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日后,来到长安城外的驿馆,进了驿馆,王小刀道:“颜大公子,你回去一定要将老毛子将要攻打伊犁的消息告诉颜大人,再将孔尚安顿好,不过,暂时不要给孔尚太高的职位,让他在下面先干一阵子。”
颜明道:“好的,我记下了。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回长安马上让小芸和方姑娘来找你们。”
王小刀将颜明和孔尚送走后并没有回驿馆,而是在驿馆外闲逛。
此时已是二月,长安城外一片暖意,渭河水缓缓向东流去,河岸边的柳树轻摇枝条,宛如一位窈窕少女,俏立在水边。
“纤儿姐,你现在好吗?有没有想我啊?我好想你,过几天,我就去京城找你,等我。”王小刀低声呢喃着。
天空中一群鸿雁飞过,王小刀抬头看着远去的鸿雁道:“鸿雁啊,将我的思念带去给纤儿姐,告诉她,我想她,我很想她。”
“师兄。”燕晓声在后面喊了一声。
王小刀回头道:“师弟,有事吗?”
燕晓声道:“师兄,我见你一直没有回驿馆,就出来看看,你没事吧?”
王小刀道:“没什么,就是想纤儿姐了。师弟,我想折道京城,去找纤儿姐。”
燕晓声道:“你决定吧。”
王小刀道:“不知不觉我们出来已经一年了,连春节都忘了。”
燕晓声道:“我倒是记得呢,不过,春节那天我们正在处理别列察那个王八蛋呢,所以我就没有提醒你。”
王小刀道:“无所谓了。不过,那天的爆炸声和那把大火正好符合过年的气氛。”
燕晓声笑道:“那可是好大一个炮仗啊。”
两人沿着河岸边走边聊,不知走了多远,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马上的人大声喊道:“小刀子,哥哥我来了。”
王小刀闻声看去,只见前面一匹马上颜明大笑着,后面的马上坐着林小芸和方婧茹。
等三匹马来到近前,王小刀问道:“颜大公子,你怎么来了?”
颜明在马上瞥了一眼道:“怎么,不想让我来?”
王小刀道:“那哪儿能呢?颜大人肯放你出来?”
颜明道:“那得谢谢兄弟你了。”
王小刀道:“和颜大人说了老毛子的事了?”
颜明道:“说了。我家老爷子派出斥候去打探消息了,而且派人去伊犁做战前准备了。”
王小刀道:“那你呢,跟我们一起走吗?”
颜明道:“那当然。你是不知道,我跟我爹说要跟着你们去游历,我爹二话不说,立马就同意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我爹这么爽快过。”
王小刀笑着道:“那好吧。”说着走到林小芸面前,摸摸林小芸的头道,“小芸妹子,有没有想我啊?”
林小芸哼了一声:“哼,谁想你。”
方婧茹打趣道:“小芸妹妹,这会儿嘴硬了,也不知道是谁整天站在城墙上,望眼欲穿啊。”
林小芸嘴上说着不想,眼睛却红了,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扑进王小刀怀里,两只小手在王小刀身上拍打着道:“死小刀,臭小刀,扔下我这么长时间,你真坏。”
王小刀拍拍林小芸道:“小芸妹妹,对不起,我以后再不会将你丢下了。”说着拿出几样小玩意儿和龙纹剑道,“来,看哥给你买了什么?”
林小芸擦干眼泪,接过王小刀手里的小玩意儿,破涕为笑:“真好玩。”又接过龙纹剑,拔出来看了看,“好漂亮的剑,以后我也是剑侠了。”
方婧茹抱着燕晓声的胳膊,低声道:“燕哥哥,我也想你了。”说着眼圈一红流出泪来。
燕晓声道:“小茹,我也想你。给,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说着拿出几样胭脂水粉。
方婧茹接过来闻了闻,脸上还挂着泪珠笑着道:“燕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的?”
燕晓声道:“你每次都是用这个味道的胭脂水粉,我当然知道了。”
颜明道:“哎呀呀,你们可以了,旁边还有人呢。”
四人异口同声道:“滚。”
有了颜明带来的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而且过往郡县格外热情,迎来送往不说,还备了好多礼品,颜明倒也拎得清,饭吃了,礼品一律不收。王小刀几人对颜明是刮目相看,赞不绝口。
不几日来到华阴县,远远地便看到屹立在渭河平原上的华山,高耸入云。
华阴县知县康文辉一早就在城门口守候,直到中午时分,颜明等人才慢悠悠地出现在官道上。康文辉急忙整理好袍服,恭立在城门口,等颜明来到近前,急忙小跑几步迎上去牵住马缰绳,笑着道:“公子,一路辛苦了。”
颜明跳下马,抱拳行礼道:“康叔叔,该小侄去拜访您的,怎好让您在此等候。”
康文辉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了,怎么样,这一向过得可好?”
颜明道:“康叔叔,我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长安城里我可以随便玩,但就是不能出去,你说,长安城再好玩,我玩了五年了,早就玩腻了。”
康文辉道:“恩师那是为你好。对了,听说你前阵子去西边了?”
颜明笑着道:“康叔叔,我们进城边吃边聊吧,我这走了一上午,肚子都饿扁了。”
康文辉急忙道:“对,对,先吃饭。你看我这一看到你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
回到县衙,康文辉早已命人备好了酒席,落座后颜明道:“康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小刀,你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本事不小,我能去西域,还有这次出游,多亏了他。这位是燕晓声,这二位是于新佑和铁彪,这两位美女是林小芸和方婧茹,都是过命的交情。”说着对王小刀等人道,“这位是康文辉,康大人,是我父亲的门生,待我如亲叔叔一般,你们也别见外。”
康文辉何等人物,自然听得懂颜明的话,急忙站起来一一见礼,王小刀等人也都还礼。
一顿饭吃得不亦乐乎。撤去酒菜,摆上茶水,康文辉道:“公子这次打算去哪里?”
颜明道:“我爹让我跟着小刀兄弟到处走走,这不第一站就来你这里了。”
康文辉道:“想来王公子是要上华山一游了?”
王小刀道:“正是。华山位列五岳,久闻大名,一直没有机会登临,这次正好路过,我们打算上去看看。”
康文辉道:“华山好是好,不过就是这个时节有点不大合适,现在是二月,山上还很冷。”
颜明道:“这个康叔叔不用替他们担心,他们都有功夫护身,不怕冷热的。”
康文辉道:“那就好。你们今天先休息一天,晚上去街上玩玩,华阴县虽然不大,但绝对是一个好玩的地方,明天一早我安排人带你们上山。”
华灯初上,康文辉派人带着王小刀等人去逛华阴的夜市。
华阴虽然是个小县,但毕竟傍着华山,南来北往的客商,游山玩水的旅人,让华阴小县很是繁华。
王小刀等人走在街上,每人手里都拿着本地的小吃,尤其是两个女孩,更是吃得不管不顾,一点不讲淑女风范。
正走着,听得前方传开高亢的歌声,几人立刻围上去,只见唱歌的是几个老者,所持乐器也与众不同,甚至还有一条板凳。乐声一起,老人高亢激昂的歌声在头顶上炸裂开来,歌声回荡,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喊得那巨灵劈华山呐,喊得那老龙出秦川呐,喊得那黄河拐了弯呐。”老人的歌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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