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只为他方才那句“灵气”。
“小妹妹。”他极力装出和善的模样道：“你是张兄什么人啊？”
“他是我爸爸。”
“爸爸？”钱多多睁圆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也没听说张兄有女儿啊……而且都这么大了……以他的年纪，生不出吧？”
“你刚说要吸灵气？”阿诺天真问道。
“对，你爸爸这仙桃山，果真不是一般仙山可比的。”
说着，他抬腕看了看时间道：“我再吸十分钟就上路，准保在你爸爸前头赶到锦绣大厦。”
“哦。”
阿诺应了一声就回身朝屋内走去，片刻后反身而来，手里拿着两个烛台，上面还插着香火。
“给你。”
“这……是什么？”
“给你吸啊。”
钱多多又是一愣。
听说过吸猫吸够，但还是第一次听说要吸香火。
小姑娘看着挺好，难道脑子……有问题？
那张兄岂不是背负着旁人难以体会的痛苦？
思及此，他心底竟生出几分同情之意。
“今日热搜之事，我定然要助张兄一臂之力。”
“你放心，你爸爸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我就是你的干爹了。”
钱多多起身说完，然后风风火火朝外赶去。
“钱串子，开车！锦绣大厦！半小时内务必赶到！”
“是！”
锦绣大厦位于苏锦市文化创意园区，园区内集结了互联网和文化行业的创意人才，以及数之不清的程序猿。
钱多多准备从仙桃山赶来的时候，张小凡已经带着欧阳富赶到了锦绣大厦一层。
透过明洁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大厦一层的咖啡厅内人头攒动，各种都市白领忙碌地取咖啡、打电话、
繁忙的职场社畜缩影。
文化产业什么都好，可惜就是装逼犯多一些。
毕竟平日里出席的是光鲜亮丽的高端场合，接触的人员也是所谓的上流社会阶层，不是空中飞人就是会议大咖。
在咖啡厅坐上一坐，身边五桌客人里有四桌半谈论的都是超级大IP、宇宙级大项目。
“凡……凡哥，我心慌。”
欧阳富还是没能明白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来到这锦绣大厦了。
明明片刻前还在仙桃山张小凡的院子里！
方才路上急速闪过的景象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晃悠，晃得他心慌恶心，忍不住想吐。
张小凡本不想带欧阳富见识这土遁术，但事发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慌？别慌，我帮你买杯咖啡镇定镇定？”
“别……别了……喝了吐得更快……呕！”
欧阳富一个没忍住，竟在锦绣大厦大门前吐了出来！
张小凡也是一愣。
这承受能力属实低了点儿。
还好他早上去方便时往兜儿里塞了好大一坨纸，没来得及放下就被闯进院子的欧阳富告知了保健酒出事的消息，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你说你，怎么不爱护公共卫生呢？”
他将纸撕下一小截递给欧阳富道：“擦擦你的嘴。”
随后用剩下的纸将地面擦干净后，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这才放下心来。
可一抬头，不远处锦绣大厦门前的保安朝这边投来厌恶嫌弃的眼神。
张小凡看了看自己一身农家小子的装扮，一时之间也顾不上这么多。
“走着！”
拽着欧阳富的领子就朝大厦内走去。
“等一下。”保安拦他们的声音两分不屑，三分轻蔑，根本没把两人当客人对待。
不止如此，看他们的眼神也像是要等着看笑话。
“出示工作证件。”保安冷着脸勾了勾手指。
“工作证件？”
欧阳富一张嘴，保安忙着捂鼻子，有内味儿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太舒服，刚吐过。”
欧阳富琢磨着是自己的不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讲究个人卫生不刷牙呢。
“可是我们是来拜访的，没有证件。”
“没有证件你们怎么上楼？谁也见不到啊。”
保安用高人一等的语气说道：“那就出示身份证件，这个总有吧？农民也该有啊。”
“农民”二字说出口，张小凡当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故意为难呗，他随身带了证件，可现在不想给了。
“没有。”掷地有声嘎嘣脆。
“没有？”保安眼中的鄙夷更多几分。
“那就请吧。”下巴朝外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这大门别想进了。
刚好其他大厦内的员工络绎不绝朝内进入。
张小凡瞥了一眼，不少人脖子上既没有挂什么工作证件，手里更没有出示身份证件，可眼前的保安对此视而不见，没有任何阻拦。
“他们怎么能放进去？”他当即问道。
“他们是这栋大厦的员工。”
“这大厦这么多员工你都认得？”
保安一怔，没料到一个乡巴佬也敢跟他讲理，有些不耐烦道：“当然，我的职责就是负责看守大厦的大门，大厦内公司的员工自然要放进去，你们这些人，必须出示证件。”
话里话外都是鄙夷不屑，保安也就是看穿着说话。
“好。”张小凡点点头，亦不同他理论，一把从欧阳富手中拿过手机，打给了钱多多。
“张兄，我再等一会儿就到了，没关系，你慢慢来，我到了可以等你。”钱多多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就在锦绣大厦楼下，我问你，你不是说这苏锦市也非常熟悉吗？锦绣大厦安保科，有人吗？”
“什么？”钱多多掏掏耳朵道：“你说你已经在大厦楼下了？”
“对啊。”
“不可能啊。”
“等下我拍照自证！你先告诉我锦绣大厦安保科有没有人？”
“……有！”钱多多一时半会儿也记不清楚家里有没有这人脉，下意识就应了下来。
“那就好办，交代一声，让我和欧阳富进去。”
“你们被拦了？好的，你稍等，我马上办。”正要挂电话又补充道：“别忘了发我自拍证明你没撒谎！”
张小凡只好打开手机的照相功能，跟欧阳富两个人站在大门前咧嘴自拍。
“快！茄子！”
不偏不倚，刚好将那拦路的保安照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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