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靖沧浪仍旧对赮解释道:“你当知晓,我虽占有儒门四大名锋之名,但却甚少与儒门有所来往。至于昊正五道,我亦是许久都不曾前往。以我目前的身份,即便是带你到了昊正五道,也未必便能够达成你的心愿。对于这一点,你当事先有所准备!”
靖沧浪之言,赮却是可以理解。毕竟靖沧浪可谓是离开儒门多时,若非是因为先前号天穷突破魔绝天棺的封印,他亦不会现世。而号天穷这厢也算是间接被赮所度化,逐渐引导入正途,靖沧浪方才得以喘息。否则,此间的他,应当与净无幻等人聚集一处,再行考量关于号天穷的处理。
靖沧浪的这番话,看似推脱,却是在提醒着赮,昊正五道之内的高人,并非是轻易可见。对此,赮则是回应道:“你眼下需要做的,便是将我带到昊正五道。至于后续的事情,便交由我自行处理便是!成与不成,当与你无关。”
靖沧浪得闻赮如此回应,心中也算是有数。即便此番无功而返,他也算是对赮有所交代。两人议定之后,赮对舍脂多稍作知会,便同靖沧浪一同赶往昊正五道。
两人历经半日的奔波,终究来到一处正气浩然的儒门修行圣地。只见薰风徐缓、古道长延,松涛后、清露间,清露洗尘,松籁静心,肃穆华殿威存,浩镇山河长立。
然则唯一令赮感到不解的,却是因为眼前牌匾之上所书者,并非是为昊正五道,而是德风古道。几番辨识之下,赮发现自己并未看错,于是便转向靖沧浪询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这里是德风古道,而我所说的,乃是昊正五道!”
靖沧浪闻言,则是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确定,你要找的昊正五道,的确是在这里没错!只不过......”
靖沧浪刚刚说道这里,后续之言尚未出口,便见德风古道的大门徐徐敞开。只见一道肃穆人影,身着儒衫,不怒自威,由内而外,款款而出。
此人一入眼帘,赮顿时双目一凝,盖因来者身份,赮亦属熟识。毕竟,他的胞姐,也是赮的诸多女伴之一。
靖沧浪瞧见来人,口中却是微微惊叹道:“竟然是他!文载龙渊之主,应无骞!”
应无骞显然也是瞧见了靖沧浪与赮两人,仔细观瞧之后,方才算是确认了靖沧浪之身份。故而上前客套道:“原来是鲲尘千古靖沧浪,我们倒是许久未见了!”
靖沧浪闻言,亦是客套还礼:“的确,我自离开儒门许久,亦不曾入世,你我自然少见!听闻,你现在已经率部执掌文载龙渊,是贵为一脉掌门!”
应无骞见状,却是一笑道:“你当知晓,我这个掌门,并非全然执掌儒门。只不过,是负责执掌文载龙渊一脉罢了!我儒门之广,派系之多,你自当知晓......”
靖沧浪点点头,继而询问道:“你今日来此,却是为何?许久之前,此地当为昊正五道!为何如今再来,却见门匾之上所书,乃是德风古道!可是有人在此建立新的分支?”
应无骞见靖沧浪这般询问,便解释道:“此处却是为昊正五道无疑!只因法儒尊驾不喜被外界所打扰,故而在昊正五道之外,令设德风古道为掩饰!德风古道虽然令立支脉,但却同属法儒尊驾统辖。这不,每年我都曾定期来此,朝见法儒尊驾!你们......也是来朝见法儒尊驾?”
赮见此,接过应无骞的话语,回应道:“的确!此番却是应我之邀,来昊正五道求见法儒尊驾!”
应无骞闻言,见赮却是佛门修者打扮,来此面见法儒尊驾,心中却是有疑,便询问道:“这位修者,不知你隶属于佛门哪一支脉?佛籍何处?”
赮知晓,若是与应无骞有过多交集,言多必失,心念一转之下,便回应道:“我如今乃隶属云鼓雷峰一脉,执掌云鼓雷峰庄严殿!此番前来,只为求见法儒尊驾!应掌教若无他事,我们这便入内请见了!”
说罢,赮便不再理会应无骞,同靖沧浪一道,踏入德风古道而去。然而此番求见法儒尊驾之路,却是并不顺利。
这边赮与靖沧浪两人刚刚踏入德风古道,便被守门的弟子拦截:“德风古道乃儒门修行圣地!非本门之人,不得入内!”
靖沧浪见状,便赶忙对这守门弟子解释道:“我乃鲲尘千古靖沧浪,虽然久未曾回归儒门,但尚属儒门的一份子!此番前来,乃是为了求见法儒尊驾!还请代为通传!”
守门的弟子一听说是来求见法儒尊驾,而且听着名号,似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不敢怠慢。这弟子似乎还是这些人的头头,于是便稍作吩咐之后,亲自回内中通传。
不多时,却见这守门的弟子去而复返,转而恭声道:“两位,掌门有请!”
闻听此言,赮与靖沧浪两人尽皆为之一愣。这刚刚离开了一位文载龙渊掌教应无骞,德风古道却又出了一位掌门。对于儒门究竟有多少为掌门,赮现在也无心追究。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请见法儒尊驾。
经守门弟子的指引,赮与靖沧浪两人来至粹心殿。稍作等待之后,却见一威严儒者,在侍从的伴随之下,翩翩而入,颇具威严。
待来人坐定,便率先言语道:“我乃德风古道之掌,疏道谴!闻听弟子来报,你二人来我德风古道,乃是为了求见法儒尊驾!”
赮闻听疏道谴询问,便拱手回应道:“正是!赮此番前来,乃是欲请求法儒尊驾援手,相助武林正道!”
赮本是好意相请,孰料疏道谴接下来的反应,却是让赮顿感不悦。却见疏道谴怒手一拍桌案,起身喝道:“笑话!法儒尊驾又岂是你说见便见!”
对于疏道谴的反应,赮虽然不悦,但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在稍作停顿之后,方才言语道:“法儒尊驾与昊正五道的存在,即便是在儒门内部,也当是少有人知!各支脉除却掌教之外,当无人知晓!此番我既然知晓法儒尊驾的存在,又出面相请。你贵为掌门,却不明白这其中深意吗?”
疏道谴闻言,面色变了又变,良久之后,方才言语道:“欲见法儒尊驾,需要通过我德风古道所设之考验!若是什么人都想见法儒尊驾,打扰法儒尊驾清修,我等可是担当不起!”
赮此间乃是为了法儒尊驾而来,对于疏道谴口中所言的考验,自然是不曾放在眼中。故而回应道:“有何考验,你只管使来!此次既来,我必见法儒尊驾!”
疏道谴一声冷哼,傲然道:“欲见法儒尊驾,则需破除由昊法修堂弟子所布下的昊天苍雨阵!唯有通过此阵,你方有资格面见法儒尊驾!”
赮一见疏道谴这是要率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过破阵这种事情,对于赮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是再高明的剑阵,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难以招架。而且阵法的威力,多半是与布阵者的实力有关。先前疏道谴所言,乃是昊法修堂弟子所布,既然是弟子,阵法的威力,便不会强到哪里去。
赮当即便应下破阵之事,与疏道谴等人来至昊法修堂。疏道谴向众人道明了来意之后,赮也不拖沓,径直入阵。
若说这昊天苍雨阵不愧是为法儒尊驾所亲授阵法,还是颇具几分威势。只不过在赮看来,却是难以构成威胁。若是将布阵之人,置换成儒门内一众顶尖高手,那这阵法的威力就很可观了。
奔着戏玩的态度,赮自阵法内游刃有余,全无半点压力。若说破阵,也不过是几个瞬息。然而就在赮游身剑阵之际,却是不知何时,这剑阵被人施以手脚。原本布阵只是为了切磋,如今的剑阵,却是如同狂风骤雨,找找逼人性命。赮稍有不慎,却是被纵横剑气,划破衣衫。甚至,还隐隐透出丝丝血迹。
见此一幕,赮顿觉眼下的剑阵并非如同先前一般所言的考验,却是招招逼命,欲将自己诛杀在此。蓦然之间,赮只觉心头火起,便再无保留。双掌提元,交替变化之间,轰然掌力倾泻而出。布阵弟子难敌赮掌力之威势,纷纷倒退而出。而昊天苍雨阵告破的一瞬,却是由于强行破阵之故,致使剑气外泄。不及避闪之下,原本布阵的弟子,却是遭受剑气的反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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