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诺……命运……”
张帆本想简单的道声谢，可是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孩子们通常叫我院长，或是长老。”
“谢谢，院长。”
张帆一听到长老，就想到了朱雀，所以他只好称呼对方为院长。
院长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开始绕着张帆踱步。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要触及地板，不过，她穿的长裙更长，裙摆在地上拖着。外貌跟普通人类没有区别，只是张帆感觉她的身体好像在发光，而他的系统也完全不起作用。
“院长，您为什么愿意见我？”
“因为你很特别。”
“我不明白。”
“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命运。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愿意帮你一把，尽快实现它。”
“命运？您看到了我的未来。”
“当然，不过，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那样就违背了它的基本属性。”
“命运的基本属性又是什么？”
“最基本的属性，你的未来当然在未来才会发生。”
听到她的答案后，张帆感到一阵无语，他相信如果一直深究这个问题，最后肯定会掉进逻辑黑洞。
“院长，我还有一个问题，末日计划究竟是什么？”
“伊芙葛莉的梦想。”
“我在计划之中吗？”
“在，但又不在。”
张帆闭了一下眼睛，虽然害怕听到似是而非的答案，但还是问了出来，“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她设计的成果，但不在她的计划之内，简单的说，你的出现是一场意外。”
“您可以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咳咳”这时站在墙角的瑞雪儿忽然咳嗽了一声，她补充说：“伊芙打造的生物，核心技术是荷鲁斯之眼，但在她的试验过程中，最完美的复制品遗失了，就是你脑子里面的东西。”
张帆转头看着她，很小心的问了一句，“荷鲁斯之眼？”
“一件幻想级神器，伊芙葛莉曾想复制它的能力，但复制品的能力与原型相差甚远，而且在不同的生物体中表现也不同。你身上的复制品应该是最接近原型的。”
按照瑞雪儿的解释，张帆脑子里的系统就是荷鲁斯之眼的复制品。
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反驳。
“那件神器在什么地方？”
“那是一件幻想级神器，当然在幻想里。”
张帆在心里不满的吐槽道：“你特么在逗我吗？”但是，嘴上却说道：“您可以解释的再详细一点吗？”
瑞雪儿一皱眉，显然不太愿意。
“想要了解这些，你必须先弄明白，魔法是什么？”
“某种神秘力量……通过意识操控事物……组成世界的元素……”张帆一边用手比划，一边说着各种各样的书面解释。
“停下吧，你不知道。”
“嗯，好的。”张帆回答道。
“关于你与末日计划的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可以了，你只是伊芙废弃的产品。”
“废弃？”
“因为她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就像你在摘苹果的时候，剧烈地摇晃，掉了几颗，你不知道掉了多少，你也没有捡起来的想法。”
“我还是不懂。”
“那就换个问题。”院长也放弃解答这个问题。
“咳咳，”张帆又问了一句，“据我所知，罗恩博士将一批试验种子卖了出去，买家是什么人？”
“你们的人。”院长简单的回了一句。
“我们的人？”
“对，你们的人，也就是天网组的人。”
“不。”张帆摇了摇头后，继续回答说：“那些只是第二代种子，他卖出去的是第一代。”
“是第一代，只是没有交到你的手中。”
张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位被称为命运的女人，她没有骗自己的理由，也没有掩盖的必要。
“为什么？他卖了两次，客户都是天网？”
“原因，你应该明白，你们的组织内部一直不稳定，不是因为权力的分配，而是，行进方向的混乱。你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言行不一，阳奉阴违。”
“所以，第一代种子也在天网的手中。”
“当然，正在秘密研究，省去了风险论证，利益分配，条条框框一大堆麻烦的步骤。”
“那样会更加麻烦。”
“不会，试验不会有结果的。”
“院长，您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因为技术的核心不是科技而是魔法。”
张帆愣了一下，问道：“那为什么您会帮忙掩盖交易真相？”
“命运。”
张帆又叹了一口气，心里再次吐槽道：“命运果然是一切的答案。”
“院长，我听说巫师团是天网最大的对手？”
“这个评价并不准确，我们没有跟你们做对的想法，但是双方确实在争夺相同的利益。”
“那就是竞争对手。”
“当我们处在相同维度的时候，为了自己的生存，总会有些交集。没有采取合作的方式，剩下的只有你所谓的竞争，这并不是我们自愿的选择，只是，它就待在那里。”
“我大概可以理解了。”
接着，院长走在了张帆的面前，问道：“现在，可以换我来提问了吗？”
张帆点了点头。
“你愿意接受自己的命运吗？”
“我可以自己做主吗？”
“不能，不过，如果你愿意配合，它会跑的很快。”
“快慢有什么区别吗？”
“对你没有，但对别人的影响会很大。”
“我不是非常理解。”
“关于未来，我们有一个计划，希望你可以参与。我知道你一定会加入，但是，你现在点头，会让这个计划快一点。”
张帆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我们巫师找到了很多个这样的家园，急需建设，我希望你可以出一份力。”
张帆吃惊的问道：“你们有更多的星球？”
“当然，你们天网组也知道，但是，你们更愿意把它们当做避难所，而我们想开拓边界。”
“天网也拥有这样的土地。”
“当然。”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想成为上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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