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6.39日-第三话:列王的纷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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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舒奚到达小絮家公寓时,大厅里俨然是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七八个男男女女在迷蒙暧昧的闪光球下狂欢,舒奚挤过好多人才找到小絮,她正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是满身酒气的森亭。

    见森亭这副模样,舒奚急忙去摇晃他,确认他的神志,小絮却抓着舒奚要给她酒喝,舒奚不高兴了,粗鲁地将她推开。

    “你干嘛要灌他酒?他还有三个月才满十八!”舒奚训斥小絮。

    小絮仿佛无动于衷的撩起散乱的发丝,柔声一笑:“哎呀,你们果然很熟呀,他刚刚就说了,舒奚你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真是的,你有这么帅的朋友为什么不介绍给我们大家认识啊?”

    “这是我的事,和你们没关系。”舒奚说着就要扶森亭离开。

    小絮却拦住她,“舒奚,你才来就急着走?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把我忘了就不说了,干嘛还生气了?我提议大家一起来玩个游戏好了,你不要扫兴嘛。”

    立刻有人起哄着叫好,舒奚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警告小絮,“你是不是想和我对着干?你现在不把我放眼里了吗?”

    小絮全然不顾她的情绪,带动周围的人搞热了气氛,连醉醺醺的森亭也有了兴致,问小絮:“好啊,你们要玩什么?”

    “摸纸牌。”小絮调皮地眨了下眼说:“输了的人,要和赢了的人亲吻,谁也不能耍赖。”

    简直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舒奚意识到小絮是在耍诡计,可也不清楚她到底有何目的。

    然而,大家已经开始如火如荼的进行起来。每个人摸一张纸牌,比数字大小,谁最小,就去亲数字最大的那个人。几轮下来,好几对人都被迫亲吻。而到了第三轮,大家亮牌,显然最大的数字是森亭手上的牌。

    至于最小的……小絮摊出手上的牌,吐了吐舌头,“看来这轮是我输了。”

    周围的众人贼笑起来,纷纷推搡着森亭和小絮凑到一起,一齐喊着口号:“Kiss!Kiss!”

    森亭露出为难的表情,小絮也伪装出腼腆的样子,可总要继续游戏。就在森亭还想着逃跑的时候,小絮已经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众人像炸锅般地又是拍照又是尖叫,森亭受到气氛的鼓动与刺激,加上酒精作祟,他情不自禁的环住莉娜的腰,唇齿间的芳香令他开始忘情投入,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沙发上,舒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终,舒奚二话不说的冲上来扯开森亭和小絮。在大家惊慌失措的眼神中,舒奚扬起手掌,恶狠狠地打向了小絮。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的存在呢?

    琪予始终都不明白。

    大家好像都理所应当的认为:狮子吃鹿,狐狸捕捉野兔,野兔却食草;鹰抓鸟,鸟啄虫,虫以河谷类植物为生。

    那么人类呢?

    人类究竟是食物链的维护者,还是破坏者?

    是私欲吞噬了良知,还是人类的祖先自欺欺人的告诉世人与后代这些都属于适者生存?以侵略、掠夺、迫害来增强自身的莫须有的威望,这就是正确的做法吗?

    最可怕的是“弱者”总是选择沉默。然而很多时候,面对凌虐的最好方式不是息事宁人,而是以暴制暴。

    可琪予不会选择妥协,她也曾私下里打听过“何暇夜”这个人的身份、家庭背景与曾经就读的学校,甚至,也曾去她生前所在的小学翻阅有关她的档案资料,她是想要确认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和自己的外貌极为神似的人。

    她也问过自己的妈妈:“你有两个女儿么?”

    妈妈看着琪予,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

    琪予翻了翻白眼,“我是说,我该不会是有一个双胞胎吧?还是同母异父的?因为她姓何我姓付啊。”

    妈妈怔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去和琪予爸爸小声嘀咕说:“老公,你不觉得琪予最近有些怪么?会不会是中邪了?要不要带她去看看病啊?都五天了,她不肯去上学……”

    显然她是没有双胞胎姐妹了,琪予由此确定。

    只是这些天的肠胃感冒让她真的没办法去学校上课,今天才终于好了一些,她决定走出家门去放放风。

    逛了一下午,她本来是要去蛋糕店买新上市的一款国外进口的面包的,然而突然想起今晚是妈妈生日,恰巧公交车又出现,她赶忙跳上了车。

    结果翻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硬币和零钱,公交卡又因余额不足而无法使用,司机朝她露出不耐烦的眼神。

    这时,一枚硬币从身后递过来,琪予还没回过神,对方已经替她投入。

    她错愕的回过头,看到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男子站在身后,对她点头示意。

    “谢谢……”琪予迟疑的道谢,对方摆摆手,表示举手之劳,绕开她,找到靠窗的空座。

    车子启动,琪予握着手环向他身旁的唯一的空位走过去,坐下去的时候发现对方正打算点烟,见她过来了,便又收起烟盒作罢。

    是个懂得尊重女性的人。尽管看上去很难接近的样子。琪予在心里想。

    “你是本地人吗?”对方突然开口搭话。

    琪予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回答说:“我是本地人,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面熟。”男人盯着琪予的脸仔细揣摩着什么。

    琪予不禁皱起了眉。然后,她下移视线,落在他风衣外套的口袋里露出来的“警察手册”四个字上面。

    “是警察啊……”琪予小声嘀咕。

    对方笑笑,朝琪予伸出左手,“敝姓景。景是城”

    手掌上有打枪练出的茧,琪予回握他的手,“我叫付琪予。”

    “我知道你。”他说,“实不相瞒,我已经在这附近观察你半个月了。”

    “观察我?”琪予立刻懂了,“你这是在跟踪才对吧?”

    “小姑娘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犀利,起码也该说是调查。”

    “我只是普通的高中生,有什么值得警察先生调查的?”

    景是城却神秘的笑了,所问非所答的这样道:“你玩过魔方么?”

    琪予点了下头。

    景是城模拟着摆弄魔方的手势对她说:“你看,假设你的生活圈是方体的话,它就一定会有棱角,也一定会有直角,所以它就一定会存在垂直线。”

    “然后呢?”

    “根据数学的几何与物理的定义来分析的话,垂直的线是可以相交的。譬如这块是红色,另一块是蓝色,就这样不断扭转与反复拼合,完全相同的色系,会被归放在一起。”

    琪予听得迷糊,甩了甩头表示自己很混乱:“抱歉,我听的有点乱,请问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好,那不如我们直截了当一点——”景是城径直说:“你接触过一个叫做‘密语’的网站么?”

    琪予眨巴几下眼睛,停顿了几秒后,只发出一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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