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师都实行民主,有事好商量,只有他……”“实行专制”,没等同位说完,我已迫不及待地替她说了。其实这样评价他一点也不过分。
他姓张,四十多岁,相貌平平,走起路来却精神十足,昂首挺胸,步伐矫健,颇有几分领导模样。他有一招绝活——提问。
第一堂课,他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他告诉我们上课不许走神,不许打盹,下课要认真复习,否则就会成为最受他欢迎的提问对象。他的命令一下,大家都怕他三分,几乎没人敢违令。
过了一段日子,他又发明了一招——新旧兼提法。意思是上节课讲过的,下节课要讲的都在他的提问范围内。我感叹道:“最会整人的老师让我碰上了!”
一学期过去了,他又改用“连坐法”,一人答不好,一排或一般同学都会被罚。有人不愿意,他却理直气壮地说:“这不叫罚,是你们自己想写,不然为什么不提前准备?”接着他又说:“不想被罚也行,前提是我问什么你都得答出来。”天啊,如果他故意刁难,问句“美国的某个州有多少人”,我们岂不哑口无言?
他政策多多,我们对策少少,只能乖乖地背。其它课课前读书者少有,他的课课前不读书者少有。绝大部分同学认真准备,似乎连空气都规规矩矩地等着他大驾光临。
虽然班里暂时没出现名师出高徒的现象,不过总体成绩有明显提高。我以前学地理只是稀里糊涂地念几遍,可自从被他教我就不敢马马虎虎了。说来也怪,以前一遍遍重复记不住的东西,现在很容易就记住了,大概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想起一句话:“学生像弹簧,压的适度可以弹得更高。”现在想想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
有人说:“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里波特。”我说:“一千个老师,一千钟教法。”宽也好,严也好,在不伤害学生的前提下,只要能教好学生就是好老师,就像我说的“他”——我的地理老师。
酸甜之殇
我在看天的外边,有我看不清楚的云,有躲在云后的鸟,有窗外很高的银杏,有树上从金黄到软绿的叶,有后面恰似古色古香的房,有坐在教室里望天的人。
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老妈就等在家里,把饭舀好,这顿饭也确实吃得很好。只是很久以来都是这样:爸妈把像糖一样的生活抛给我。小的时候,我会抓住这些糖,啃呀,吞呀。是麦芽糖里甜蜜的忧伤。我想要的只是那糖海里一颗最普通的薄荷糖,也总盼望一丝悠凉的风,从我的生活中吹过,吹散那浓郁甜蜜的潮湿。
因为我觉得泡在糖海和果汁瀑布里确实没什么不一样。虽然,嘴上说:“我喜欢甜的。”但那不是我喜欢的蒙台涅。因为如果谦逊的麦穗终日泡在糖海和果汁瀑布里,那它就不会有饱涨的麦粒去低下头,早就缺氧窒息了。
我就会说,我不要这么甜的生活,如果长久置身于甜的生活,会让人失去对生活的感动,对于任何,成功,你也会看得平淡,缺少那些许的狂躁,每个人都会无缘无故地反抗,尤其是现在,尤其是糖海和果汁瀑布里的孩子。
所以,我又想起了酸。上个星期天和朋友在外面的街闲逛。
我们在幻想中讲述,讲述各自发生的事情,走过那灯火辉煌的十字路口,走过那购物车聚散的超市,走过那深沉的蛋糕店门口,走过那昏暗弱照明球场,走过那通宵的网吧外围。
我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酸涩。我把这些比喻为未成熟的青梅,文科班的就喜欢卖弄,就说这就像当初我出走到这里自己心里的月光少了一半。他以为兄弟不在,只剩自己独自徜徉苍白的月亮。我笑他,现在不还在一起吗。回过头,却忍不住那些像是没止尽的酸涩忧伤。压力太大了。
对于我们来说,这太残酷,彻头彻尾的疯狂之举,混浊之空,就像迷失在旷远低阔的江野。我们抱着啜泣,哭着,止于酸涩。
我开始怀念风平浪静,没有风笛的战斗之声,没有军号的嘹亮之乐。就好像怀念有如矿泉水般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我要那种没有理由的平静,刚好聚在一起,玩完之后还是有如当初,各自散开回到自己的生活中。
我还在看天外,那差点模糊的云和若隐若现的鸟,和我那神往的平淡生活。
我和你
在喧嚣的吵闹声中,我和你,在心中架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在不舍的离别音符中,我和你,在心中腾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在夏日夜晚虫鸣声的欢快伴奏下,我和奶奶一前一后的走在散发着柔和的暗黄色光芒的路灯下。“奶奶,就送到这儿吧,都这么晚了,你回去吧。”“不不不,再走前面些。你先走去哇,我后面会跟上来的。”今晚刚好有空,我就回奶奶家收拾了一些书。可奶奶说什么也要送我,怎么劝都没有用。就在刚才,我又不死心的劝她回去,可她却连连摆手拒绝我的好意。
时间在静谧的气氛中飞快流逝,前面已没有路灯的存在,灯光也无法再向前蔓延,我们完全的投入了黑暗的怀抱。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奶奶最终妥协了,不情不愿的把手里的袋子交给我。接过后,我立刻感到份量加重了,于是道了别,就立刻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儿,我好像感应到什么一样,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指引着我,让我转过身去。在高大树木的阴影下,周围的一切显得那样昏暗,但在路那方的尽头,却是亮堂堂的一片。光明与黑暗只有一线之隔,就像有一条分割线一般,把这里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在这光辉的映衬下,有一个黑影在探着头东张西望,不久,那个黑影似乎认为再看不到什么了,才慢慢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刹那间,有些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话哽在喉间;刹那间,有些陈旧却又温馨的画面在脑海浮现;刹那间,看到的一切令我感到有一股酸酸涩涩的东西渐渐涌上心头。眼眶一热,眼泪就差点掉下来,我想,这一幕,大概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奶奶,其实我和你心里都清楚,我们相处得并不和谐。十四岁之前,我一直都是和你住在一起,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了,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的用意我都懂,只是有时,你太啰嗦了,明明很明白的事偏要重复好几遍,并且又这么倔强,而我也不喜欢在言语上输给别人,所以,这就是我们讲话讲得好好的就突然吵起来的原因。所以,在知道你牵挂我时才会如此感动。还记得学校放假的那次吗?不用上学,整天都可以呆在家里,窝在床上抱着大袋小袋的零食,翻翻小说,看看电视,这样舒适的日子一直是我向往的,那一整天我的心情都挺不错,直到傍晚的时候,你进房间里来问我,红烧鲤鱼是否要吃,如果不吃就放辣椒了。当时我正津津有味的看电视呢,随口就说我要吃的。你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我特别讨厌别人在我做事很专注时打搅,所以很不耐烦的回答说我要吃的,你别放辣椒。你应了一声就回厨房去了,等开饭时间到了,我坐上饭桌一瞧,立即扯起嗓子把奶奶叫过来,因为鱼汤里漂起了红辣椒,而且其他菜没一个是我爱吃的。火冒三丈的我披头盖脸就说:“这鱼我要吃的,你干嘛放辣椒啊。”你极其无辜的回答:“不是说这鱼你不吃嘛!所以我才放辣椒的。”
“谁说的啦,我要吃的。再说你放辣椒我吃什么啦,其他菜又这么难吃,我不吃了。”狠狠的一拍桌子,我就往房间里走。“那我给你烧个蕃茄蛋汤怎么样啊?”奶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要”伴着“嘭”一声巨响,我拒绝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然后,我便听你自言自语说:“不吃就不吃,反正饿得也不是我。”不过,最后服软的总是我,实在很饿时底气不足的说一声,奶奶便会去给我热饭。
现在仔细想想,奶奶还是挺宠我的,有时,伟大的爱就体现在这种渺小的地方。虽然,我总是爱发脾气,我们总是吵吵闹闹的,但其中也蕴涵着浓浓得温馨与温情,不是吗?也许它细微的像空气中的尘埃一般让人难以察觉,但仍是存在着的,不是吗?如果哪天,我们能和平相处,说不定我还不习惯呢。或许在外人眼里,这是一种奇特的交流方式,但我喜欢这种与众不同。
奶奶,我相信,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我和你也会在争吵中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奶奶,请让我和你一起,虔诚的向上帝祈祷,我们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会永存于世上,不会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我,80后,爱这个时代
我,被称为80后的一代,曾经被称为“垮掉的一代”。我们曾经为这样的称呼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当然,时代成为众多借口中最重要的一个。我们曾经用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来解释我们身上被社会否认的东西。曾经说过,时代造就独生子女,父母长辈们溺爱造就了今天的我们。然而,我发现,不论这个时代给我们了多少毛病弊端,我仍然热爱这个时代。
这个时代是一个开放的时代。我们是沐浴在改革开放春风下的一代人,是和改革开放的卓越成果一起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有人说,国门敞开,蝴蝶飞进来了,苍蝇也飞了进来。不管苍蝇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细菌,我却更加热爱那些蝴蝶。大千世界,美好绚烂,我喜欢。我喜欢从外面飞进来的罗马假日,让我能够含义深刻的说出“我最爱安县”表达爱情。我喜欢外面飞进来的nba,f1,世界杯…让我能够知道人是可以飞的,知道一项运动能够如此的昂贵,知道桑巴舞蹈还可以用来踢球。我喜欢韩国肥皂剧和法国的时尚,让我了解还有那些很多很多的文化,是美丽的,是先进的。我喜欢外面飞进来的外国文学,让我能够像一只牛虻,快乐的飞来飞去。我喜欢外面飞进来的酒吧,ktv,让我在开心时可以和朋友们喝一杯,在悲伤时可以痛快的唱出《死了都要爱》。在这样的时代里,我们的眼界想多开阔就能多开阔,你可以传统的追寻国文,也可个性的追求非主流。总之,开放的时代,造就开放的空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这个时代是一个进步的时代。我们是吃过小豆冰棍花过粮票,也吃过哈根达斯刷爆过信用卡的一代。这个时代让我们能够在楼外楼吃西湖醋鱼,让我们本来只能够千里共婵娟的朋友自由的聊天,让我们能看到侏罗纪时代的恐龙也会看到世界末日似的后天,让我们可以去那个伸手可触天的地方,让我们可以在街上随时走盲道,让我们可以和喜欢的人在飘着雨的夜晚在灯火阑珊的街上拥吻。
这个时代是一个自由的时代。我们是那样的热爱自由,我们是那样的渴望张扬个性。我们这代人的叛逆来自我们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有时候我们表现出的勇敢是不被人所接受的,以这样的勇气去追求我们想要追求的被称作是任性。我们只不过不想刻意的要求自己,但不会执意的放纵自己,我们也能适当的约束自己。这个时代还是给了我们很多自由,我们可以穿我们喜欢的衣服,不管上面会不会有没有袖子,下面会不会有裤腿,这样我们愿意我们就可以自由的穿戴;我们可以唱我们喜欢的歌曲,不管是深情的《死了都要爱》,还是现实的《没有钱你会爱我吗》,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我们可以看我们喜欢的书,喜欢的电视剧;高兴了我们就放声大笑,悲伤了我们就纵情痛苦;我们不会管别人说什么,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想爱谁就爱谁,我们会高喊着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的恋爱观勇敢的追究爱情,我们敢用就算我一无所有至少我还拥有爱情的世界观去面对生活;我们能躺在沙发上,听一天周杰伦的歌,陶醉得不吃饭;我们能坐在电脑前打高档游戏,一遍又一遍,彻夜不眠;我们能把身边的伙伴,逗得满地旋转滚爬;我们能吸引白马上的王子,跪下来向我们求爱;我们能让骄傲的公主,变成爱情的囚犯。
我爱这个时代,任何可能都会存在,任何事情都不荒唐,到处弥漫着自由的空气,感谢这个时代给了我27年的幸福生活。
兼职学生
今日,我毕业了,但同时,我也失业了。
当打开了记忆的那扇门,时光倒转,我再次走进去,当我再次看到这无声的黑白电影,再次去感触那些欢笑,那些悲伤的画面时,回忆起自己,回忆起自己的青春。
一道宽阔的马路,繁华的商业、休闲店面林立两旁;一条幽深静谧的小径,蜿蜒盘旋,苍翠的松柏,婀娜的垂柳蔓延两侧;一口无名的小湖,风拂清波荡闲愁,水中鱼儿自在游;一片我们不知曾挥洒多少汗水的偌大的篮球场……所有的这些都是我去上课所要经过的秀色丽景。
初来的一年,转眼稍纵即逝,日子可还算惬意得自由自在,可终是好景不长。伴随时光的流逝,之前懵懂的自己,也渐渐趋于成熟,便倍觉愈加的自由并不自在了。
也许,人总是要在经历以后才会懂得如何去保护、珍惜自己。傻过了,才会懂得适当的坚持和放弃。在得到和失去间经过无休止的斡旋之后,才会慢慢地去认识自己。其实,生活并不需要那么多无谓的执著,也没有什么就真的不能够割舍。
裕的时间,让我的生活被懒散占据,迷失也不时来袭,渐渐感到前方的路迷失殆尽,无剩一隅。为此,我百思以求其解。于是最终我下定决心:珍惜光阴、充实自己。
后来的“半日上班,半日学习”,也就自然而不自然地成了我目前的生活模式。这种新的生活方式,即便会让我感到每天的时间会有些稍微的紧迫,些许的劳碌,但也还可谓不乏充实。生活冥冥中有太多的也许、可能、或者,有些事情也许我们自己都未必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之,无论如何,只要我们的初衷是积极的、有益的,不是颓废、虚度,就无可厚非。“人生有很多次如果,可是却没有一次但是”。一定得假设和“如果”会让我们处事更加的周全,可一味的“但是”却令我们做事畏首畏尾、举步维艰。
一年,我坚持下来了,这让我习惯了素日生活得午夜凌晨,更令我觉得精力充沛时,便无今天与明日的时间界限。
“半日上班,半日学习”,为此,我自诩“兼职学生”!
定义大学生
针对目前大学生忙于思考未来职业甚于当下学业的情况,同是大学生的我,想说:“大学不是职业技能培训学校!”大学理所应当地会培养学生的某些技能,但这不是她的初衷,更不是她的最终。她所要教给学生的,要比专业技能广博得多,深邃得多。
这里,我绝无半点藐视专业技能的意思,毕竟有句老话:“手艺人,靠手吃饭,怕谁?怵谁?”,手艺是一门活命的本领,况且我国在专业技能领域的人才缺口还相当大,只要你具有高超的专业技能,是绝对不愁找不到好工作的。但是,如果真的要掌握好一项技能,初中毕业后,上一个职业技能学校,达到该年龄段所要达到的技术掌握水平,就应该绰绰有余了。加上之后几年在实践中的摸爬滚打,做到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也并非难于上青天。故而,既然进的是大学,那么理应学到更高层次的东西才不虚此行而大学又是什么呢?
我认为,大学是各种思想理性争辩的场所。我很为分别作为东西方文明之源的中国文明和希腊文明都曾有过一段诸子蜂起,百家争鸣的光辉岁月感到骄傲自豪。正是各种思想、各种学说的激烈交锋,才在那个时代与在那之前由神话传说所糅合而成的鸿蒙初态之间划出了一道鲜明有别的界线。从那时开始,百姓也摒弃了一味相信一些虽然美好,却并不可信的故事的心理习惯,转而具备了理性的思索,历史随之进步。
全社会可就一问题展开争论,而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她给广大师生提供了一个思维集中碰撞的绝佳平台。同一门课程,同一个问题,不同的老师与学生有着不尽相同的看法。教师间的争论、学生间的争论,甚至师生间的争论,都有助于问题的解决,也许就朝真理迈进了一步。
美国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不就敢于不请自到地直接走上讲台,在黑板的另一边写出自己的看法,接着对他那鼎鼎大名的导师——量子力学泰斗马克思·波恩的观点进行无情的逐条批驳吗?当然这种方式若要用在我国这个历来尊师重道的国度,的确有待商榷,想必邓稼先绝未采取过这般针尖对麦芒的方式。不过,前者至少体现出了“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即不迷信权威的可贵精神。
此外,学生可抽时间听听另一位老师怎样讲授同一门课程,或许会在二者的差异间获得启发。还有那些邀请其他大学,甚至其他单位的嘉宾参与的讲座,不妨也去听听。
大学还是各国科技发展的最大阵地。例如,我国的许多研究型大学就承担着国家级的重点实验课题,一般大学也有课题要做,这些研究成果直接用于工农业生产,为国家的经济发展、科技提升,乃至综合国力的增强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多少科技界的精英在大学任教,哪怕是客座教授,也会对学生和学校的发展大有裨益。比尔·盖茨认为,要是从微软挖走几十名科研骨干,微软便将蜕变为一家无足轻重的公司。而倘若解散欧、美、日那两百余所顶尖大学,这些所谓的世界强国也将不值一提。
对个人来讲,大学更是你腾飞的基石!她不仅教给你知识技能,更在你另一条腿也迈入社会之前,让你完善品行修养,准备以良好的心理素质和为人处世之道去搏风击浪。情商很多时候比智商更重要。如今的我们经常抱怨,从小就被家庭、学校和社会灌输将来要争做一个伟人的理想化观念,要高怀雅量,不为五斗米折腰,方能鹏程万里。但在大四求职,处处碰壁时,才猛然发现即使一份勉勉强强的工作的获得都是那样不易。在窘迫的生计面前,填饱肚子是最迫切的,鸿鹄之志早已抛至九霄云外。但是,请记住“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请记住“不要抛弃学问”。你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地强打笑脸,逢人便低声下气,点头哈腰,何况只是拿着微薄的薪水。不过,俞洪敏说得好,一份工作,不管好与坏,至少令你不再以成年人的身份向家里伸手要钱!
而大学就是要教会你放下天之骄子的架子,勇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她要教会你如何在逆境中保持乐观,因为“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她还要教会你,真正的高手,从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有了这样的心境,自然有勇气奋斗到底。只要你上进,就不会永受磨难。
以上便是我的所想与所得。记住,自大学始,要“有一颗很热的心,一对很冷的眼,一双很勤的手,两条很忙的腿和一种很自由的心情”!
偶然变成坏小孩
从空中俯视这个城市,会发现,这个城市被一片不规则的绿色包围,这时,便要发出“啧啧”的赞叹,待走入了这个城市的火车站后才知道,空中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
我家是这不规则的绿色中的一个被包围者——我家对面是一个有着小湖大树的小小的花园。我在这个假象中的假象中生活。我的屋子的对面有一棵这个花园中最高大的杨树。小的时候,我曾幻想过爬到那棵树上去找树上的麻雀玩,等看过了《神雕侠侣》之后,我又想入非非地盘算着在我屋的阳台到杨数之间拉上一条钢丝,然后,像小龙女那样在上面睡觉。但这些想法很快就变成了武媚娘的女儿死在襁褓中。因为我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可以不听大人话的,而大人是不会让我爬树睡钢丝的。
于是,我会老老实实地背那些老诗词,规规矩矩的走父母为我设想的道路。四岁的时候知道了“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十四岁的时候懂得了“一万年”的誓言;六岁的时候会因弹不好巴赫那蹩脚的练习曲而委屈的哭泣,十六岁的时候会在弹奏流畅的x-japan的《alive》时莫名的流泪;七岁的时候……十七岁的时候……我躺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回忆很久之前的事情。我掰着手指计算即将到来的生日我应该在蛋糕上插几枝蜡烛,想到自己八岁的时候背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书包很傻的唱儿歌,十年是一个轮回,十八岁的时候,我会干什么。我多半会穿了七分裤和喜欢自己的男孩穿过热闹的街市去一个安静的小店吃鱼丸。
之前的路走的顺其自然,现在突然不会拐弯。我觉得自己可笑,好像就那么一瞬间,我成了坏小孩。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我很习惯这样想事情,这会让我看见许多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我看见天花板出现了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我不知道她多大,但我觉得她很陌生,她的脸庞陌生笑容也陌生。她对我说姐姐我们一起去玩吧。我说好。然后我们走到一片花丛中,那里有蝴蝶,还有粉红欲滴的花朵,那是凤仙花,小女孩单纯的声音。我掐折一支花,给你戴吧,一定很好看。然后,我看见了小女孩的眼泪:凤仙花一定很疼很疼的啊,我不要戴。小女孩的眼泪滴了下来,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听见凤仙花对小女孩说。我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更加不知所措。小女孩挂着泪珠儿笑着和我说再见,留下了非常非常不知所措的我。我感到自己的脸上湿了一片。我哭了吗?还是小女孩的眼泪流到了我的脸上。虽然这个小女孩我现在看起来觉得她非常的陌生,但我觉得她就是我,他是过去的我。是不是?我问自己,我继续看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小女孩没有凤仙花,只有一片白,一片灰蒙蒙的白。
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那个时候我也确实是个好孩子。我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穿难看的校服安安静静的对陌生人微笑安安静静地看安安静静的书安安静静的与人说话安安静静的在期末捧回安安静静的奖状和优秀成绩单。
那时候,你真的像小猫一样乖。小虫子对我说。
得了吧,难道你见过我小的时候。我瞟了他一眼。
但我的直觉就是这样。
呵——错觉吧,你。
是么,喵喵。难道你小时候不乖么?
怎么,小虫,难道我现在不乖么?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高大的男孩子,他有着坚毅而充满邪气的眼神和向往着安逸的灵魂,他在我的qq上留下了这样的资料:给我一杯魂河的水,让我忘了我是人。我只想做个小虫子,这辈子,下辈子……我当时笑的不可抑制: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么消极的想法,做虫子就做虫子呗干吗还要做小虫子啊。他看看我:做人太身不由己了,还是做虫子好啊。
你以为做虫子就自由么,你以为做虫子就自由么。
但至少比人活得轻松。他捏捏我的尖下巴:喵喵,你应该胖一点。
他总是叫我喵喵,我说他们都叫我小鱼干吗你叫我喵喵。我才不是猫,又不会喵喵叫。
可你像猫一样懒像猫一样谗像猫一样爱睡觉像猫一样迷糊像猫一样爱耍小聪明。
虫子,您老人家的肺活量不错么。
呵——还有,你像猫一样乖。
他总是说我乖。每说一次我的心里就流泪一次。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说我了。自从我背离了父母为我选择的道路后,就没有人再说过我乖了,也没有人再拍拍我的肩对我说,你真是个好孩子啊。他们至多会在看见我的时候看见我礼貌的微笑的时候对我露出礼节性的笑容:好好努力吧,孩子。那么巧妙而轻易地隐去了“孩子”前面的“好”字。
我开始不理会旁人的眼光,我要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16岁的时候,我摈弃了多年来我默默接受的我并不喜欢的东西,我把自己扶上了另一条轨迹,他们问我后不后悔,我很坚决地说“不”,他们说,我们真的不管你了啊,我还是很坚决地说“好”。我想起了郑智化的《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我就在想,我是“阿飞”还是“他的那个女人”呢?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小虫子,想到了小虫子的猫。
我是在我刚刚开始学美术的时候见到小虫子的。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在朋友家弹琴,弹x-japan的《bule blood》,弹完的时候,我就想到了yoshiki的笑容想到了hide已经死了很久不会再回来了。我的眼睛就有点湿,我就坐在钢琴凳上对着漆黑的钢琴里映出的我的模糊的身影发怔,这个人是谁呢?
你是小鱼吧。你好。你叫我小虫子就行了。一个男人在对我说话,我不知道我自己坐了多久,只是我站起来的时候觉得腿有点麻,我抬头看看那个对我说话的男人,他又是谁呢?
我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我听见朋友对我说他是鲁美的学生,我看见那个自称为小虫子的男孩子矜持的点点头,继续想,他是谁呢?
后来,直到小虫子对我说,你明天带你的画和纸笔来这画一张画吧。我才回过神来。他原来是来指导我画画的啊。
第二天,我很专心的画画,小虫子很细心的看我画画看我以前的画,然后很耐心地给我讲画。最后我送小虫子出门很感激的和他说再见。他笑着对我说,我希望我以后可以叫你喵喵。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你像我家的那只猫。
接下来就是我十六岁的夏天,充实而忙碌的夏天。小虫子正放暑假。我们一点点地熟悉起来。我知道了小虫子的家里不间断地养猫。小虫子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经常抱了小猫和别的男孩子在院子里玩四驱车,在父母争吵的时候抱着小猫取暖,我还知道了,在小虫子最最颓废的那段时间里,每每在外面打完架后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也只好抱着家里的猫诉说自己内心深处的寂寞和伤心。
我注意地看看小虫,想象着他抱着小猫的样子,不禁有点微笑。
其实我还是个好孩子。小虫说。
他总是叫我喵喵,我说他们都叫我小鱼干吗你叫我喵喵。我才不是猫,又不会喵喵叫。
可你像猫一样懒像猫一样谗像猫一样爱睡觉像猫一样迷糊像猫一样爱耍小聪明。
虫子,您老人家的肺活量不错么。
呵——还有,你像猫一样乖。
他总是说我乖。每说一次我的心里就流泪一次。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说我了。自从我背离了父母为我选择的道路后,就没有人再说过我乖了,也没有人再拍拍我的肩对我说,你真是个好孩子啊。他们至多会在看见我的时候看见我礼貌的微笑的时候对我露出礼节性的笑容:好好努力吧,孩子。那么巧妙而轻易地隐去了“孩子”前面的“好”字。
我开始不理会旁人的眼光,我要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16岁的时候,我摈弃了多年来我默默接受的我并不喜欢的东西,我把自己扶上了另一条轨迹,他们问我后不后悔,我很坚决地说“不”,他们说,我们真的不管你了啊,我还是很坚决地说“好”。我想起了郑智化的《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我就在想,我是“阿飞”还是“他的那个女人”呢?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小虫子,想到了小虫子的猫。
我是在我刚刚开始学美术的时候见到小虫子的。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在朋友家弹琴,弹的《bule blood》,弹完的时候,我就想到了yoshiki的笑容想到了hide已经死了很久不会再回来了。我的眼睛就有点湿,我就坐在钢琴凳上对着漆黑的钢琴里映出的我的模糊的身影发怔,这个人是谁呢?
你是小鱼吧。你好。你叫我小虫子就行了。一个男人在对我说话,我不知道我自己坐了多久,只是我站起来的时候觉得腿有点麻,我抬头看看那个对我说话的男人,他又是谁呢?
我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我听见朋友对我说他是鲁美的学生,我看见那个自称为小虫子的男孩子矜持的点点头,继续想,他是谁呢?
后来,直到小虫子对我说,你明天带你的画和纸笔来这画一张画吧。我才回过神来。他原来是来指导我画画的啊。
第二天,我很专心的画画,小虫子很细心的看我画画看我以前的画,然后很耐心地给我讲画。最后我送小虫子出门很感激的和他说再见。他笑着对我说,我希望我以后可以叫你喵喵。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你像我家的那只猫。
接下来就是我十六岁的夏天,充实而忙碌的夏天。小虫子正放暑假。我们一点点地熟悉起来。我知道了小虫子的家里不间断地养猫。小虫子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经常抱了小猫和别的男孩子在院子里玩四驱车,在父母争吵的时候抱着小猫取暖,我还知道了,在小虫子最最颓废的那段时间里,每每在外面打完架后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也只好抱着家里的猫诉说自己内心深处的寂寞和伤心。
我注意地看看小虫,想象着他抱着小猫的样子,不禁有点微笑。
其实我还是个好孩子。小虫说。
但你现在是坏小孩。我纠正他。
不,只是偶然成了坏小孩。
那我呢,他们都不再叫我好孩子了。
别相信他们,要相信自己,你要相信自己是个很好很好的好孩子。
为什么?
因为你是喵喵。我眼里的喵喵永远是坚强的好孩子。
我看着小虫子,他很坚定而诚恳的说着。我竟然有些感动,他真是个不一般的男孩子啊。但是,这又能怎样呢?我还是笑笑,转身走开。
接下来,我和小虫子开始上学,他回沈阳继续读着鲁美而我则上了一所高中。
在有一端时间里我突然过得很不开心。我不知道是谁犯了错,还是大人们对我要求太苛刻。总之,我受不了这种那种来自很多很多方面的压力,他们的指责他们的呵斥他们的冷嘲热讽他们对我发脾气。它们再一次警告我,你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你不可以做你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们甚至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我,他们毕竟还是比我要有很多办法的。我开始沉默开始偏激,我要报复。但是,我忘记了,报复是一种悲哀,不会报复更是一种悲哀。想报复别人竟给自己带来痛苦,这实在是一种最大的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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