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又为在桌边坐下的司徒剑泡了杯茶,道:“司徒先生,案子办出个眉目来了吗?全府上下都抬头望着先生你呢!”
司徒剑笑道:“十不离八九,差不多了。”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老爷?太太是被人杀的吧?是谁下的毒手?”
司徒剑摇摇头说:“你太心急了。”此时,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踏入厨房,从手提的花篮中捡出一朵白兰花给奶妈:“大小姐的花。”又匆匆走了。
奶妈解释道:“小姐爱戴白兰花,每到夏秋之际有白兰花时,便叫卖花姑娘每天留一朵送来。”
司徒剑陡然问道:“夏太太不戴白兰花?”
“不,夏府中除了大小姐外没人戴。大小姐不是叫‘白兰’吗?”奶妈继而叹道,“说起大小姐,从小到大怪可怜的,难怪她的脾性孤僻、古怪。”
司徒剑不禁好奇地问:“这话又怎么说?”
“大小姐其实不是夏老爷生的。大小姐的母亲是有了小姐的身孕再嫁给老爷的,所以,一生下来老爷就不喜欢大小姐,后来这位太太常常同老爷怄气,生了一种怪病死了,所以大小姐一心想学医,就是这个道理。可当初老爷就是反对小姐学医,说女孩子花那么多钱干吗,早点嫁个人罢了,而大小姐硬是考上了上海一个什么医专,用的是她母亲死后留给她的私房钱去读的书,老爷为此大为不快,说大小姐今后不能再继承他的遗产。这一点老爷做得太过份,少爷不也是后来的太太带来的吗,就那么受宠爱?后来的太太对大小姐也是冷冷的,仿佛小姐是多余的人似的。不是说我是小姐母亲的陪嫁奶妈才这么说,人家大小姐可真是争气,尽管现今是二十七八的老小姐了,可在医院医术是数一数二的,听说连院长都十分器重她。”
司徒剑似乎又明白了点什么,叹道:“不平则鸣呀!”
正讲到这儿,阿富进来道:“梅姨说叫你给她拌个糖醋黄瓜,要多放醋,少放糖,不要油。”
奶妈叹了口气道:“梅姨有孕了,满府里都知道了。这老爷也太没福气了,活着的时候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待到有了孩子却又死了。”这一句话似乎又提醒了司徒剑,他想起了那份老爷的遗嘱上梅姨分得遗产的先决条件:梅姨要有老爷的儿女!
司徒剑陡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对奶妈及阿富道:“据我推算,凶手恐怕又要对梅姨下手了。”
“是吗?”奶妈吃惊道。
“那么,老爷不是少爷杀的,太太也肯定不是自杀的了,司徒先生是这个意思吗?那么到底谁是凶手?”
司徒剑喝了口茶,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据我推算,凶手就在府上,不日即可知是谁。”又叮嘱道,“你们两人时时刻刻盯住梅姨,不要让闲人靠近她,尤其不可让她吃别人给的任何东西,明白了吗?晚上奶妈陪她睡,阿富在客堂守夜,有什么动静就找我,明白了吗?”
奶妈与阿富被司徒剑的神情吓住了:“明白了。”
司徒剑刚要离开厨房,奶妈对阿富道:“昨夜你不是说记起了一点事,要告诉司徒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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