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赵木栾暗淡的眸子,我说的真诚,是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羁绊,所以我和赵木栾的关系是这样的稳固。没有爱情,却也能相生相依。
“环锦,你很优秀。朕睡了。你也早休息。”
赵木栾明显想说的就不是这个!但是好似话就是到了喉头就收了回去。男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挑挑眉,身上还留着属于赵木栾身上的味道,心动吗?在他拥抱我的时候,我确实颤抖了一下,女人天生就不能拒绝男人的拥抱,那是一种对安全感的渴望。与情爱无关。如果我是苏水月,我肯定会爱的死去活来吧。只可惜,我不是。
从吏部出来后,已经是十五天后了。而下一个部是户部。
相较于吏部,户部稍微没那么忙。但有一点问题很重要,那就是花老爹在户部任从一品尚书。
和吏部差不多,刘大人也是拿了一堆的资料给我看。户部是做什么的?是管理财赋和户籍的部门,要看一个国家有多少人,每年征收了多少税,国库之根本,就在户部。所以户部也是个相当厉害的部门。类似财政部门一样的存在。
户部的资料比吏部还多,花老爹每天都很忙,基本是没办法多说一句话,能见一面,给个神眼,就很不错了。
花老爹每次看到我,都有种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让我想到了赵木栾,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对我有这样的感觉。我看起来很难说话吗?
看了看边上看资料的阮籍。
“阮籍,本宫是不是长了一张很难说话的脸?”
阮籍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的脸。
“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阮籍,你个老狐狸,套本宫的话。”
“阮籍不敢。”
“切,懒的理你。”
这人就是这德行,不能给颜色,给了他就开染坊。回避你的问题,然后避右而言他,从你的回答中套取一些其他的信息。阮籍的智商很高。
看了几天的资料。终于有天想看阮籍的进度时,我才发现了问题的根本。那就是,阮籍看的东西和我看的不一样。但是我并没有出声。
他的内容明显只是明面上的资料,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涵。看来赵木栾是真的把他拿来当监工的而已。难怪,他总是看的那么快。这么没有深度的东西,我一目十行,没一会也能看完好吗?还藐视我。我真想鄙视他。
但是算了,好女就不跟恶男计较了。
2月5日早上,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但是浣华却没有来叫我起床,我有些蒙了。立即发疯一样的从床上爬起来。
“浣华,浣华。”
“娘娘,奴婢在。”
“怎么不叫本宫起床?都几时了。”
“娘娘,一早阮大人来报,今日是春雨,放假一天呢。”
春雨?我呆坐在床上。近些日子总是太忙竟没有注意宫里的变华,仔细一想才记起昨天夜里还想问为何宫中这几日全换了观景花,有些院上都挂上了红绸。结果太累就忘了。看来是个大型节日呢。春雨,是个什么节日呢?
舒口气,不管是什么节日,想到这个国家也有法定节假日,就觉得好幸福啊。
“娘娘,太子醒了,要看看么?“
经浣华一提醒,我才突然发现,我近有二十来天没看小家伙了。
“要,要。快抱来。”
我开心的叫喊着。
“这就来了。”
没一会,水笙就已经抱到了我的床边。我伸过手,微笑的看着小东西,他看到我笑的可高兴了。竟然一点也不认生。
倒让我有种错觉,好似我真是他母亲一样。
“水笙,想母后了吗?”
我用手指逗弄着他越发白嬾的小脸,虽还是新生儿的红,但比起出生时,已经好很多了。
他挥舞着手臂,非常的有力气。逗的我心情也十分的舒畅。
“娘娘,阮大人求见。”
我愣了一下。
“不是说今天不用去户部,放假吗?让他先候着。”
虽嘟囔了句,但还是乖乖的起床。
抱着水笙,明显感觉他胖了许多。
正殿里,阮籍背对着我。
“嗯哼。”
我轻咳一声。
“阮籍叩见娘娘。”
“起了吧。何事?”
“这个。”
阮籍交过来一封书信时,我的心一下子就炸开了。赵端阳!他终于来信了。
我将水笙放到浣华的手里,急着拆开信件。
信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避开个人情感,避开了政治。寥寥无几的字大概就是:已经在前往河北的路上,天气渐凉。这边的国民看起来过的还不错,大概还有二日就可到达河北。不必挂心。
日期是1月8日。
叹口气,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时间过的真快。回头看向内殿,正好看到一只匣子的边,那里边装了很多的信,是我写给赵端阳的,但是我却没有送出去。因为,阮籍到底还是没有达到让我能信任到将这份不能公开的感情交到他手上的安全程度。
“王爷可有说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拿给本宫?”
“耽误了,对不起。”
阮籍在撒谎。
“自己看吧。”
我将信甩给阮籍,我猜,阮籍并没有看信,但是他很想知道信的内容。只是他为什么要压着信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阮籍将信拿在手里,皱着眉头。然后将信还给了我。
“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
看着阮籍离去的背影,我隐隐的有些不安,这种感觉我也不知由何而来。信息不完整,所以产生的不安全感觉吗?也许是吧。
“娘娘,亚伦公公来了。”
“让进来吧。”
“叩见娘娘。”
“公公有何事?”
“今日春雨,礼部的祭天仪式都已经安排妥当,午时一刻,娘娘要着正装与皇上一起去大理寺祈福。”
“礼部。代本宫去召白大人。本宫要知道些细节。”
“是,娘娘。”
怀中的水笙又睡着了,当个孩子真好,吃饱了就睡,还不会走路,沾着什么都能直接睡着。
我将水笙交给浣华,松动了下筋骨。累了二十多天,难得可以放松一下。
院子里还没有春天的气息,这个冬天真是漫长。
“浣华。”
“在,娘娘。”
浣华许是刚将水笙放下,从里屋里赶出来。
“本宫埋在朝阳殿的梅花酿可还在?”
“在呢,在呢。正想着这几日哪天阴着天了,就去挖过来呢。”
“还是你们细心,不然就被本宫给忘了。”
“娘娘平日里总有忙不完的事,不记得自然正常,不似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记着这些琐碎的事情。”
我咧嘴一笑。回过头,看着浣华。
“浣华,教我跳舞吧。”
突然就想动一动了,许是太久没有活动了。浣华愣了下,然后点头。
好在院子够大。浣华站在院中间,四周的树木枯着一片叶子都没有。地上倒放了些早菊,五颜六色的花,有大有小,开得也是极为漂亮的。
浣华轻一抬手,仰着头,鬓发正好弯成一弧美丽的曲线。我站在边上,静静的看,看着她宽大的袍子或顺着风,或避着风摆动着。
这才叫舞。
浣华只要跳着舞,就总能让人忘乎所以。随着她的宽袖上扬,下摆,张伸间。我轻轻的吟唱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不再得。
“好一个佳人不在得。”
浣华在我最后的一个音中收尾。白浩的声音清亮而干净,明亮的眸子看着我。轻轻的拍着手。
我坐在台阶上。仰着头,看着他走近。
翩翩公子,如玉似竹。我轻轻的笑。他的笑凝在脸上,目光有些深沉。我心有不安。
“白大人来了。”
在我的一个白大人后,他的眉头微动,然后弯腰。
“白浩叩见娘娘。刚失礼了。”
“白大人免礼。”
我从台阶上站起来,轻轻的抚了抚身后沾了地的衣服。站在白浩的面前。心下有些慌张。
我宁愿他永远都是我在醉舞楼里见到的那个风流倜傥的白浩,也不宁他是现在的白浩。
并不是因为现在的他不好,而是现在的他太好。好到,要不去喜欢上他,我都觉得自己是虚伪的。
白浩,一年后,如果,我能放弃赵端阳,我就随你大江遍野去云游。可好?
我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的和他对视着。
“娘娘,外边太阳大,入屋吧。”
浣华适时的提醒着我。我避开白浩的目光。淡笑。
“白大人里屋请。”
白浩只是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
“晚上紫阳有大型的祭祀典礼,出宫吗?”
白浩总是不语不惊人,一语惊死人。
这是要约我的节奏吗?嗯,约会。累了这些天,倒是可以透透气。我扬起笑脸。
“好啊。我试试。”
“娘娘,是本宫。”
浣华,你什么时候阮籍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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