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著名爱国实业家张謇-大魁天下——漫漫状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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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謇的父母都是平民百姓,在传统的中国社会里,要想改换门庭,摆脱受压迫遭歧视的地位,只有指望儿子通过读书走仕途之路。

    张謇从15岁开始参加科举考试,县、州两试一举通过,但是州试的成绩欠佳,只是勉强录取。他的老师宋璞斋非常气愤地对他说“如果有一千人应试,录取九百九十九,要把唯一那个不取的人看成自己!”张謇倍受震动,当即书写“九百九十九”字幅挂于卧房之中,以时刻激励自己。他睡觉时在枕头边上系着两根短竹,夹住自己的辫子,一翻身牵动辫子,惊醒过来,立即起来读书。夏天蚊子多的时候,张謇就在书桌底下摆两个坛子,把脚放进坛子里,全身心地投入到读书写字中。经过一番“卧薪尝胆”的努力,张謇不仅中了举人,而且学业日进、见识日增,在世人口中,获取了“江南才子”的美称。

    虽然张謇顺利地中了举人,但是之后的科举之路却走得十分艰难,用“长途跋涉”恐不为过。从小考到大魁,张謇奋斗了整整27年,真正体味了科举考试是统治者设置的象牙之塔,越往上越难通过的滋味。

    张謇中状元时,已经41岁了,为什么偏偏这年高中了呢?原来,张謇虽在仕途中遭受多次挫折,但他的才、学、识在各种各样的考试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加之早年在吴长庆军中从事军事外交活动崭露头角,声誉噪于中外,成为当代名士。所以,张謇自随吴长庆在朝鲜平定“壬戌之变”回国后,“清流”领袖潘祖荫、翁同龢等,也就是当时朝中的帝党,就有了提携之意。从1886年起,南派清流利用他们手中掌握的主考录取权利,曾经多次暗中识别张謇的考卷,希望他高中,但是,天不遂人愿。结果,第一次误将无锡孙叔和的卷子当作张謇的卷子,第二次又把陶世凤的卷子误以为是张謇的卷子,第三次又将武进刘可毅的试卷误认为张謇的。由此可见“清流”提携张謇的心情之迫切,但我们也可以看出清廷科举黑暗、腐败的一面。

    光绪二十年(1894年)慈禧太后60大寿,特设“恩科”会试。

    此时的张謇已经无心应考。他在1885年高中“南元”(南元就是南人列北榜名次最先者,这是十分罕见的,因为从顺治年间开科到光绪十一年,200余年间南方士子取中“北榜”第二名的很少,仅有3人,因其稀罕,声誉较高,虽非“会元”,却被尊称为“南元”)后,连续几次败北的打击,使他决定不再应试,把试具都毁了。但是,他的父亲——76岁的张彭年苦苦恳求儿子再试一次。张謇不便违拗父命,只好勉强答应,但迟迟启程,3月29日才抵京,入场时间已到,遂向友人借了一些考试的用具,匆匆忙忙的进入考场。发榜之前,他也不抱任何希望,连是否被录取的消息都懒得打听。然而,出乎张謇意料的是,在礼部会试中,他竟获中第六十名贡士。在接下来4月份的礼部复试中,张謇又被录取为一等第十名,取得了参加殿试的资格。4月23日,殿试如期举行,翁同龢为防止再错认卷子,误录门生,命收卷官坐在那里等张謇交卷,然后直接送到自己手里,匆匆评阅后,得出“文气沈老,字亦雅,非常手也”的结论,竭力加以拔擢。翁同龢还做了其他阅卷大臣的工作,把张謇的卷子定为第一。在向光绪帝引见时,翁同龢特地介绍说:“张謇,江南名士,且孝子也。”张謇中头名状元,照清廷惯例,授为翰林院修撰。这样,张謇经过长达27年的艰难奋斗,终于走完了漫长的科举之路,成为令人羡慕的状元郎。

    与一般举子在高中状元之前完全闭门读书不同,张謇非常重视通过社会实践增加自己的阅历和知识。早在21岁那年,他就去担当江宁发审局委员孙云锦的文书,后来又到浦口淮军统领提督吴长庆幕中任职。1882年6月至1884年5月间,又随庆军开赴朝鲜。在这些军幕生活中,有许多具体的军务杂事要他处理,琐碎繁忙。1884年,庆军将要撤离朝鲜回国。张謇因在处理善后问题中才能杰出而受到各方面的重视,朝鲜欲以“宾师”的待遇聘他留下,北洋大臣李鸿章和张树声、吴长庆三人也联合上书推荐他在清廷中任事。但张謇觉得功名要靠自己谋求,所以不论是朝鲜还是清廷的美意他都坚辞不受,决计靠自己的努力博取前途。这一年的7月,张树声在粤督任内,又一次延请张謇前去任事,他仍然婉言谢绝了,故有“南不拜张北不投李”之说。自立、自强是张謇的良好品德,也是他能创大业、成大器的动力和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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