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刀开门出来,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官服的青年,看到王小刀,青年道:“王公子,我是康大人派来给你们带路的,我叫康远方。”
王小刀道:“康兄和康大人是亲戚?”
康远方道:“康大人是我叔叔。”
王小刀道:“康兄用过饭了?”
康远方道:“用过了。”
王小刀道:“那好,我们走吧。”
一行人骑马出了华阴县,一眼便看到状若莲花的华山。《水经·渭水注》载:“其高五千仞,削成四方,远而望之,又若花状。
”古“花”、“华”通用,故“华山”即“花山”。
几人骑马来到山脚下,康远方将马匹交给山下一户人家,背着包裹踏上山道。
康远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这华山共有五座山峰,分别是东西南北中,北峰是主峰,又名云台峰,李太白诗云:三峰却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白帝金精运元气,石作莲花云作台。我们现在上的就是北峰。”
华山向以险峻著称,虽然一年四季旅人不断,但山道甚是难行,王小刀等人有功夫在身,走山道如履平地,很快便上到峰顶,峰头是由几组巨石拼接,浑然天成。绝顶处有平台,建有倚云亭,是南望华山三峰和苍龙岭的好地方。
站在倚云亭,望着山下滚滚云海,苍龙岭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好似一条神龙盘踞在山顶,王小刀看得心神一荡,体内气机涌动,好久未曾突破的无极道法竟然一举破壁,进阶第七层,王小刀欣喜万分,长啸一声,啸声在山峰中回荡不绝。
等几人赏玩一会儿,王小刀道:“康兄,下一峰去哪儿?”
康远方道:“去西峰吧。”
下了北峰,在山腰一转,折向西行,来到西峰顶。峰巅有巨石形状好似莲花瓣,古代文人多称其为莲花峰、芙蓉峰。西峰为一块完整巨石,浑然天成。西北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其陡峭巍峨、阳刚挺拔之势是华山山形之代表,登西峰极目远眺,四周群山起伏,云霞四披,周野屏开,黄渭曲流,置身其中若入仙乡神府,万种俗念,一扫而空。
康远方指着一块分做两半的巨石道:“这就是斧劈石,沉香劈石救母就是劈的这里。”
林小芸道:“康大哥,沉香救母是真的吗?”
王小刀道:“那是传说。你想想,这华山这么大,沉香一个小孩子,哪里能劈的开?”
西峰南崖有山脊与南峰相连,脊长数百米,石色苍黛,形态好象一条屈缩的巨龙,人称为屈岭,也称小苍龙岭,是华山著名的险道之一。
几人在西峰上逗留了好一阵儿,王小刀来到舍身崖边,心中的玉人又浮现眼前,一时间有些黯然。
燕晓声看着王小刀瘦弱的背影,想到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师兄,小小的肩头扛着如此沉重的担子,也真亏他能承受得住。
“师兄,又在想纤儿了?”燕晓声走到王小刀身边轻声问道。
“嗯。好想马上就看到纤儿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恨我,分开快一年了。”王小刀挤出一丝笑容道。
“恨也是应该的。”燕晓声笑着道。
王小刀揉揉双手,转身道:“走吧,逛完华山,咱们直奔京城。”
王小刀等人仗着有功夫傍身,沿着屈岭往南峰去,走上屈岭,山风呼啸而过,众人摇摇晃晃,吓得林小芸和方婧茹喊叫声不断,紧紧地抓着王小刀和燕晓声的胳膊。
登上南峰,顿时感觉山风呼呼,林小芸裹了裹披风,靠近王小刀道:“哥,这南峰上好凉啊。”
康远方道:“南峰是华山的最高峰,风比其他几峰都要大,所以感觉会比较冷一些。”
王小刀握住林小芸的手,渡入一股内力,为她驱散寒气,林小芸脸色恢复红润,在峰顶跑来跑去。
王小刀和燕晓声缓步走到峰顶南侧,脚下是直立如削的千丈绝壁,抬头看去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
燕晓声四下远望,突然惊呼道:“你们快来看。”
几人急忙围过来,放眼望去,颜明道:“看什么呢?”
于新佑道:“好好看看。”
铁彪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方婧茹道:“你们看,东西两边的这两座峰还有远处那个山峰,合在一起像什么?”
康远方道:“南峰由一峰二顶组成,东侧一顶叫松桧峰,西侧一顶叫落雁峰,也有说南峰由三顶组成,把落雁峰之西的孝子峰也算在其内。这样一来,落雁峰最高居中,松桧峰居东,孝子峰居西,整体象一把圈椅,三个峰顶恰似一尊面北而坐的巨人。前朝袁宏道在他的《华山记》一书中记述南峰形象说:如人危坐而引双膝。”
林小芸道:“真的哎。太像了。”
于新佑道:“看到了,看到了。果然是一个巨人。”
方婧茹道:“康大哥,这落雁峰有什么说法吗?”
康远方道:“传说是因为回归大雁常在这里落下歇息。峰顶最高处就是华山极顶,登山人都以能攀上绝顶而引以为豪。宋代名相寇准有诗云: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
王小刀道:“康大哥,没想到你对华山如此熟悉,就连这些诗句都能信手拈来。”
康远方道:“这些都是我叔叔教导的。”
赏完南峰美景,康远方带着几人来到东峰。
“东峰是华山上最适合观日出的地方,峰顶有一个大平台,称作朝阳台,所以东峰有叫朝阳峰。”
登上朝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放眼东望,万里之外的景色也可尽收眼底,果然是观赏日出的绝佳之地。
在朝阳台上休息了一会,康远方道:“在东峰有一个最神奇的地方,我带你们去看看。”
“哦,是什么地方,好看吗?”林小芸道。
“等下你去了就知道了。”康远方卖了个关子。
来到东石楼,康远方指着前面的一面绝壁道:“大家看这里,见证奇迹的时刻。”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座陡峭直立的绝壁高高耸峙,一面峭壁如同刀砍斧削,在峭壁上部有一个巨大的手掌印。
“哇,好大的手。”林小芸惊呼道。
方婧茹瞪大眼睛看着,一脸震惊:“这,这真的是手印啊。”
王小刀将内力注入眼中,极目望去,峭壁上的手掌印纹路清晰,和成人掌印几无区别,果真是神奇。
燕晓声道:“康大哥,这个掌印是真的吗?”
康远方道:“据说这是仙人留下的,凡人哪有如此大的手?”
赞叹一番,康远方带着众人来到一处陡立的山崖边:“诸位,有没有胆子走走华山最险绝的路?”
颜明道:“走起,怕什么。”
数十丈高的峭壁上开凿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道路,石头上凿了几个脚窝,光滑的岩石上没有任何可以抓持的藤蔓枝条,上下必须身体贴着岩石,手脚并用。
林小芸看了一眼,吓得退回倒王小刀身边,道:“哥,这,这也太危险了吧。”
王小刀道:“没事,来,哥背着你。”说着,将林小芸背在背上,贴着岩石,轻轻松松地下了山崖。
方婧茹看着燕晓声道:“燕哥哥,人家也不敢下。”
颜明打趣道:“那就让你燕哥哥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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