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世界见闻录-第149章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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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那是因为他们由百分之九十九的灵感与百分之一的努力所组成。

    他们的存在就像是悬挂于夜空的繁星,璀璨而又夺目。

    他们是上帝的宠儿,天生强运。

    但白义却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天才,无论自己取得了怎样的成就,夺下了多少的奖牌与证书。

    暴力、鲜血、疼痛、饥饿、孤独……这是他在成为天才的道路上所付出的残酷代价,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当中,在自己无情的暴力之下,在生与死之间的挣扎中。

    他渐渐从一个普通的孩子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天才”,吞咽着自己的血肉与痛苦成长的天才。

    狭长的走廊中,木质的地板在众人脚下发出“吱吱嘎嘎”的痛苦呻.吟,两旁原本雪白的墙壁如今满是火焰燃烧过后的斑驳,漆黑的灰烬如同黑洞一般吞噬着若有若无的光线。

    白义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对身后的众人小声说道:“不要靠近两边的墙壁,所有人排成纵队跟紧我。”

    平静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情感可言,就像流水线上的冰冷机器,没有恐惧,没有起伏,没有温度。

    猛然间与白义的相触,贾思科便像被烫伤了一般飞快的错开了视线,不知为何,白义那空洞的目光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赤.身浸泡在冰冷的深海之中一般。

    深邃、冰冷、以及绝望……

    “我……我们知道了。”

    “嗯,走吧。”

    话音未落,白义便带头走进了狭长黑暗的走廊中。

    就仿佛按下了什么可怕的开关,在白义等人踏入其中的一瞬间,两侧的墙壁如同活了一般,顷刻间便鼓起无数如同脓包般的凸起。

    凸起中,一张张挤压在一起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面孔被如同胎盘般布满乌黑血管的“墙壁”所紧紧包裹着,窄长扭曲的嘴中正努力的发出无声的哀嚎。

    如果寂静岭是地狱的话,那么这里便是囚禁与折磨着罪人灵魂的监牢。

    白义一直走在队伍的前面,虽然无法回头确认情况,但他却时刻都在倾听着众人的脚步声,听到有脚步声有些不对,他马上低声警告道:“不用管它们,快点走。”

    “知,知道了,该死的鬼东西。”

    克利紧握着手中的钢条,色厉内茬的看了一眼两旁在薄薄的肉膜中挣扎、挤压、撕扯的人脸,小声的咒骂了一句。

    随后原本纷乱的脚步声再次变得富有规律起来。

    白义的目光却微微闪烁,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飞快的向前跑去。

    但在队伍末尾的华生却被刚刚突然停下的队伍吓了一跳,随后气愤的向夏洛克低声的抱怨了一句:“该死,我感觉那个白痴总有一天会害死我们的。”

    在这种四周都是怪物的狭窄地形中突然停顿一下,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夏洛克眨了眨灰绿色双眸,随后双手盘在胸前轻摩下颌调笑道:“嗯?为什么?出于女人的直觉……哦不,是第六感吗?”

    华生撇了她一眼反驳道:“是经验,不是什么见鬼的第六感。”

    如果第六感有用的话,老娘早就不在这里了,该死,我有点怀念午后的沙发和啤酒了,这见鬼的寂静岭。

    看了看手中已经空了的烟斗,夏洛克叹了口气道:“放心吧,亲爱的,我想他应该没有那个机会了。”

    “嗯?为什么?”

    “一个明智的领导者必定会除掉团队中的不安定因素,所以我们可怜的克利先生……”

    华生脚步微顿,明媚的双眸瞬间变得锋利如刃,低声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那你……”

    “亲爱的,我和你说过,破案只是我寻求精神愉悦的一种方式而已,换句话说,我并不在乎他们的性命。”

    夏洛克用着慵懒而又性感的声音诉说着冰冷而又残酷的事实。

    “因为相比较他而言,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那些人的谋划更令我兴奋,所以我不在乎他在做什么,或者他即将做什么。”

    “好吧,我们先不谈这个,你这几天有什么发现吗?”

    华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并非是冷漠,而是作为战地医生的她在战场上见惯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更何况是一个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的陌生人呢?

    夏洛克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有一些,但现在我还并没有猜出他们全部的计划,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他们?”

    “没错,除了我的黑暗面,这里存在其他的势力。”

    “比如呢?”

    “那个银发的年轻人,还有这里真正的主人。”

    就在华生准备继续询问时,令人牙酸的开门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白义的声音传来。

    “线索就在这里,都快进来。”

    飞快的关上门后华生才有时间打量这间教室,苟延残喘的昏黄光线勉强可以照亮这间不大的教室,东侧的窗户被缓缓起伏的肉瘤封死,有些令人作呕。

    一架老式钢琴被摆放在教室中间,左侧的琴键上摆放着一张泛黄的纸张,那上面的一行行血字触目惊心。

    “知更鸟物语?”

    贾思科拿起琴键上的血书看了起来,随后下意识的将血书递给了身旁的白义。

    白义接过后轻轻的念了起来:

    “4.猎人成为了猎物,利箭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染红了他的脸颊,噢,可怜的人。

    5.凌冬遮蔽了温暖,初秋在暗中谋杀了太阳,他们都是残忍的凶手,噢,鸟儿已飞走。

    1.它们都发了誓的,只有它在沉默一言不发,阴冷的小眼睛藏在树梢,噢,黄昏已至。

    3.那个永恒的国家,他侍奉了两代的君主,最后落寞的离开家乡,噢,可悲的人。

    2.这里是起始不是终结,时间的长河永远不可逆转,沾满鲜血的双手奏响白色的乐章,噢,间隔的悲歌。”

    “这看起来是个谜语?”

    詹姆斯皱着眉思考了起来,这种动脑子的东西对他来说颇为残忍。

    “这并没有多难。”白义看了一眼钢琴解释道:

    “第一首写的是威廉二世,征服者威廉的儿子,他最大的特点是其脸颊发红,而他也是在1100年于新森林打猎时意外死亡,被一箭穿心而射杀。

    第二首诗写的是凯尔特神话,大神鲁格的代表是太阳“Coch Rhi Ben”翻译成英文就是“cock robin”,也就是知更鸟,而冬神的代表则是麻雀,巧合的是,他们秋天收获节的标志是弓和箭,自秋起,白天渐短,黑夜渐长,最终寒冬替换了太阳,至于最后一句,凯尔特人相信灵魂会变成鸟飞走。

    第三首诗映射的是北欧神话巴尔德之死,命运女神诺恩预言巴尔德若死,那么诸神的黄昏将会降临。因此诸神叫万物发誓,发誓不去伤害巴尔德,于是万物起誓,只有瓦尔哈拉宫外树上的槲寄生没有发誓。于是洛基用槲寄生做成的箭,诱骗霍尔德杀死了巴尔德。

    第四首诗写的是罗伯特·沃波尔,永恒的国家指的是日不落帝国,也就是英国,而侍奉了两代君主的只有罗伯特·沃波尔一人,他在任期内历经了乔治一世和乔治二世两位国王,但却在1742年失去下院支持后辞去首相职务,“Robin”就是知更鸟,也是罗伯特·沃波尔“Robert Walpole”的昵称。

    第五首诗则指出我们要以摆放诗歌的位置为起始,以诗歌中的时间远近来排序诗歌的顺序,而整理出的诗歌序号就是琴键的间隔,哦,对了……黑色琴键不算。”

    在詹姆斯等人一副卧槽的表情中,白义走到钢琴前:“凯尔特神话——北欧神话——威廉二世——罗伯特·沃波尔——现在,所以答案就是5-1-4-3-2。”

    随着他按下的最后一个琴键,当啷!钢琴下方的暗格中掉下一块原型的雕刻着钟楼的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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