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经过的时候-火柴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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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

    这一去便是天涯。

    蜀中的烟火渐淡。众鸟飞去之后,暮色降临大地。

    小溪又梦到春天的上游了。远古的青藏高原,在唐古拉冰川之上,那里有一座叫各拉丹冬的大雪山。

    皑皑白雪如暖,该照万千冰河了。

    小溪的梦很轻。她在黄昏的惆怅里思念母亲。

    有风吹过的日子,水花四起,鳞波微步,小溪快乐地笑着。风波千里,带来的是母亲的歌吟。

    雅砻江水浩浩汤汤,顺江东流,汇入东海。小溪注定是要和母亲失之交臂的,在川藏高原的岕涧里,命运无情的大手从此扭转了她一路东去的方向。

    小溪的生命之脉瞬间转而向南。

    很多时候,小溪在心里想着,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有一亿年的时间奔流,南海以南,那里是印度洋。

    小溪是快乐的。那时候风轻云淡,两岸花香。小溪每天从橐橐木槌中悄悄醒来,又在虫吟蛙鸣声里沉沉睡去。日子过得平淡而安详。

    常常还会想起蜂拥而下的水域。那些曾经从生生不息的源头一起豪放澎湃的夕日兄弟。激浊的嘉陵江,困守的珉江,旷放的的大渡河,还有耶和华的歌声。

    一年年过去了。南行的河床日益消瘦,小溪终于累了。

    南方,干燥的色泽。

    这是廖然深远的南国清秋。

    雅砻江的啸声已不可闻,这一亿年的约期,终于变得遥遥无期、渺茫不遇。

    滇边藏界,小溪看得见远处高架桥上的飞索斜拉。

    此时夕阳正好,傍晚有风,风里隐约有湄公河的气息,小溪的心忽然之间隐隐作痛。

    如果时间还来得及,是不是能择路而回?

    如果雕栏之畔还有月,是不是能望见崇明以西?

    小溪终于断流。

    黄昏暮途。孤独的少年站在河垅的杂草之间,一脸迷茫,嗒然而立。

    女鬼的复仇这是一个旧历的年末,月儿站在高高的楼顶上,想纵身一跳即可抛却一切烦恼,一切不幸,一切错误,一切懊悔,还有那份对女儿的愧疚也将随之消失不复存在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在这万家欢乐的时刻,月儿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纵身从楼顶飞向了大地。

    风衣的扣子不知怎的开了,也许根本那扣子就不曾系上,只是月儿已经记不清楚了。那衣襟向外飞扬着,恰似那蝴蝶翩舞的翅膀。

    短暂的几秒,怎如此漫长?月儿感觉似乎自己在空中已经飞了很久,但仍没有感到坠地的碰撞。似乎那楼,呼的一下子变得无限高了,而月儿这只美丽的蝴蝶是从那无限高的高空自由自在的飞着。

    飞着,飘着,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黑白衣衫的人,他们时而转过头来看一看月儿,月儿看到那俩位都托着长长的舌头。而月儿此时再也不能自由的飞了,只能跟在他们的后面,那长舌人不知使了何方妖术,在牵动着她,月儿这样想着。

    尽管前面两个人怪怪的,但月儿并没有害怕,死都已经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大声的问道:“前面两位,你们去哪儿?”

    那俩位相互看了一眼,诡诈一笑,白衫人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黑白无常吗?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地府,我们可都是名人呀!”

    “不,名鬼才对。”黑衣人纠正道。

    月儿不再说话,心里想,“这样说我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死并没有多少痛苦,也并没有多么可怕,而且还有一些美丽。”

    ……

    也不知走了有多远,那长舌人指着一个台子,那台子上写着“望乡台”对月儿说道:“去那台上看一看吧。你会看到你的生前,你会看到你的死态。”

    月儿此时也想知道自己死以后的事情,便向那台子飘了过去。蹬上那台子,她看到,高楼下,一片鲜血染红了地面,一具血肉模糊的尸身,已经看不出人样,更无法分清男女,从衣着和鞋子才能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一群人围着那尸身。月儿问道:“两位大哥,那是何人?”

    黑白无常又是一笑,“你这个人,怎么连自己都认不得了。”

    “那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月儿问着自己,然后又肯定的回答道:“是的,那是我,从十几层的楼上坠下一定是被摔成如此模样。”突然月儿感觉到全身的疼痛,如同整个人散了一般。耳、鼻、口不断的向往流着什么,她摸了一把,才发现那是血。心大概也被震碎了,胸腔里一阵阵难忍的疼痛,比身上的痛又要痛上十倍百倍。一时间她再也感觉不到那种飘逸的美了,死原来是如此的痛苦,自己的死状原来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悲惨,血淋漓,肉横溅,何忍睹。

    更多的人不断的向那尸身涌来,围着,看着,说着,“这女人真是自找,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和丈夫离了婚,做别人的情妇。”又有人说道:“听说,她偷了厂里很多的布匹,到现在也没还上。”

    “是呀,我是自找,我是活该!”月儿鼻子酸酸的想哭,但却不知为什么没了眼泪。欲哭无泪,已碎的心又象被撒了一把盐,痛得紧呀,那干涩无泪的眼睛也感到一阵阵胀痛。

    人群中有一人在轻声哭泣着,说道“不要这样说我女儿,她是受了人家的骗,她不是坏人呀。”

    这是母亲,母亲伤心的样子,使月儿的心一阵抽搐,“是呀,母亲白白的把自己养了这样大,现在白发人送走黑白人。岂不让人痛断肠。”月儿觉得全身的巨痛,如同烈火一样烧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是那男人,那个可憎的男人害得我如此之惨。”身上燃起的烈火是对那男人仇恨的火焰。一个思想在月儿内心产生,“做鬼也要报仇。”

    一个男人来了,那男人显得有些悲伤,他说道:“月儿呀,你好糊涂,你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咱们全家。”

    这是丈夫,是已经离了婚的丈夫,月儿心中一阵愧疚,没想到自己是那样的对不起丈夫,可自己死了丈夫还是来了,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突然那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女儿,我女儿呢?”他不顾一切的冲上楼,撞开了房门。一个女孩躺在床上,那女孩已经没了呼吸,但依然美丽,就像她生前一样的美丽。只是脸色显的有些苍白,失去了以往的红润。月儿看到这里,那颗碎裂被撒上盐的心,又如同被丢到了油锅中,干涩的眼睛也像是裂开了一样,一滴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流过脸颊滴到地上,那是血,眼睛里流出的血。

    女儿,是呀,自己多对不起女儿,由于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过错,以致于害得女儿有病无钱医,看着女儿痛苦地挣扎直到死去。自己算是母亲吗?仇!这份仇,这份恨全都要记在那可恶的男人的身上,是他害了自己,害了女儿,仇,此仇不报,来世何以做人!仇恨的烈焰在胸中越烧越旺。烧的她几乎昏了过去,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火柴画眉

    心情莫名其妙的变的很糟糕,天气也和我的心情一样,糟糕透了,灰蒙蒙的,哭的很厉害。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整个人突然虚脱了一般,摇摇晃晃的走到公司的楼下,招手拦车,居然没有一部愿意停下来,司机肯定都疯了,有生意不做,但我这样的心情,实在不知道会不会给钱,也就算不上是生意了吧?!呵呵,甩掉自己那种无稽的想法,回到办公室,将手中的资料都锁在抽屉里,决定淋着雨徒步走回去。

    雨,下的更加的狂燥不安起来,大颗的雨点打在皮肤上隐隐做痛,不禁又随口骂了一句:妈的,这该死的天气!

    渐渐的,雨势开始变的缓和,从大西门一路走回枣山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雨水将所有的景物都变的朦胧起来,看起来都不正常,我住在枣山路的一个集体宿舍里,在那里我独自租了一个单位。在雨里,变的惶惶忽忽的不太真实,灰蒙蒙的天,将它烘托的阴森而恐怖,明明是一幢现代的大楼,在我的眼里却变成了中世纪时的鬼屋。

    突然想起前阵子听到的传言:这里以前曾经是座坟山,由于不干净,周围用桃树林围了起来,因为不干净,一直都没有法买到一个好价钱,后来一个留洋回来的人买下了这座山,在山顶上修了一幢大宅。可谁也没见过那人什么模样,只知道每天都有一个眉毛很浓很漂亮的白衣女子来来回回的出没这座大宅。直到有天没看到那女子再出现,当天晚上整座山头都燃了起来,桃林也划为了虚无,只到再后来搞城市建设才把这修成了一幢大型的集体宿舍。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老胡思乱想的,摇摇脑袋,轻笑自己的无知,只世界哪来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哪来的什么鬼啊!还不是人吓人,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疑神疑鬼的。

    举步走进大门,看门的老头对我笑笑,“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看你湿的,还不回去擦擦干!”

    我对他也笑笑:“知道了,大爷,谢谢你!”

    “走楼梯,电梯这两天不得劲!”

    “没关系,我住12楼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走楼梯,免了。”

    “你小子就是这样,看你什么时候才知道害怕!”老头的口气有点宠溺,但又有点怪怪的。

    “呵呵,你老知道我啊,我上了!”

    “去吧!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擦擦,看你淋的!”

    心里暖乎乎的,烦躁的情绪减轻了不少,有人关心真好。

    来到电梯口,习惯性的开始玩起小时候的游戏,习惯性的“点兵点将”。决定做左边的那一部,命背,那部老式电梯,没空调的。不过也好,吹空调我估计明天没机会上班了。边想边走了进去。

    按了按“12”,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徐徐的上升着。

    不知道怎的,在三楼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电梯门开了,我心里还在想,谁啊?不知道认识不?结果门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门又缓缓的关上了,心里想真邪门了。这烂电梯该换了……

    电梯依旧向上升着,9楼、10楼、11楼,12楼就到了,就那么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电梯狂乱的抖动了起来,然后停在那,电梯上的指示灯显示12楼,但是电梯的门没打开,忽然电梯里的灯熄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我摸索着拿下报警的电话,想向维修部报告,结果电话好像也坏了。

    “娘的,这都怎么了,老子心情不好,还气我!”我开始狂燥起来,发泄的对着电梯门踢了两脚。没反映,唉……算了,反正等会一定会好的,我这么安慰着自己,靠着电梯冰凉的铁皮。

    “嗤啦——”一声,紧接着,我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妈的!”我破口就骂,“谁在电梯里?谁?谁他妈的在电梯里划火柴?”

    等等,电梯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电梯里、电梯里怎么还会有人在划火柴?强自镇定,我转动我僵硬的颈子,电梯的角落里好象真的有个人,但火柴的光熄灭了,只有一点点的小火星,然后小火星也没了,周围依旧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刺鼻的硝烟味顽固的迟迟不肯散去。

    “嗤啦——”又划了一根,这次我看清楚了,就在角落里,站着个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但从头发的长度判断是个女人,她吹熄了火柴,摇灭了火星,一切有平静了,只剩下我仓促的呼吸声。

    “嗤啦——”又一根,一根接一根……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僵在那里,眼睛慢慢的习惯了周围的黑暗,我偷偷的瞄了那个角落,冷不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正拿熄灭了的火柴梗化着眉毛,一笔笔的,仔细的描绘着眉毛,皮肤在黑暗中更显苍白的可怕。我看她又准备划燃火柴,我睁大眼睛看着,火光中看到一张有着漂亮而细致的五官的脸,眉毛划的很浓但很漂亮。

    “你…你为什么用火柴梗画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明显的颤抖。

    “我……”幽幽的声音,很冷。

    “说啊!”我急了,我最讨厌说话不说完的人,对不起,很显然她不是个人,但我就是急了。

    “我……”

    “你妈的!你杀了我好了!罗里罗嗦,半天憋不出可屁来!”

    “我不小心烧了房子!”然后我听见了她的抽泣声,“我烧死他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死了不就死了!你哭他能活吗?”

    “你说什么!!!”突然她的脸摆在我的面前,表情狰狞。

    我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我的脚很长,足一伸到电梯的另一端,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她就在我的面前,但我脚下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突然想到我好象忽略了什么,她不是人?是的,她不是人!她是个鬼!

    空气好象被抽离了身体,我想到那个传言,全身无法控制的抖动着,因为她穿着白色的衣服,然后,然后她有很浓的眉毛。

    “嗤啦——”有划然了一根,漂亮的五官没了,剩下的是一张被烧焦的脸,皮肤焦黑,皱巴巴的绞在一起,左眼的上下眼皮粘合在一起,嘴唇被烧到肿胀,向下耷拉着,原本光滑的脸上到处都布满盛满黄色脓水的水疱,“我漂亮吗?你说,我漂亮吗?”

    漂……亮,漂亮!鬼也听出来我在骗人。

    “你骗我!你骗我!我配不上他,他不要我了,不!不!是我烧死了他,但是我爱他的!真的爱他啊!”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正视着她的脸,轻轻的捧着她的脸,“疼吗?火烧着疼吗?”

    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挣扎,“很疼,但心里更疼!”

    “傻瓜!”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害怕,“知道吗?你很漂亮,虽然你已经没有美丽的容颜,但你心里依旧念着你爱的人,比那些有张漂亮的脸,却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漂亮千万倍,知道吗?”

    “真的吗?”

    “是的!千真万确!”

    “你不怕我吗?”

    “告诉我为什么要怕你,或许刚开始我是害怕,但现在我不怕了,心里依旧有爱的,就算是鬼有何惧呢?”

    “谢谢你!谢谢你!……”她一遍遍的说着。

    我看到她的脸慢慢的恢复,不再是狰狞的,眼神变的和善,慢慢的身体开始透明,在黑暗中发出祥和的淡蓝色的光,嘴里依旧念着“谢谢!谢谢!……”

    电梯突然有了光,电梯的门缓缓的打开,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一切又都好象是一场梦。回到家,打开门,擦干了头发,然后倒在了床上……

    后来我只座那部电梯,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是依旧想碰上那女鬼吧?呵呵,有点疯狂不是吗?谁知道呢?!管他的!随他去吧!!!

    邂逅郭敬明,柳永如是说……

    话说北宋那年,着名词人柳永卒于名妓赵香香家中,惹来多少唏嘘慨叹。后由众妓集资安葬,不提。转眼已是公元二十一世纪,某日柳永醒来,忽觉神清气爽,头顶发虚,似有飘渺之感。飘飘乎至一处,人声鼎沸,好一派热闹场景。猛抬头,匾额上书“晓风网吧”四个大字。柳永心想:此非吾“杨柳岸,晓风残月”句乎!只不知这“网吧”二字又是何意?疑惑间,不觉人群推推搡搡,竟被挤了进来。

    因寻一处坐下。看官不知:这网吧设备先进,显示屏采用19〃液晶16∶9宽屏,这柳永直看得杏目圆睁。旁一眼镜见此兄神情恍惚,忙上前搭话:“老兄是干什么的?”

    柳永忙回:“小弟一文人也。”

    眼镜纳罕道:“这年头搞文学的精神都有问题?”

    柳永本也是伶俐之人,此时元神已回复大半,见那人狐疑之脸色,忙上前套近乎,并洋洋洒洒地自述了一番。不想眼镜并不领情:“柳永啊,没听说过。我看你既然是搞文学的,不如开个博客自己白乎去吧。”

    是在眼镜的帮助下,柳永真真切切的上网冲了一回“浪”。很快柳永便发现,不论是“十大博客”、“十大畅销书”还是“作家富豪榜”,统统指向了一个名字——郭敬明。刘永心道:此兄名为敬明,莫不是敬那昏庸无能狗眼不识泰山的皇帝老儿不成?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屏幕上出现了郭敬明的第一部小说《幻城》。这柳永也不含糊,充分发挥他“艺足才高”的本事,一目十行地读了下去。读毕,竟觉此书与自己词中那一种缠绵绮丽,浅愁薄怨真真相通,不觉兴起,接连将敬明之着作读了个遍。读后竟生出无限感慨,不吐不快。遂开一博客,撰此博文。不想后点击率超千万,在网坛上引起轩然大波。此是后话,不提。现将此文转载如下:

    与郭四维书

    自读敬明书以来,常神思天地,不能自已。世之万物本自生自灭,无可非议;不想自我卒后,千年之外竟出一敬明与我神思相通,吾颇引以为知己矣。但捧其书细读,却有拙见一二,一吐为快。盖因关注之意,并无鞭策之说,建议一二,望海涵。

    蝶恋花·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遥想敬明当年苦读高中,竟能于闲暇之时创作出此部长书,其原因究其根本,盖其之于文学有一种无比深沉的热爱。此吾比之不及也。看是《幻城》,乍看不过光怪陆离,又似是游戏世界,至多掺杂些强赋之愁。但若细读,每一人物之名,貌,体,态,甚至所使武器,无不经过深思熟虑而成。蝶澈、月神、樱空释等名,美若仙名。其更重要的是故事之内容。一个人犯了错事,在成长中他的心智随着头发变长逐渐成熟。改错。但如何改?遂踏上了拯救弟,拯救吉的漫长道路。一路艰难险阻,几近窒息。不想命运交错,最爱之人竟神不附体,终成千古遗恨。整个故事跌宕起伏,有身临其境之感。此书可成敬明之经典,也是其爱好文学的第一份回报。

    少年游·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敬明之后一部着作《梦里花落知多少》余并未目睹。总因抄袭之事甚煞风景。但《夏至未至》一书吾有幸拜读,其香樟之浓郁气息至今萦绕面颊。故事并无甚新意,而其人物触之心脾。铺叙之手法甚合我意。而其后半部高潮迭起,约乎凌乱仓促。旁人看来敬明是在写自传,却也无甚感人之处。吾每动笔,虽不似唐人李贺字字斟酌,却也经一番深虑才至此。望吾弟今后着书当三思而后着墨。另有一简名《悲伤逆流成河》。此书更不及《夏》之委婉清丽,而是任情绪舒展发泄,满纸阴云密布,似教人窒息一般。予以为,以十万字铺写一种情绪,倒不如编纂百科书卷存留万世。

    定风波·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闻得敬明之连载巨制《小时代》第一季传及大江南北。争奈昨夜香衾一晚,不胜乏力,故并未参阅。但听得敬明自述已为人上,再不可述及广大学子之心声,且新作中不乏贵物罕品,在下以为此事要不得。鄙人词虽繁复艳丽,而其涉及之小阑、江楼、鸳衾、亭台等皆为生活寻常物件,更引人共鸣。至于文学创作,理应贴近大众,学那白乐天向老妪求教,此乃正理。万不可学那孔雀,自以为美,炫耀鲜羽,实则暴露其软肋也。

    鹤冲天·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吾每忆往事,自觉惭愧。少时求取功名,怎奈朝中无人,上目无珠,妹妹落榜。自那烟柳丛中寻快慰,不想竟以此终了一生。余虽才艺甚高,造化弄人,多少凡夫白眼于我。于青史也未曾留得好名。余觉尔之世界更甚繁华。

    有一所谓“娱乐圈”之物尤易污染。近闻敬明有意于此发展,依兄愚见还应再三考虑。此浮名虽甚诱人,却与文学抵触,怕是有损作品之格调。尔之青春还需君自把握,吾之建议望见谅。

    此书系键盘所成,大不似笔管顺手。字句未经雕琢,仓促而作。

    却道柳永敲完此文,忽见一人横眉怒目向自己走来,不免大惊。此人见柳永衣着怪诞,且并未缴费竟一屁股坐下,不禁怒从中来,一把将柳永扔出门外。柳永受了惊吓,又兼脑袋撞地,可惜一世词人现代之旅就此完结,从此再无人见过柳永身影。但这一篇博文却被纷纷转载,一发不可收拾。笔者乃好事之人,故将此事记录于案,供各君品评。

    追忆我与一位杀人犯的故事

    每年的这个时节,我总是情不自禁地会想起一位已故的同学,他叫武振。

    对于他的突然去世(自杀),我除了有太多的遗憾外,而更多的是关于他步入社会后在成长过程中所出现的人性残缺的思考。

    武振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他缘于父亲的言传身教写得一手的好字。那时他的性情就比较孤僻,言行喜欢我行我素,从不被别人的思想而左右。他很讲意气,只要是他认定的朋友他都会倾心相处。只是他那么小的年龄却满是花白的头发,除了外表略给人沧桑的感觉外,他的眸子里还时常挂着些许莫名的隐忧。

    高考时他落榜了,也许这本是在他的意料中,也许是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人生打算,总之在外人的眼里,他没有表现出失望和颓废的情绪,而是很高兴地接纳了父亲的摊子,开了一家美工部。

    武振也着实聪明能干,业务量明显地高于父亲在时的水平,而且还扩大了业务范围,搞起了漏网印刷等。没过多久,他就成了家,还在县城里买了一处住宅。

    那时候,我正陷于创业失败的痛苦中,外面欠了一身的债。因为一时还不了别人欠债,自己感觉无地自容,并悄悄地藏匿了自己的行踪。为此,我背上了“坑蒙拐骗”的罪名。无奈,我只得少与人接触,用单薄的身体和汗水努力去挣钱,偿还外面的欠债,为自己洗刷罪名。所以,与武振的交往也由此中断了。

    三年后,我终于又从困境中爬出来了,又有了自己的新店,而且经济上日渐宽松。我去找武振了,为的就是还借他的钱。

    武振对于我的突然出现颇感高兴,他说我太多心了,作为朋友帮一点忙本是应该的,再迟些时日还钱也无所谓的。看着他的兴致很高,我询问了他店中的事情,他说生意还算可以,只是挣不了个大钱,他想和别人再合伙开一家灯具专卖店,并让我谈谈我的看法。

    我一向做事情比较守规矩,在本职工作还没有做好,或者本职工作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时,断然不会去再尝试做别的行业。我告诉他美工产业的面很广,潜力大不说,利润还相当丰厚,我认为他还是应该在自己所熟知的行业多动脑筋,不应该盲目去干别的行道。

    我看得出来,他对于我的建议并不感兴趣,我知道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下步计划。

    隔了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他开新店的消息,我也淡忘了他所说的事情。

    这时,我的业务已经步入了正轨,并由朋友做媒找了个媳妇。结婚的那天,我让武振帮着去娶亲,他欣然同意了。中午结婚的宴席上,我和妻子恭恭敬敬地举杯想敬一下这位劳苦功高的同学,没想到他当时的性情大变,并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妻子颇感吃惊,我惶惶然忙掩饰了一番才算了事。事后,我一直思谋着这件事情的原委,按理说我没有亏待他的地方,而且他也了解我当时的处境,应该是他不会刻意难为于我。可他为什么就突然变脸,我好歹找不到答案。现在想来,当时他的性情已经多少有些扭曲了。

    忽然一日,武振带了一个小伙子来到我的公司,他神采飞扬地说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准备正式开灯具店,只是资金尚缺希望从我这里借点周转资金。我按照他的意思给他拿了钱,并观察了一下他的合作伙伴,凭我的感觉那是位朴实忠厚的好小伙子。

    他的灯具店开了一段时间后,一日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他在市里火车站,要我去见他。

    我见到他时,他正坐在一辆客车上显得很忧郁。眼见得天快黑了,我劝他去我家里,可是他很烦躁地说,他只是想和我坐一会儿,马上就要赶回去。他说他不想和那个小伙子合作了,可是又没有很好的理由,他说本来就赚得钱少,两个人一分就更没有了。我没有很好的建议供他参考,我知道那个小伙子的人品不错,应该没有理由让他生气失望的。我告诉他,实在合不在一起,就商量好了分开了干吧。他说那不是等于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还不如不分开了好。我说这个社会大着呢,即使是张三不干这一行道,说不上李四明天就会干,别想着垄断市场的主意。他对我的劝解似乎很不满意,就说他要换辆车回去了,然后就离我而去。事后,我才得知,那夜他根本就没有回到县里,而是在车上度过了一夜。

    再后来,他少和我联系了,我想可能是他业务忙的缘故吧。

    有一天,我正好去县里办事顺便去看他,他显得越发烦躁郁闷。他问我哪里可以雇上黑社会的,我当时大吃了一惊。他说他父亲挨打了,为此他一晚上露宿在院中,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我竭力通过各种道理去说服他,甚至我告诉了他这样做的严重后果。慢慢地我看到他暴怒的眼睛渐渐地黯然下来,既而他坐在椅子上平静得几乎有些嗜睡。

    回到市里,我依旧惦记着他,便隔三差五地给他打个电话问讯一下,从他的谈话中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内心的忧郁和愤懑了。可是,我的心里依旧感觉很忐忑不安,似乎他总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心思着等安顿好手里的事情,再去看看他吧。

    可是没过几天,我突然听到了他的噩耗,他自杀了,他是杀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后自杀的。

    我哭了,我不知道是心疼他的死,还是心疼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还是为了自己没有尽到朋友的责任,能够及时地去看他、去再说服他、去扭转他的思想。那夜,我几乎失眠了,我似乎听到了窗口那个熟悉的脚步声正渐渐走来,我既期待而又很害怕。

    他出殡的时候,我没有去看他。我除了替他惋惜,更是恨他的粗暴、残忍,我知道他的死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他的死不值得别人的同情与缅怀。

    他走了以后,我一直陷于深深的自责与不安中。我在想:如果我能多打一次电话与他沟通;如果我能再去及时地看他,抚慰他即将崩溃的心灵;如果我能再多给他一些关爱和帮助;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也许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继续着我们的友情。

    事后,我多方打听他的死因,有人说是因为他和合作的小伙子结了仇,有人说是因为他想独霸这个门脸,还有人说是因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那个小伙子只是做了他寻死的垫背。具体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

    我在想,导致他出现人性缺陷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这个惨痛的血案真的无可避免吗?

    不然,我认为这其中有他自身的因素、家庭的因素,还有社会因素。

    从本质角度讲,武振最初的人品是好的,这一点可以从他与人们交往的点滴中感知的。他的思想行为发生扭曲是随着他步入社会逐渐成熟慢慢衍生而来的,这其中包含三方面的因素:

    一方面是他本身要强的个性,凡事不甘落人后。在他的意识形态里,他虽然有稳定的收入,但不是人前的高能儿,最起码他在熟识的朋友圈里感觉很自卑,所以他渴求及早改变自己,而他唯一能改变自己的就是多挣钱以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他在还没有完善本职的工作,就开始不满足于美工部的收入,希望扩大经营以期及早达到自己的期望值。而这种付出本身就潜在不确定性和危险性,在预料与现实出现较大的反差后,人的情绪波动就会逐渐加大,当这种压抑超出了自身的承受能力,人的性情就会发生质变,从而就会滋生出险恶的念头来。

    第二方面,他的父亲及妻子在与他的朝夕相处中,无视他的酸甜苦辣、喜乐哀愁,不注意或者不关心他的性情变化,甚至有可能在他思想质变的过程中做出过错误的诱导,从而加剧了他的思想变迁,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他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第三方面,社会是一个无形的大染缸,相关职能部门的冷漠也是构成他犯罪自杀的重要因素。现在的社会攀比之风日盛,社会阶层面对立明显。如果他当时是生活在社会最下层的群体,我想他也不会存有希望高高在上的欲望,而他本身所处的生活层面恰好在中等转形期间,所以当他看到自己所接触的群体都优越于自己,这样更容易诱发和促使他提高自己的生存质量。就这样他的整个潜意识形态演变成了与人攀比、抗衡,再加上没有任何途径正确的思想引导,使他步入了狭隘的泥潭再不能自拔。另外,关于他父亲挨打一事,他也曾报了案,据说是此事不了了之。就此,他有可能产生了与社会的对立面,从而更加剧了他人格的变异、思想的扭曲。

    唉,说一千道一万,一切都已经晚了,留给两个家庭的是无尽的悲哀。

    如果说他的死能启迪更多像他一样的人迷途知返,如果说他的死能多少引起社会的注意并由此为后来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说他的死能唤起某些执法者的良知,我想他罪恶的灵魂也许可以含笑九泉了。

    和母亲的友谊

    挂上电话,我摸了摸刚才笑得近乎抽筋的脸颊。我的母亲,也是挚友,总是能在我失落和迷茫时带给我快乐。

    母亲生于50年代,新中国建设初期,那个年代的人们经历了太多风霜雨雪,坎坷曲折。母亲很愿意对我讲述她的成长经历,特别是在闲暇时段,我和她对坐在三人沙发的两头,这种情景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享受。

    因为小舅过继给了他人,母亲就成了当时家中的老幺,然而,从她的描述中我却没有感觉到最小女儿应有的疼爱。母亲瞪我一眼,那个时候为了能吃饱饭,能劳动的都要靠自己,不干活?那就别吃饭!于是我就继续傻傻愣愣地,听母亲讲自己捡了5分钱,立马跑去买了荸荠来吃;为了追一只强壮的公羊,差点掉到沟里;为了赶收粮食,晚上就只能在草垛里眯着……

    与母亲的友谊是在我初中时期突飞猛进的,那个时候的我好强斗胜,在学校凡事都要争第一,每每作业被批的很惨,或者对一道难题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时候,我都会眉头紧锁,带着沉重的情绪回家,我想那个时候的母亲肯定是战战兢兢,生怕一点小事触碰我绷的快断了的神经。那是个夏天的中午,阳光格外强烈,那天的我被考砸的情绪困扰着,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骑车回家的,和着一路的炙烤和不断扬起的灰尘。回家看到母亲才开始做饭,而我此刻已经是饥肠辘辘了,还没等母亲解释,我就开始抱怨:“肚子都饿的没知觉了,怎么还不能吃饭啊!”只听“砰”一声,母亲摔掉了拿在手里准备洗菜的盆子,夺门而出。而我愣在原地,想着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自私和愚蠢……

    晚饭我没有吃,趟在床上回忆着自己对待母亲的苛刻和恶劣,我爱母亲,但却因为母亲的宽容和博爱,让自己昏了头,甚至不敢去想曾经的所作所为。母亲很晚才回来,坐在客厅跟父亲嘀咕着什么,我深怕她会把我的“罪行”抖出去,因为我一直怯于父亲的严厉。于是我默默的躲在自己的房间,忐忑地等着父亲来训话。然而,是母亲走了进来,关好门之后坐在我旁边,我几乎不能正视她,因为我惭愧。

    “我知道你压力大,马上要毕业了,你想在中考的时候也拿第一。其实我和你爸不在乎你拿不拿第一,尽力就好了。一直以来压力都那么大,你不觉得很累吗?”

    “我就是觉得,如果不好好学习,会对不起你和爸……”还没说完,我就哭的一塌糊涂。那天晚上,母亲跟我说了很多,最终,我带着轻松和敞亮的心情入睡了。

    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将要步入高三时期的我居然会涉入早恋的禁区,我每天精神恍惚,成绩一落千丈。每次看到自己模拟考试的分数,我连去高考的勇气都没有了。终于,我又想到了母亲,对她和盘而出,包括早恋对象是谁。出乎我的意料,母亲并没有严厉职责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像朋友一样帮我分析。

    “你说的那个男生我见过,你喜欢他什么?”

    “不知道,就是觉得在一起很高兴。”

    “那就一起学习一起玩,相互勉励!”

    母亲很了解我,在这个时候,如果说什么危险,退出,只能让我更加不能自拔,不如以积极的方式去解决。带着母亲的建议,我们一起背书,一起讨论数理化难题……最终,他以出乎意料的好成绩考取了本地的一所本科学校,我去了另一所。

    而今,我身处浙江,时刻都在想念远在兰州的母亲,特别在极度孤独的时候,总想飞回到母亲身边,因为她会像知己一样陪我海侃,像淘友一样陪我逛街,顺便在街边的小吃摊来几种可口美食。我说假期时候我想回兰州,实在想你们了。母亲听后故作镇定地问:“会不会耽误到你啊?”不会,当然不会,跟您相聚,就是我每天努力工作的动力。

    朋友几何?同窗当歌

    转眼,高中毕业十载有余。

    十年,够上一个轮回,究竟人世间发生了多少事,有谁能说清。十年昔日同窗的朋友,你还能回忆起多少事,又遗忘了多少人。光阴荏苒,当初的牛犊后生徒有的只是不怕虎的牛劲,现今畏缩得只剩下额头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

    想当年,那晚,夜宿野外,草坪为床,天为被,月光乃照明,星星成点缀,三五成群,相拥而躺,似睡非睡,你一言,我一语,热血满腔,豪情万丈,气吞山河,志夺五岳。放言,江山美人,功名利禄,犹如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阔论高谈,各抒己见,你成一派,我独成一调。时事政治,天下兴亡,无不如数家珍,口若悬河。

    想当年,一朝别离,聚首茫茫无期,东西各奔,前途各异。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十年了,有人腾达了,一掷千金;有人落魄了,捉襟见肘;有人得意了,一呼百应,有人失意了,默默无闻;果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人欢喜有人忧。

    三载同窗,苦读三载,多少个日夜的挑灯夜战,埋首题山库海,为着一个共同的奋斗目标,万军千马,你追我赶,争先恐后,蜂拥而上都试图第一个挤过独木桥,狭路相逢勇者胜,胜者固然可喜,败者不必灰心,生活的大门为每一个人敞开,只要你懂得生活,你就能成为生活的强者。

    十年了,数十个春夏与秋冬,纵然物是,人已早非,沧海桑田,曾经勾勒过无数次的宏伟蓝图是否实现,曾经抱得美人归的美梦有否成真,曾经想学伽利略一根杠杆撬动整个地球的雄心是否依旧勃发。斗转了,星移了,当年在青春的芳草地里嬉笑怒骂的青男少女们,笑容依旧,却早已青春不在。或为人母,或为人夫,道义与责任取代了浪漫与激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历史不复存在,庆幸,仍有为数不多的一小撮大龄同窗们,仍坚守着属于自己的青春乐园,恪守着宁缺毋滥的青春守则,一个人自由舞动生活灵动的旋律,自由描绘生命绚丽的色彩,我亦不失为其中一族,为此没少受父辈们的唠叨。

    岁月如歌,青春似酒,同窗是缘,不想问这缘从何来,又从何去,既然有缘,就把这缘延续下去,舒展开来,于是记忆的闸门一旦开启,一副副尘封已久的画面逐一呈现在眼前: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如雷的鼾声可真够感天动地;同桌的你的披肩秀发恐怕早有人替你盘起,上课时间你带头发起互传纸条票选班花的小把戏是否还能记起;藏在抽屉里的“倚天屠龙记”在班主任的家中可否还能找起,是谁一大早抱着把吉他在操场边上卖弄的演唱“中华民谣”;又是谁深更半夜把一封浓浓的情书放进心仪女生的抽屉;老师说我们很调皮,总是把校园搅得昏天黑地,可我们也算知趣,半夜出校门总是越过高高的围墙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绝对不会惊动看门的老头的。

    曾经许下诺言,十年来相会,十年期限转眼已到,不管奔波天涯,流落海角,顺心也好,烦恼也罢,看似无期却有期,细思有期却无期,秋水望穿,翘首期盼,终因世事无常,琐碎牵拌,未能如愿。

    十三年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十三年后,街头偶遇,似曾相识,未敢相认,不想曾经不可一世的莽撞少年却也烙上岁月的痕迹。不禁发出“同窗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感慨。

    十年不曾谋面,偶遇,分外“眼红”,街头小聚,平常不善酒量的我变得斗胆海量起来,也许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缘故吧!“一杯为我们兄弟情深,干”!“二杯为我们十年后的相遇,干”!“三杯为我们同时暗恋坐在前排的女生,干”!“四杯因为没有理由,干”!“五杯。”!到了第五杯早已面红耳赤,措词不清了。“朋友,你喝醉了,别喝了”。对方率先发难,“我没醉,没醉”。我也不甘示弱,说完饶有兴趣的竖起自己的大拇指,煞有介事的问道;“这是什么”?“一”。“不对”。“手指头”。“不对”。我连续摇头否决,“让我再想想,在想想。”。突然,灵光一闪,两人相拥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象软泥一样互相摊到在对方的怀抱里。其实,只有天知道这是我们当年兄弟几个晚自习后去校园后山上偷西瓜的接头暗号。

    试问人生朋友几何?惟同窗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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