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深了，喧闹了一天的小城此时才得显得有些安静。马路上的路灯虽然亮着明亮的眼睛，但在夜雾中，却显得有些朦胧。街上很少有行人，偶尔有车辆通过，这与白天的车水马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七月的北方，夜里的气温仍然很高。

    这是一条阴暗的小巷，小巷中行走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中年男子。小巷中也有路灯，但由于年久灯罩上挂满灰尘，这一带的路灯像是睡着了，即昏暗又朦胧。

    “救命呀，救命呀！”就在这时，从小巷深处突然传出一名女人急促的呼叫。然而，这种声音仅叫了两声便戛然而止。

    小巷中的男子停下脚步，象在聆听，随后快速地向有呼叫声的方向跑去。几十米处，是小巷内的一条胡同。一高一矮两名男子正在劫持一名女子，高个男子正用手堵着女子的嘴，这两名男子手持尖刀，看来他们是劫匪。

    “放开她！”中年男子站在两名劫匪面前。

    “你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坏老子们的好事。”高个劫匪目视眼前的男子。

    “别找麻烦，我让你们放了她。”中年男子很强硬。

    “老七，给我上，宰了这小子。”高个劫匪在怒吼。

    那名矮个劫匪持刀向中年男子刺来。然而，中年男子并不惊慌，机警而灵活的躲过矮个劫匪数次的刀刺，几次侧身，找个空当一脚踢掉矮个劫匪手中的刀，然后三拳两脚，竟然将矮个劫匪打趴在地，一直的叫唤就是起不来，看来这名中年男的武功非同一般。

    “真是废物，看我的！”高个劫匪放开那名女子持刀疯狂向中年男子扑来，他似乎会些武功，还打了几个飞脚。但中年男子如燕子一样敏捷，仍是躲过他数次寒光闪闪的尖刀，回身一掌打在他背上，高个劫匪向前几个趔趄，趴在地上，中年男子上前用脚踩住他拿刀的手问着：“怎么样？”

    “好汉，我服了，你放了我们吧。但我也想知道你是谁？”

    “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小城刑警陈汉雄！”

    “唉，算我们倒霉，这次是栽了。”

    这名中年人正是小城刑警大队重案队队长陈汉雄，原来他今晚他和助手江涛在调查一起案件，深夜中，江涛回大队宿舍了，他想到多日没有回家了，但超近路步行回家，不料路上却遇到了这种事，他能放过吗？陈汉雄从腰中拿出手铐子将两名劫匪用一副铐子铐在一起。然后走到躲在墙边的那名惊魂未定的女子面前。在昏暗的路灯下，陈汉雄发现这名女子虽然面色苍白，带有泪痕，却清秀美丽。

    “先生，谢谢你了。”女子无限感激地望着陈汉雄。

    “这是怎么回事？”陈汉雄要问个事情经过。

    “我叫彭美玉，家是农村的，前两天来城里我二姨家，本想在城内玩几天后找个打工的去处。今晚我到这边的夜市来，见天已晚上，想回我二姨家，不料在这里迷了路。走到这条胡同口向这两个男子打听路时却被他们劫持，让我跟他们到那边的空房中，我不从他们便用刀逼着我，我正呼喊时你就到了。先生多谢你了。”

    随后，陈汉雄打了手机。很快，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开着警车到来，陈汉雄将两名劫匪押上警车，让那位女子也上车，等作完询问笔录送她回她二姨家。

    二

    半年过去了，小城一直是很安宁。可是，就在这个星期五的晚上，天刚黑，小城南效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小城新上任一个月的交通局局长罗维正自己开车着他的桑塔纳轿回家走到南郊大桥上时，被一辆大卡车追尾撞到了桥下，罗局长当即死亡，大卡车也停在了现场，但肇事司机却逃走了。连夜，交警找到了这台车主，原来此车是平城一个体运输车，车主叫刘振河。他的车在昨夜停在家中的车库中被人盗走的，今天一早他已向当地派出所和交警报了案。当地两警正在对此案调查呢。

    罗局长交通肇事死亡案，虽然在小城引起一些反响，但因他是初来乍到，小城无论从百姓到政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本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人们并不在意。但是，一个月过去了，虽经交警部门全力调查仍然没有找到肇事者。考虑到此案是否有政治目的谋杀案，公安局长特调陈汉雄的重案队协助交警进一步对此案进行调查。

    罗维正，今年四十四岁，家现在居住在距小城八十公里的双河镇，在到交通局来之前，他是双河镇的党委书记。多年来，此人一直是公正廉明，被人称为清官，他能否在双河镇与人有什么恩怨被人报复。这天，陈汉雄带领侦察员江涛、白雪来到双河镇，虽经调查，却没有找到能要谋害他的人。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并没有发现他有婚外的恋情。他刚到交通局上任，没有发现与任何人有矛盾。

    这天，陈汉雄和江涛、白雪来到交通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王东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陈队长，罗局长出事后，我们交通局的人都很痛心。我们知道罗局长是个好官，可刚来一个月却摊上了车祸。交警已来过我们这里，我们已将他到来后的情况介绍给他们。他初来乍到，对交通局的情况还没有熟悉，根本就没有与我们任何人有过矛盾。”王东说。

    “他到交通局后，发现有什么人找过他吗？”陈汉雄一边吸烟一边问。

    “要说来人，也就是小城有关领导或双河镇的一些领导，别人还没发现谁来过。”

    在交通局又找了几名与罗维正接触过的人，他们也没有反映出任何线索。

    “难道真是窃贼盗车后走到此肇的事？那卡车是平城的，平城离小城大约一百五十华里，盗贼不是平城的就是小城的。”走出交通局，陈汉雄在思虑着。

    “队长，我看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就因为撞死的是交通局长，非让我们参加办案干什么？”江涛有些发牢骚。

    “队长，我看局长让我们参加办案也是应该的。此案我看不像那种单一的交通肇事。也许罗局长真的有仇人，这个仇人雇人去盗车，然后又用盗来的车有意追尾撞人，这有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白雪说话了。

    陈汉雄点点头，片刻他说道：“正常盗车应该盗轿车，即好开又好销，谁还会去盗一辆旧的卡车。还有，已是黑天，卡车前面的车灯是亮着他的，开车人不会看不到前面的轿车。还有走到桥上，是不应该超车或加速的，可这个开车人即加了速，致使前面的轿车被撞到桥下。这只有卡车能撞过轿车，如果都是轿车也不会出现这种结果。看来，这真的是一起谋杀案。”

    “就算是谋杀，我们并没有查到有人要谋杀罗维正的因素呀？”江涛认为陈汉雄分析的有道理，但没有杀人因素谁还会去杀人呢？

    “我想，我们下步的工作还是从罗维正平素接触的各类人员查起，也许会查到线索的。”

    又是几天过去了，此案仍是没有任何眉目。

    这天晚上，陈汉雄和江涛到现场附近的地区调查回到小城内，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队长，看看都什么时候了，是不是找地方我们吃点什么？”坐在警车后座上的白雪看着坐在副驾座上的陈汉雄说。

    “是呀，天这么热，我们能喝点啤酒就好了。”开车的江涛也说话了。

    “你忘记纪律了，无论什么时候，开车是不准喝酒的。”陈汉雄很严肃。

    “我喝酒了，就不开车了。白雪不是不喝酒吗，就由他开吧！前边是天龙酒楼，队长是不是请请我们。”江涛笑呵呵地说。

    陈汉雄也笑了：“好，我请你们。”

    警车停在一个停车场，他们三人身着便衣走进附近近的这座酒楼。

    “先生、小姐，二楼请！”站在门口的服务生象迎接上帝一样恭恭敬敬地将陈汉雄他们引到上二楼的楼梯口。

    陈汉雄他们走上了二楼，一位美丽而文雅的女服务迎接着他们：“先生、小姐，请到五号包房吧。”

    随着这位女服务员，陈汉雄他们走进五号包房，坐在椅子上。服务员拿起菜谱递给陈汉雄：“先生，点些什么菜？”

    陈汉雄接过菜谱，他望了眼前这位女服务员，他愣住了，这不是半年前他救过的彭美玉吗？

    此时，女服务员也认出了陈汉雄：“你是陈队长，是恩人来了。”

    “彭美玉，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汉雄见到他曾救过的女子，很是高兴。

    “我来这半年了，是我姨父为我找的这当服务员的工作。只是每天工作到深夜，夜里是住在酒楼的三楼宿舍。这两位是你的同事吧？”彭美玉闪动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了看江涛和白雪。

    “这位是江涛，这位是白雪，你就叫大哥大姐吧，都是小城的刑警。”

    “陈队长，能与你在这里相见也是缘，自上次你救了我。我不知怎么感激你才好。今天你们来了，让我安排几个菜请请你们吧。”彭美玉很认真。

    “不，你从农村来城里是不容易的，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你的宴请。这样吧，我点几个菜，你让厨师快点给我们上就行了。一个青椒炒肉，一个炸河虾，一个乱炖。来四瓶冰震啤酒，两罐露露，三碗炸酱面。但我一定要结账，否则，我们不会再来了。”陈汉雄很严肃地说。

    很快，陈汉雄要的菜和酒及露露都上来了。陈汉雄和江涛喝啤酒，白雪喝露露。彭美玉又走进了他们的包房，拿起桌上的啤酒说：“陈队长，让我为你们斟两杯酒吧，好事成双，祝你们工作顺利，大吉大利。借此表达我的心意。”

    陈汉雄看着她，笑了笑说：“好吧，否则这个美玉也不会心安的。”

    彭美玉为陈汉雄和江涛斟满了啤酒，又为白雪倒上了露露。

    陈汉雄和江涛端起彭美玉倒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彭美玉又拿过陈汉雄的酒杯要又为他倒第二杯酒。

    江涛放下酒杯，像在想着什么。突然他说道：“队长，罗维正的死，那台卡车本能开走，为什么要扔在现场，我看这是故意在制造一种车肇事的烟幕。罗维正也许真的是被人谋杀的。”

    “当啷！”彭美玉正在倒酒的酒杯掉在地板上，她有些惊慌失措。

    “陈队长，实在对不起，我见到你们既高兴又紧张，不小心打碎了酒杯，我给你换个杯子。”彭美玉满面羞涩，不知怎么会将正在倒酒的酒杯掉在地板上打碎了。

    陈汉雄他们走出酒楼后，由白雪开车，他们回到了刑警大队。

    三

    又是两天过去了，关于罗维正的案件，仍是没有进展。

    这天傍晚，小城下起了一场大雨。陈汉雄已多日没有回家了，在刑警食堂吃过晚饭，他便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阵阵急雨，他一边吸烟一边在思虑着。他想起了彭美玉，那张美丽的面孔，一双含情的大眼睛，那天晚上为他们斟酒，但她怎么会将酒杯掉在地板上呢？此时，江涛正在说罗维正的事。陈汉雄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这个女子认识罗维正，或是知道罗维正案件的什么事？否则，她为什么一听到罗维正的名字酒杯会掉在地板上，本是如春风般的笔脸，立即变成如寒冰一样的冷落。”

    他决定叫上白雪，立即去天龙酒楼去找彭美玉，也许这个彭美玉真的知道点什么。

    外面的雨下得仍然很大，陈汉雄披和白雪披上雨衣，来到刑警大队后院，上了警车，陈汉雄发动引擎，警车在一片雨雾中行驶在小城的马路上。

    因下雨，天龙酒楼的顾客今晚很少。在二楼，陈汉雄和白雪见到了彭美玉。

    “是陈队长和白大姐来了，你们一定是没有吃晚饭吧？”彭美玉仍然是笑逐颜开。

    “不，美玉，我们来是向你了解一件事。”仍是在五号包房中，陈汉雄对彭美玉说。

    “陈队长，有什么事，你尽管的说，只要我知道的。”

    “那天江涛谈到罗维正，你打碎了酒杯，你是不是认识罗维正？”陈汉雄问。

    “陈队长，什么罗维正，他是干什么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呀？”彭美玉望着陈汉雄。

    “我告诉你，罗维正是小城交通局局长，在一个月前在南郊被人开车撞死了。”陈汉雄说。

    “陈队长，我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事。我一个当服务员，并且是刚来到这个城市不久，我谁也不认识。更没听说过什么罗维正。”

    “你是否听说有人在这个酒楼谈到关于罗维正或小城这起交通事故的什么事情？”

    “我没有听说过。”

    陈汉雄注视着彭美玉，她的眼神似乎带有忧郁。

    “美玉，你是个姑娘。如果你知道，或在酒店听到关于罗维正的事一定要告诉我们。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你可以随时找我。”

    走出酒楼，外面的雨有些小了，陈汉雄和白雪上了警车。

    “队长，你怎么看出彭小姐会与罗维正的事的关？”白雪问道。

    “你没见到那天江涛谈到罗维正，她有些紧张才将手中的酒杯掉在地板上，这不是一种反常现象吗？”

    “也许是这样，也许她真是无意中不小心将酒杯掉在地板上。”

    “这是给我的一种感觉。从她本身看，她不太可能认识罗维正，但酒楼什么人都来，也许她无意中听到了什么。但是，她应该向我说呀，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真的不知道，我多虑了。”

    深夜回到刑警大队，陈汉雄想到彭美玉打碎酒杯的事，还是认为彭美玉对罗维正的事知道点什么。

    “是不是遭到别人的威胁她不敢说？”

    思来想去，陈汉雄决定第二天和白雪再去找彭美玉做工作。

    然而就在这天深夜，东区发生了一起命案。

    四

    这天深夜，交通局的中年干事孔平云与几位朋友到小城东区的南海大酒店喝完酒唱完歌骑摩托车回家，已到他家楼院的门口，被人用尖刀扎死在楼院口。连夜，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长刘天林带领陈汉雄、江涛、白雪等刑侦人员和法医技术人员出现场。

    现场除了血迹和孔平云倒在地上的摩托车，没有遗留物，但从现场上取得两种皮鞋的足迹，可以认定是作案人的。由此看，是两名作案人，身高都在一米七五以上。

    “前一段新上任的交通局长被人撞死，今天交通局的人又有人被人杀死，我看这案件真的与交通局有关了。”陈汉雄对身边的刘天林说。

    “也许是这样。现在是下半夜，你将重案队的人分成几伙，一边围绕现场调查，一边围绕孔平云的接触关系调查。”刘天林说。

    随后，陈汉雄将他的队员分成两组在通宵工作。

    天亮了，此案上来两条线索。一是有人发现在孔平云被害前，有两个男人曾在孔平云家的楼院口徘徊过，但这两个是谁，没有人认识。二是近阶段，孔平云似乎对现在主持交通局工作的副局长王东有些意见，但具体原因不清。

    就在陈汉雄他们对此案深入调查之际，陈汉雄的手机响了，是彭美玉从一个公用电话亭打来的，她说有重要情况要向陈汉雄反映，让陈汉雄现在就到城中的宏业百货商场二楼。

    “看来，彭美玉真是一个知情者。”陈汉雄叫上江涛、白雪与他立即去宏业百货商场。

    然而，他们到了宏业百货商场二楼，根本就没有彭美玉的影子。他们搜寻了整个商场也没发现彭美玉。

    “队长，能不能是彭美玉在欺骗我们？”江涛有些疑惑。

    “不，她们一定是遇到了危险。江涛，你在这个商场等候，我和白雪到商场外边巡查一下。”陈汉雄感到是彭美玉遇到了意外。

    商场外也不见彭美玉的身影。就在陈汉雄他们要撤离商场时，从商场内急匆匆地走出一位戴墨镜的女子，只见她面色苍白，似乎刚刚经历一次惊恐，她仍处在紧张和恐惧之中，她就是彭美玉。

    来到警车上，彭美玉向陈汉雄和江涛、白雪道出了这样一件事。

    “这件事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个月前的晚上，一位中年男子来到天龙酒楼的二楼三号包房，是我为他服务。他要了几个菜，像是等人，后来来了两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个长得很丑也很凶。我听来人管他叫王局长，那人不让这样叫，让叫老板。将酒和菜都上完了，那个王局长叫我不要再进到包房了。于是我在包房外等着，就听王局长说，你们让那个新来的罗维正消失。其中一人说，这事难呀。王局长又说，不管怎么样，必须让罗维正死。以后的话我就听不到了。我不知这个王局长是哪的，也不认识他们说的罗维正，但看出他们在研究或预谋什么。半个小时后，其中一人让我上酒，我又拿了一瓶白酒给他们送去，但由于紧张忘敲门了，直接推开门进到包房，我发现王局长将两叠钱交给那两个人。见我进来，王局长瞪着我说，怎么不敲门。然后其中一个人对我说，今天你看到的和听到的，不准向任何人说，否则我随时会杀了你。当时我非常的害怕。我想，他们没有发现我听到他们说罗维正的事，否则后果还会坏。临走时，王局长给我扔下二百元钱，笑着说，别见怪，但今天的事无论是谁也不准向他说，否则你真的就没命了。我不要他的钱，他瞪着放着凶光的眼睛，非让我拿着，我怕极了。几天后，有人打电话到酒楼，我一听是王局长的声音，他说那天的事不准向任何人说，一旦你说出我就会知道，我不但要杀你，还要杀了你在山北的全家。他连我家在山北都知道。一个月过去了，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向任何人说。前天你们来说道罗维正是交通局长，已经被车撞死了，我想就是那个王局长他们干的。但是，怕他们真的杀了我全家，我不敢向你们说。今早，我从酒楼去邮局想给家中寄封信。可从邮局刚出来，发现有两个人在跟踪我，我一见不得了了，那两个人正是那天晚上与王局长在一起喝酒的人。我怕极了，上路便拦了一辆出租车，那两个人也拦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在跟踪我。我让出租车快开，刚好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后边的车遇上了红灯，我让出租车往小巷中开，总算甩掉了这两个人。我又换出租车到宏业商场门前，想到那两个人不会再找到我的，便用公用电话给你们打了电话。随后，我走进了宏业商场，上了二楼，在电梯上，我回头一看不了得了。那两个人已从一楼大门进来了，正瞟着我呢。我吓坏了，不知往哪逃。我跟上了四楼，因再无处逃了，急中生智，我跑进了四楼的男厕所内藏了起来。那两个人连女厕所都找了，并也到了男厕所，四只脚就在我眼下转，但没有打开我蹲的厕所内。我等了好长时间，估计他们会走了，你们该到了，便到二楼找你们，却没有发现你们。之后我便冲到商场外才见到你们。”

    “你说的王局长长的什么样？”陈汉雄问。

    “一米七八的个，中等身材，下巴上有一个小红痣。”

    “这个人叫王东，是现在主持交通局工作的副局长。”陈汉雄肯定地说。

    “怪不得我们到交通局什么也查不出来，原来他就是凶手。”江涛气愤地说。

    “由此看，那两个人是王东买的凶，孔平云知道王东什么事，他也是被王东买凶杀死的。”陈汉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片刻他对彭美玉说：“美玉，谢谢你今天冒着危险帮了我们。还有，你的反映情况非常及时，否则今天你也会遭到不测了。现在你仍处在危险之中，酒楼你先不要去了，让白雪将你送到我们的大队她的宿舍，你在那里等到我们。我想，这伙坏人很快都会落网的。”听完彭美玉的叙述，陈汉雄做了安排。

    随后，陈汉雄将此情况立即向刘天林作了汇报。

    很快，王东被传讯到刑警大队，但他不承认谋杀罗维正的事，因为他也没有任何原因要谋杀这个与他没有任何矛盾的新局长。

    刘天林调集了上百名刑警和武警，根据彭美玉描述的那两个跟踪她的人的体貌特征，对一些车站，道路及城内一些饭店、旅店等公共场所进行堵截或排查，直到晚上也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经过陈汉雄和江涛、白雪的调查，查得王东在平城工作时与一个叫冯强的刑满释放人员关系特好，此人长得丑恶凶残。而冯强和一个叫霍志刚的无业人员经常在一起。通过平城警方协助，找到这两个人的照片，经彭美玉辨认，那天到酒楼与王东在一起及跟踪她的人正是冯强和霍志刚。就在那天深夜，陈汉雄带领江涛、白雪等多名刑警到平城，在平城刑警的协助下，在一酒店中抓获正在那里饮酒取乐的冯强和霍志刚。当然，他们都不会俯首帖耳，二人从身上掏出尖刀与前来捕获他的刑警反扑，但陈汉雄和江涛及平城的刑警小吴，三下攻击，非凡的武功，很快将他俩制服。白雪上前给他们戴上手铐。

    回到小城，经过对冯强和霍志刚分别审讯，他们交代；罗维正局长和孔平云都是他们害死的。原来，王东曾在他主管的一次修路工程中贪污和受贿八十多万元赃款。新来的局长罗维正到任后不久，便从一修路的工程队头目中发现了此事，他打算对此事调查后，向检察机关报告。王东得知此信息后，感到不除掉罗维正，他的事必然会暴露。于是便雇凶密谋了杀死罗维正的行动计划，并给了冯和霍每人五万元钱。由冯强在平城盗窃来一台卡车，然后，冯和霍开着这台车尾随星期五晚上必回双河镇的罗维正车后，到南郊桥上去撞罗维正的轿车。罗死后，王东发现本局的干事孔平云对他的行踪和接触人员有些怀疑，他又给冯和霍每人两万元深夜尾随回到家门口的孔平云并杀了他。事后，感到天龙酒楼二楼的女服务员对他们也会构成危险，于是又让这两个人想办法杀了这个女服务员。不料，他俩在宏业商场中将彭美玉跟丢了。在他们出了商场大门后，发现附近停着一辆警车，由于害怕，便到路上打车回到了平城，没想到到晚上便全部被抓获。经检查，这二人的足迹与孔平云被杀现场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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