽万花娇。带露含香春风绕。歌舞弄霓裳②，飞燕争多少。

    【注释】

    ①“缟”：见【中吕·朝天子】《美妓》第二首注释①。

    ②“霓裳”：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盐商》注释⑨。

    画上美人

    海棠春困眠不足。乍①起身无主，庭下步徐徐②。玉腕③沉沉伸不去。细看有千娇，相问无一语。

    【注释】

    ①“乍”：见【中吕·朝天子】《书斋》第二首注释②。

    ②“徐徐”：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夏闺》第四首注释②。

    ③“玉腕”：洁白温润的手腕。特指女性的手。

    星约

    佳期约在湖山下。那顾耽惊怕，吃紧露苔滑。掩掩遮遮茶䕷①架。一点小心儿，到此天来大。

    【注释】

    ①“茶䕷”：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遇美》注释①。

    又

    佳期约在黄昏后。月上纱窗透，缓步过西楼。有个人儿轻轻扣。恰待问一声，忽听梅香①嗽。

    【注释】

    ①“梅香”：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忆归》注释④。

    又

    佳期约在人初静。蹑足潜踪①听，宿鸟②乱飞腾。战战兢兢心不定。只为俏多才，无奈强踏挣③。

    【注释】

    ①“潜踪”：潜藏踪述。

    ②“宿鸟”：归巢栖息的鸟。

    ③“强踏挣”：犹言冲破阻力前来。

    又

    佳期约在重门①左。那怕千层锁，等到二更②过。夜静风寒无藏躲。遍体冷如冰，一念心如火。

    【注释】

    ①“重门”：见【中吕·朝天子】《闺思》第三首注释③。

    ②“二更”：晚上九点至十一点。

    寄书

    手拂花笺①情如醉。和泪研成墨，越想越添悲。写到伤心心先碎。句句系柔肠，字字出肝肺。

    【注释】

    ①“花笺”：见【双调·水仙子】《相思》第三首注释③。

    又

    自从别后无一字。未审情何似，把笔①自沉思。书中不必别传示②。一半枕边情，一半心间事。

    【注释】

    ①“把笔”：拿着笔。

    ②“传示”：口信。

    又

    相思万缕肠千寸。岂是平安信，书上泪成痕。玉腕①沉沉双毫②顿。人远恨偏长，纸短情难尽。

    【注释】

    ①“玉腕”：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画上美人》注释③。

    ②“毫”：笔。

    又

    容颜憔瘦扶不起。汤药①难调理②，无奈报君知。归早归迟全凭你。笔下泪千行，心上人千里。

    【注释】

    ①“汤药”：用水煎服的中药。

    ②“调理”：调养身体。

    春游芳草

    春来无处无芳草。烂漫金谷①晓，绿柳射妖桃。万紫千红知多少。行乐欲及时，莫待莺花②老。

    【注释】

    ①“金谷”：见【双调·水仙子】《劝世》第一首注释①。

    ②“莺花”：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夏闺》第一首注释②。

    夏赏绿荷

    新荷亭上人无寐。池畔燕莺睡，玉露泛金杯。沉李浮瓜①偏多味。醉酒翠盘②斜，雨洒珍珠碎。

    【注释】

    ①“沉李浮瓜”：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四时行乐》第二首注释②。

    ②“翠盘”：青玉盘。

    秋饮黄花

    一天秋色寒幽舍①。砧②杵③惊残叶，白露④晓窗⑤结。满地黄花不曾谢。沽⑥得酒一壶，且把衰颜热。

    【注释】

    ①“幽舍”：光线幽暗的房舍。

    ②“砧”：见【商调·山坡羊】《四时闲情》第三首注释⑤。

    ③“杵”：见【商调·黄莺儿】《边城秋况》第三首注释⑦。

    ④“白露”：见【仙吕·桂枝香】《重九》注释⑦。

    ⑤“晓窗”：清晨的窗户。

    ⑥“沽”：见【双调·水仙子】《远尘》第四首注释（③。

    冬吟白雪

    同云①密布笼庭宇②。埋没双鹤羽③，遍地是琼琚④。白雪阳春⑤吟不足。莫虑老江关⑥，且喜惊人语。

    【注释】

    ①“同云”：降雪。典出《诗经·小雅·信南山》：“上天同云，雨雪雾雾。”朱熹集传：“同云，云一色也。将雪之候如此。”

    ②“庭宇”：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秋闺》第五首注释④。

    ③“鹤羽”：仙鹤的羽毛。比喻白色的雪花。

    ④“琼琚”：精美的玉佩。因其色白、光泽，故用以比喻雪。

    ⑤“白雪阳春”：见【中吕·朝天子】《开怀》第二首注释③。

    ⑥“江关”：江南。

    天理

    世事如棋多成败。富贵谁不爱？造物最明白。算来都是冤家①债。一废对一兴，一利还一害。

    【注释】

    ①“冤家”：见【中吕·朝天子】《闺思》第二首注释④。

    又

    世事如丸多走滚①。那个长安稳，巧富②转拙贫③。天理循环十分准。一苦对一甜，一益还一损。

    【注释】

    ①“走滚”：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妓情》第三首注释④。

    ②“巧富”：工巧、富贵。

    ③“抽贫”：笨拙、贫困。

    又

    世事如灯多明灭①。富贵如花谢，伶俐转痴呆。造化周回②毫不错。今世受折磨，都是前生业③。

    【注释】

    ①“明灭”：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幻境》注释①。

    ②“周回”：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遣穷》注释②。

    ③“前生业”：见【双调·水仙子】《相思》第四首注释⑤。

    又

    世事如环多周转。盛满谁长远？物理①自推迁②。蹇③者常亨④亨常蹇［1］。否泰⑤是前缘⑥，何用生褒贬⑦？

    【校勘】

    ［1］“蹇者常亨亨常蹇”：“谢本”误作“蹇者常享亨”。

    【注释】

    ①“物理”：见【商调·山坡羊】《恬退》第二首注释①。

    ②“推迁”：推移变换。

    ③“蹇”：贫穷。

    ④“亨”：见【中吕·朝天子】《屈伸》第一首注释④。

    ⑤“否泰”：见【中吕·朝天子】《功名》第三首注释③。

    ⑥“前缘”：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妓情》第一首注释⑤。

    ⑦“褒贬”：见【中吕·朝天子】《谨言》第四首注释⑧。

    长亭柳

    伤情最是长亭柳。折尽离人手，谁肯念娇柔？怨雨愁风朝朝有。常伴断肠人，几醉别离酒。

    梨花院

    琼楼①高处飘白雪。飞入幽人②舍，素质③淡妆别。一点清香生良夜④。落尽满天星，断送长空月。

    【注释】

    ①“琼楼”：华美的楼阁。

    ②“幽人”：见【仙吕·桂枝香】《四时新》第三首注释③。

    ③“素质”：见【仙吕·傍妆台】《兰》注释⑤。

    ④“良夜”：见【双调·水仙子】《消遣》第三首注释①。

    相思病

    相思不觉从何受？暗把腰肢瘦，食寝①尽为仇。鬼病恹恹②无人救。不见锦笺③来，枉把青囊④购。

    【注释】

    ①“食寝”：见【仙吕·傍妆台】《相思》第三首注释③。

    ②“恹恹”：见【中吕·朝天子】《书斋》第三首注释①。

    ③“锦笺”：见【双调·水仙子】《相思》第三首注释③。

    ④“青囊”：古时医家存放医书的布袋。代指医生。

    又

    相思不觉从何至？暗把愁肠刺，憔悴淡胭脂。只为心头难言事。不见汉相如，害死卓文氏①。

    【注释】

    ①“不见汉相如，害死卓文氏”：见【商调·山坡羊】《财》注释⑤。

    又

    相思不觉从何害？真是多奇怪，不痒不疼灾。一阵昏迷无些脉。恩爱反成仇，鬼病翻成瘵①。

    【注释】

    ①“瘵”：见【商调·山坡羊】《酒》注释③。

    又

    相思不觉从何入？先据膏肓①处，大药怎能除。万恨千愁心头聚。薄幸②但归来，此病连根去。

    【注释】

    ①“膏盲”：中国古代医学上以心尖脂肪为膏，心脏与膈膜之间为肓。

    形容疾病位笠特殊，难以医治。

    ②“薄幸”：见【中吕·朝天子】《闺思》第二首注释③。

    惜春

    百年富贵如飞絮。吃紧留不住，乘兴借须臾①。明月清风一相聚。花送好春归，酒带闲愁去。

    【注释】

    ①“须臾”：见【商调·山坡羊】《秋景》注释④。

    又

    莺啼花落应无数。处处悲春暮，景物暗相逐。芳草萋萋①夕阳路。万事酒一壶，百岁［1］人一度②。

    【校勘】

    ［1］“百岁”：“谢本”作“百年”。

    【注释】

    ①“萋萋”：草长势茂盛。

    ②“一度”：一次。

    又

    落花飞絮年年有。可怪不长久，天地老蜉蝤①。一瞬一息人白首。无计可留春，有物须沽酒②。

    【注释】

    ①“蜉蝤”：“蜉蝣”，见【仙吕·傍妆台】《清兴》第四首注释⑥。

    ②“沽酒”：见【双调·水仙子】《远尘》第四首注释③。

    又

    昨朝犹道韶光①早。今日莺花②老，岁月不相饶。过去未来知多少。眼底暮春归，天外朱□□。

    【注释】

    ①“韶光”：见【商调·山坡羊】《刺牡丹》注释⑧。

    ②“莺花”：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夏闺》第一首注释②。

    老叹

    人生百岁七十少。大梦①谁先觉，把镜②自量度。我也不知吾将老。万事转头空，受用多些好。

    【注释】

    ①“大梦”：见【中吕·朝天子】《乐道》第二首注释⑤。

    ②“把镜”：拿着镜子。

    归意

    茫茫宇宙谁参透？世事难穷究①，天地自悠悠。六尺形骸将焉就②。鸟倦亦知还，云懒不出岫③。

    【注释】

    ①“穷究”：彻底探究。

    ②“焉就”：怎样安置。

    ③“岫”：xiù，山洞。

    早起

    可叹世人无滋味。无个囫囵①睡，名利火急催。汲汲张张忘形累②。危幕③燕为巢，沸鼎④鱼求寐。

    【注释】

    ①“囫囵”：húlún，完整。

    ②“形累”：形体受到拘牵。语出《庄子·列御寇》：“小夫之知，不离苞苴竿牍，敝精神乎蹇浅，而欲兼济道物，太一形虚。若是者，迷惑于宇宙，形累不知太初。”东晋·郭象注：“志大神蔽，形为之累，则迷惑而失致也。”

    ③“危幕”：高高的幕帐。

    ④“沸鼎”：烧得沸腾的锅鼎。

    雪行

    同云①四塞②乾坤罩。旖逦③杨花④闹，隐隐酒旗摇。满地琼瑶⑤不识道。冷落远山樵，寂寞寒江钓⑥。

    【注释】

    ①“同云”：见【仙吕入双调·步步娇】《冬吟白雪》注释①。

    ②“四塞”：到处充塞。

    ③“旖逦”：柔美。

    ④“杨花”：见【双调·水仙子】《佳人才子》第一首注释③。此指雪花。

    ⑤“琼瑶”：见【商调·山坡羊】《雪》注释③。

    ⑥“寒江钓”：见【中吕·朝天子】《旅况》第四首注释⑥。

    圣水寒

    清流一抱湍湍①转。脉脉②由来远，胜概③几千年。一派溶溶无深浅。闻道④是桃源⑤，何故迷刘阮⑥？

    【注释】

    ①“湍湍”：水流声。

    ②“脉脉”：水无声。

    ③“胜概”：美丽的景色。

    ④“闻道”：听说。

    ⑤“桃源”：见【商调·山坡羊】《戒嫖风》第一首注释⑤。

    ⑥“刘阮”：见【中吕·朝天子】《开怀》第四首注释②。

    旅况

    一身万里天涯远。最是难消遣，人被利名牵。羞见江东头不转①。百炼志不磨，只为亲不显。

    【注释】

    ①“羞见江东头不转”：典出西汉·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项王笑曰：‘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意谓无颜见家乡父老。“江东”：见【商调·山坡羊】《归兴》第二首注释⑤。

    劝酒

    谁醒谁醉谁先觉？醒醉一般老，须信酒功高。打破愁城除烦恼。身外利名危，醉里乾坤好。

    安命

    劝君休把双眉皱。可己都将就①，分外岂能求？一饮一啄难消受。身安莫怨贫，无病休嫌瘦。

    【注释】

    ①“将就”：见【商调·山坡羊】《乐饮》第三首注释⑨。

    屈必伸

    大丈夫困敛鹍鹏①翼。鸡鹜②由他戏，有日吐虹霓③。一举成名惊天地。三策④献重瞳⑤，六尺惟忠义。

    【注释】

    ①“鹍鹏”：见【中吕·朝天子】《志学》第四首注释②。

    ②“鸡鹜”：见【仙吕·傍妆台】《世情》第二首注释⑤。

    ③“虹霓”：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三首注释③。

    ④“三策”：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四首注释②。

    ⑤“重瞳”：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四首注释③。

    又

    大丈夫困守颜回巷①。壮志不屈降，有日用鹰扬②。气卷江淮③千层浪。一念在君王，肯把丹心④丧。

    【注释】

    ①“困守颜回巷”：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二首注释②。

    ②“鹰扬”：威武貌。语出《诗经·大雅·大明》：“维师尚父，时维鹰扬。”毛传：“鹰扬，如鹰之飞扬也。”指代人的雄才。

    ③“江淮”：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待时》第二首注释②。

    ④“丹心”：见【中吕·朝天子】《名不就》第四首注释③。

    又

    大丈夫困守一箪食①。且待风云至，有日报明时②。治国安邦晋吾事。眼底小儿曹③，那识鸿鹄志④？

    【注释】

    ①“困守一箪食”：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二首注释②。

    ②“明时”：朝政清明的时代。常用以称颂本朝。

    ③“小儿曹”：见【商调·山坡羊】《教子忠孝》注释⑥。

    ④“鸿鹄志”：“鸿鹄”，天鹅，飞得很高。形容人的远大志向。

    又

    大丈夫困守毛锥①砚。且待鱼龙②变，有日净烽烟③。三箭天山④君王眷。百炼志不磨，耿耿⑤心一片。

    【注释】

    ①“毛锥”：见【仙吕·桂枝香】《嘲老儒》注释③。

    ②“鱼龙”：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三首注释⑥。

    ③“烽烟”：见【商调·山坡羊】《色》注释⑥。

    ④“三箭天山”：即唐朝大将薛仁贵“三箭定天山”事。典出北宋·欧阳修等《新唐书·列传第三十六·郭二张三王苏薛程唐》：“时九姓众十余万，令骁骑数十来挑战，仁贵发三矢，辄杀三人，于是虏气慑，皆降。仁贵虑为后患，悉坑之。转讨碛北余众，擒伪叶护兄弟三人以归。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九姓遂衰。”形容武艺高强，以声威服人。

    ⑤“耿耿”：见【商调·黄莺儿】《对月》第三首注释④。

    安愚

    吾醒吾醉从［1］吾也。爱憎由他也，生死听天爷①。唤马呼牛②凭人也。无是也无非，无祸无灾也。

    【校勘】

    ［1］“从”：“谢本”作“随”。

    【注释】

    ①“天爷”：老天爷。

    ②“唤马呼牛”：见【中吕·朝天子】《人和》第一首注释⑧。

    不见机

    皂盖①乌纱②多荣耀。尽都是功名套，不肯早开胶③。只待雪拥蓝关④道。不见范蠡羞，枉惹张良笑。

    【注释】

    ①“皂盖”：古代官员用的黑色蓬伞。

    ②“乌纱”：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一首注释⑧。

    ③“开胶”：摆脱。

    ④“蓝关”：见【商调·山坡羊】《恬退》第三首注释④。

    又

    玉路金阶①人争目②。全不想君王怒，请入闷葫芦③。十大功劳④成虚度。风雪满乾坤，眼看无归路。

    【注释】

    ①“玉路金阶”：见【商调·山坡羊】《逸乐》第四首注释②。

    ②“争目”：竞相追逐。

    ③“闷葫芦”：不说话。

    ④“十大功劳”：见【双调·水仙子】《成败》第二首注释⑥。

    又

    紫袍①象简②谁不爱。探就里③风波大，名利把人埋。几人参破时不再。韩信为谁亡④？晁错因谁卖⑤？

    【注释】

    ①“紫袍”：见【商调·山坡羊】《安命》第一首注释①。

    ②“象简”：“象笏”，象牙制的手板，为古代官位较高的官员上朝时所执，供记事用。“笏”：见【中吕·朝天子】《贵》注释④。

    ③“就里”：见【仙吕·桂枝香】《惧内》第二首注释③。

    ④“韩信为谁亡”：见【商调·山坡羊】《吊古》注释⑥。

    ⑤“晁错因谁卖”：见【商调·山坡羊】《恬退》第一首注释②。

    又

    前呼后拥衣冠美。尽都是勤王国，不肯虑几危①。踏犯消息才知悔。千载叹长沙②，万世悲湘水③。

    【注释】

    ①“几危”：危险。

    ②“叹长沙”：见【商调·山坡羊】《恬退》第一首注释②。

    ③“悲湘水”：见【商调·山坡羊】《归兴》第三首注释⑤。

    勉读

    萤牕①苦志勤习讲。莫待青春长，星斗焕②文章。二月春雷③一声响。平步④上云梯⑤，名姓魁金榜⑥。

    【注释】

    ①“萤牕”：见【中吕·朝天子】《志学》第一首注释①。

    ②“焕”：使发光。

    ③“二月春雷”：见【商调·山坡羊】《青云得路》第三首注释⑥。

    ④“平步”：见【商调·山坡羊】《未遇》第四首注释②。

    ⑤“云梯”：见【中吕·朝天子】《志学》第四首注释⑦。

    ⑥“金榜”：见【商调·黄莺儿】《诫秀才嫖》第四首注释⑥。

    进善

    持身全在心一片。五性①当知变，湍水②赋于天。可以［1］为善为不善。伯玉道知非③，子夏明心战④。

    【校勘】

    ［1］“可以”：原误作“哥以”，兹改。

    【注释】

    ①“五性”：人的五种性情。

    ②“湍水”：急流的水。

    ③“伯玉道知非”：“伯玉”，即春秋时卫国大夫蘧瑗，品德高尚，以贤德名闻诸侯。相传他行年五十，而能知道前四十九年的错误。比喻人有自知之明，能自省，认识从前的错误。

    ④“子夏明心战”：“子夏”，孔子弟子，姓卜名商，生活困顿却很清高，安贫乐道。“明心”：见【仙吕入双调·朝元歌】《明心》注释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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