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酒吧。菜钱算我的。”
白平飞和尤心走进义和园饭店说。
他俩都爱好摄影,利用周日到紫荆山拍了一上午风景,回来已到下午,午饭还没吃,只好下馆子。
白家和尤家世代友好,且每代均为单子独传,又是近邻,辈辈都亲如兄弟,除子父母妻子不同有,别的差不多都难分你我。
一盘五香豆腐,一盘凉伴猪头肉,两双筷子一瓶酒,简单而实惠。
工薪阶层,算计着花钱,既不分你我,又掌握着各自的尺寸。这使他们永远没有矛盾纠葛,永远是真诚友好的哥儿们。
“咱这后半辈子总算赶上好时候了。”白平飞呷一口酒说,“听说咱爷爷为你爸和我爸娶媳妇,到山神峪去驮炭,住不起店,在破瓜庵里睡觉,一人一条窝头就一根大葱,你咬一口,我咬一口。”
“可不,”尤心搛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嚼着说,“他们老哥俩给咱俩娶媳妇时,连炭也烧不起,就到杀人沟砍柴。饿了,在地里掏马铃薯烧着吃,不敢多掏人家的,只好一人一颗分着吃。你爸饭量小,就把大的给我爸吃,他吃小的。”
“是啊,他们老哥俩可是咱们的榜样,咱们可要给儿子们做起榜样来,可不能让他们小看了咱们。”白平飞严肃地说。
“那还有问题么?”尤心说,“不过,那俩小子到底怎样?”
“那还看不出么?”白平飞兴奋地说,“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
“是啊,我都有些忌妒了。”尤心幽幽地说,“我对尤岩说,你跟白侠那么好,别不是给老子搞同性恋吧?”
说着,俩人开心地大笑起来,引得周围吃饭的人都朝他们看。
白侠和尤岩是他们两家的儿子,没考上大学,但都有工作,二十刚出头,还没到娶妻成家的年龄。两人好得要死,都住单位,除了吃饭,很少回家。一下班就骑着摩托车兜风,不知他们成天在搞些什么。怕他们走上邪道。一追问,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除了干好事,绝不会干坏事的。保证不会篡党夺权,让他们放心。
可不管怎么说,总觉得这俩小子神经兮兮的,工资也不往回拿一分,成为两家大人的心病。
吃罢饭,他俩悠闲地往回走,刚拐过巷口,就看见白侠和尤岩摆弄着白家的摩托车,尤岩的车在一边停着。
“你们这是干啥去?”白平飞皱着眉头问。
“遛弯儿。”白侠说,“年近弱冠,也该有些秘密了。”
“我们晚上不吃饭了,有饭局。”尤岩也说。
他们对这俩小子毫无办法,不过,也相信他们不会出什么乱子,只好随他去,可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总想知道点儿。
尤心冲白平飞使使眼色,两人回到白家,又从后门出去,拐到离巷口只有一墙之隔的吴家院墙角偷听:
“修好了么?”尤岩问。
“好了。”白侠说。
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酒菜钱算我的。”尤岩说。
“好吧。”白侠说,“小姐钱算我的。”
“突突突”的摩托车声一溜烟远去。
白平飞和尤心二人四目相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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