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也是人，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突然看我不顺眼就要把我除掉。又或者哪天我不小心得罪了他，也得注意他的动向。有时候感觉跟他相处，就像哄着个小女孩。”楚钦撇撇嘴。
“这个比喻倒是有意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那就真的是得罪他了。”我吃吃的笑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斜眼看他，有着一丝威胁的语气。
“你告诉他也没关系，连有天不会这么小家子气，跟我计较这些三言两语。”楚钦回敬了我一个斜眼，对于我的威胁，他丝毫都没有动容。
“那如果有一天，他向你要我呢？连有天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喜欢我，哪天要是被你甩了，他不介意接手我。”王家玉的那套做事风格，就是得罪了必须赔礼。楚钦得罪连有天的一天，会不会把我当做礼物呢？
“我的女人，宁可杀了也不会给他。”楚钦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的脸上没有开玩笑的痕迹，语气也非常的笃定。他仿佛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虽然经历了不少事故，也不要这么直接吧。
“我才不要，我宁愿你把我当成礼物送出去，也比死了强啊。你这么霸道，也许我真的该考虑一下连有天的建议。”我嘟囔着说道，不敢认真的带着玩笑语气。
“你要是现在投向他的怀抱，他也不会接受的。连有天要的不止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在他没有任何具体行动前，你就爱上他了，这岂不是很伤他自尊吗。”楚钦对我们的接触了如指掌。
“那你的意思，是得等到你玩腻了我，把我甩了之后，他才会开始追求我。而我还要被他追上个几个月，再敞开心扉咯。”我夸张的点着手指，一个一个步骤数着。
“差不多吧。不过中间这段过程你可得拿捏好，要是答应得太快，他可就要怀疑你的真心了。连有天不喜欢欺骗他的女人，你这一骗不好，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楚钦居然还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缓缓的点头。
“傻子。”我本来就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还诚心诚意，真真正正的给了我建议。好像我真的要去连有天身边一样，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是你先起的这个话题，我只是认真在回答你而已。你要不喜欢，那就当笑话听吧。”楚钦还是毫无意识，不知道他刚刚在说什么，这对女人来说怎么可能当笑话听，根本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会给连有天这个机会的，除非我死了，不然这辈子他也得不到你。”楚钦回眸对我一笑，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暖。这变化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心脏猛的漏了一拍似的。
“那我一辈子，就是情人的命了吗。”我并没有被他的深情告白给感动多久，因为他还有赛琳。两人的感情似乎很和睦，根本没有离婚的打算吧。
“情人有什么不好，自古以来小妾总是比正妻要过的舒服。”楚钦又搬出了他一套大男子理论，现在虽说不像古时候那样讲求名分，但这样对我不公平。
“你是真的爱赛琳吗？”楚钦点了点头，非常笃定的点头。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随意跟欺骗，他是发自内心的确定。
我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能同时爱两个女人。他口口声声对我说过那些话，是不是对赛琳早就说过一遍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是第一次希望空气就这样沉默下去，我不想再听他说任何的辩解，那些让我接受不了的言论。
“红酒跟白酒，说不出哪里好，但是都会爱。你在某些事物上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吧，比如说苹果跟葡萄，你说不上哪里好，放弃哪个都不忍心。”楚钦还是说出了对我来说的谬论。
“事物毕竟只是事物，那都不是人，人有人格，别说苹果葡萄，你就是还爱凤梨菠萝都无所谓。”我强力的开始争辩，对于他的这个例子根本就毫无说服力。
“那你想我怎么做，在赛琳跟你之间选择一个吗？”楚钦将车子平稳的开着，他的情绪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哪怕我的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冷静了。
“对，我要你选一个。”我正在气头上，也不管那么多了。我侧着身子，看着他的侧脸，就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毫无疑问，当然是赛琳。男人会为了情人抛弃妻子，那是因为情人的魅力远大于妻子。但是现在，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本可以胜过赛琳？”楚钦居然还冷静的在分析我们两人，在这一刻，我觉得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权衡也没剩别的了。
“那好，放我下车，从此以后我跟你没关系了。”我绝望的转过身，明知道是这个答案，我却偏偏要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往枪口上撞已经成为我的性格。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吧，现在我跟你的命可以说是绑在一起了。”楚钦打开副驾驶前的抽屉，任由一堆的资料文件撒了出来，倒在我的大腿上。
“叶范跟何志虎之间的关系，比你想的还要复杂。你在老玻璃厂里的行为，已经被叶范认定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而何志虎就更不用说了，他也认定你被我迷惑住。在医院里叶范也跟你说的很清楚，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楚钦冲那堆文件怒了努嘴。
我低头就看见志虎哥的照片贴在一份文件的封面，顺手就拿了起来，翻开第一页。这上面没有文字，全都是照片。有的用红笔还在上面画着圈圈，标记着名字。而备注下来的名字，都是全名，看来都是仔细查证过上面的人物了。
这上面都是志虎哥跟不同的人见面的场景，那些人看起来像是东南亚地区的人。各个都有随从在身边，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小人物。这照片就跟侦探电影里那些贴在墙上的照片一样，满满都是偷拍的痕迹。
“这些是？”我一连茫然，已经没有了思绪去看其他得文件了。我疑惑的看着楚钦，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志虎哥的资料。这角色似乎反了，他反而像个警察。
“我要不对何志虎有防备，早就被他得逞了。他一直以为我在玩弄他小看他，实际上他是个出色的警察，半点都不能轻视。他盯着我的两年里，我也没有毫无作为。”楚钦叹息一声，似乎对这些东西也很心累。
“这些难道都是志虎哥的？”我粗略的看了一眼散落的文件，起码也有十几二十份。对于两年来说，这也许根本不算多，我怀疑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对，都是他的。我在耍了他几次之后，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起来。为了重新将我逮捕入狱，他居然冒险的去跟这些人打交道。”楚钦撇了一眼那些照片上的人，眼神意味不明。
“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你，说不定这是警队派给他的任务呢？”志虎哥做卧底的经历，他肯定也了解，既然调查过，就不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一点。
“警队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去做卧底，成功一次就要偷笑了，怎么敢再冒然行动第二次。警队是警队，不会滥用警力，就算他那个时候是个小警察，也是一条人命。”楚钦说道。
这跟李队长跟我说的不一样，他告诉我，那些卧底任务都是志虎哥自己申请的，而上级见他足智多谋，灵活善变，也就将任务安排给他了。
李队长没有理由骗我，除非这其中志虎哥的某些交易是真的。他为了保存警队的颜面，才故意跟我说这些行动都是经过上级授权，而不是私人的行动。
我愣住了，手里端着那资料不知所措。为了在楚钦面前保持冷静，我将另一份文件拿起来，接着翻阅，实际上我一个字一张照片都看不下去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何志虎跟那两个杀手现在已经不在这座城市里了。他们应该偷渡到了东南亚那边，准备着一个大计划。不止是为了对付我，还为了对付连有天。而他们的切入点，就是你。”楚钦指了指我。
“我？我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叶范也打算利用我来接近你，结果呢还不是绑架了阿武。”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利用的，在我跟赛琳之间，他们搞错了对象吧。
“你自己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了，这就是阿武给你秘密电话的原因。不单是为了联系方便，也是为了保护你的隐私。你现在所有的资金流通，生活交费都是用新手机做的吧。”楚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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