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伟大的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而要说一说他门下的两个学生,颜渊和子贡。一来他们都是孔子的得意学生,二来他们人生竟是那么的截然不同,三来他们在一起才更出意义。
古时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高”就高在读书人是要去参加科举,是要去做官成为人上人的;所以又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说;所以“四书五经”被历朝历代的读书人“之乎者也”着,充当当官发财的敲门砖。但颜渊却是个例外。这个“高”在他的面前,就显得那么庸俗和腐败;唯颜渊之读书,才让那个“高”高得纯粹和唯一。他贫居陋巷,只知读书而不知其他,“一箪食一瓢饮而不改其乐”,可不是装装样子的!这个“背时鬼”那么货真价实么全心全意那么快乐无比地把“读书”这档子俗事儿“洗礼”得一清二白,远离了仁途,远离金钱和女色,让读书回到读书本身。想来从古至今再没有第二人能望其颈背了,要不孔子何以称赞他的德行?要不统治者何以偏偏尊他为“复圣”?
大概那会儿孔子就实行几年制义务教育了,要不颜渊这样的穷书生是断断交不起学杂费的。就在颜渊身处一贫如洗的困境中,照样把书读得朗朗有声之际;他的同学那读书吊儿郎当的子贡,偷偷地离开了孔府杏坛,义无返顾地下海做生意去了。这家伙一点也没想到如此这般,他竟成了二十世纪末读书人下海的祖始爷。好在春秋那会儿还少假冒伪劣商品,也好在子贡又识字又能说会道又有一伙高干子弟的帮闲朋友,上面的消息灵通,贩来贩去低价收回高价卖出;也就如此这般地靠经商发财,而且名重一时。据说富至千金的他,常常“结驷连骑,束帛之帮以聘享诸候;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这就好比现在有些大款们富到一定程度,国家政府要员也不得不对他们另眼相看,热情接待。史书上还说有了钱的子贡,历仕鲁、卫,曾游说齐、吴等国,促使吴伐齐救鲁;而且而且在经商的过程中,不遗余力地宣传老师的学说,使天下人皆知有孔子这么个人。就连史太公也不得不慨叹子贡给孔子带来了名声。无怪乎孔子对这个不安心读书的学生还是挺欣赏他的才能的。
颜渊当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楷模,是亮在精神空间的一盏塔灯;历史是公正的,它让颜渊在后世留名。历史也是残酷的,它告诉后人像颜渊这样的读书人是没有出路的。子贡比颜渊懂得生存和生活,懂得书要读、学问要做、钱更要赚了;老师也从不避讳钱财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是了吗。你瞧恩师府上那副对联:与国咸休安富尊荣公府第,同天并老文章道德圣人家。这联中的“富”字为何少一点呢?想来谁不希望富贵永无止境的?“文章道德圣人家”也不例外;然后到底是读书人的“师爷”,善于在文字上做文章,故意将“富”字去掉一点,意在“富贵无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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