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阮籍是个聪明人,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存在,引起我想逃避的想法。他太过锋利。
不似剑的锋利,而像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却又能抛光隐晦。
“浣华,本宫问你,当一个人,你给他一把利剑后,他还是个平常人吗?”
“回娘娘,不是。”
我好奇的问:“哦?那他是什么?”
“剑客。”
我笑而不语,没错,当一个人有了一把剑,那么他就将是个剑客,而此时的赵木栾就拥有一把绝世好剑,那他是绝世好剑客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充其量是个剑人。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个贱人,本宫还是希望他能有点出息,虽然内心觉得,他接了大统,完全就是把江山往火坑里推,但是,若他不继大统,我的性命忧诶。
深息一口气,仰着头,看着天空,那天看皇上,样子不过四十出头。在我所知道的皇帝中,算是年世较高了。好吧。
主要是阮籍的出现,让我看到了赵木栾的野心。其实也不算是野心。上次花“强哥”来时,我就该有心理准备了,但我一直在等,良禽择木而栖。
现朝中一定会有所动向,一过年关,新一年就开始了,届时皇帝定会定太子,若不定,只怕明年一整年都不会提及此时了。
我想信不管是职场还是官场,都会信奉一年之节在于春的观点。
目示整个云都皇族,像花老爹所说的,大皇子在外,今天都已经19了,近年关,皇帝还未有召回的消息,临了过年,也不会再有这想法了。那剩下的,能承大统的就剩三:赵端阳,冷脸男,赵木栾。
赵端阳不可能继位,因为他不在皇帝考虑范围以内,纵使他有千般才能。
冷脸男和赵木栾,其实赵木栾更有优势。明显冷脸男是皇后的儿子,机会筻大一些。但是他太锋芒了,看性格,我猜,他是那种沉不住气的存在。
太后病倒,皇后会开始为自己的人生规划,如何规划,用猜的就可以知道了。
聪明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而相对的,赵木栾资质平平,但是他有个优点,那就是对权势没有欲望。立为太子,是再合适,再安全不过的人选了。
我要是皇帝,我肯定会这样做。就看这个皇帝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一抬头,竟不觉已经回到了御医院,坐在书桌边,继续想着阮籍为什么会查太子暴毙的事,想了很久,我才笑了,阮籍的背后肯定有大财团,或是大权团。会是谁呢?苏家人?
苏家人可有什么很牛的后台?
看来有空,得问问全德了。
唉,一大早的费这么多脑子,全是政治上的东西,我还真是敬业,小三做的好啊,还在为挂名夫君规划未来了。
太子呢。有几位皇帝真的是由太子之位而继大统的?我冷笑了。
经过阮籍一个小插曲,这一天,拖他的福,想了一堆的事情。最后得出了结论,隔岸观火。
20日,早上,我依旧提着篮子往御花园走。
此时的天微亮,我还有点睡眼腥松,还真是能给自己找事做啊。全德拉着灯笼走在前面。
打个哈欠,看了看,御花园还有些距离。唉,做为起床丁字户,我快崇拜我自己了。
突然一个人行色匆匆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身上一闪过而的香味,突然让我一阵警醒。是黑蚕丝的味道!
我下意识的看着那人,他走的极快,低着头的样子。我快速的将篮子交到全福的手中。
“全福,你在这等本宫,本宫去去就来。”
“可是娘娘!”
“事态紧急,一会本宫没有回来,就去找端阳王爷到朝阳殿开本宫屋里的箱子,浣华知道钥匙!”
说完,我也飞似的追像那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场景就像好多年前看到的名侦探柯南。
我一路小跑,好在早上图方便,穿的也是极便利的平鞋。
那人走的很快,但是也只是走的很快,所以我小跑着很快就追上了。
此时的天微蒙亮,后宫里的来往的人并不多,许是一早就忙完了,这个点应该都是在各个殿里守着主子起床。
我一路跟着看着他往着东宫走,过东宫经过水塘上的回折桥时,那人突然消失了,我站在原地不敢动,难道发现了?
我的后背,在这个隆冬时节一片冷汗。
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我才猫着步子走了出来,他是从桥上失踪的,会去哪了呢?
我下意识的就上了来回桥,一心想着那人怎么会失踪,突然走到中间的位置时,黑暗中突然涌出一股气息,我倒吸一口气,还来不及跑,身后一腾空。
澈骨的寒像千万的细针一样,扎向我的脸,以及全身。
我被发现了,还像新一一样的下场,新一被下药,变成了柯南,而我,被人推到了冬湖里。
随着冰花飞溅,我落到湖里,下意识的扑腾了几下,然后沉下水里,我想这人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的。
他会下来吗?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露出会游泳的讯息。
沉到水里后,上面没有动静,河下的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冷,反比面上的水要暖和些,我猜是因为,冰水混合物是零度的原因吧,外边的天,至少零下二度左右。
我的水性不错,亏得上次在醉舞楼里落水时游过,所以我悄悄的游到了桥下边,憋气的感觉很不好。因为掉下来太过惊慌,基本是没有准备的,这会在水里,只感觉身心惧裂一样的感觉。
突然一声闷响,黑黑的水里一阵压力袭来,我倒抽一口气,却是吸了一鼻子的水。
这人竟然落水下石。太狠了!
依刚刚他潜伏在回形桥转角的情形,我深觉,这次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是因摸到桥下的基石,才确定自己是在桥下的。
憋气的时候,正常的一秒种在我这像一分钟那么久一样。
久到河面上已经慢慢的有光,许是因为在水里,声音透过液体传播会将原声传到很远。反正我在水里竟然听到他远走的声音了。直到那声音消失,我才在深水里游了好一会,感觉离那桥很远了,这才冲出水面。
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再看那桥,早已经没有人了。此时我正在湖中间。
水里的温度其实真的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冷,反倒是我拖着一身的水,从里边出来时,一下子就有种低血糖的感觉来。
我立即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一坐,坐了好久。才感觉缓过神来。感觉好了一会以后,我就立马往朝阳殿走。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不小心落水里了。”
“全德,去把端阳王爷请来。”
“娘娘,王爷这会估计在早朝。”
“那就去候着,候到他下朝,再让他来凤鸾宫。去书房吧,本宫在书房等他!”
“是,娘娘。”
“娘娘,水刚备好,快进屋。”
好在,早上沐浴的习惯。
“娘娘,没事吧。”
“没事,本宫自己是医生,有分寸。”
说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对啊,我自己就是医生。可以自己号脉的好吗?
接着我就将手搭在了脉搏之上。
“娘娘?”
“啊?”
“更衣。”
“哦。”
“娘娘?怎么了?”
浣华的声音像是从太空漂来一样,让我无限的无法接收。
为毛,我,竟然怀孕了!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按日子算,正好近两个月。
孩子他爹,赵端阳!
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在水里了。
“浣华。”
“娘娘?”
“没事。”
“娘娘,你怪怪的。”
“呵,没事。”
神啊,这是什么节奏?我该怎么办?告诉赵端阳?可是刚刚我明明要告诉他的是有人带黑蚕丝进宫了的事好吗?
这可怎么办?
我不知所措了。浣华帮我洗着头发,然后我泡在水里,她用干的毛巾开始帮我擦着头发。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浣华告诉我,头发干了。
我却没有想从水里起来的想法,于是就这样又泡了好一会,直到全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娘,王爷请来了,在书房。”
一听到他来了,我立马套上衣服。
头发也顾不得梳,穿了鞋就往书房跑。
一路小跑到书房,推开门,赵端阳就站在屋中间,回过头看我的时候,眼睛明显皱了一下。
好在,你过来了!
原来,我只要找他,他定是会来的。我真傻啊。
心中的欢快像是无限放大了一般,快步的奔向他,直接冲到他怀里。
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尽数扫空。
赵端阳在这里,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带着疑惑,又明显有些愉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着头,笑得一脸甜蜜。
“早上怎么掉水里了?”
“我。”
才说一个我字,估计是因为刚跑的急,又一直没喝水,这会喉咙有些不适。
赵端阳好笑的将我环着他的手松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给我。
“先喝水,再说。”
我点头,一口气将温热的茶水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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