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知道我的身份,我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了,但是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过不了多久醉舞楼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白浩的目地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依靠白浩。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查出宫里是谁要置我于死地。否则,敌人在暗,我再次再明。这次就不会再有现在这么幸运,还有条命在了。毕竟这不是在玩游戏,还能带复活币。哀怨的看着老天,感觉很郁闷。
我想,我应该自己给自己找出一条出路。也许夜笙会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到。
但我知道,夜笙的事一定和朝廷有关。如果真有关,一旦我被界定为醉舞楼的人,那就一定脱不开关系,不好的下场就是死,好的下场就是回宫。
我还要回宫吗?
我想事情的发展,由不得我自己去选择。
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一定要马上回醉舞楼。
在花房里没呆多久,蓁婆就和猎子来找我,我们一行人先行离开了白府,我猜,浣华可能要留宿在白府。
在离开前,我比划丢了东西在舞台,蓁婆让一个猎子跟着我,一起去找,来到舞台边,我假装找东西,只想再看一眼赵端阳。
心里慌张的看着桌边的赵端阳,接着出来的人,让我诧异了。是婵水,婵水坐在周浩平的身边,两人的举动并不是很亲密。
这一幕让我突然想起我受伤那天晚上的事来。原来那天出现在楼里的人真的是周浩平,他们怎么会在篷莱?为什么事而来?
我不知道。
猎子粗暴的推了我一下。
“哑巴,你快点。”
我连连点头,从怀里落出一只珠环来,是在四楼捡的那个东西。
我快速的将东西收在手心里,向猎子示意找到东西了。
猎子瞪了我一眼,然后推了我一把。
“找到了,就快走。”
凶巴巴的样子,和牢头一样,让我十分郁闷。
回到花房,蓁婆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延着来时的路,我们坐上马车。我坐在马车上,面色沉重,只想快点回到楼里,找到夜笙,然后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像被无限拉长了一样,我坐在马车里,一秒一秒的期待着时间快点过去。
终于回到楼里。我反常的直冲进楼里,往六楼直奔。
来到六楼里,我走的很急,一不小冲就撞到了人。我被撞到地板上,一抬头就看到早上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弯着腰,向我伸出手,袖口里露出一块似曾相似的金色的锦布来。因为急着找夜笙,我并没有接他的手,而是自己撑着地板,站起来,匆匆的弯腰行礼,算是道歉,在楼里,不管是你对,还是客人对,都是客人的天下。行完礼,我就四下里找夜笙的身影,但是怎么找都没有的找到。
我沮丧的坐在自己屋门前的门槛上。
“哟,这不是浣玉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冷冷的瞪了姬兰一眼,并没有打算理她。
“姑娘,那个抢你恩客的贱蹄子就是她吗?”
边上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小小的询问着姬兰,我的脸憋的通红。虽然这事我没有做过,但在这醉舞楼里,我的名声,却实是因为这件事被毁的最彻底。
但是这里是青楼,贱和骚,算是骂人?呵,五十步何必笑百步?我想不通,所以不打算搭理她。
“哟,这不是姬兰吗?怎么?王爷没来找你?哈哈,给王爷下药,最后便宜了浣华,姬兰,真有你的。”
什么王爷?什么下药?我不解的抬头看着姬兰和豆蔻。
“要你管,哼,你还真以为便宜了浣华?呵。”
姬兰冷冷的看了我一看,接着说:“算了吧,就凭你,以为能勾的住端阳王爷?就算便宜的是浣华,也比便宜你们强。宝娟,回房。”
我不解的看着姬兰傲娇的身姿往屋里走,她的那个们字咬的特别的长,还意有所指的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
豆蔻看姬兰走了,我就愣在那里。他们说的王爷是赵端阳?而且还被人下药了,便宜了浣华?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被下药的人是赵端阳,可是今天晚上看赵端阳不是没有什么问题吗?
我坐在那,看着楼里璀璨的灯光,茫然的不知道我不在前楼的这断时间里,前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那些事和我到底有没有关系?白浩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浣华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夜笙又有什么危险。
醉舞楼和太子猝死之事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霸天的男人。
我似被陷进了泥沼里一样,怎么也透不出气来。
夜笙,你在哪里?
后楼?
想到后楼,我快速的朝后楼走。
但在入口处被拦了下来。
我着急的看着猎子。他们没有什么理由放我过去,而我也想不出来什么理由让他们放我过去。
透过门缝,后楼就在眼前,但天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着急也没有用,于是干脆的坐在地板上。只要夜笙在后楼,晚上一定要上前楼。
打定主意,我就坐在门槛上,靠着木门,高度正好可以看到天空,几枝树叶的剪影落到视线里。
不觉夜已经深了,打了个哈欠,坐在那,想着赵端阳。他要是知道我是花环锦会不会来救我,还是会当我是一个长的和花环锦很像的人而已?心情十分的烦燥而着急,就这样在门槛上坐了一夜,也没有等到夜笙。
前楼的偏门传来动静,我猜是浣华回来了。寻着视线看过去。
正好看到浣华走到楼梯口,样子有些憔悴,我立马站起来。
但因为坐了一晚上,所以有些不稳。跑过去的时候,我有些站不稳,赵,赵端阳?
他冷冷的看着我,我站在那里心跳的很快很快。
快叫我啊!快叫我啊!心里呐喊着,但是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当时的心像掉到冰窖里一样难受。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认识我?
“浣玉?你怎么在这?刚好,帮我把公子车上的衣服拿回屋。”
我这才发现浣华穿的并不是昨天穿的衣服,心像刀片刮过一样,难受的要死。
“浣玉?”
鼻头酸酸的,眼泪在眼框里打转转,我立即低下头,从两人身边穿过去。
一眼都不敢看赵端阳。难道在他们眼里我真的是个死人了?
来到马车边,不是他在清时坐的那辆马车,马车边也没有看到张侍卫,只有一些不认识的士兵,和一个不认识的车夫。
拿了衣服,我就回到楼里,大厅里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踪影了,我有的心情有些黯然,抱着衣服往洗漱房走去。
将衣服放到洗漱房,然后去倒了些茶水,端着茶水就往六楼走去。
来到楼上,一抬眼就看到门紧紧的关着,上边的牌子并不在。
心生疼生疼的,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捏着一样。
我想此时的赵端阳就像插在我心头上的一根刺,动都不能动,稍稍动一下,我就要死掉半管血,拨了?拨了估计就慢慢的流光剩的半管血,接着等待好心的观音,上帝给我复活币。
好吧,那是不可能的。
沮丧的端着水来到自己的屋门前,端着茶,坐在门槛上,靠在门上。心情特别的烦燥,有种要捅死几个小怪的冲动。
“哟,这不是浣玉嘛,浣华回来了?听说王爷也来了。你怎么不进去伺候呢?”
我连白姬兰的冲动都没有,就知道我有多不待见她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件事。11月10号,王爷被下了春药,竟在楼里过了夜,隔天来找人,竟然是浣华服侍的,不过真的是浣华?听说那天白公子可是在楼里过的夜。浣华还真是厉害,竟然同时伺候两个男人。你说,这事真是这样的吗?”
姬兰的话像桶冰水一样,直接向我泼了过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据姬兰的话,赵端阳很狗血的被人下了春药,然后还在楼里过了夜,就是随便找了个女人发泄了生理须求,接着又回来找那个被自己上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竟然变成了浣华。
11月20号,雷劈过大脑,我看着姬兰看着我的脸,兴致慢慢退尽,然后丢下一句:“哼,没用的哑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想到,那天正是我失身的那天。意思就是,他狗血的被下了春药,我狗血的被他上了。
这是要当女主角的节奏吗?不对啊,为毛,他把我上了,当时没有把我带走,帮我把衣服都穿好了,也没认出我。这不合逻辑啊。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毛失身的人是我,被上的人却成了浣华。
苍天,你还能更乱一点吗?
不对,姬兰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这些话的可信度有多少?我想她来和我说这些话,只是她怀疑,赵端阳找的人不是浣华,而是另有其人,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一定是想离间我和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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