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所有人又都在期待季泯原能够创造奇迹。
宁穆紧紧攥着拳头望着眼前的一幕,要不是迎风破拦在自己的面前,说不定她已不顾一切地向季泯原冲去,阻止秦祐强悍一击的袭至。
然而,此时此刻的迎风破真的能拦住宁穆吗?
答案是不确定的,这归根结底还是宁穆的内心深处没有营救季泯原的那份执着,其实相比之下宁穆更在乎的人是秦祐。
最后,只见秦祐的剑从季泯原的胸膛划过,一道道剑气在季泯原的身上爆裂而开,鲜血犹如泉涌一般向外喷射,无比的绚烂。
“季兄弟,本殿下很期待你的赤麟牙,可惜你不会再有机会了。”秦祐不想与季泯原再耗下去,反手就是一剑朝着季泯原的眉心斩去。
宁穆见状再也忍不住地急喝道:“祐殿下,剑下留情。”
可秦祐对宁穆的话却是充耳不闻,血炼之剑依旧沿着原来的轨迹,要置季泯原于死地。
眼看到季泯原就要被一剑处决,但是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因为他并没有失败。
虽然胸前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季泯原依旧还有再战之力。
只见他再次探出左手向秦祐穿刺而去,一柄无形的光影练悄然出现在掌中,一举刺穿了秦祐的防御,使其胸前渗出一滩血迹,染红了衣衫。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包括秦祐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只感受胸膛被一柄利剑所刺,但是却看不到任何剑刃的存在,也感受不到任何危险气息的来临。
不过,秦祐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这应该就是季泯原的底牌手段。
“你这是什么功法?”秦祐迅速拉开与季泯原的距离,不再轻易靠近。
季泯原望着手中那柄望不见的剑,缓缓道:“九州最强的暗杀之技。”
听得季泯原这句话,折翼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暗想道:“难道他真的是逆鳞中人,得到了那本至高无双的秘技么?”
秦祐也没有质疑季泯原的话,就刚刚那一招,真的是杀人于无形,看不见也感觉不到。
季泯原内心十分兴奋,忍不住又挥舞了数下,那种感受和握着一柄剑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任何人都看不到,只有那些实力已达融神的强者才能感受得到。
“光影练,很不错的名字。”季泯原持着这柄剑正一步步向秦祐走去,期待着用这柄剑施展的无形剑气会有什么样的威力。
秦祐十分警惕地望着季泯原的左手,尽管目前还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凭着之前战斗后的经验,他也一步步望后退去,手中的血炼之剑已是裹上了一层外练罡气,随时准备着反击。
忽地一声,季泯原脚踏着雷蛇云,光影练凝聚着道道剑气向秦祐挥杀而去,速度之快丝毫不亚于秦祐袭击季泯原那回,让秦祐来不及用剑格挡,只能依靠外练罡气护体。
虽然季泯原的攻击出其不意,光影练的威力也十分强大,但是秦祐的外练护体罡气仿佛做到了绝对防御,将道道无形剑气悉数崩碎。
纵然是光影练的全力一击,也仅仅是秦祐的身上划出一道血痕而已。
“季兄弟,你以炼精三步的实力逼迫本殿下使用护体罡气,你足以自傲。”秦祐话刚说完,那柄覆裹着外练罡气的血炼之剑就已是近身朝季泯原斩去,一个照面就搅碎了笼罩在季泯原周身的无形之剑,与自动防御的光影练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这种声音很清脆,依旧还是金属间的互相撞击,一攻一防之间招招致命。
在几个回合之后,季泯原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口鼻处也渗出了丝丝血迹。
然而,季泯原却没有因此而倒下,眼中反而激起了一股嗜血般的战意。
“一剑在手,一字惊虹,一刃封喉。”
“血炼……血祭炼魔击。”
在季泯原与秦祐拉开一定距离之后,他们二人在同时同步之间发动大招而攻。
只见一人一剑一身血,在相隔数丈的范围内背对背而战,谁也不清楚对方的状况。
“凝聚了无形剑意的一字惊虹,应该割断了秦祐的咽喉。”
季泯原猛地一口鲜血喷出,双手俯撑在地单膝而跪,整个人的状态虚弱到了极致。
“那到底是什么功法,还是说那是一柄看不见的剑,等我剖开他的身体,一探究竟。”
秦祐的颈脖处有一道血肉翻开的伤痕,尽管看上去狰狞无比,实际上却只是皮肉之伤。
此时此刻,季泯原和秦祐两人都以为对方被自己斩杀,同时转身望去之际都看到了还活着的对方,当即皆是相视一笑,再次挥着手中的剑朝向对方劈斩而去。
顿时间,剑气在空中肆意弥漫,从地表升腾而起,鲜血四处飞溅。
若不是季泯原有副神之身躯,以他目前的严重伤势,恐怕已是死上百回。
“季兄弟,你很强,倘若你与我同境界,我定不是你的对手,希望来世投胎,不要在这般自不量力。”秦祐冷漠地望着季泯原,仿佛就是想看着他一点点将鲜血流干而死。
季泯原不屑笑道:“我还死不了,恐怕要让祐殿下失望了。”
确实,季泯原的神之身躯无法做到刀枪不入,但是自我愈合的能力比普通人强上数倍乃至数十倍不止。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休养,就算是剩下一口气也能活过来。
“没想到季兄弟的肉身如此强悍,看来本殿下要亲手割下你的脑袋。”秦祐一步步朝着季泯原走去,外练护体罡气也已笼罩着周身,以防季泯原手中那柄无形之剑。
季泯原见状神色凝重,当即强行调动着体内被封印的凶戾魔气,等到秦祐靠近之时一击必杀。
然而,折翼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手,趁秦祐虚弱之际进行偷袭。尽管最后没有得手,但是间接救下了季泯原。
随后,只见折翼与秦祐对峙而立,各自眼中的杀机也在随着时间在不断攀升。
“折翼兄,不知你在逆鳞林木中排行第几?”秦祐的伤势虽说不是很严重,但是几番战斗下来消耗极大,否则有岂会与折翼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
折翼同样也不敢轻易动手,只得试探道:“祐殿下为何如此确定我就是逆鳞林木,仅凭一柄剑么?”
秦祐摇头道:“感觉,逆鳞想杀本殿下之心不死,本殿下能从你的神态中感觉到那股杀意。”
折翼笑道:“既然如此,祐殿下可真是有趣,难道整个九州想杀你之人只有逆鳞么?”
秦祐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折翼没有再回答,蓄足一口气再次向秦祐攻击而去,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精准地瞄准着秦祐颈脖受伤之处。
秦祐简单地几个回合便看穿了折翼的意图,故意露出破绽引折翼来攻,随后一剑横劈而去,直击咽喉。
这是季泯原对战刀剑绝使用过的招式,秦祐见后现学现卖,借助速度上的优势进行反攻。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秦祐消耗太大,未能做到对折翼一击必杀,但是也划破了折翼的肌肤,让其不敢再轻举妄动。
“折翼兄,本殿下收回之前的话,你不是逆鳞林木,无论是你的心还是意志都太弱了,根本配不上逆鳞之名。”
秦祐望着血炼剑沾上的血迹,对折翼进行了一番嘲讽。他不怕激怒折翼,只是想确认折翼是不是逆鳞林木,想知道折翼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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