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慕容无敌,一身铁甲,纵马高立,满脸冰冷。
糟糕,他们自己送上了门来,遭了,商圣大惊还没表示出来。
一脸冰冷的慕容无敌,长剑一挥:“射。”
冰冷的大吼,汇合着密密麻麻的利箭,朝着冥岛兵马就射了来。
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简直好似那带钩子的蝗虫。
措手不及,完全的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的应对和早就等候在此的进攻。
高下,立判,输赢,立知。
“退,退。”商圣见此脸色铁青,一边挥舞着长剑抵御蝗虫一般的利箭,一边大吼命令道。
“不好了,后队遭遇埋伏,我们的后路被掐断了。”
然就在商圣的命令才出口,那后面角圣的消息就已经传递了过来。
前有狼,后有虎。
他们完全被包围了,被包围了。
商圣瞬间脸黑如夜,那眉眼中的厉色,几乎要穿透前方一脸冰冷的慕容无敌。
想包围他,哼,这是密林,不是平原。
没那么容易。
“来人,传令下去,中军变前军,朝东面林子翻过去。”
前后都有堵截有什么问题。
他身边靠的是密林,密林有无数的路,还怕被围剿。
命令一下,十三万人马立刻整队,朝着秦岭的纵向就翻越了去。
此时前方不能走,后方不能退,那就只有翻过这秦岭在说。
利箭破空,厮杀阵阵。
冥岛十三万人马,朝着秦岭而逃,要想在密林中把人完全围困,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将军,追不追?”慕容毅看着慕容无敌,沉声道。
“不用。”慕容无敌瞥了眼留下做敢死队的前锋营,和中军已经快速退入秦岭的冥岛军队,冷冷的扔出两字。
“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留一少半人追上去,另一半跟我走。”
慕容无敌摸了摸下颚,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利。
他的任务是逼他们进入秦岭,走上那条路,其他的不是他的任务。
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走。”一声大喝,慕容无敌分兵两处,自己带着一大半人马,悄无声息的朝着雪圣国都城的方向,返回。
秋风沙沙,树林叶叶飞舞。
从雪圣国都城外逃开的冥岛唯一的一股势力,被逼上了秦岭的方向。
而雪圣国的秦岭,一旦翻过。
那前方,就是雪圣国与傲云国的边界。
那里,囤积了独孤夜和云召大量的兵马。
天幕苍穹,云彩无相。
独孤夜和琉月联手,兵马威严,所向披靡。
一直杀的冥岛金木水土四圣基无招架之力。
两军合并,几十万之威。
一路斩杀,层层剥鳞。
追的四圣如丧家之犬,朝着傲云和雪圣国边界一路飞奔。
而另一方,慕容无敌分出来的兵马与雪圣国兵马合并,一路追杀从秦岭翻过去的冥岛两圣。
逼的这十几万兵马,一路深入秦岭。
最后,从秦岭的另一边翻了出来,进入了雪圣国和傲云国的边境。
山势料峭,重重叠叠。
起伏跌宕,宛如巨龙盘旋。
在这秋色高广中,那份翠色充满了生机,充满了生命力。
“木,前方就是雪圣国和傲云国的边界,在进入就是历练山了。”
率领着一路奔逃过来,已经被追击的独孤夜和北牧,砍过很多刀,所剩不多的兵马。
金圣皱着眉头沉声道。
前面就是历练山,这本不是他们欲走的路线。
但是,此时,他们已经走道这里了,怎么办?
脸沉如水,木圣盯着前方的山脉,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进入。”
金水土三圣听言,齐齐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朝前一挥手。
身后的兵马,顿时齐齐朝着历练山脉而去。
这虽然不是他们要走的路,但是已经走道这里,那叫只有进入,还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纵兵而入,剩下为数不过十万的兵马,静悄悄的无一丝斗志。
蓝天在上,蓝的让人心旷神怡。
“杀啊……”全军才进入历练山脉,身后破天的杀声狂飙而起。
伴随着尘土弥漫,是独孤夜和北牧的联军到了。
“快。”四圣一挥手,朝山脉里面就冲。
人逃命的速度总是很快的。
不一刻,就甩开了身后的两国联军,甚至连叫杀声都听不见了。
“歇一……”
“往哪里逃?”
水圣歇息的话还没说出口,那左面山脉突然一声暴吼,无数的傲云国兵马横冲而出。
铺天盖地,密密麻麻,一眼望不见边。
“快走。”当机立断,转身而撤。
山脉纵横,冥岛四圣一通快奔,在山脉中乱转。
不多时,身后的暴喝声静寂了下来,应该被他们甩掉了。
全身是汗,冥岛兵马已经倦的不能在倦。
靠在石头上,木圣看了眼地形,擦了一下额头道:“在行进几里,找个隐蔽的地方,我们在稍做……”
“报仇,为我们雪圣国死去的兵士,报仇雪恨……”
木圣的话还没说完,他们的正前方,突然从山顶上冒出太多的兵士,弓箭在稍。
那是,雪圣国的兵马,是雪圣国的。
冥岛十万兵马全部一愣,反射性就逃,是的,反射性。
“不好,我们好像被包围了。”水圣一边纵马而奔,一边厉声道。
“傲云兵马,雪圣兵马,他们早就等在了这里。”土圣脸色铁青。
“不管是不是埋伏,我们必须从这里走出去,走出去。”木圣的双目几乎血红。
“轰隆隆……”就在木圣话音落下的当口。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突然擂响在天际,从四面八方而来。
穿越过无数的山头,萦绕过无数的山头,此起彼伏,你来我往。
无数的人开始从各色的山脚,山巅冒出来,层层叠叠。
第1390-1401章 我们胜利了
一眼望去,就如那雨后的春草。
以一种前仆后继,茂盛的姿态,开始燎原。
开始从山脉的任何地方,冒出来。
青山隐隐,人影灼灼。
那激烈的战鼓声在青山间回荡,汹涌,澎湃。
无数的回音,伴随着激烈的勃发,交汇着,在群山中咆哮。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兵马。
抬头,各色山巅不断的冒出人头。
平视,黑压压的士兵从山脚下展露出身形。
回头,身后兵马涌动,层层叠叠。
转圈,眼之所见,除了那青翠的山草外,全部都是人,全部都是兵马。
就好像他们处在一个盆子的底端。
而盆沿上,盆壁上,全部是敌人,全部是。
花了所有冥岛所剩下兵士的眼。
乱了所有冥岛所剩下的兵士的耳。
绝望了那逃命的心。
被包围,他们真正被包围了。
冥岛四圣的脸色,此时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失败。
从来没有沦落到这样的结果。
被比他们强悍到两倍的兵力,处处陷阱把他们逼到这里,把他们逼到了这样的绝境。
“杀啊……”
如水银泻地,各色山头早就严阵以待的兵马,咆哮着,狂怒着,朝着山脉脚下的冥岛兵马冲来。
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
这一日,他们等了太久,等了太久。
终于该他们出一口气了,终于该他们报仇雪恨了。
兵马纵横,如飞而来。
“冲,快,朝这边冲出去,快……”万千狂吼杀声中,木圣脸色漆黑却双眼极厉的找准了一个方向。
一个层层包裹中,唯一薄弱的方向。
顿时大吼出声,当先纵马就冲。
那个方向青山叠叠,道路崎岖,是一个可以漏掉的逃命之路。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就这么投降,绝对不能。
纵马疾奔,冥岛四圣带着所剩下的冥岛几万兵士。
疯狂的就朝那处空隙的方向冲去。
冲出去就可逃出升天,冲不出去就只有死在这里。
这是一种绝望,但是更是一种疯狂,一种能发挥人体全部力量的疯狂。
拼命,绝地的拼命。
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最后肃杀。
气势惊人,区区几万冥岛士兵,那一往无回的杀气,让人胆寒。
而他们身后,那后金的兵马,已经跟不上了。
在这样的包围圈中。
他们已经没有那样的心力,那样的速度,那样的坚持。
战鼓声声,围剿而来。
四面八方,具是敌人。
“投降,我们投降……”
跟不上冥岛兵力的后金兵士,在这战鼓声中轰然垮塌,在这万千兵马中,停歇了他们攻伐逃亡的脚步。
兵马赫赫,雪圣国,傲云国,北牧兵马,包围而上。
天青苍苍,一望无垠。
万千兵马阵,包围了投降的兵士。
而另一方,不知道是冥岛士兵最后的疯狂绝杀太惊人。
还是那处真就本来就是一个漏洞。
短暂的接触和抵御后。
那方人马没有压制住冲过去的冥岛兵马。
冥岛四圣带着自己从冥岛出来的亲兵,杀出了这包围圈。
然而这样的阵势,却没有让北牧,傲云,雪圣任何一个人,去追缴那冲出去的冥岛四圣和冥岛兵马的方向。
甚至,那追击都只是象征性的追击了一下。
就放了他们过去。
是的,放了他们过去。
草叶青碧,带着秋天那深的耀眼的深绿。
一轮红日当空,照亮九州山河。
跑,飞速的跑,快速的跑,见路就冲,见山就绕。
冥岛四圣带着最后的冥岛直属兵马,在山脉中狂冲乱走。
转过山,走过桥。
从来没有过的逃命,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天边红霞耀日,地上兵马困顿。
顺着路,转过了几座山,进入一片极葱翠的山脚。
“差不多了,休息一下,他们快跟不上了。”
土圣看了眼身后,跟着狂冲,此时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兵马,快速道。
“没有追击的兵马。”水圣也凝了声。
纵马走在最前面的木圣听言,满脸阴沉的点了点头:“转过前面那个山脚,就休息片刻。”
当下,此命令立刻一个接一个的传递了下去。
想着终于可以摆脱追兵,终于可以休息的冥岛兵马。
一个个强提着一口气,朝着前方山脚狂冲而去。
纵马奔驰,速度奇快。
冥岛四圣擦着山脚转过去,才一步转过扫见山脚那方阵势,四人突然齐齐一呆。
那紧跟着冲来的冥岛兵马也是一愣。
这是一处山凹。
从另一边山势看不出来,这一转过来,立见别有洞天。
就好像一个手掌,四面都是不高的山峰,把这里完全的包围着。
算是一个避风港,但是却是兵家上说的,绝地。
而在这绝地中。
前方山脚下密密麻麻的坐卧着黑压压的兵马。
悄无声息的好像正在休息,又好像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早已经杯弓蛇影的冥岛兵马,此时狂冲而来。
一眼见又有埋伏,不由瞬间一愣的同时,惊恐的挥舞着大刀,就本能的抵抗和搏杀。
然而,那坐卧在山脚黑压压的兵士。
眼前,突然冲出来这么多兵马,也一个愣怔,惊的砰的一声齐齐从地上跳了起来。
“兵马,兵马……”
“埋伏,有埋伏……”
惊骇的大叫瞬间此起彼伏。
两方人员惊慌失措下,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扑了上去。
几乎连对方是谁都来不及看。
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瞬间,山脚一边大乱。
被追击了这么些日子,又中了那么大埋伏的冥岛兵士,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然冥岛四圣毕竟是四圣,眼力,精神气都还有。
第一时间的愣怔后,立刻连声大喝:“都给我停下,停下,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自己人?
只剩下本能对抗的冥岛兵马,绝望中听着冥岛四圣的吼叫,不由齐齐都是一愣。
自己人?怎么可能有自己人?
难道是冥岛上在加派兵马,来帮助他们?来解救他们了?
心中这么一迟疑,手下这么慢上一慢。
立刻,就看清楚了对方的盔甲。
虽然已经残破不堪,面目全非。
但是,那款式,那色泽,天,那是冥岛的甲胄。
他们跟着交手的是冥岛的人。
跟着冥岛四圣的兵马陡然反应过来,是伙伴,是伙伴们呢。
一个个当下在也支持不住,扔下武器,一骨碌就坐了下去。
在也站不起来,在也不想站起来。
而在木圣等的吼叫中,对方兵马也是一愣。
看清楚后,都是一副又惊又喜的神色,紧跟着也坐倒在地。
是他们的人,是他们自己人。
欢喜,就算对方狼狈不堪,但是也是绝对的欢喜。
这是帮手,是帮手呢。
然而,相对于兵士们的欢喜,冥岛四圣却脸色一下一下的沉了下去。
特别是看着远处纵马而来,主帅摸样的人,那脸色越发的黑的如水,冷的如冰了。
“怎么回事?金木水土,怎么是你们?”
纵马而来的两员主帅,一见金木水土四圣,短暂的诧异后,那脸色也变了,铁青。
冰冷的眼扫过眼前残破的军队。
金圣声音酸涩,张了张口勉强开口道:“商,角,你们就只剩下……这点兵马了?”
眼前残破的军队,不是伤的就是残的。
那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无敌于天下的犀利和雄壮。
那雄兵几十万进发雪圣国的兵马,此时,看样子剩下不到几万,不到几万。
听金圣这么一问,商角两圣面色一青,狠狠的咬了咬牙。
“我们分了三路走,现下只剩下这些了。”角圣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被逼的翻过了秦岭。
一路的追杀,直到他们进入了这方才停止,没有被追上。
而兵马在经历过重重围堵后,只剩下了这么多。
秋风爽利,此时却带着惨败之气。
“宫,徵,羽,他们三个呢?”短暂的沉默后,木圣琥珀色的双眼牢牢的盯着商,角,两圣。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是……
商角两圣听言对视了一眼,眼红的几乎滴的下血来,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道:“阵亡。”
他们在分兵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那两方人马的信号。
阵亡,宫,徵,羽,三圣,阵亡。
灭在了轩辕澈和赫连云召手里。
阵亡两字落下,一片寂静无声。
只剩下那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很沉,很冷。
“你们也……”扭头,看着金木水土四圣后面的残兵败将,商圣只说了三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想当日,他们战船赫赫,兵马威风。
踏入中原,横扫一切,所向无敌。
谁曾想今日,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会落到这样的局面。
他们的二十万雄兵,他们杀鸡儆猴的威慑。
全部在最后关头,北牧和天辰的攻击下,化为了流水。
他们攻无不克,位尊高贵的九圣,居然死了三个,死了三个。
拳头握的咔嚓作响,六圣的面色此时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难看。
这一切倒头来,全部都是轩辕澈,都是因为轩辕澈。
“轩辕澈,这笔帐我们一定会讨回来,一定会。”
仰头大吼,声震山谷,回音寥寥。
碧蓝天空下,述不出那狂怒愤恨。
“你以为你们还有这个机会。”
怒吼声声,群山回应中,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穿插而出,划破天际,仿若从九霄上临空而下。
如一道冰冷的利箭,射入下方所有人的心中。
冥岛六圣瞬间大惊,唰的抬起头来。
身后,倒在地上的残兵败将们,也慌忙的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朝发音处看去。
群山高广,四面环山。
与他们山脚正对面的矮山上,一道淡黄的身影缓缓的步入山头。
鹅黄色泽,一派优雅,一派冰冷。
那从容的姿态,那绝美的面容,那冷酷的气息。
不是那琉月是谁。
而她的身旁,欧阳于飞一身白衣迎风而立,俯视着下方的冥岛六圣和冥岛兵马,眼中闪过怜惜和叹息。
他们的身后,旌旗招展,那是北牧的王旗。
陷阱,陷阱,这里是陷阱。
冥岛六圣瞬间动容,心却已经直线的冷了下去。
他们知道他们这位小主人的手段,他们更加知道欧阳于飞的手段。
此时,他们在这里,那么他们的退路,他们的退路……
“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俯视着下方的冥岛六圣,琉月一脸冰冷,负手高高的站在山巅。
山风吹拂起她的衣角,飘逸若仙的同时更是冷若冰霜。
冷漠的几个字落下。
纵然冥岛兵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也被琉月这话惊的面无血色。
早就等着他们了。
那意思是,他们所有的奔逃,所有的拼命,所有的誓死拼搏。
全部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全部都在按照他们的路线进入。
徒劳无功,他们所有的拼杀,到头来全部是按照着别人的计划在走。
逃不开,走不掉。
一切的一切,他们以为得出升天。
却原来不过是进入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和陷阱。
士气,再也没有什么士气。
那杀死一个算一个,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决绝。
在琉月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烟消云散。
怎么逃都逃不掉,那又何必再去拼命,在去逃。
认命,一种叫认命的情绪在冥岛的残兵败将中,开始蔓延。
站立在最前端的冥岛六圣,没有看琉月,只是同时转身大吼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可以冲出去……”
“是吗?”就在六圣的大吼声中。
一道冰冷的不必琉月温暖的冷酷声突然响起。
就在冥岛兵马的背后那山脉上,一身银白甲胄的独孤夜出现在高高的山顶,冷眉肃杀。
那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激起的是一片冰冷和冷酷。
旌旗招展,傲云国王旗飞舞,瞬间弥漫于整个这一方。
就在这旌旗招展中。
那下方冥岛兵马的后路,被整个切断。
无数的傲云兵士从隐藏的山脉中冲了出来。
横刀,挽弓,利箭出鞘,对准了冥岛兵马的后路。
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没有一声战鼓飞扬。
但是,那份肃杀和兵威赫赫,那种全然的威慑。
却不逊与万千战鼓齐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面合围,前有琉月,后有独孤夜。
冥岛六圣见此场面,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当地,在无人说话。
深深的拧了一下眉,木圣缓缓抬头,看向西方山头。
那里,应该是商,角,两圣带兵进入的地方。
两条退路都已经被封,那一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就在木圣专注的眼神中。
西方山腰上,云召一身黑红色盔甲缓缓迈步而出。
一身威风凛凛,一身赫赫杀气。
身后雪圣国旗帜飘飞。
就如那雨后的春草,唰唰的从草木中冒了出来,占据与整个那一方天地。
兵马列阵,长枪前挑。
对准了商角两圣兵马的退路。
同样一声都未发,却同样杀气弥漫于天际。
那雪圣国兵马眼中的血红和仇视,盖过天,盖过地。
那是一种无声的震慑,那是一种无声的决绝。
寂静无声,真正的寂静无声。
一时间,只听见山风呼呼的吹过,余者,什么声音都没有。
三方合围,瓮中之鳖。
三方主帅齐出,今日,这就是最后一战。
冥岛六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那抹绝望。
“还有什么话要说?”俯视着下方面无表情的冥岛六圣,琉月缓缓的开口问道。
冰冷的声音打破山间的静寂,带起回音阵阵。
抬头,冥岛六圣听言,齐齐抬头,对上琉月的双目。
冰冷一片,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然冥岛六圣心中却百味杂陈。
这是他们冥岛的人,这是他们冥岛未来的主人。
而现在,她却成了他们的敌人。
这一次,若没有她出手,他们绝对不会沦落到这样,绝对不会是这个结局.
一切全部是因为她出手。
仰头不退不让的与琉月对视。
木圣沉稳却也极冷的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想知道,我冥岛未来的女王陛下,我冥岛未来的统帅,你。
为什么会来动手覆灭自己的族人?
为什么会与自己的家园为敌?
为什么会不要自己的亲人,为什么?
请你回答,我冥岛未来的女王陛下,纳兰琉月。”
一言惊起百鸟飞。
所有的傲云国,雪圣国,甚至北牧兵马,都被木圣这一质问,惊到了。
这来救他们与水火的是冥岛未来的女王?
这是怎么会事情?这是怎么搞的?
同一刻,独孤夜和云召也诧异的朝琉月看去。
他们知道琉月是冥岛要的人,是冥岛的人。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琉月会是冥岛未来的女王,会是那里的主人。
这……
而已经绝望的冥岛兵马,听着这话则完全呆了。
她是他们未来的女王陛下?
怎么可能?既然是他们的女王陛下,为什么会来对付他们?会来攻打他们?
冥岛的残兵败将一下开始骚动了。
双手抱胸,琉月连眼角都丝毫没有动一分。
缓缓扫了冥岛六圣一眼,冷冷的开口道:“好,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
在你冥岛动手杀轩辕澈的时候。
你们,就是我琉月的敌人,永远的敌人。”
冰冷彻骨,夹杂着绝对的痛恨,夹杂着绝对的愤怒。
冥岛,家园,族人,亲人……
真好笑,她的亲人只有轩辕澈,她的家人也只有轩辕澈。
家园,有轩辕澈的地方就是家。
族人,她任何的人才是族人。
去都没有去过一次,见都没有见过一面的人,的地方。
让她来为了他们,与自己的爱人为敌,与自己认可的兄弟姐妹下属朋友为敌。
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你……”听着琉月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冥岛六圣一口气淤积在胸口,几乎气的脸色通红。
“冥岛女王,我不稀罕,这天下,只要我慕容琉月愿意,女王之位,我唾手可得。”
狂傲,无比的狂傲。
那冰冷的声音飞扬与天际,充满了不可一世。
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和倨傲。
“女王,女王……”
秋风扬起的冰冷声中,琉月背后的北牧兵马突然齐声大吼。
女王,琉月就是他们的女王,谁稀罕那什么冥岛的女王。
苍劲高喊,藐视一切苍生。
高高屹立的独孤夜和云召听言,齐齐转过头没有在看琉月。
可能全天下谁都奢望那个冥岛女王的位置,只唯独眼前这一个。
她不稀罕,她真不稀罕。
咬牙切齿,听着琉月的回答咬牙切齿的冥岛六圣,突然齐齐看向琉月身边一直没开口的欧阳于飞。
“欧阳公子,小主人没去过冥岛,不知道规矩,尚可原谅.
可是,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你身为冥岛下任女王的未婚夫。
为什么,你会出卖冥岛?你出卖对付我们?”
商圣一声大喊,血可冲天。
欧阳于飞看着下方明显愤怒难平的冥岛六圣,无声的叹息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懂,你们也不会明白。”
清清淡淡的话,说的很深奥,说的很沉。
不懂?不明白?
冥岛六圣听言齐齐笑了,嘲讽万分的笑了。
背叛就是背叛,说什么不懂,说什么不明白,简直就是笑话。
欧阳于飞看见六人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酸涩.
缓缓道:“你们认为我背叛族人也好,叛国也好,对不起你们也好。
冥岛都是我的家,是我出生的地方。
但是,我今日选择这么做,不光是为了儿女私情。
我为的东西,你们不懂。
因此,你们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声音很淡,却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罢,突然转头看着琉月,轻声道:“绕过兵士如何?”
没有请求放过冥岛九圣,只是软了声,为士兵们求情。
因为,那曾经都是他家园里的百姓。
琉月侧头看了欧阳于飞一眼,本叫他不要来,他却还是来了,这个欧阳于飞。
口里却淡淡的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这一次,冥岛九圣前来中原与我北牧无关,与我琉月无关。
我北牧出兵,只为帮忙。
怎么处理,傲云和雪圣说了算。”
冷淡的话随着秋风飞扬而起,传遍四面八方。
欧阳于飞听言笑了,没有在接口。
琉月摆明了她不会过问冥岛九圣的死活,她也不会出手。
这是顾念着他吧,毕竟他们关系匪浅。
而士兵则不用说了,定是饶了,独孤夜和云召还听不出来琉月的意思,那他们就去死。
话音飘落,冥岛六圣瞬间脸色铁青。
“杀,杀……”
同时,伴随着琉月的话音落下,四面山川杀声震天。
傲云国兵马和雪圣国兵马,再也按捺不住复仇之心,杀气直冲九天。
冷冷的俯视着下方的冥岛残兵败将,独孤夜眉色冰冷,伸出二指朝着下放一挥。
身边天涯顿时一声大喊:“降者不杀,退开。”
同一刻,攻马上弦,利箭出鞘。
密密麻麻的高手,长弓,对准了冥岛九圣。
另一边,云召同样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冷冷的拍了拍手。
下方的兵马,立刻一声大吼,威严赫赫,一步一步朝着冥岛残兵败将逼去。
杀气四溢,瓮中捉鳖。
龙困浅滩,虎落平阳。
冥岛六圣站在谷底,看着四面来势汹汹之势,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圣尊,快走,快隐入人群……”
“圣尊,你们快走,不用管我们……”
“圣尊,走,你们快走啊……”
冥岛六圣身边的近卫,看着从两方逼迫而来的大军,几乎急红了眼。
冥岛九圣,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区区兵马大阵,虽然危险,但是他们凭借功夫,一定能够逃脱的,一定能够。
站在当地,冥岛六尊一动不动。
只抬头冷冷的对上琉月的眼,缓缓扫过独孤夜和云召的脸。
逃,不,那是懦夫的行为。
他们是冥岛九圣。
他们是冥岛大将。
今番如此溃败,有何脸面而归,有何脸面?
秋风萧瑟,清冷。
“杀啊……”四面八方逼近的兵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冥岛边缘的士兵已经强撑起来,准备开始迎战。
头顶蓝天白云,却渲染上了丝丝红,丝丝的淡红。
“既身为主帅,岂可弃兵而逃,在妄休言。”异口同声,冥岛六圣冷冷的出口。
血红而又冰冷的双眼,牢牢的锁定琉月.
冥岛六圣突然齐齐一声冷笑:“北牧女王,你以为这样就算你赢了?
我冥岛真正的利器还没出手,我六人在下面一定会好好的看着,看着你的溃败,看着你最终不得不回归冥岛。”
冰冷决绝的话音飘荡在天际。
冥岛六尊突然出手,一剑回锋。
“圣尊,圣尊……”
凄厉的喊声冲破秋的萧索,盖过一切肃杀。
砰,冥岛六尊旁的近卫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六尊屹立不倒的人,重重的磕下头去。
“圣尊……”
万千兵马,嘶声一片。
“冥岛真正的利器,哼,我自必亲自前去讨教,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胜谁输。”
高高矗立在山巅,琉月冰冷的回答,可惜冥岛九圣已经听不到。
“降还是战?”就在这冰冷回答中,傲云,雪圣兵马狂吼,声震九霄。
群山回荡,山谷青碧。
冥岛兵马被团团围剿与中。
青山寥寥,肃杀声声。
“降……”
一字降字,蜿蜒多少血泪,铸就多少国仇家恨。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了,胜了……”
“胜了,我们把他们打败了,打败了……”
眼泪和着狂喜,与天地齐飞,太多的欢喜就有太多的悲伤,太多的悲伤才有今日的狂喜。
胜利了,他们终于把入侵的敌人打败了。
蓝天晴空下,无数傲云,雪圣兵马,痛哭失声。
高高矗立在山顶,独孤夜嘴角也微微勾勒起一丝幅度。
然这幅度还没勾勒起,旁边本在另一个山头的云召,突然如飞一般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过来。
独孤夜顿时眉头一皱,此时还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轩辕澈不在这里,他不在。”一步站定,云召本喜悦的神色已经换上了焦急。
汇兵与此处,他们琉月都在,唯独轩辕澈不在。
他干什么去了?他……他想做什么?
独孤夜不跟轩辕澈一路,因此事先没察觉,此时听云召这么一说,脸色顿时一变,转身就走。
“快,回兵,快……”
一连串的大吼飞扬而起,惊起鸟雀无数。
蓝天依旧,只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1402-1413章 扣留软禁
没有跟琉月打招呼,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独孤夜和云召掉头就走。
飞快的从高山之巅,隐没。
回兵,不容下方的兵马宣泄胸中的狂喜,傲云国和雪圣国就开始调军,飞速的朝回路调军。
下方轰然的包围圈,立刻开始后撤。
独孤夜和云召在快速的抽兵回调了。
站在高山巅上,琉月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只是一挥手,北牧兵马上前,取代了傲云国和雪圣国退下的位置。
开始处理俘虏。
没有跟着走,就那么停留在了这里。
秋风扬起,清冷的脚步越发的逼近了。
欧阳于飞双手抱胸,看着独孤夜和云召的动作,微微的扬了一下眉头,在看了一眼四周。
“轩辕澈没在?”
四周没有轩辕澈的身影,这个时候他不在这里?
话问出口,欧阳于飞却不需要琉月的回答,他已经明白了。
那个人的野心,从来没有遮掩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想要谋夺这整个天下。
这个时候。
这个傲云国和雪圣国被冥岛和后金重创。
几乎一半天下都已经丢失了,残破不堪到不堪一击的时候。
吞并,是最好的机会。
一统天下,是最好的机会。
这一点谁都看的出来。
如果是他,恐怕他也会这么做。
因为,他们首先是一个君王,一个国家的王,然而才是其他人。
他们最先考虑的绝对是军国大事而不是私情。
人情,绝对不是用在这个时候。
不用他多想,这个时候轩辕澈没来,那么他就一定是调军去了傲云国和雪圣国了。
看着独孤夜和云召飞速离开的身影。
这两个人恐怕也想到了。
欧阳于飞沉吟了一瞬间,侧头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琉月,缓缓道:“你不去帮忙?”
双手负在背后的琉月,凝望着前方的苍云。
此时听欧阳于飞如此问,头也没回的冷冷道:“不帮,那是他们的事情。”
那是轩辕澈,独孤夜,云召,他们三个人的事情。
她不插手,她不帮忙。
欧阳于飞听琉月如此样说,眉间轻挑了一下。
难怪,独孤夜和云召走的时候,一眼都不看向琉月。
一是知道琉月不会出手帮他们任何一个。
二,恐怕也是不想让琉月难做吧。
毕竟,他们三个,与琉月的关系都是匪浅。
他看琉月的反应,看着琉月看见轩辕澈没在的时候。
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微讶后的了解和沉静。
以及独孤夜和云召的不告而别。
这三个人都没有告诉琉月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会怎么做。
这……是一场把琉月屏除在外的战争。
橘红满天,那是一种流光溢彩。
却也炫目的让人觉得心思沉重。
看着下面的傲云国和雪圣国兵马飞速的退去。
听着远处鸣金声飞速的传开,兵马纵横声随风传来。
欧阳于飞伸手揉了揉下颚,突然道:“就我们两个去看看吧,,那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如果……”
战争已经打到这份上。
谁赢谁输,恐怕也不是你不服输就能不输的。
傲云国和雪圣国的赢面委实不大。
“不。”欧阳于飞的话还没说完,琉月突然打断。
冷冷的摇摇头,琉月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欧阳于飞。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能赢的起更要输的起。
如果,他们承受不住这样的下场,那么我在怎么做也是枉然。”
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心胸。
赢的起,输不起的人,纵然她有千颗心救助,却也无用。
生在帝王家,要有吞并别人的准备,也要有被别人吞并的准备。
这天下没有稳赢不输的事。
虽然,他们的输赢筹码委实是太大了一点。
听着琉月冷淡却决然的话,欧阳于飞眨了眨眼。
看的好清楚,看的好透彻。
看来,他的担心是白担心了,琉月比他想象的更坚强,更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
“那么,我们就来收拾这里的烂摊子吧。”
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一丝微笑,欧阳于飞指着下面的俘虏。
琉月见此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山巅下走去。
那方战事她不过问。
谁胜谁输,就看他们的本事。
清风吹拂,山间树梢飞舞,带起绿色的波动。
天蓝如碧,晴空万里,却也掩不住那压抑的气息。
飞军回撤,傲云国和雪圣国兵马汇合在一处而退。
信鸽群飞而起,带着各种各样的命令和消息,朝着两国国都而去。
现下傲云国和雪圣国各只剩下半壁天下。
天辰却夹雷霆之威,势力远超他们两国。
要想不被天辰吞并。
那么只有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抵抗,一起抗争,那恐怕还有一线生机。
独孤夜和云召都明白这一点。
因此,最早就已经布下了策略。
此时,纵马回撤,命令如飞一般的传递了下去。
雪圣国和傲云国,国都内都还蕴藏着十万兵马,藏而不动。
为的就是对付轩辕澈。
因为,独孤夜和云召都太清楚,这个时机太好,好到轩辕澈不动手能本就不可能。
所以,从一开始就埋伏了兵马在内。
十万,对战场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但是,保两国国都不失,却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十万兵马,就算轩辕澈兵强马壮,十万士兵守城,也非等闲。
轩辕澈若是用那破坏力惊人的炸弹,那十万兵马必定不是对手。
但是,在遭遇了冥岛入侵的两国百姓眼中。
这种血腥的攻击就是入侵行为。
那怕,轩辕澈能够拿下两国国都。
恐怕,想要坐稳这个天下,那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轩辕澈不用那血腥的武器。
那么,十万兵马守城,怎么也要抵抗个半个月一个月。
那个时候,这天下的形势,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怎么着,都是不好对付的。
白云伴着轻风飞舞。
“按计划行事。”下山,独孤夜和云召对视了一眼,一点头,拍马转身就走,带着兵马朝着两个方向如飞而去。
一个朝着雪圣国的国都。
一个,朝着傲云国的国都。
沿途,一道接一道的命令飞速的传播开来。
那早就有准备的将领,分散,汇集,重合,飞奔。
各自,以着一种绝对的速度。
在朝着两国的国都飞奔。
“传令回去,不管怎样城门不能开,一定要死守,死守。”
飞马而奔,云召那阳光的脸上,是一种沉稳,一种绝对的冷酷。
胜败关键,国灭国存,就看这一朝了。
“是。”
信鸽飞速的飞过蓝天白云,朝着雪圣国国都而去。
城门,这是最关键的屏障。
只要城门不开,等着他回去,雪圣国必守的住。
秋风帘卷,阵阵凉风刮过。
带着点秋深的感觉。
带着点萧瑟的风情。
雪圣国国都,皇宫大殿。
所有朝臣全部都悄无声息的矗立在大殿之中,密密麻麻,几乎连久不上朝的元老们,也坐在一旁。
寂静,上至雪圣国国主,下至侍卫太监。
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出声。
大家都屏气凝神,好像生怕呼吸的气息一大,就惊扰了这份寂静似的。
小心翼翼又焦急期待无比。
“报,报,边关急报,太子殿下急报。”
就在这寂静中,一道突兀的大吼声,远远的从大殿外飞速的传了来。
一传令兵,以一种绝对恐怕的速度,狂冲上前。
“快,念,念。”一直端坐龙椅的雪圣国主一听是云召的急报,一个激动砰的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道。
殿上的群臣,此时也是一脸激动的看着那传令兵。
那种眼神,是一种绝对的热切。
那传令兵见此也顾不上什么礼节,砰的一下朝着雪圣国国主跪下,唰的展开手中的飞鸽传书。
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激动的全身都在发抖的道:“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轰。”信上的消息还没有读完。
大殿上静默的群臣一下就如炸了锅一般,喧闹了,疯狂了,喜悦了,兴奋了……
“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是啊,是啊,我们胜利了,哈哈……”
群臣激动,一个个争相重复。
抓胡子的,掉眼泪了,喜悦的哈哈狂笑的。
瞬间,交织在一起,胜利了,打退冥岛和后金那群王八蛋了。
眼中酝起笑容,雪圣国国主缓缓的坐了下去。
那脸就如一朵盛开的花,不断的盛开,盛开。
一瞬间,几乎兴奋的何不拢嘴了。
“好,好,寡人就知道,寡人就知道,哈哈,干的好啊。”挥了挥身上的龙袍,雪圣国国主仰头就是一声大笑。
他雪圣国保住了。
“那是,也不看看太子殿下是什么人。”
“就是,天辰王那么强悍的实力,怎么可能打不赢那什么冥岛,赢,绝对是赢……”
“哈哈,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
“就是,就是,等我们收复失地,雪圣国的繁荣指日可待……”
殿下的群臣在胜利的喜悦中,几乎得意忘形了。
不过,这个时候是允许得意忘形的不是。
雪圣国国主满脸笑容,也不阻止,眼光扫过殿上的群臣,那是龙心大悦,龙心大悦。
一眼扫过那跪立着的传令兵。
雪圣国国主见那传令兵本狂喜的神色,突然凝顿脸色瞬间苍白,不由一愣,苍白?
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云召还说了什么?”雪圣国国主当下脸色一正。
此话一出,殿上喜极忘形的群臣不由齐齐一愣后,唰的转头看向那依然跪立着的传令兵。
双手捧着手中的消息,传令兵脸色苍白。
闻言立刻快速道:“太子殿下说,天辰王轩辕澈没有出现在汇军地点,天辰想要吞并我们……雪圣国……”
“什么?”刚坐下去的雪圣国国主,听到这里又碰的一声跳了起来。
那脸色之难看,简直无法形容。
大殿上的群臣也是脸色齐齐一变,无法置信的面面相觑后,神色开始狰狞起来。
如此大起大落的心情,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轩辕澈想要吞并我们?”雪圣国国主咬着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崩出这几个字。
下方没有人回答。
但是,所有人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他。
吞并,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换做今天天辰是他雪圣,那么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打退冥岛兵马的喜悦,让他们忘了朝这里想。
面对强大的天辰,他们也不敢或者不想朝那个方向想。
他们只愿意天辰是来帮忙的,是来帮他们雪圣国,而不求代价的。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
吞并,吞并……
这世界上,只没有人会白白帮忙的。
大殿中,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那传令兵单调的声音继续响着。
“……防守准备我已经调动好,一切按我的计划进行,城门关闭,慎记,城门一定不能开启。
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来,慎记。”
慎之又慎的叮嘱,在大殿中盘旋,余音绕梁。
寂静,短暂的寂静后。
雪圣国国主缓缓的坐了下去,高高的坐于龙椅之上,脸色沉静。
“太子殿下已经吩咐好一切了?”冰冷而高高在上,雪圣国国主恢复了一国之主的威严。
“是,太子殿下都安排好了。”
下方,立刻有兵部的侍郎出声应下。
雪圣国国主闻言点了点头。
兵马大权都交给了云召,此殿上基本是文臣,武将几乎全部跟了云召走或者调动开。
他到还真没消息知道。
不过,现在云召既然已经安排好,既然是有备而来的,那么他们何惧之有。
“打起精神,我雪圣绝不会输。”威严的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雪圣国国主一声冷喝。
下方群臣,听见他们的太子殿下早有准备。
那绷紧的心也微微的松了点。
此时,听雪圣国国主这么一喝,立刻抬头挺胸,齐齐应是。
“我雪圣国绝不会输……”
“对,势跟天辰拼个你死我活……”
“我们……”
“报,报……”就在殿内群臣一个个斗志昂扬的时候,殿外突然一连窜的禀报声响起。
若此前云召的传令兵是一个人飞奔而来。
那么,此次就是一个接一个狂奔了不少人前来。
就如那烟火传递,几乎是没命儿狂奔而来。
“报,报,王上……王……”
最后一个殿前近卫冲进来,那几乎一口气都喘不过来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雪圣国国主眉眼一厉,一声大吼,震的殿内所有人的耳朵都发蒙。
“王上,天辰王,天辰王……”
“轩辕澈?他怎么了?快说。”
雪圣国国主一听居然是轩辕澈的消息,一下就把身体朝前倾去,圆睁了双眼,快速喝道。
大殿中才知道轩辕澈要吞并他雪圣国消息。
此时就有轩辕澈的消息传来,不由一个个都打起了寒战。
这么快,来的这么快?
“回禀王上,天辰王在城外求见,说是前来恭贺我雪圣国大胜。”
传令兵话音一落,殿内瞬间扬起一股莫名的气氛,迥异。
轩辕澈来道贺?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带了多少兵马?”
雪圣国国主眉色犀利,语沉如水。
“估计有一百人。”传令兵立刻高声答道。
“咳咳……”一心提的太高的殿上文臣,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当即涨红了脸,咳嗽出声。
面面相觑,满脸狐疑。
殿上群臣你看我我看你,难道天辰王真的是来恭贺的?
不是来给他们拜年的?
一百个人?带一个百个人来想吞并他雪圣国。
这是不是太荒谬了点。
就算他以一挡百,挡千都不行。
还没听说过,一百个人就能把国家给吞并了的。
那怕,他们现在只剩下半壁河山。
殿内,瞬间有点沉寂,就连雪圣国国主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个,是不是我们想差了,万一,天辰王真的没有这个心思……这个也说不定……”
“不可能,要换你你会不会这个时候不来趁火打劫?”
没法回答。
“而且,我们雪圣国跟天辰,从来都不是友好之邦。”
“那,他领一百个人来算什么?
“对啊,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如此前来,那有把自己往敌人群中送的,不是找死。”
“这个,我还是觉得……”
一时间,整个殿内吵开了锅。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占据了两种论点的两方,你来我往,一时间谁都说不服谁。
“够了。”就在这争吵中,一直安静的雪圣国国主突然一声暴喝。
殿下,立刻鸦雀无声。
“三皇叔,你认为轩辕澈是单纯来恭贺的,还是来的有问题?”
雪圣国国主转头看向殿下,一直坐在椅子上,老态龙钟的一皇室成员开口道。
那老者摸了摸胡子,看着雪圣国国主缓缓的道:“王上已经有了决定,何必还问老臣。”
说罢,对着雪圣国国主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雪圣国国主见此笑了。
目光扫过群臣,面色一沉一声冷笑道:“恭贺,绝无可能。
他定是来查看虚实的,哼,想吞并我雪圣,必叫他来得去不得。”
“王上,这不妥……”
一挥手,打断那反驳的话,雪圣国国主冷冷的道:“没有不妥,只有先下手为强,否则等他吞并了我们,到那时候就晚了,就让他轩辕澈在我雪圣国好好呆着。”
此话一落,下方的群臣全都明白了。
这是要软禁要扣押。
你天辰不是要打我们雪圣国吗?
那我扣了你们的王,看你们怎么打?看你们还敢怎么吞并?
这个时候,你轩辕澈自己送上门来。
还真以为我雪圣国不敢拿你开刀怎么的。
所有人都明白雪圣国国主的意思了
低头凝思中,却再无人出声反对。
先下手为强,古有明训。
为求自保,谁管你来意真正如何,是不是真想吞并。
“来人,开城门,迎接天辰王进城。”
雪圣国国主袖袍一挥,唰的站了起来,大步就朝殿外走去。
殿中群臣立刻紧跟其后。
那跪在大殿中的第一个传令兵,见此不由咕噜道:“太子殿下不让开城门,任何时候都不让开城门啊……”
然而,没有人理他。
秋色高广,天蓝如海。
一身黑红色龙袍,轩辕澈立马雪圣国都城门之外,身后跟着慕容无敌,秋痕,彦虎等诸多大将。
一行百人安安静静矗立在城门外,一身从容。
比那城头上紧张的不能在紧张的守卫,看起来舒服极了。
“国主有令,开城门,欢迎天辰王大驾光临。”
高亢的传令声响彻城门之上,那厚重的坚固的不能在坚固的城门,在金光中缓缓的开启。
一直凝望着天际的轩辕澈,此时缓缓的低头,嘴角勾勒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
“天辰王,有请,有请。”
赶来迎接的礼部尚书,气喘吁吁的从马上跳下来,迎向轩辕澈。
“不知道天辰王大驾光临,失于准备,失礼,实在是失礼。”
“无妨,我王上也是秉持一片好心,来看看雪圣国的情况,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紧跟在轩辕澈身边的秋痕接过话去,答道。
那礼部尚书是识货的,一见紧跟在轩辕澈身后的居然是慕容无敌,秋痕,彦虎,等大将。
不由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惊。
这来通报的可没人说这些大将都跟着轩辕澈在。
吃惊过后又是一喜。
这么多天辰的大将被扣押,那天辰更加不能动手了。
“请,请,我王上在皇宫迎接大驾,请……”
那礼节越发的谦卑了。
轩辕澈见此淡淡的点了点头,一声不出,纵马扬鞭。
在赶这来迎接他的雪圣国百官当中,朝雪圣国都城内走去。
旌旗招展,一行百人人数不多,但是该有的旗帜一点不少。
天辰王旗飞扬,带着无与伦比的威慑。
沿途,因为第一时间把那雪圣国胜利,中原胜利的消息传播出去,此时国都大街小巷上都是狂喜的人群。
雪圣国派出了禁卫军,为轩辕澈开路。
那沿途狂喜的百姓,见到天辰的王旗,打听到来者是谁。
不由一个个对着轩辕澈几乎喜极而泣。
天辰,这是他们雪圣国的大救星。
是救他们与水深火热之中,为他们打退冥岛的救星啊。
当下,无数的百姓簇拥在街道上,为轩辕澈欢呼雀跃。
那神态,几乎比雪圣国国主出巡还诚惶诚恐,内心感激。
轩辕澈见此嘴角微微勾勒起微笑,仿佛心情很好的,沿途微微朝着欢呼的百姓点头示意。
群情,越发的激动了。
一路呼声镇海的进入雪圣国皇宫。
雪圣国国主早就等候在主殿殿前,见轩辕澈到了顿时大笑着就拥了过去。
“天辰王,此次多亏有你,多亏有你啊。”
给了轩辕澈一个大大的拥抱,雪圣国国主满脸兴奋激动的朝轩辕澈道。
轩辕澈见此微微一笑:“同属中原,理应如此。”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都老了,老了,未来这中原是你天辰的天下了,是你天辰的,哈哈。”
雪圣国主大笑着,朝轩辕澈作势前请,一边朝殿内走去。
“还有国主和傲云,三分天下而已。”
轩辕澈不冷不傲,带着点慢条斯理,一边与雪圣国国主朝殿内走,一边出声道。
“哈哈,到时候还请天辰王给我们路走啊,请,请……”
欣喜昂然,就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
那份亲切和喜悦以致融洽。
只有真正高位的人才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
大殿中早已经设宴,轩辕澈落座于客位。
身后慕容无敌等大将齐齐坐在了轩辕澈的下首。
作陪的雪圣国文官们,见此不由那笑的越发灿烂。
这一扣就是把天辰半个阵营的大将都扣押了。
天辰就是在想怎么样,恐怕也不行。
也许,以后还要听着他们雪圣国的才行。
坐上主位,雪圣国国主高高朝轩辕澈举起酒杯道:“来,天辰王,此杯寡人敬你。
若没有你天辰出手,我雪圣堪忧。
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说罢一饮而尽,朝轩辕澈举杯示意。
轩辕澈看了眼眼前案几上的酒杯,黑红的眼底深处一丝波澜一闪。
缓缓举起手中酒杯,轩辕澈朝雪圣国国主举了举。
没在说什么客气话,举杯一饮而尽。
笑的满脸感激的雪圣国国主见此,那眼笑的越发如弥勒佛一般了。
“爽快。”朝着轩辕澈喝一声好。
雪圣国国主直接举起第二杯,朝着轩辕澈下首的慕容无敌等大将,满脸感激。
“这一杯,寡人敬几位大将。
长途奔袭来救我雪圣国危难,铲除入侵的敌军,实在是可敬可畏。
来,这一杯干了,全当寡人代替雪圣国百姓谢过几位了。”
说罢,举手又是一饮而尽。
慕容无敌等顿时站起,满脸谦逊。
虽然此时中原天下天辰一家独大。
对雪圣国主远可以不再恭敬。
不过雪圣国强大了这么多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一个从盛极而落的帝国,还是该给与尊敬。
“不敢,不敢。”几人谦逊了一下,齐齐举杯饮了。
雪圣国国主见此笑了。
伸手朝轩辕澈道:“请请,尝点我们雪圣国的特色。”
一边笑着道:“现下没什么大事了,寡人看,天辰王就在我们雪圣国多待两天。
让我们尽尽这地主之谊,怎么说这次都要感谢你。”
那语气不是真心诚意,而是有着命令的感觉了。
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轩辕澈听到此话,眉色一凛,眼中却平静无波,没有发言,只是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国主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慕容无敌双眉一竖,接过话去。
“哈哈,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天辰王你们难得来一次,在我雪圣多玩两天,寡人是一片好意啊。”
“好意,雪圣国主,你这是想软禁我们吧。”
秋痕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眼锐利。
“这是哪里的话来……”
雪圣国国主笑的灿烂,但是那笑已经没有到眼里了。
“看来我主前来雪圣国,欲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来的错误了,没想雪圣是如此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东西。
陛下,我们走。”彦虎一下站了起来。
然不等轩辕澈发话,雪圣国国主又笑了,此次是有恃无恐的笑。
“想走,何必来了就想走,我雪圣国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喔。”尾音加了个喔字,听起来是那么的风凉。
而就在雪圣国国主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轩辕澈一直在手间把玩的酒杯,砰的一下落了下来。
一袭灰色,瞬间布上了轩辕澈的脸。
毒。
第1414-1425章 机关算尽
“王上,王上。”慕容无敌瞬间脸色一变,急吼出声。
然声音才一出,不待慕容无敌做出什么反应,身体一软,一下就朝案几上瘫了过去。
同一刻,站起来的秋痕和彦虎,脸色也是大变。
“你,你……”
“好……卑鄙……”
手指指向雪圣国主,秋痕和彦虎满脸悲愤,声都不能继续,噗通两声,朝地上摔了下去。
殿外,就等候在外的轩辕澈带来的百名随身侍卫。
一听殿内有异,立刻捉刀就要冲上前来。
“王上,出了什么事?”
“王上……”
然,雪圣国殿外早就准备好了兵马,等的就是这时候。
瞬间,一大队禁军围了上来,
刀剑相交,殿外瞬间刀光剑影。
殿外厮杀声声,殿内,却有一瞬间的寂静。
轩辕澈依旧保持着坐姿坐在客位上。
那冰冷的眼缓缓抬起,看着上方笑眯眯的雪圣国国主。
那眼底深处,扬起一抹绝对的冰冷,一抹古怪的怜惜。
雪圣国国主看见轩辕澈眼中的那抹怜惜,不由一愣。
此时,轩辕澈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只能任由他处置,应该是他怜惜他才对,那容得了轩辕澈在怜惜他。
简直,莫名其妙。
微摇头,摆开轩辕澈目光的因绕。
雪圣国国主笑的像个弥勒佛的朝一身冰冷,事变,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有说的轩辕澈道:“天辰国主,你救我雪圣国有功。
我雪圣国自然不会就这么杀了你,否则怎堵天下悠悠众口。
不过,你天辰想的是什么,寡人清楚的很。
想吞并我雪圣,那就只有请天辰王你在我雪圣多待上一段日子,好好磨磨这火气。
年轻人,别太张狂了,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说到寡人也不好改了这礼节。
就勉勉强强收你个一千万担粮草,绵薄,财宝。
我雪圣被冥岛攻破,现在被你军队占领的地方,最好完完全全还回来。
当然,寡人更不想看见残破的城楼和饥饿的百姓。
寡人想,依靠天辰现在的实力,要把他们全部修补好补贴好,完全不是问题吧?”
雪圣国国主望着轩辕澈,那面容灿烂,那眼却锐利之极。
轩辕澈靠在椅子上,只冷冷的看着雪圣国国主。
从头到尾一字不发,一动不动,只是那么冰冷的看着。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只是那目光深的让人胆寒。
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偃旗息鼓了。
百名贴身侍卫,那抵的过那一队禁军。
殿内的沉静,依旧还在继续。
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拂了拂龙袍,雪圣国国主拍拍手道:“喔,我忘了,你现在开不了口说话。
那寡人就当天辰王你答应了。
那么,寡人就敬候佳音。”
说罢,语锋再度一转,含满了阴森和戾气的死盯着轩辕澈道:“天辰王,你知道寡人的脾气。
要是到时候看不到你的礼物。
那么,请你最好多保重,你知道我雪圣有的是刑具和酷刑。”
阴森的威胁一落下,雪圣国国主脸色又是一变,哈哈大笑着,万分得意的一挥手:“来人啊,送我们天辰王和诸位大将,去别院休息。”
话音落下,雪圣国国主狂笑着步下殿去。
那步子,走的万分的抬头挺胸和有恃无恐。
微微转眼,轩辕澈看着雪圣国国主的背影,那黑红的眼,深的比那万丈寒潭,还要深邃。
一轮红日挂在天际,那洒下来的金光却有点莫名的冷了。
瑟瑟秋风刮过,带着不属于秋的冰寒。
雪圣国扣押了轩辕澈,君臣大喜,于正殿歌舞盛宴庆祝。
夜色朦胧。
这突然那笑越发的灿烂,好像想道了什么好点子,雪圣国主接着道:“天辰王,你知道前来拜访是要带礼物的。
一轮弯月挂于树梢,银钩冷光。
丝丝银白笼罩在树影婆娑间。
随着那风过树梢而飘荡,而绚烂,而更加神秘。
雪圣国皇宫正殿歌舞庆祝,热闹非凡。
而皇家别院,此时却冷冷清清,到处暗影重重,戒备森严。
灯火暗淡,从纱窗里射出。
映照出几个人影,隐隐约约。
“欺人太甚,居然敢,他们居然敢,王上,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满脸愤怒,别院寝宫里,彦虎脸色铁青,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铁牙,虎目瞪着轩辕澈。
在他前面,轩辕澈靠在宫床头上,闭着眼,没有说话。
灯火闪烁中。
只见他双手双脚都捆着一根铁链。
玄铁铁链,非一般武器能够砍断,紧紧的困住他的身形。
而轩辕澈身旁,慕容无敌,秋痕,彦虎,都是铁链缠身,被那玄铁铁链牢牢的捆绑住。
举手抬足间,都是一阵唰唰声响。
雪圣国国主给轩辕澈等人解了麻毒后,服食了软筋散。
却还怕不够,困不住轩辕澈等人,连着最好的玄铁铁链都给用上了。
寝宫内几个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几乎要气炸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日居然被摆了一道,反咬一口,他妈的。”秋痕抓着手中的铁链,虎目冷红。
“岂有此理,好你个雪圣国,好你个雪圣国。”
若是雪圣国国主现在在这里,彦虎毫不迟疑会扑上去咬死他。
帮他们打仗,救他们与危难,居然被这样对待。
彦虎和秋痕,只觉得心中一口恶气,几乎要灌顶。
而轩辕澈一直闭着双眼,靠在床头,没有出声。
一旁坐着的慕容无敌,也一直只是听着彦虎和秋痕的怒骂,也没有开口说话。
“早知道,我们就该直接提兵灭了他们。”
狂怒声声,彦虎冲口而出。
听着这句话,轩辕澈睫毛突然微微颤了一下,脸色凝了起来。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慕容无敌,见此,缓缓的开口道:“王上,现在你想好了吗?还犹豫吗?”
淡然而沉稳的问话,却压过了秋痕和彦虎的暴怒。
彦虎和秋痕一下停了下来,齐齐把目光对准了轩辕澈。
寂静,寝宫内陷入一片死静。
轩辕澈靠在床头,听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窗外的黑夜。
夜,很黑,就如他此时的心境。
他想要吞并雪圣国和傲云国,这不是一日两日的心愿。
统一中原是天辰轩辕王族,祖祖辈辈的心愿。
现在,这是最好的时机,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他挥兵直入,就能立刻吞并了两国。
完成统一天下的宏图大愿。
只是,只是,他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
兵马齐备,只等他一声令下,隔绝狂奔而归的云召,围堵雪圣国国都,胜利顷刻之间也。
然而,他却犹豫了。
争天下,没有什么手段龌龊,没有什么卑鄙无耻。
只有赢者为王,败则为寇。
若他今日面对的是南宋,后金,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挥兵灭了。
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雪圣和傲云。
被他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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