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传人-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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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笑东走了过来,女服务员跑了后,他就和肖薇、苏忆跟了过来。

    “老板,我说一句吧。”朱笑东见老板根本不想带员工去医院治疗,想加把火,恐吓一下他。

    “我是学医的,我刚才在窗口看到黑猫跟黄狗打斗,那黑猫肯定是得了什么病,疯了一般,极不正常。现在的传染病这么多,前段时间不是说野外的猴子都带有狂犬病,猫有狂犬病也不奇怪啊!”

    老板吼员工可以,但绝不敢吼客人。开餐厅酒馆的,对客人就像对先人一样,一个不好,客人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出去,餐厅就算完了。

    所以朱笑东一开口,老板脸色极其尴尬,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按朱笑东说的办,把员工都送到医院去,要花一大笔钱不说,关键是餐厅里的事谁做?可是不答应又不行,所有员工都慌了神。

    看到老板还是不情愿,一个抓痕较多的员工说道:“老板,你看我们的伤,如果是平常划伤了,别说这一点儿了,就算再厉害些,我们也不在乎,没人会有点儿伤就去医院,但这种抓伤谁都怕,你不让我们去也行,那我把你也抓两条,再把我伤口里的血涂在你的伤口上,我们都一样,你不去医院我们也不去,这才叫有难同当。”

    老板这下真的为难了,他再傻也不敢试啊。

    朱笑东又说话了:“老板,这样吧,人命关天不容迟疑,你这个农庄一天的营业额是多少,我补给你,另外,你的员工去医院的检查治疗费用也由我来出,赶紧把他们送到医院去吧!”

    朱笑东的话把老板和那些员工都弄蒙了,见过大方的客人,没见过大方到这种程度的,他这农庄一天的营业额在三万块左右,纯利润六千左右。

    听了朱笑东的话,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说:“那……那我就谢谢兄弟了,我这个店哪,一天的营业额大约是四万块左右,利润薄,生意看起来不错,但赚的钱却不多,养着一大帮子人,我也……嘿嘿,没办法啊!”

    朱笑东二话不说,“行,老板,我马上给你转五万块钱过去,四万块补偿你的生意收入,一万块算是员工去医院的检查治疗费用。”

    老板厚着脸皮让朱笑东在柜台刷了五万,员工们却不高兴了,平时觉得老板刻薄,但没想到他刻薄到这个程度,脸皮厚得不行,钱是要赚,但这样无耻的钱赚着他也心安?

    只有肖薇和苏忆知道,朱笑东大方的原因是,这场灾祸是因他而起,花钱他心甘情愿,也是不想把事态扩大。

    检查过后,十几个服务员和一些受伤的客人正等着结果,这时,有两个伤势很轻的女服务员忽然发了狂,抓着过路的人又撕又咬,检查化验的二楼顿时乱成一团。

    住院部,伤得最重的员工也突然发作,从病床上爬起来,扑到邻床的病人身上死咬。

    十几分钟后,骚乱被医院的医生和保安控制住,发狂的三人都倒地暴毙,被他们抓咬伤的有十四人,其中伤得最重的服务员,把邻床的病人给咬死了。

    伤十四人,死了四个,可以说是自医院成立以来发生的最严重的事故!

    山庄老板原本以为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朱笑东和那些员工都是小题大做,没想到小事情升级成了大麻烦,他也吓得不行,死伤了这么多人,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山庄老板马上报了警。

    因为死的人多了,刑警队的人来调查过后,也不敢自作主张,赶紧上报,可能是一种新型传染病,具体要等医院的化验结果。

    这件事惊动了政府,下令院方组织全部力量进行化验,同时组织武装力量围剿那只黑猫,绝不能让黑猫继续传染病菌。

    所有伤者进行隔离观察、治疗,不过奇怪的是,剩下的伤者一直没出现什么异常,虽然大家都很害怕。

    化验结果也让院方和市领导们放了心,剩下的伤者都没有感染,奇怪的是,死者的化验结果竟然跟伤者一样,身体里没有任何病菌源,他们是怎么死的?

    朱笑东和肖薇、苏忆一直在医院,得知化验结果后才回去,先送肖薇回家,他和苏忆回了绿园小区。

    回家后,苏忆疲惫不堪,连澡都没洗就倒在床上睡了,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朱笑东却睡不着觉,坐在沙发上想事情。事件的源头肯定是血玉,他弄不明白,直接接触血玉的人或者动物都没出现异常,也确实能治疗肿瘤,为什么第二手接触者会出现异常呢。

    朱笑东从头开始想,他们进入古墓,看到古尸……陡然,朱笑东背上一阵发凉。血玉是从古尸的喉咙里取出来的,尸体千年未腐,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尸体的双手被绑在身下,眼睛凸出,很可能是被捆绑了活埋的,这样的死者,必定带着极强的怨气,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儿,朱笑东表情顿时凝重起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情况,血玉带出来的如果不是传染病,而是一种诅咒或者怨气附体呢?

    朱笑东想到这儿,禁不住浑身发抖,如果用这个理由解释的话,那就说得通了。坟墓外那些狼肯定没接触过血玉,但那些狼却悍不畏死地追击他们,似乎只能用怨气附体来解释。

    说不定血玉中带有怨气,但因为某些原因,它不能直接出来,但通过触摸,它可以潜入对方的身体,通过二次“传染”才能激发。

    第二次传染如果不是靠接触传染的话,会以什么方式呢?

    难道是目光?

    朱笑东怔了怔,想到目光,似乎捅破了最后一层纸一般,豁然开朗。

    第二天一大早,朱笑东打电话叫许经天陪他去医院看一下监控,主要是看他父亲许老爷子跟哪些人接触过,是怎么接触的。

    许老爷子通过血玉治好脑肿瘤后,跟许多人接触过。但许老爷子那边,除了陈主任没有别人死掉。如果把许老爷子那儿的情况摸清楚,可能会有些帮助。

    朱笑东把许经天请来,一来他是许老爷子的儿子,二来以他的背景,调个监控比较方便。

    许经天自然是一口答应,朱笑东是他们一家人的恩人,又是身家无法想象的巨富,朱笑东在他眼里很高大,而且朱笑东还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查看了许老爷子病房的监控录像,朱笑东发现,跟许老爷子接触过的人相当多,除了亲属,医院的医生、护士也不少。

    为什么只有陈主任死了?

    从监控画面看不出原因,朱笑东对许经天说:“许老哥,我想跟你们家老爷子说说话,你看……”

    许经天笑呵呵地说:“当然没问题,我爸对你可是感激不尽,他一直想当面谢你,你要见他随时都可以。”

    许老爷子感觉身体好了,硬是要回家,朱笑东要见他,就得去他家里。

    老爷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说起来是跟着二儿子许经天住,但其他三个儿女都很孝顺,轮流着接他去住。

    许经天开车载着朱笑东回到家,老爷子正在花园里浇水,听说恩人朱笑东来看他,从浇花器里倒些水洗了手,就迎向朱笑东,老爷子抓着朱笑东的手摇晃,嘴里说着“欢迎欢迎……”

    进了客厅,老爷子叫儿媳妇上茶,又对许经天说:“老二啊,你可要好好谢谢小朱!”

    朱笑东微笑道:“老爷子,您不用客气,我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问什么你就直说,我知无不言!”

    “那我就直说了,老爷子,您对医院的陈涛陈主任有什么看法?您觉得那个人怎么样?”

    老爷子一怔,沉吟了一阵,然后才说:“小朱,你是我的恩人,我也不瞒你,陈涛那个人啊,我不喜欢,别看他技术好,是主治医师,但他私心太重,我好几次见他向重病患者家属要礼物,还欺负小护士,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哼哼……”

    “真的?”许经天呆了呆,忍不住说,“爸,我怎么没听你说过?陈……陈主任是这种人?”

    许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我没跟你说,犯不着跟他过不去,没想到他居然横死了,还真是老天有眼!”

    朱笑东顿时就明白了,想了一下又问道:“老爷子,你肯定瞪过陈主任吧?”

    许老爷子哈哈一笑:“哈哈,我整不了他,难道还不许我瞪他?瞪他不犯法吧?”

    朱笑东笑了笑,整个事件渐渐清晰起来,他觉得许老爷子的眼光有些怪异,时不时精光四射,不像老人。

    朱笑东把小盒子取出来,打开盖子,盒子里血玉的血管“沸腾”着,没接触肿瘤病人就这样子很少见。

    老爷子瞧着血玉时,眼光更加怪异,似乎十分畏惧,挥着手道:“小朱,你……你把这东西拿开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它就觉得气血翻涌,很难受……”

    朱笑东却说道:“老爷子,我知道你难受,但我还是想请你拿一下这块血玉,否则您老的病不能根治啊!”

    许经天一听,赶紧劝父亲:“爸,拿一下吧,拿拿吧,你就是靠这东西治好病的,再不舒服也比脑瘤恶化好吧?”

    许老爷子一想也是,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块血玉无比厌恶,不想再碰它。

    好不容易定下心来,闭了眼,伸手抓住那块血玉。

    手刚抓到血玉,许老爷子脑子里“轰”的一下,血液似乎倒流了一般,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朱笑东一直准备着,见许老爷子一晕倒,赶紧用小盒子接过血玉,随即盖上盖子揣了起来。

    许经天扶着老爷子很是惊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朱笑东伸手探了探老爷子的鼻息,然后说道:“许老哥,你不用慌,老爷子没事,气血翻涌晕倒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醒过来就好了。”

    许老爷子抓着血玉时,朱笑东一直紧盯着他,血玉里面急剧翻涌,血管像要爆炸一般涌动着。

    某种怨气被血玉吸回去了,老爷子成了怨气的附体,只是不明显,老爷子心里讨厌哪个人,或者恨哪个人时,眼光瞪到对方才会把怨气附到对方身上,对方就会发作死亡。

    血玉有奇特的功效,那就是“吸取”,有病则吸取病气,但在吸取时,血玉里含有的怨气就会跑出来,附着在人身上。

    第二个载体得到血玉的治疗,也得到血玉的部分功效,所以怨气不能发挥威力,只有经过第二次传播才能发挥。

    第二次传播只能靠目光,要带着憎恨,怨气是靠仇恨来维持的,只有“恨意”才能让它随着目光“逃”出去。

    但载体不能再次接触血玉,如果再次接触血玉的话,怨气就会被血玉重新吸回去。

    朱笑东弄清楚后,也就放心了,两个载体都解除了,黄狗死了,怨气也就随着载体的死去而消散了,老爷子身体的怨气又被血玉重新吸回去了,这个危险也被朱笑东解决了。

    在腾冲又待了半个月,朱笑东看没再出现异常,这才带着烟锅叔和虎子回了陶都。

    走的时候,肖薇和苏忆都舍不得朱笑东离开,但是也不好说出口,知道朱笑东的身份后,她们也知道了,他有未婚妻,是方天然的女儿。

    朱笑东带走很多高品质的玉石,今后的进货方式也跟肖天成确定了下来。回去后,朱笑东信守承诺,又分了一半千年人参给肖天成。

    那块血玉,朱笑东回家就把它锁进银行保险柜。

    回陶都后,朱笑东居然没有了佟格格的消息,原本还以为她会从腾冲跟他回陶都,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去了京城。

    典当铺里,掌眼正在给胖子等几个伙计讲辨认瓷器的技巧。

    “胖子,先歇会儿,喝杯茶,等下我再给你讲讲那件青花瓷。”瘦瘦高高,头发花白的掌眼师傅李三眼说道。

    来到当铺,李三眼发现,胖子和杨华不但手脚勤快,嘴又甜,知礼识节,人又实诚,虽然文化不高,但非常好学,深得李三眼的欢心,恨不得将一生所学,统统倒给他们两个。

    “李叔,喝茶。”胖子把泡好的香茶,毕恭毕敬地端给李三眼。

    “好,好。”李三眼笑眯眯地接过茶,喝了一口。

    “李叔,收拾一下,等会儿跟我去帮个忙。”朱笑东从奥迪车里伸出头,隔着大门,火急火燎地叫道。

    “好,我马上来。”李三眼向胖子点了点头,示意胖子,今天先说到这里,老板有事。

    李三眼和朱笑东刚走,店里就来了个中年男子,一头鸡窝似的乱发,黑黑的两个眼圈,油腻腻的袖口,皱巴巴的衣裳,一看就是开惯了夜车,打牌赌钱的赌鬼。

    那人开口道:“你们掌柜师傅呢?我卖个小件,给看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杨薇和王晓娟异口同声地说:“对不起,师傅刚走,我们做不了主,要不,您到其他地方看看,或者等等也行。”

    朱笑东的二叔去外省进货去了,李三眼刚被朱笑东叫走,家里还真没个能掌眼的师傅。

    看那人一副痞子样,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东西来骗钱。

    男子见他们爱理不理的,等了几分钟,露出一口黄牙,笑了笑说:“两位大姐,小兄弟,我这是祖传的玩意儿,本来舍不得拿出来卖的,只是最近手头紧,没办法,你们给看看……”

    那家伙见店里没有掌眼的师傅,本来心里还挺高兴,却见人家根本不理他,不仅大失所望。

    胖子顺口道:“不知这位大哥想卖什么,能给我们看看吗?”

    那男子本来转身欲走,见胖子这么说,连忙扭头问道:“你能做主?”

    二叔和李三眼不在的话,这几个人绝不会买进任何东西。一来怕亏,凭他们几个的眼力,就是有金座山,也得亏个一干二净;二来出于尊重,毕竟李三眼才是掌眼,掌眼不在,他们宁可不做生意,也绝不越权。

    那男子问完,没等胖子开口,就将小布包打开,递给胖子,“小生意,几百块钱的事,你看……”小布包里是一枚戒指,银质指环,镶着一块发暗的白玉石,从戒指的光泽度,玉石的质地,和整个戒指的造型来看,的确值不了几个钱,难怪那男子开口也就几百块。

    朱笑东的典当铺生意虽做了好多头,但大多是低档货,店里档次最高的物件,是二叔时常拿出来显摆的那件“洪宪年制”的青花碗。

    朱笑东虽然有不少好东西,但大多换了钱,其余的都收了起来,店里一件没有。

    胖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戒指,也不用李三眼教他的用仪器检验古玩,只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足足看了十来分钟,才把戒指还给男子。

    看完戒指,胖子对那赌鬼道:“按说掌眼的不在,我们是不做生意的,但是看大哥你急着用钱,你开个价,我看能不能替掌眼师傅买下它。”

    “那你就给八百块吧,我确实是急着用钱。”那男子打蛇随棍上。

    “胖子,你找死啊。”王晓娟一听,急了,“你不是不知道做这行的规矩,你要胡来,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另一个伙计也在一旁劝道:“胖子,你别多事,我们就那点儿工资,你还真想赔进去啊,还是老老实实干你的活吧。”

    “大哥,三百块,我要了,你看……”不知道胖子是怎么了,几个人苦口婆心,他竟然充耳不闻。

    “什么?三百?你,你要是不想要,明说,你又做不了主,我在这里只是,只是……”那男子急了,“实话告诉你,八百,一分不少,你拿得出钱吗?”

    男子脸上气急败坏,他拿着这破戒指,跑了好几天,进进出出十几家古玩行,出价最高的,给了两百八,一般的就一百八、两百,甚至还有人给了二百五,这家伙一开口就三百,磨一磨,五百块应该没问题。

    “那我就没办法了,还是等师傅回来再说吧!”胖子微笑着叹了口气,说完不再看那男子一眼,任由他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

    杨华和王晓娟松了口气,要是死胖子不知死活,买下那个黑不溜秋的戒指,只怕李师傅回来发脾气,虽然朱笑东有钱,但也不能败家啊。

    那男人见胖子他们不再搭理他,自己也感觉没趣,又拿出那戒指,讪讪地说道:“要不这样吧,兄弟,七百,怎么样?”

    胖子微笑着摇摇头,“三百。”说完又不再理他了。

    “五百。”男子又降了三百,满以为胖子肯定不好意思再讲价了。谁知胖子一口咬定了,“三百。”

    “哎,我说兄弟,别那样,四百,咱们交个朋友。”

    “三百,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着急的王晓娟差点儿笑出声来。

    “三百五。”那男子心里发虚,额头上开始冒汗。

    胖子不为所动,依旧微笑道:“三百。”

    “天呐,我怎么遇上这样的人了,这是什么人哪。”那男子在心里呼天抢地,有心不卖给他吧,他的价钱比别处高二十块钱,卖给他吧,他又一分不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兄弟,算你狠,戒指是你的了。”那男子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暗暗对胖子比划了几拳。

    “大哥,实不瞒您,我身上就三百块钱,多一分都拿不出来,等一会儿饭钱还没着落呢。您也看到啦,她们根本不想要,也就是看您急着用钱。我先贴上,过几天,您手头方便了,再来把它赎回去。”胖子一脸诚恳,情真意切。

    那男子心里把胖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若不是看在比其他地方多了二十块钱,只怕早抽胖子几个耳光了。

    见胖子要他过几天把戒指赎回去,只道胖子想在他赎戒指的时候,狠敲他一笔。把手一挥,“算了,我也不是反复的人,卖了东西,也不会再要回来。”

    “这样啊,那麻烦您,签一下买卖合同。”胖子见那男子态度坚决,只好按规矩给他一张事先准备好的买卖合同。

    签完合同,胖子掏出三百块钱,付给那男子。

    王晓娟气急败坏,指着胖子怒道:“死胖子,你不赚那个钱会死啊!就这破戒指,还三百,三块吧。等下你跟我去看看,这种货色,五十块钱买一打,你……这下好了,等下别找我要钱,饿死你!”

    胖子的钱都交给王晓娟保管,平时用钱也是王晓娟发,所以王晓娟发狠,他就成了穷光蛋。

    杨华虽然在古玩行干了很久,但毕竟不会古玩鉴定,接过戒指看了看,一脸晦色地说道:“胖子,这个东西我觉得不值钱,反正就三百块,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我们做典当的,哪怕一分钱也要花得值得,像你大手大脚的,迟早得把店开垮。”

    “买也买啦,这钱我俩自己出,不给笑东出难题,我也好做账。”王晓娟再怎么生气,也还是向着胖子,“等李师傅他们回来,你就说这戒指是我们俩买的,就花了一百块钱。这账就这么做了。”

    胖子呵呵直笑,“说这戒指是我们俩买的,那最好不过了。”

    王晓娟说:“你呀,平时见你跟二叔和李师傅学得挺勤的,我也高兴,今天怎么就胡来了呢?”

    “不是不是,怪我没讲明白。”胖子笑道,从买这只戒指到现在,他还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向她们解释,她们也没给胖子解释的机会。

    “这只戒指,是一枚古戒,文物价值和收藏价值都非常大!”

    众人都静了下来,几秒钟后,王晓娟和杨薇“噗”地笑了出来,“胡说八道,亏了就亏了,就是想找回面子也不能用这种烂借口。”没好气的王晓娟挖苦胖子。

    王晓娟伸手在胖子额头摸了摸,觉得有点烫手:“坏了,这么烫,烧糊涂了吧。杨华,店里还有感冒药吗?”

    正说笑间,外面进来一个穿制服的女警察,很漂亮,穿着制服,凭空添了几分英气。

    “警察大姐,我们都是良民……”胖子上前说了一声,那女警察“扑哧”一笑,说,“我来买件东西,送给我爷爷做寿礼,我爷爷喜欢收藏。”

    众人不禁松了口气,谁都不喜欢警察上门,不过人家是来做生意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女警走到柜台边挑选起来,上锁的柜台里都是死当。胖子赶紧过来给她介绍,手里还拿着之前他花三百块买下的戒指。

    女警李慧无意间看了一眼,觉得这只戒指有些眼熟,仔细看了看,顿时激动起来,想也没想地摸出手机,“喂,爷爷啊,嗯,你要找的东西我好像看到了,就在我上班的地方,典当铺里……好好。”

    李慧的动作让王晓娟、杨薇等人都是一愣,胖子真的撞大运了?

    不一会儿,一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头进了典当铺,李慧起身迎上去,叫了声“爷爷”。然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说完向胖子指了指,老头略一点头,走到胖子面前。

    “这人带过兵。”胖子一见老头走路昂首挺胸,气势不凡,朝自己走来,如同一座大山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竟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你好,听我孙女说,你刚收了一件古玩,我过来看看。”李老也不介绍自己的姓名,开口直奔主题,不折不扣的军人作风,虽然口气很温和,但那气势却让人不得不仰视。

    “我刚才买了一枚戒指,有些年份,如果收藏的话,有些价值。”胖子把戒指递给老头,随口说,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第一次出手嘛。

    “嗯,那我先看看。”李老接过戒指,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也不说话,一直盯着戒指看。

    “嗯,小兄弟,这戒指多少钱卖给我。”良久,李老终于开口了,他既不问是从哪里买来的,也不问这戒指是谁的,只问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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