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嘉良一边无效的补充着,听着凌彦泓那拳头握紧而关节啪啪作响的声音,龚氏父子的头更大了。
“如果她再来电话,告诉她,想离婚,请和我亲自面谈,不要胆小的躲起来!”
刻意隐忍的怒火,命令的口吻,还有一丝狼狈与恐慌,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吗?
客厅里,一阵沉默,龚嘉良和龚诗钧都明白眼前的事实,龚诗晨有得到了凌彦泓的在乎,却不是他们想要的那种局面!
接下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当然,作为电话留言的始作俑者,正在和雷厉风行的女老板shopping,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龚诗晨,有些无奈的看着包包里的名牌,佩服李罗兰买衣服的速度。
“要把多余的时间用在创造价值上去!”
李罗兰爽利的打开车门,扔东西,关车门,发动,总是那么一气呵成的利索,龚诗晨和她在一起,就觉得自己是春天,而李罗兰是夏天。
“不过这些衣服,是不是太时髦性感了一些,谈生意用不到吧?”
龚诗晨看着包装袋里采购的衣服,有些不敢苟同,有的可是露了背的,而且是大半个背,她可不要穿!
“小白兔,要知道,女人的美丽有时候就是一种武器,合理的利用,就会打垮一切自大的男人,让他们那可恶的公鸡尾巴再也翘不起来!”
李罗兰如此嚣张自信的说着,龚诗晨认同的同时,觉得自己挑战高难度还需要一些勇气。
“我只想好好的做我的财务主管,至于征服男人的事情,就由老板来搞定吧!”
龚诗晨笑道,已经是划地为圆,准备好了自己的活动范围了,现在她可不想遇到任何熟悉的人,如果被凌彦泓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她呢。
他不同意离婚没关系,她可以慢慢的和他耗,她的耐心有时候也是惊人的,她相信自己迟早会胜利的。
之所以掩饰了心头微微的恐慌而呆板无情的给爸爸留了那样的电话,其实是怕爸爸倒戈于凌彦泓而到最后自己孤立无援的向凌彦泓妥协。
这一次,她一点儿都不想妥协了。
现在的她,不想要婚姻,不想要男人,只想好好的工作,自由的生活。
但是,她的行踪却是牵动了太多的人。
庄文天郁闷的放着曲子,一路上都是凌彦泓说话的口吻,分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态,他有趁人之危幸灾乐祸吗?
并没有,他想让她幸福的,可是如果那幸福是她和别人的,为什么会是这么失落而不爽呢!
香港?!她真的在香港吗?为什么此时的念头里,有想去香港的冲动!?
皱起的眉,眼底里燃烧着一团火焰,牵动着心,执意做着一件从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即使知道她在香港,又如何,到哪里去寻找她呢?
庄文天为自己如此的冲动而叹息了。
一种无力的感觉,见到她又如何,她会相信自己,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但是,第二天处理公司的事务时,还是徇私了一次。
“总裁不要先去日本的吗?”
黄秘书有些好奇,庄文天如此推迟了重要洽谈的时间,而去处理香港的一个相对小的单子。
“嗯,这个临时有些变动,我有个朋友到了香港,正好一起聚一聚!”
如此,也算是一个合适的理由。
但是他并不知道凌彦泓是信口开河而已,如果凌彦泓说的是泰国,新加坡,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及时的赶过去呢?
傍晚时分,龚诗晨还在努力为适应新的工作环境而努力的时候,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李罗兰不认可的倚在门口,笑道: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走吧,不用那么拼命,我可不是冷血的资本家!”
龚诗晨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关上了电脑,提着包包和李罗兰一起走了出来。
“我先声明哦,关于你那些基于朋友的道义必须出席的晚宴,我是不会去的!”
仍旧是老样子,龚诗晨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尤其是此番离开申城之后,她此时更想静一静,而且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是逃出来的,她要躲藏一段时间,如果这个时候被凌彦泓给发现了她的藏身之所,结果估计不堪设想了。
“我知道啦,不去就不去,可是,今天的晚宴是我老爸办的,所以——你是跑不掉的!”
李罗兰,一个连转身都是那么潇洒利落的女人,真的是让龚诗晨羡慕呀。
既然是在李爸爸办的晚宴,作为客人入住了李家的龚诗晨,想逃是没有理由的,所以在李罗兰家借宿不是长久之计。
“过一段时间,我想在外面租一套房子!”
龚诗晨喜欢洁身自好,这一点李罗兰也不奇怪,更是尊重她的选择。
“也好,倒时候万一有人找上门来,我就说不认识你!打死也不说!”
李罗兰精明的算计着,自然会料到,等急了的凌彦泓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那个时候,她就双眼一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可不是龚诗晨,一点都不好欺负的。
“这样也好!”
如果凌彦泓不找她便罢了,如果真的想找她,稍微向别人打探一下,自然会有人想到李罗兰这个人吧?
期望里,凌彦泓不要来找她!
但是,她知道,想要和凌彦泓顺利离婚,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用怕,万一那个自大男出现了,是姐妹的,自然会帮你挡的!”
李罗兰拍了拍龚诗晨的肩膀,龚诗晨歪头看着她道:
“什么时候我需要你罩了么?我可是准备好了要打持久战的!”
李罗兰有些好奇的问道:
“难道你对凌彦泓除了厌恶和回避之外,没有别的感情了吗?我记得你从前暗恋他的,别的男人,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呀——”
龚诗晨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窘的掩饰道:
“此一时,彼一时!”
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了呢?龚诗晨不自觉的想到了庄文天,想到了在他眼中的自己,多么的愚钝,想到了他最后那毫不客气的赶她离开的评价,让她对他的仰慕和爱慕,心动和好感,大大的受挫啊。
对于凌彦泓,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她伤心而生气,所以,她才会移情别恋于庄文天么?
还是她的心,可以装下两个人?
龚诗晨摇头,不去思考这个令人费神的问题,她不想再为任何一个男人而苦恼,她想健康的,自由的,开心的生活。
如果凌彦泓同意理会,她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任何拍拖和结婚的打算的。
到了李家的时候,李爸爸和李妈妈已经是忙碌起来,当然和李罗兰干脆利落的风格有点拼的是,他的爸爸妈妈特爱热闹,这也许是李家一直人脉甚好的原因,单凭爸妈那份热情和爽快,很多人也是乐于交往的。
当然,你是什么样的阶级,就交往什么样的朋友,李家不是那种豪门巨富,所以,也决定了他交往的朋友里,很多的是和自己差不多背景的生意人,偶尔也有一些文坛,影视,政界的朋友,而真正的豪门世家,则是很少参与,偶尔给个面子,也不过是送来礼物什么的,豪门有豪门的矜持,他们有礼貌,可是他们高不可攀!
所以,今晚,李爸爸李妈妈也象征性的发了请柬给本城富庶一方的产氏,人家来不来,暂且不表,作为东家他们时刻准备着便是!
“叔叔,阿姨,我们回来了!”
龚诗晨礼貌的和李爸爸李妈妈打着招呼,忙碌的夫妻两个,刚刚告一段落,正准备换礼服,准备着客人的到来,别墅外面的草坪上,来来往往的人员,都是策划公司提供的专业能手。
晚宴越办越大,人脉越来越光,李家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李爸爸和李妈妈,四十来岁,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很有精神劲儿。
“哦,niki,回来了,violet,快过来帮忙!让你爸喘口气!”
李妈妈笑的很灿烂,一边和龚诗晨打招呼,一边吩咐着李罗兰做事,李罗兰白白眼道:
“就知道,下次不要在家里办了,每次都搞得人仰马翻!”
李妈妈压根儿不理睬女儿的抱怨,谁让她的女儿精明能干呢,嘴上唠叨两句,可是活还是做的很漂亮的,李妈妈走向了龚诗晨道:
“niki,住的还习惯吧,阿姨这里就是有点乱,其他的绝对保证民主自由!”
李妈妈很有年轻人的做派,一边领着龚诗晨就要离开,而龚诗晨看着李罗兰那么忙碌,怎么好意思不帮忙,李妈妈是对她友好,可是她不能白吃白喝的混在李家啊。
“谢谢阿姨,我住的很习惯,我去帮帮violet,您和叔叔先休息一下吧!”
李爸爸很帅气的一个人,看着龚诗晨走过去帮忙,有些叹息道:
“同样是女儿,你看niki,多温柔,怎么我们的女儿,就像母老虎一样,生猛强悍——果然是有其母——哇,老婆——你不要下手这么狠好不好——”
李妈妈刚才灿烂的脸已经不见了,而是拧着丈夫的耳朵却温柔腻毙人腔调道:
“老公,你老婆很累,帮我捶捶背吧——”
李爸爸明明高大,李妈妈明明矮小,可是李爸爸被李妈妈欺负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显得突兀,这才是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吧,龚诗晨看着,不觉羡慕和感叹,而她自然不是这样的人。
“看什么呢,niki,快来帮忙!”
李罗兰在一边叫唤着,见龚诗晨走到一半听了下来,不觉呼唤起来。
“叔叔和阿姨真是幸福!”
龚诗晨看着一个人就想挪动一个大木柱子道具的李罗兰,连忙走了过去。
“幸福?我爸我妈天生就是一对煞星,从小我就没少受他们欺负,唉,幸福——幸福的容不下第三个人——”
李罗兰拍拍手,看了看放好的木柱子,一副很专业的模样,她就是那么潇洒而能干,她就是那么的开朗而直率,所以,当李罗兰看着嘉宾名单上有产润虔这个名字时,眉心皱了皱,头也不抬道:
“niki,拿笔来!”
龚诗晨累的像只小狗儿一般在一边直喘气,很不乐意的取出包包里的水笔,看都没看就伸手道:
“喏!”
李罗兰接了过来,踢了踢她的脚道:
“累了就上去休息,不想见人就在客房里呆着好了,待会儿我会送吃的给你!”
李罗兰一边催着龚诗晨上楼,一边很不客气的划掉了嘉宾名单上的名字,而且她得告诉老爸老妈,没事别做这种巴结人的事情,而且还是巴结她讨厌的家伙!
此时的产润虔在机场,看着庄文天从飞机上下来,不可思议的打趣道:
“真是难得,四年了,每次请你来香港都不来,这一次不请自来,必有要事吧?”
产润虔和庄文天在一起,那就是抢风头的人物,此时两个人在一起,倒是有绝代双骄,知己相遇的默契。
而此时的凌彦泓呢,生气之余,做着一件很有耐心的事情,正在向龚诗钧询问着龚诗晨的同学和朋友都有哪些!
产润虔的刺探,庄文天笑而不答,产润虔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好朋友的一个特点就是,他有秘密时,想告诉的你,你不问他自然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的,即使你问了也是白搭。
“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
庄文天笑着,问的自然是人,还有事业。
“还不是老样子,不过最近实在是忙!”
产润虔话里有话的说着,那腔调显得不满意起来。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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