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各位抬爱,那在下就斗胆试一试!”再次推脱了一次后,李云直接应承了下来。
接着脸色一正,对着众人严肃地说道:“既然众人都觉得急需支援睢县,那么现在我们就将眼前的这股敌军击溃!”
换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等会儿,我李家军会作为前排,进攻敌军,至于诸位的士卒则是紧随其后!”
说完这个,李云便转身前往李家军所在之地,率领李家军作为先锋向敌人发起进攻。
而其他千夫长则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李云的背影,他们本以为李云会让他们的士卒打头阵,李家军作为后备力量,保存实力的。
没想到李云这样的行径还真是让他们心中异常的敬佩。
接着他们就赶紧回到自己的阵列中,准备按照李云下达的命令向敌军进行进攻。
而雷虎则是怨恨地看着李云的背影,他恨李云抢了他的统领之位,也怨恨李云破坏了他的目的,只不过这些他并不会说出来,只能在心中说一句,来日方长!
巡防军联军很快便摆好了阵势,李家军居于中军,同时也是前锋,至于其它队伍则是围绕李家军所排列。
而且能够很明显地看出来李家军同其它队伍之间的巨大的差别,李家军身着统一齐整的服饰,拍排着森严的队列,行列之间保持着严格地距离,而且每位李家军士卒脸上均是面无表情的神色,阵列中弥漫地是一种凝重的威势。
可是其它队列一看就像五河之众,身上穿戴着的服饰要不就是破了这一块,要不就是歪了那一片,反正一眼看去就是松松垮垮,根本没有精锐的模样。
李云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在他眼中,虽然这些巡防军是乌合之众,但是有一点是无法更改的,那就是他们的人数很多,要知道自己这边的巡防军人数加上李云的八百李家军可是足足有一万人。
那是什么概念,这一万人排在一起,那可是密密麻麻一片。
可以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是一万头猪站在那里等着敌人来砍,那也得费不少力气,更何况这是一些士兵,是能够反抗的士兵。
原本这些士卒聚在一起可能是一群绵阳,不过李云相信,在李家军这头雄师的带领下,绵阳绝对会蜕变,终究会变为一群豺狼,一群嗷嗷叫的豺狼,只要看见肉,就会往上扑。
李云看着前面那群做好防御姿态的泉州兵马,深吸一口气,然后抽出腰间的佩剑,以四十五度斜角指向天空,同时嘴中大喊一句:“杀!”
然后策马向敌军奔腾而去,紧随其后的便是那八百李家军,他们即使在奔跑当中,也是保持着严密的队列,手中的长矛依旧是对向前面的泉州敌军。
至于跟在后面的其它巡防军联军则是没有如此之好的队形了,在奔跑中,他们中有的跑的慢,有的跑的快,身边的队友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不过他们向前冲刺的速度倒是没有减下来,毕竟前面的李家军还在快速向泉州阵营靠近。
泉州阵营里面的主将独孤候当然不会傻愣愣地让漳州士卒冲向他们。
其实他们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一只明显是乌合之众的军伍看到他们堵在这里会知难而退,可是他没想到眼前的巡防军会如此头铁。
想凭借这一万乌合之众来攻打自己这一万精锐之师。
在他看来,李云这些人简直是在找死。
不过,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现在他的任务是阻拦眼前这些乌合之众去支援睢县,当然如若能够将眼前这支兵马歼灭,那功劳也会不小。
对着早已蹲在那里,挽弓的士卒们喝道:“准备!”
嘴巴喊着,眼睛也死死盯着向这边攻打过来的巡防联军,而且骑在马上的李云尤为显眼。
一秒....
两秒.....
........
十秒过去了,冲在最前面的李家军已经距离泉州阵营60米远了,双方士卒抬眼望去,均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的脸庞。
“射!”独孤侯一声暴喝响彻泉州阵营。
在独孤侯话语落下,泉州士卒纷纷松开捻着箭矢的手,刹那间,一阵阵箭矢与空气摩擦而产生的呼啸声环绕在泉州士卒的耳边。
至于李云所率领的巡防联军只是在眨眼之间便看见自己的头顶出现了一片乌云,这场景让士卒们的瞳孔不由一缩,头皮感到发麻。
连带着,他们奔跑的速度霎时间都有点下降。
可是李家军却仿若没有看见敌军射出的箭雨一般,脚下奔跑的步伐丝毫不见凌乱,相反,他们奔跑的速度,比先前还要更快。
看模样,这段时间很是漫长,可实际上,这些画面只是在一瞬间便发生了。
箭矢从弓弦里面射出来,是按照抛物线运动的,仅仅只是在几秒钟的时间,那些箭雨首先降落在李家军头顶,可是李家军士卒却是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
他们当中有人将手中缩减版的盾牌立在头顶,从而丝毫不畏惧地继续向敌军阵营冲去。
箭矢与盾牌产生的撞击不由产生了叮叮的响声,而且发生响声之后的箭矢也失去冲力,纷纷冲盾牌上无力的垂落到地面,被后面的士卒踩了又踩。
虽说泉州士卒射出的箭矢没有对早有防备的李家军造成大面积杀伤,可是对没有丝毫准备的其余巡防联军却是战果斐然。
只见在这一阵箭雨之后,本来紧跟着李家军向前冲的巡防军士卒像韭菜一样,倒下了一片又一片,哀嚎声、呼救声响彻巡防军的上空。
可是那些巡防军们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去就战友同袍的时候,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的他们咬紧牙关,低着头,竭尽全力的维持先前的速度,紧紧跟随李家军。
几阵箭雨过后,李家军终于与敌军短兵相接了。
刹那间,两方阵型就冲撞在一起。
只见李家军最前面的士卒竖起手上的盾牌,挡住敌军刺过来的矛,同时后面有默契的李家军士卒快速地从盾牌缝间刺出手上的长矛。
泉州士卒完全没有想到在李家军士卒挡住他们的出手后,还会有利刃从盾牌后面刺出来,完全没有准备的他们在李家军士卒一次过后,前面一排刹那间遭受到了重创。
等李家军士卒将刺出去的带有血迹的长矛收回时,泉州士卒阵营的最前排刷的一下倒下了许多的身影。
不过李家军也不是没有损失,作为盾牌手的士卒也有被敌军杀死的,可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他们,在前面的盾牌手倒下后,后面立马就会有人来补,这样就能够保持李家军冲击的阵型的最前排永远有盾牌手。
李云骑着马在阵型中间,清晰的看见李家军冲击敌军阵营过后,自己阵型直接向前移动了一米,而李家军士卒们的脚下则是一具具躺着的尸体。
可是令李云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其它千夫长却是遭受了阻碍。
由于李家军也只有800人,所以只能负责那么一小段,至于其它的地方则是交予其它千夫长负责,可是联军士卒们在冲到阵前后,没有成建制组建盾牌手的他们却是被敌军的长矛阵给刺了个尸横遍野。
就在这一会儿功夫,泉州阵营前就倒下了一批批联军尸首。
李云吸了口冷气,然后转头看向早已被李家军冲破阵型的缺口,对着不远处的联军士卒高声喝道:“给我进攻这里!”
本来李云的声音在这四处厮杀的战场根本没有人听见,可是正好处于不远处的孟青听到了李云的呼喊声,原来孟青这人别表面上看很是憨厚,可是也是大智若愚的人。
就在决定攻打眼前的泉州敌军时,他就决定率军跟在李家军后面,毕竟纵观全联军,虽然李家军人数最少,可是一看士卒的精气神,就知道李云的李家军是最精锐的存在。
“给我往哪里冲!”孟青对着马下周围的士卒喝道。
孟青周围的士卒在听到自己的千夫长如是说到后,便立即转变方向,不在向前方猛攻,转而沿着李家军已经进攻过的方向攻去。
果然,在经过李家军冲击过后,这一片区域的敌军阵型完全乱了,长矛阵再也不能形成先前的杀伤力了。
被李家军攻破阵型的地方早已被独孤侯发现了,可是在经过仔细一瞧后,发现李家军的人数对阵营完全构不成威胁后,也就是派了一直千人队过来支援一下,也就没有再关注。
可是过了一会儿,独孤侯的副将却是慌声对着独孤侯说道:“将军,你看!”
他的声音由于太过于惊慌,甚至出现了颤音。
独孤侯原本是在观察战场的其它方位,可是听到副将的话语后,情不自禁的看向副将,随后便看见他手指着前方战场的一个方位。
这个时候,他没有再去理会副将的情绪,赶紧地将自己的视线投向副将所指的方向。
一瞧之下,独孤侯心里一咯噔,因为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
揉了揉眼睛,在仔细看去,他发现这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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