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如意传-第757章 留连待花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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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8次列车,晚点了二十分钟才抵达上海。

    于此同时,位于新家坡双溪丹加市郊外的红树林里,一座与马来西亚隔海相望的木屋中,伪装成生物工程公司的瓜神教残余研究员,刚刚结束了一次微生物观察研究。

    结束原因:小小的爆炸。

    爆炸物:一只显微镜。

    爆炸源:被观测的血红细胞和白细胞,还有一群流感病毒。

    事故损伤:三名研究员眼球破裂,其中一名研究员,被显微镜的碎片从眼球内部刺入到脑部,清理残余眼球和部分碎片后,因无法彻底清除已经刺入大脑前额叶的玻璃碎片,使得该研究员从此将留下了五天一发作的癫痫和精神障碍。

    根据另外两名被炸瞎了眼的研究员的叙述,当时,他们正在对一名患有H1N1型病毒性感冒的患者进行远程实体观察。

    而H1N1病毒,是一种RNA病毒,隶属于正黏液科。RNA病毒是病毒的一种,属于一级。

    它们的遗传物质是核糖核酸,RNA,正是 ribonucleic acid的(核糖核酸)缩写。

    通常,其核酸一般都是单链的,(ssRNA single-stranded RNA),

    当然,也还有双链的(dsRNA double-stranded RNA)。

    单链RNA病毒,根据他们的翻译意义,可分为正译、负译和双译的RNA病毒。

    正译的RNA病毒与mRNA相似,可以直接被核糖体翻译出蛋白质。

    负译RNA病毒,则需要PNA聚合酶的作用,它以自身为模板,合成与自身互补的正译RNA,之后,再以此RNA作为mRNA翻译蛋白质。

    植物病毒中,除少数例外(如花椰菜花叶病毒Caulif- lower mosaic virus),几乎全部都是RNA病毒。

    RNA病毒,它具备自我复制和逆转录两种复制方式,病毒RNA的复制过程中,其错误修复机制酶的活性很低,几乎是没有的,所以其变异很快。

    而疫苗是要根据病毒的固定基因或蛋白进行开发制作的,所以RNA病毒的疫苗较难开发。

    与DNA病毒相比,RNA病毒更加容易导致疾病,对宿主更加致命,更容易突变,因此种类更多,更难研制有效疫苗,难以预防。RNA病毒的抵抗力普遍比DNA病毒弱,治愈也更容易。但也有例外,例如双链RNA病毒的抵抗力就很强,逆转录病毒的治愈就极其困难。

    常见的RNA病毒有:

    艾滋病病毒(为逆转录病毒),丙型肝炎病毒,乙型脑炎病毒,全部流感病毒,鼻病毒,脊髓灰质炎病毒,柯萨奇病毒,登革热病毒,轮状病毒,烟草花叶病毒,SARS 病毒,MERS病毒。埃博拉病毒(Ebola virus)。

    还包括马尔堡病毒,一小部分噬菌体,大部分噬菌体都是DNA病毒)、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

    H1N1的宿主,一般是鸟类和一些哺乳动物。 几乎所有甲型的H1N1病毒已被隔离,野生鸟类出现疾病属罕见。有些H1N1病毒引起严重的疾病大多发生于家禽和宠物方面,而人类却很少出现。但经过鸟类和一些哺乳动物的传播和变异,这可能导致疫情或人类流感大面积传播。

    就在他们给患者注入了一段自己设计的转氨酶并细心观察那个正在与白细胞进行殊死搏斗的正黏性病毒细胞会发生怎样的突变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转氨酶进入患者身体后,那个病毒细胞突然抱着五个白细胞一融。由五个细胞变成了一个新的细胞,而且这个新生的细胞,居然生成了一张人脸。

    这张脸有鼻子有眼有嘴巴,甚至还有牙齿。不但如此,它还会笑,正当三名研究员惊讶于这个奇妙的变化时,这细胞脸突然对着观测者咧嘴一笑,一个声波居然从显微镜里传了出来:

    “Slap from your mather”

    这家伙居然懂英文。

    这句话过后,显微镜发生了爆炸。

    可是,声音是如何通过患者体内的微测软管到达外部显微镜,然后又引起了爆炸呢?这很难令人理解。

    但它就是发生了。

    就像宇宙为什么要生成一样,它就是生成了。

    “Slap from your mather”。

    调查人员对这句话的内容百思不得其解,“来自你母亲的耳光”,而这句话所隐藏的最深奥秘,甚至超过了这次爆炸产生的原因本身。

    通过各种密码翻译,调查人员始终没有头绪。五个小时后,那个大脑前额叶受损的瓜神教研究院在病床上突然大笑大叫,“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

    临床医生赶忙通知给调查人员,调查员人员到了之后,这名研究员握着调查员的手激动的说道:“我终于知道那句话的中文意思了。”

    “什么意思?”

    “你妈了个巴子。”

    “你说什么。”

    “你妈了个巴子。”

    “啪”的一声,调查员扇了他一个耳光,这调查员也生猛的很。可那瞎了眼得了病的显微镜研究员还在那念叨个不停:

    “Slap from your mother

    你妈了个巴子

    Slap from your mother

    你妈了个巴子”。

    这情况,一直到一头三米长的大公猪顶开了重症室的房门他才停止叫唤。

    那大公猪在门口下静静的站着,一股猪骚味在南亚的和风中淡淡飘扬,研究员终于安静了下来。

    “噜噜……,噜噜噜……,”大公猪轻声哼道。

    这瞎子听了这轻轻的猪哼声身子一颤,尽管他看不到公猪在哪里,但是凭着直觉,他知道那只猪正在门口等他。

    这瞎子翻身下床,脑袋向前一突,一个猪头顶了出来,医生护士被吓得一动不动,调查员悄悄掏出了手枪。

    当瞎子研究员从病床下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头棕黑色的公猪。

    门口的大公猪嘴巴一扬,“噜噜……噜噜噜噜噜。”

    这瞎眼猪一边“噜噜噜”的低声哼着,一边走出了病房。

    调查员始终没有举枪,这件案子的报告,他实在难写,没有办法,猪的事情,他处理不了,能管的,只有人……

    欢乐谷的留连坡下,锅八正坐在草地旁的溪水边看着远处的一棵巨树发呆,几条小鱼在水边的草根上转了两圈又游走了。

    南面的荆棘岭,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草会长刺儿了,穿过山路时,那叶子抚在人身上像挠痒一样。

    留连坡下的溪流一路向东,最终通向环绕周边的落神河,红莲的颜色已经不是以前的暗红色,看上去非常的恬静,照得人很舒服,久了不会灼伤人,短了也能感到温暖。

    这红莲现在放两种光,一种金色;一种暗红。红莲放金光时天很亮,人们就称为白天;红莲才放红光时天很暗,人们就称为夜晚。

    两轮光结束,人们就称之为一天。六十个金红日一到,那光就在第六十天上放足一天的金光;第一百二十日,它又会放一天的红光;第三百六十天头上,这花就会金红光同放,到时就有两种光布满天空。

    这时,人们就定这一天为过年。

    花四他们为了纪年,把三十天定为一个月,三百六十天定为一年。把红莲重定的那天,定为开谷元年一月一日。

    红莲的变化到过年那一天,正好是三百六十日。他们又把以前的日子,统统归纳为无生日。

    从石放他们走的那天算起,这里已经过了一年了。自打他们走后,这里每天都在变化,每当个人的田里种满了够吃的粮食后,田地里,就有半年没有苗出来。

    巧的很,粮食正好够人们吃一年。

    种下去的种子,两个月苗成,四个月稻生,六个月穗熟;收粮食的时候,很有意思,人们只需拿个口袋,往自己田地里一站,那些稻穗就会自动脱落,飞到口袋里。

    而且入袋的时候,袋口会起一阵风,那稻穗上的谷粒就会自己脱皮,直接变成米粒进入口袋。

    哪家要是多了人出来,就会多出一块田,孩子若是没成年,那家地里的粮食就会多出一个人的口粮,就跟计算好了一样。

    孩子若吃不了,米有多,就做成米香饼放在家里,当做零食吃。再剩下一些就拿来酿酒。

    河水里有盐,盐巴会黏在岸边,人们要用,就在河堤边刮些个下来用。

    可是最近这里,发生了很多变化,离中庭三十里外的荒地上,居然长出了一棵树,这树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长得足有两亭高。

    而一亭,是这里的一个正常男人走一百步的距离。两亭,就是两百步,已经非常的高了。

    这树长到两亭高度就不再长,分了枝生了叶,看上去郁郁葱葱高广从容。

    打从无生谷改名成欢乐谷的这一年,一直都平平安安,还没有发生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人们都纷纷跑来看这树的样子。

    可是当人们走到离这树还有一亭的距离时,人们就进不去了,仿佛空中有一面墙挡住了人们,人们只得就近围观。

    那树上的叶子时不时会飘落一些下来,那道无形的墙对叶子们不是障碍,它们会飞过来,落在人们的脚边。

    这叶子绿绿的,有巴掌样大,每片叶子上,各有一根主茎,八根分茎,一共九道叶茎。

    这叶子一碰着人的手就会贴住手掌,一股清香袭来,人们会升起一种莫名奇妙的喜悦,就像全身得到了一种力量,能够立即下地再耕他一天的田一样。

    这感觉无法形容,既不是一种索取,也不是一种获得,是一种本然的喜悦,它不是很激动,也不是很兴奋,它是一种安静,一种不再需要向外获得任何东西的安静。

    但这种感觉,只在成年人身上有用,孩子们拿了叶子,多半当个把玩,不过他们却笑得很开心。

    锅八和花四开始还有些担心,可这几天他们没了这个顾忌,因为白七报告说,这叶子不但能治病,还能返老还童加快生长。

    以前卖了胳膊卖了腿还没长出来的人用了这叶子,腿脚长得比以前快多了,一只手只用了三天,一只脚只需要七天。

    最猛的例证就是,北街几家种地的老人们,拿了这叶子回家煮水喝,第二天竟然头发都变黑了,容貌虽然还不像个小伙子,可是也成了个百十来岁的中年人。

    这里的人虽说不会死,可是他们会老,人一老,就犯愁,饭是吃饱了,可生存的渴望又来了,谁都不愿意老去。

    这树突然这么一长,连老都不用老了。人们又给这树安了个名字,叫做长生树。

    锅八见大伙儿都那么开心,也跟着乐了几回,一起喝了点酒庆祝了一番,可是他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总是会想起那个中庭走路撞到的人,有时候出门,他会刻意的撞下门框,总觉得这样子撞一下,似乎还能在路上遇见那个人。

    “无生谷,真的如你所愿了。”锅八拿着一根草叶叹道,几只花虫飞了过来,穿过锅八的手臂绕了个圈又飞走了。

    看着草地上数百朵五颜六色的小花,锅八苦笑了一声,“娘子,你们还好么。”

    一只粉黄色的蝴蝶飞了过来,在锅八的身后悄悄落下,锅八转了个身,看了看半山坡的那块石头,它仍然一动不动。

    一阵风吹过,花四娘声音在身后响起,“留连坡的山花已经开了,再等十九年,你的姑娘们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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