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儿苦笑着骂了一声，她知道张帆又用了自己的能力。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学院里有靶场吗？”
就在张帆看到罗伊教授的魔法子弹的时候，他用扫描系统第一时间复制了这个魔法。
“随便偷学别人的魔法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这就是我独有的魔法天赋。”
“跟我走吧。”
瑞雪儿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再替张帆找一个练习室。
最先进的科技首先应用于军事领域，魔法也不例外，魔法学院从来不缺少检验魔法破坏力的设施。
试验魔法枪弹的威力，几个木桩就足够了。
瑞雪儿带张帆来到了一个很大的试验场，没有机密的检验仪器，只有随意堆放在一起的假人，有钢铁机甲，木质傀儡，还有大号的玩偶娃娃。
“这里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有失败的魔法产品，也有宿舍检查没收的玩具。”
“魔法学院里还禁止携带这些东西？”
“你知道魔法学校里的第一条潜规则是什么吗？”
张帆回答道：“好好学习。”
“做坏事别被抓住。”瑞雪儿笑着回答道。
“这条规则在所有的场所都通用。”
张帆吐槽了一句，就着手布置自己的靶子。
他从杂物堆里挑出了几件完整的大号物品，摆成了一排，实际上只有十个，三个人体模型，五个大玩具，还有两个废旧的家具。
张帆走到了距离它们二十米的位置，拉开了枪栓，但是，魔法子弹消失了。
“你分心了，在想什么？”
瑞雪儿看到若有所思的张帆，问了一句。
“很久之前，我也在垃圾场里磨炼过技术。”
张帆甩了甩脑袋，清空了那些回忆，也强迫自己忘了某人。
“你的过去还真是悲惨。”
瑞雪儿似乎理解错了。
“呵呵”
张帆苦笑了一声，把长枪捧在手里，再次拉动枪栓，这次他成功了，融合了风火两种魔法元素的枪弹出现在了弹仓里。
接着，子弹上膛。
“啾啾”
张帆对准靶子，扣动扳机。子弹飞出枪管的声音并不刺耳，更像是一种小鸟的鸣叫。
但是子弹威力却真的让他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子弹飞行速度很快，几乎与扣动扳机同步，既使张帆动用超级感官，也很难看清子弹在空中的实际形态。
“这就是魔法！”
连发三枪之后，张帆放下了枪，看一眼前方破碎的靶子。
跟罗伊教授描述的一样，人体模型的脑袋变成了粉末，但身体却还立着，似乎没有收到任何震动。
这样的效果让张帆想起了以前在科幻电影里看到的等离子射线枪。
“怎么样？”
张帆转身看向瑞雪儿，想得到她的评价。
“一般。”
“与罗伊教授的魔法有差距？”
“完美的复制品。”
“你好像很失望。”
“你是一个邪神，张帆，罗伊教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巫师，你达到他的水准，值得骄傲吗？”
“好，明白了。”
张帆叹了一口气，尝试做一些改变。
他试着让自己的心神平静，慢慢拉动枪栓。
“我能做到。”
张帆没有观察步枪弹仓里的情况，而是直接对准了前方的靶子。
“嘭”
他扣动扳机的一刻，声音变得低沉。
一束蓝色火焰从枪口喷了出来。
但是张帆没有高兴多久，火焰没有击中二十米外的靶子，而是在中途消失了。
“尼玛”
他打开弹仓，发现里面有被业火烧灼的痕迹。
“你成功的把它改造成了火焰喷射器。”瑞雪儿明显是在嘲笑他。
她看出了张帆的试验失败了。
鬼王业火无法像魔法元素那样被压缩凝聚，它依旧保持原来的火焰形态。
“你知道我错在哪里吗？”
张帆皱着眉朝瑞雪儿问了一声。
后者答道：“你想同时使用两种魔法，但是失败了。”
张帆原本只是抱怨了一句，但是他听到瑞雪儿的回答之后，反倒有些好奇，对方好像非常了解自己的业火。
“你认为我的火焰也是一种魔法？”
“呵呵，你低估我了。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来源，但是，魔法中有一种类型跟你的火焰非常相近，我们称之为灵息。那是一种本能魔法，魔法生物大都拥有这种能力。但是，非常接近我们本质属性的能力常常是不可控的。罗伊教师的魔法枪弹是一种拟态魔法，跟本能魔法有很大的区别。简单的说，你的火焰是更高级的魔法，它非常有个性，你不可以随便改变它。”
“真麻烦。”张帆有点讨厌自己的业火了。
“这种蓝色火焰，也是你偷来的吧。”
“现在，它是我的能力。”张帆有些气愤，纠正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再强调一句，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巫师。张帆，如果你一直复制别人的能力，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就和你身上的荷鲁斯之眼一样，你永远也走不出别人的影子。”
“好的，巫师大人，我会努力的。”
说完之后，张帆准备再尝试一次。
虽然，之前有过疯狂的经历，但是，他还是想尝试一次。
张帆原地蹲了下来，将自己的步枪魔杖竖在身前，他知道自己的负面情绪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可是，他想知道自己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我不要失败，我要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我可以做到一切。”
双手紧紧握着长枪，此刻，它就是张帆的唯一支柱。
很快，他感受到了那种沸腾的气息，在他的脑海中，伴随着他失衡的情绪，好像暴怒的洪水，随时准备冲毁闸门，倾泻出所有的力量。
“给我消失。”
张帆猛地站起来，拉动枪栓，对准标靶，扣动了扳机。
“嘣”
这一次，枪声响彻了整个练习场，强大的后坐力直接将张帆掀飞了。
等他再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前方的标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张帆好像又失败了。
“张帆，你疯了吗？”
“我做了什么？”听到瑞雪儿的声音，张帆茫然的问了一声。
“少了一个标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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