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赮玩心乍起之际,却见昊天苍雨阵内中变化突生。原本剑阵一瞬间变得狂暴无比,往来纵横之剑气,却是直取赮性命而来,杀意尽显。对于如此一幕,赮心头一怒,却是双掌聚元,磅礴之力,倾泻而出,阵法顿时告破。
由于赮这般是以无上巨力强行破开阵势,致使阵中狂暴的剑气外泄。加之赮掌力冲击,与剑气的双重伤害之下,布阵弟子纷纷伤重而退,跌落在地。
疏道谴见此一幕,顿时上前对布阵弟子加以关切。孰料就在其行至一名弟子身侧之际,难以置信的一幕,却是再度发生。只见原本便已然重伤,口中鲜血不止,倏然间却是心口一扼,命丧当场。
虽说赮是以绝对的武力强行破开昊天苍雨阵,但先前游离于阵中之际,却是对阵法已然有所了解。赮先前破阵掌力虽然是仓促而发,但却知晓控制着力道。虽有伤及无辜的可能,但决然不会出现如此伤势,乃至牺牲性命。赮只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阴谋,故意针对自己而来。
这边一见死了人,现场顿时便乍开。疏道谴便是在第一时间站立出来,斥责道:“我本是要你闯阵,却未曾让你杀人!如今昊法修堂弟子身死,你却是要给我德风古道做以交代!来人,拿下!”
疏道谴一声令下,便有德风古道一众高手出面,将赮团团围困,欲擒制正法。面对一众高手的合围,赮丝毫不为所惧,慨然言语道:“此番儒门弟子身亡,赮深表遗憾!但若将这命案硬是加在我的头上,此事恕赮难以认同!”
疏道谴闻言,顿时一怒,便率先提掌来攻,口中还不住喝喊:“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
主事已然有了动作,儒门一众高手自然也不敢怠慢。毕竟这件事与赮有所牵连,难以脱离其中的干系。无论如何,先将赮拿下,再行盘问,倒也不为过。
但赮此间虽然有求儒门,但却并非任人宰割。既然是要自己破阵,便是应当以困为主,绝对不会出现之前那般的肃杀。然而昊天苍雨阵内,却是摆明了有人要取自己的性命。而今破阵之后,却又意外有人身死。此间种种,都不外乎是针对赮而来。
此时在赮的心中,却是只有一个念头:既然你们喜欢动武,那便武力解决也罢!若是多番忍让,却只会让你们得寸进尺!
眨眼之间,却见德风古道众高手再结剑阵。此时的剑阵,却是较之先前有质的区别。毕竟,现如今的布阵之人,都是德风古道高手中的高手。剑阵之威能较之先前,却是强盛了不止几倍。
赮环顾四周,从众人的眼神之中,却是可以感受到,他们已然将人命之事,算在了自己的头上。对此,赮却是只能嗤之一笑:“既然诸位已然打定了主意,那赮也只好奉陪了!”
说罢,但见赮手一招,菩提长几顿现。身一动,剑影如风,缥缈凌厉,尽显单锋之长。飘若惊鸿,矫若惊龙,浑然剑意,虚实难测。以左右单锋之长,融入水风行步,让人避无可避,防无可防。只是一个瞬间,布阵众人只觉手中一轻。原本紧握的剑柄,却是尽皆脱手,为赮所夺。
见此一幕,疏道谴目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撼:“这......你怎会......怎会使他的剑招!”
闻听疏道谴所言,赮心中一动,却是隐约猜想到这疏道谴口中所言的他,意指为何。在赮所熟识的人群之中,通晓单锋剑招,又与儒门有关的,唯有云天望垂墨倾池。然而疏道谴所忌惮之人,便应该是墨倾池一直都在苦苦找寻的挚友,单锋创者,隐锋深鸣邃无端。
一念及此,赮便顺势回应道:“他?主事所指为何?是墨倾池,还是邃无端?”
关于邃无端以及灭佾事变的事情,在儒门内,亦是属于高度的机密,却是少有人知。赮这厢不但知晓儒门法儒尊驾,而且还明了儒门灭佾事变相关事宜。疏道谴先入为主,便立刻将赮视作邃无端的同党。
却见疏道谴回应道:“果然是你!邃无端叛离儒门,乃是我儒门必除之对象!你一定是为他的同党!来人,将他拿下!”
只不过疏道谴这边命令刚刚发下去,便有点后悔了。因为现今儒门一众高手的兵器,还都被赮夺走。此番冲上去,无疑自讨苦吃。主事命令虽然撒了下去,但却并不见有人动作。
就在众人陷入僵局的一刻,却是忽然听闻一语传入场中:“我来!”
只见众人逐渐排开了道路,一俊逸儒生,手执长剑,淡然步入场中:
“离一己之知,经万众之义。辩古今之思,志圣贤之期。”
赮瞧见眼前这儒生生得面目白俊,娇贵却是连妇人都要逊他三分,不禁多做打量。对于眼前之人,赮并不熟识,也不曾听闻儒门有这样一位高手。唯一能够联想到的,便是法儒尊驾。只不过,在赮看来,法儒尊驾之名,至少是要一名威严老者。与眼前之人的形象,却是极为不符。
此时靖沧浪却是靠上前,对赮低声介绍道:“此人亦是儒门之内少有高手,千载明道玉离经。”
得闻玉离经之名,赮几番思索,却是不曾有所记忆。加上这玉离经乃是主动请缨,要来拿下自己,自然是对他没有太多的好感。
待玉离经步入场中,便对赮言语道:“你既然懂得邃无端的剑法,便让玉离经一试,你究竟掌握了他几成本事!得罪!”
语甫落,玉离经身影乍动,手中长剑脱壳而出,速度之快,力量之均,皆非先前高手可比。然则赮如今兼修左右单锋之长,又有墨倾池魔派单锋之赞,可谓是尽纳单锋之罪。加之本身对于剑法的造诣,多番融合之下,也非是常人可及。
玉离经虽主修剑道,但在赮的面前,却也不曾讨得好处。此间赮所学繁杂,却又能够从中破旧迎新,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剑术造诣。许多招式,看则形似,却有出奇之功。
玉离经以破解邃无端剑法为目的,在赮这多番变化之下,却是显得捉襟见肘。几个回合下来,却是开始逐渐显现劣势,下风已成。
抽身一瞬,玉离经心思急转:“本想自此印证与邃无端的差距,却未想如今却丝毫未曾讨好!在这样下去,将难以从儒门立足!眼下唯有运出那一招了!”
一念至此,玉离经将心一横,纵深一跃,手中玄景天怀高举,蓄力剑身,凝聚着最为强力的一击。
赮见状,心知此招威势绝非寻常,凝神之际,暗中调运内元,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玉离经功成一瞬,却闻一声不容置疑的命令,便传整个德风古道:“住手!”
随之而来的,乃是一柄剑令,直贯场中。
“是......法儒尊驾剑令!”
疏道谴此言一出,德风古道众人纷纷屈膝下拜。就连半空中蓄招已成的玉离经,也不得不停手罢战,与众人一般迎候法儒尊驾的旨意。
却见九天之外,忽来天地浩然正气,蔼蔼圣光之中,一人足踏虚空,身背刚正法剑,手托至衡律典,翩然而至:
“正天地所不正,盼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无情;法儒,无私!”
德风古道众人显然也未曾料想,此间会引动法儒尊驾亲至,便纷纷施礼相迎:“恭迎法儒尊驾!”
所有人几乎全部都跪下了,包括靖沧浪。如今唯有赮与君奉天两人,彼此对视。这一来,却是让赮觉得有些尴尬了。
却见赮先行一礼,言语道:“尸罗十佛圆回呗,见过法儒尊驾!”
君奉天见状,亦是还以一礼,言语道:“十佛非是我儒门中人,无需这般客套!御命丹心君奉天,这厢有礼了!”
疏道谴作为德风古道的主事,此间得见赮正与君奉天彼此客套,便立即言语道:“禀法儒尊驾!此人一心想要寻法儒尊驾,疏道谴唯恐打搅法儒尊驾清修,便要其先行通过昊法修堂所布昊天苍雨阵。孰料此人弑杀成兴,竟然将昊法修堂弟子杀死,此事还需法儒尊驾出面,将此人擒下!”
疏道谴此言一出,赮并未急着辩解,而是将目光投向君奉天。既然楚天行点名自己要来昊正五道寻求此人为助,自当有其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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