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张兄！我真是佩服！你是不是会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啊！或者什么缩地术？就跟那白蛇传里的白蛇似的！”
“我家可没白蛇！我家有大黑狗！你抓紧时间搞定保安。”
“已经搞定了。”
钱多多的回应倒也令张小凡意外。
看来在城市里办事，人脉确实好使。
“张兄，你让拦你的保安接电话。”
“好。”
说着，张小凡将手机递给那依旧趾高气昂的保安：“找你的。”
“找我？”保安一脸狐疑，接过电话谨慎道：“你又是谁啊？”
可不过一秒，当即变了脸色，方才有多牛皮哄哄，当下就有多卑躬屈膝。
那模样，就像电话对面的钱多多盛世下凡周身冒着金光已经出现在了他眼前一般，腰都快弯折了。
“啧啧啧。”欧阳富都看不过眼，在张小凡耳边低声道：“凡哥，你该让他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算了，他这样子，得折了我的寿。”
“好的，钱先生，您教训的是，是我有眼无珠，是是是，钱先生，这次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您放心，我马上将您的二位朋友送到主编室门前。”
保安毕恭毕敬等钱多多挂断了电话，随即双手捧着那部手机，就跟抱着自家祖宗灵牌一样，生怕有半点儿闪失。
“刚……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算了算了。”张小凡急着搞定压热搜的事儿，也顾不上跟他计较。
“快带我们上去。”
“是！”
保安也顾不上守大门了，直接将张小凡和欧阳富带到了26层。
锦绣大厦除了底商，其余所有楼层都专属于锦绣网所用。
锦绣网可谓是当下影响最大的网站，人们常常使用的新闻热搜排名就源自于锦绣网。
“这里就是主编和高层专属楼层了。”
保安一脸笑眯眯道：“我也只能带二位到这儿了，想见这一层办公室里的人，都需要预约登记。”
“虽然二位没有预约，但既然是钱先生的好朋友，想必也能顺利见到主编，我就先撤了。”
说完，保安一溜儿烟窜回了电梯内。
“凡哥，这见个人这么麻烦吗？”欧阳富听得云里雾里。
“锦绣网势力那么大，高层定然日理万机，需要预约也很正常。”
“日理万机？凡哥，你一个人掌管着咱们仙桃山那么多产业，平日里也没见你摆过什么架子啊。”
“那不一样。”张小凡温和笑笑，朝那保安方才指过的前天看去。
信步上前，前台人员起身问道：“请问二位是……”
她上下打量了张小凡一番。
片刻之内，脸上表情变化精彩，职业假笑、疑惑、确认、冷漠，一气呵成。
看在她是个漂亮妹子的份儿上，张小凡当做没看见，态度良好道：“我们来自仙桃山……”
“就是出仙桃和美女的那座山，你一定听过吧！”欧阳富在旁边着急补充道。
“没有。”前台妹子冷漠以对，连职业假笑都省了。
“怎么可能呢？我们凡哥当初直播可是有很多粉丝的！”
只见前台妹子无奈叹了口气，开口竟道：“我的时间可是非常precious的，如果你们是来找哪位leader的，pleasetellyournameandtitle，我会对照之前的appointmentlist，看看二位是否位列其中，然后根据之前的order来安排今日约见time。”
她忽然噼里啪啦一顿中英夹杂，令张小凡和欧阳富愣了住。
“怎么？Understand？”似乎觉得还不够到位，又补插了一刀。
方才那一堆张小凡听着确实有儿蒙圈，但这一句，懂了。
儿时被英语老师支配的回忆，瞬间清晰了起来。
虽说长在山里，但好歹也是读过书的。
眼下这前台妹子，就差把“看不起”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张小凡点点头，瞥了眼他开口道：“你有权保持zhuangbility，但方才你所说的都将成为事后我们投诉你的呈堂证供。”
一句话下来，轮到妹子蒙圈。
呵，中英夹杂，谁还不会两句了？
话音刚落，前台桌后蓦地又冒出一个小伙子。
“怎么了？这两个乡巴佬为难你了？”他冲那前台妹子关切问道。
“邵总，没什么事。”前台妹子一改方才的高冷，娇羞道：“我只是和他们说明情况，哪想，他们居然在我面前显威风，还……还骂我……”
瞧瞧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小伙子立马心疼了。
“骂你？骂你什么？”
“骂……骂我……”
“骂她zhuangbility。”欧阳富看她一副忸怩的样子，抢道。
“别怕，我来打发他们。”
那被称为邵总的人横眉冷对道：“这大厦的保安是越来越不行了，怎么就把你们放上来了？”
“我们不是被放上来的。”欧阳富怒道：“是被恭恭敬敬请上来的！”
“什么？”邵总冷笑一声。
“那我更要追究一下是哪个保安干的这样的好事了，直接辞退，没商量。”
“以貌取人，不了解事情内情就轻易下结论，还不如我家大黑狗。”
张小凡皱眉道，当然，最后半句是小声嘀咕的。
“你们觉得我以貌取人？那好，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见主编。”
“主编？有预约吗？”
“没有。”
“没有预约还这么嚣张？看来我以貌取人还真没错。”
张小凡料到来锦绣大厦办事会有波折，但没料到管事的还没说话，倒是被小兵缠上了。
果真是阎王爷好见，小鬼难缠。
他瞥了眼挂在前台身后的钟表，心中盘算着这钱多多怎么还没赶上？
“我们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见你们主编，如果你们现在不放我们进去，等下恐怕就麻烦大了。”
“怎么？你还威胁？”
“只是善意的提醒。”
“提醒个锤子，赶快走！”邵总没了耐心，起身从前台后走了出来，做出轰赶的动作。
“两个乡巴佬，真以为我们待人和善就能胡搅蛮缠了，这锦绣网不是你们这种文化程度低的人能来的地方，见主编？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张小凡本不想计较，可这一番话，令他不得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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