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权妃:皇上,不可以-第187章 盗窃凤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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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尺素不由好笑的勾起了唇角,这人所谓的奇怪,也不过是什么男人贤惠。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也只能听他迷迷糊糊说着,“风长安看着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可那也只是表面上看去,我上次替他把了脉,他真实年纪,恐怕和你差不了多少,只是却被人用药物抑制了。”

    他说的每一个她都听得明白,可连起来却有些不懂,“你说什么?”

    萧晗却像是倦极,将脸往她臂上贴了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口中还呢喃一句真是奇怪。

    尺素整个人如坠冰窟,怎么都睡不着了,她伸手推推萧晗,他却再没了反应。

    一晚上睡的神清气爽,萧晗睁开眼来时,看到的是一夜未睡的尺素,她脸色有些憔悴,眼里透着几星血丝,见到他醒来,便扯住了他的手,急声问,“你昨晚说……长安他?”

    “这个,恐怕要问一问广平王,才比较清楚。”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手将她按了扒开衣服看伤口,随手便拿起她的手把起了脉,他下的韶华已被他顺手解了,可另一种毒他却暂时没有法子,只好用之前单洙的法子替她压制着。

    尺素任他看着,心绪难安。

    她不知道父王是否清楚此事,想现身相问又怕他为难萧晗,正迟疑不决时,长安捧了些早点过来,他一夜未睡,脸上还有些疲态,看到两人时扯扯嘴角笑了笑,“公子早,姑娘早。”

    尺素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试探的问了句,“长安家中还有何人,怎么都没见着?”

    长安目光一黯,勉强笑道,“我家中,只有长安一人。”他说着别开了眼,小声道,“我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他……据说已战死沙场。”

    “抱歉。”尺素咬一咬牙,想问的话都到了嘴边,可看他伤心难过的样子怎么也问不出口。

    长安摇摇头,冲她一笑,“我将早点放这里了,华大哥还在睡着,这样,会不会有事?”后一句话,却是对萧晗说的。

    萧晗将一块热毛巾敷在脸上,闻言哧了声,含含糊糊道,“没什么事,让他睡着就好。”

    长安这才放心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一个说长安吾儿,一个说无父无母,你信哪一个?”萧晗低笑了声,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尺素狠狠瞪他一眼,手捏着汤匙慢慢晃着,皱着眉想着事。

    “其实想知道谁说谎也不是件难事。”萧晗笑眯眯的凑过来,“皇帝召见问话,他广平王不敢不说真话。”

    “你放心,看在他是义父的份上,我会让叶宁问的温和。”他说着眨眨眼,“正好你也想知道冷宫那里的情况,不如,我们就回宫去吧。”

    她闻言一怔,半晌才点头说好,他们此番出宫,说是为她治背上的伤,只是到头来却全都是为救华清酌忙活。毕竟,背上的伤,再厉害都没有人命来的重要。

    两人进宫时十分顺利,尺素忧心冷宫疯女人的安危,率先下了马车,任萧晗一人去了朝华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大火令她有了心理阴影,她靠近冷宫时,难免有些抗拒,只觉得这里的阴气比往日都要令人难以忍受,阴风吹过,让人心里发毛,鸡皮疙瘩四起。

    她小心地避过倒落在地的木架,皱着眉往里走。

    疯女人原本住过的地方空无一人,桌椅也早落了层灰,她抹了桌子一把,盯着指尖的灰尘发呆。

    这活生生的一人一猫,会去了哪里?

    院子里猛地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尺素眉心一跳,忙跑出去看,有人正从地上爬起来,惊见她出现,吓的尖叫一声,匆忙间一直捧着的东西摔了出来。

    “这位姐姐……”尺素上前一步,那宫女吓的白了脸,哆嗦着退了两步,不管不顾地夺门而出。

    她忙捡起地上的东西追了出去,只是那宫女跑着不知道拐去了哪个角落,她还在犹豫追哪条路时,只听身后一阵刀戟声,她还没回过神来,侍卫的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有人从她手里夺过那东西,小心地打了开来,尺素只瞥见一抹莹润的玉色,再要细看,那人已重新包了起来,“来人,押着此人去朝华殿。”

    她被人推搡着走,好几次背上的伤口被粗鲁的碰到,痛的她直皱眉。那个出现在冷宫的宫女太过诡异,更像是有心之人设了局要诳她入内,她有些想不明白,她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广平王义女,到底是谁,三番两次要除掉她。

    所幸这宫里还有萧晗,她倒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就被带到朝华殿,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一把推进了殿,让人在膝弯处一踢,重重跪了下来。她痛的嘶了声,缓缓抬头,主座上的帝王神情威严,早已褪去了他原有的温和,而坐于他下首的柳妃和众位妃嫔神色各异。

    柳妃面上不露声色,只微微笑着往她这边看来。

    眼神莫名的让她心里发寒。

    “禀皇上,各位娘娘,臣已捕获盗窃先后凤玺的贼,便是此人!”

    尺素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去看上座的帝王,她张了张嘴,俯低身子,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冤枉,尺素只是凑巧拾得此物,并不是偷凤玺之人。”

    “哦?是何处捡的啊?”柳妃在上座问的十分温和。

    尺素跟着抬头,双眼眨也不眨地看她,她狠狠抿一抿嘴,说道,“凤玺是在冷宫捡的。”

    柳妃在此刻慢悠悠的说了话,“你一个被徐大人从宫外带进来的郡主,不在皇上身边跟前伺候,跑去冷宫做什么?听说你先前就去过冷宫,离开之后不久就有人死在了里头。”

    她说话极慢,边说还对着尺素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如今又窃了凤玺,是何居心?”

    柳妃字字句句都在谴责她,言辞温柔间,却是抛出寒霜冷箭,倒是先前她救过的敏贵人苍白着脸,犹豫了下替她求情,“郡主并没动机……”

    “不是她,那敏贵人以为是谁有?”柳妃笑吟吟转头看她,敏贵人还没从之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没什么精力与她辩驳,抿了抿嘴便不说话了。

    只是任凭她们吵翻了天,那个人也只是皱眉听着,眼神里情绪颇多。

    尺素抬起头,辩解道,“冷宫的命案不是尺素所为,凤玺也不是尺素偷的。”她说着看了柳妃一眼,接着道,“那日柳妃娘娘召见,赐了玉佩和芙蓉糕下来,是尺素见冷宫的老姑姑食不果腹,一时不忍才留下了芙蓉糕,谁知……”

    “胡说,我家娘娘并未召见过你,更不用说赐了玉佩和芙蓉糕。”

    “不错。”柳妃眨眨眼,面上有一丝疑惑,“本宫确实没有召见过你,你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本宫哪敢耽误皇上的事。”她说着说着口气越来越委屈,捏着手帕就去擦眼角。

    坐于上首的帝王终于开了口,话却是对柳妃说的,“柳儿莫哭,朕信你没有。”

    只九个字,就让尺素如遭电击,她张张嘴,萧晗两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脑中一片空白,手下意识抓紧了衣摆,意识里混混沌沌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响起,“尺素有玉佩为证,是块和田美玉雕就的双鱼玉佩……”她说着,手往腰间一探,摸到一半才想起之前苏湄看着喜欢,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还问她是哪里买的,她也没怎么在意,就将玉佩送给了她。

    “皇上,尺素之前将玉佩送于了苏湄姑娘,她知道那日小人去过蕴柳殿。皇上将她唤来一问便知。”

    “你说的,可是这块?”柳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抬头看去,她手指上捻着的玉佩,可不就是曾经赐给自己的那一块,“这块玉佩是本宫十六岁生辰时,父亲所赠,用上好和田玉雕制而成,全国只此一块,对本宫意义盛大,试问这么重要的东西,本宫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赏人。”

    尺素咬了咬嘴唇,蓦地有一人缓步走近,慢慢跪在她身边,朗声便拜,“奴婢参见皇上,参见柳妃娘娘!”

    “你的腿还没全好,还不快起来。”    年轻的帝王在看到苏湄时终于是变了脸色,他激动地站起想去扶她,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停在原地低咳了声,道,“来人,赐座。”从始至终,对尺素视若无睹。

    柳妃笑吟吟看向苏湄,“妹妹,方才这人说,你知道她去过蕴柳殿。”

    苏湄吃吃笑着掩住了嘴角,她看了尺素一眼,脆声道,“郡主难不成魔怔了吗?郡主除了冷宫就是朝华殿,之前还跟我抱怨,宫里的路不好找,还是窝在朝华殿里的好。”

    尺素只觉得浑身发冷,这里的人,除了敏贵人,其余的,全都像是换了个。五月的天气已变暖,她却觉得地底的冷意一点点钻进她膝盖,冰的她透心凉。

    如果叶宁之前还有些迟疑,那么在苏湄那番话后,已经完全认定了她就是凶手和盗窃者。他像是一切史书上描述的痴情帝王那样,对心爱的人言听计从。

    “来人,将尺素押入大牢,杀人、盗窃两罪并罚!”

    她从来不知道,在宫门分道扬镳的自己和他,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这个人像是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再不是她记忆中的萧晗,他昏庸多情,眼中只看得到一个苏湄再没有其他,她在心内冷笑了声,也不知在笑萧晗演技太好,还是在笑自己竟有一瞬间以为这个萧莫桑是其他人所扮,然而萧晗之前亲口同她说过叶宁被他拘在地宫,而拥有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唯萧晗一人,别的人又如何能学来半分神韵,更何况她们分开时,她往冷宫,他去的朝华殿。

    尺素越想心中越是郁卒,眼中灼亮,她挺直了后背,手指抠在地上发出几声钝响,冷声道,“我并没有做过,皇上不查清楚便断言我有罪,我不服!”

    苏湄离她最近,看着她瞬间变得血迹斑驳的手指惊的嘤咛一声。

    叶宁脸色一沉,“来人,还不将她带下去。”

    刀剑声动,有侍卫围上来,慌乱中敏贵人苍白着脸站了起来,“皇上,她好歹是我端宥的郡主,广平王一声戎马,为国为民,您让他……”

    “住口。”叶宁气的冷笑,手指着面沉如水的尺素讥诮道,“怕只怕广平王也被她骗了,这人根本就是南昆派来的奸细,朕说的对吗?”

    尺素闻言抬头看去,联想到方才的一切,她才知道自己漏了最有可能的一种,这人,原来是萧叶宁啊。她心房好似重新又开始跳动,连手脚都开始渐渐转暖,她蓦地一笑,乌黑灼亮的眼瞳里眼波流转,有着异样的华彩,“不对!”她轻轻启唇,低低笑着出口。

    “你!”叶宁恼怒不已,俊脸都变得扭曲。

    柳妃一直看着这场戏,比她预料中要精彩的多,她撑着手慢悠悠道,“杀人当以命抵,盗窃按律例,当断指,以儆效尤。”

    “柳妃,此事还没查清……”敏贵人下意识阻止。

    柳妃却蹙了眉,有些无辜道,“即便她杀人罪名不属实,这盗窃罪,可是被人赃并获。”她说着,朝摆着的凤玺努努嘴,啧啧轻叹。

    如今叶宁、苏湄和柳妃,怕是一门心思的都想要自己不好过,叶宁是为了自己曾经伤害了萧晗,那么苏湄和柳妃呢?

    尺素心里暗暗苦笑,背上的伤口此时开始隐隐作痛,她不知萧晗去了哪里,却明白怕是那盗窃凤玺罪,她不想受也得受,不然,恐怕就是两罪并罚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护住这条命。

    这么想着,她缓缓朝着叶宁一磕头,并不打算将他不是萧莫桑本人的事实说出来,只是道,“尺素愿受这断指之罚!”

    她说着转身拔了身后侍卫剑鞘里的剑,对着左手尾指狠狠切落。

    苏湄就在她身边,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血雾喷飞间,那一截连着血肉的断指飞了出去,直落到自己怀中。她愣了愣,半晌后才尖声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那断指往外拨,叶宁慌忙将她揽入怀里,好一通安慰,气急败坏地命令侍卫将尺素打入天牢。

    尺素右手拿剑,剑上和左手尾指一个劲淌血,怎么都止不住,她冷冷站在原地,眼只扫了那些人一眼,侍卫便都面面相觑,不敢再靠近。

    她眉梢略挑,似笑非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并没有做过那些事,待我查明真相之日,你们这些人……”淌血的剑尖一一从苏湄,叶宁,柳妃等人身上指过,“到那日,也要你们尝尝今日我所受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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