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被爆头，是张帆前三枪的杰作。他的火焰喷射失败了，但是，第四个靶子消失了。
张帆又仔细看了一眼。
没有被粉碎，也没有被烧毁或击退。
在张帆轰了一枪之后，它在原地凭空消失了，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它去哪儿了？”
张帆看着有些惊恐的瑞雪儿问了一声。
瑞雪儿情绪缓和了下来，有些无奈的回答道：“你刚才用了诅咒。”
“诅咒？”
“对……你在开枪之前喊了一声‘消失’，你的能力成功把这个词变成了现实。不是变成粉末，也不是损坏、衰败，而是消失，在现实世界里彻底地把目标抹除。这是高级魔法，同样也是诅咒。”
“咔嚓”一声。
张帆立刻拉动枪栓，又开了一枪，“给我消失。”
可这一次，连开枪的声音也没有，弹仓里根本没有弹药。
“诅咒是高级魔法，需要精准的目标，坚定的决心，还有非常强的精神力量。你不可以随便复制它。成功率很低，而且非常危险。”
张帆放下了手里的枪，转头看着瑞雪儿。
瑞雪儿两手一摊，继续说，“这就是魔法。只有结果出现的时候，你才知道自己操作正确。但是，失败了，你从过程中找不到原因，因为你无法量化过程。”
“那魔法练习有什么意义吗？”
“这就是意义所在，记住第一次的感觉。魔法是感性的，就像你喜欢的女孩儿一样，只有通过不停的约会，她才愿意无时无刻的配合你。”
“好吧。”张帆顺着她的解释，问了一句，“我该约会多少次？”
“抱有这样的想法，你注定只能单身。”
听到瑞雪儿的回答后，张帆将枪口对准一侧的靶子，扣动了扳机，眼睛却一直注视着瑞雪儿，漫不经心的回答说：“我不再乎。”
“纭钡囊簧。
未上膛的步枪竟然发出了声响，张帆的手上也感到了一股轻微的后坐力。
他猛然回头，一个靶子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时，瑞雪儿插了一句，“刚才你说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想着，让我滚远一点。”
张帆急忙收回长枪，回答说：“绝对没有。”
可他的辩解好像完全没有作用，瑞雪儿还是一脸愤怒的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一点寒光射进了张帆的眼睛里。
瑞雪儿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金质雕花护手，白玉剑柄，跟红绫的龙鳞相比，多了一些艺术感，但锋利程度却完全不输于后者。
“冷静，我说的是真话。”
“闭嘴，认真看着。”瑞雪儿认真的说了一句，随后转身，面朝成排的靶子。
接着，她用左手紧握匕首的刀刃，鲜血从伤口处留了出来，沾满刀身。
随后，瑞雪儿用染血的匕首在空中做了一个虚砍的动作。
凭空生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弯月刀痕，下一秒，刀痕疾驰，瞬间穿过了所有站立的靶子。
“啪嗒……啦”
前方所有的靶子拦腰断裂，不管是柔软的填充棉，还是坚韧的木质纤维，切口处都极为整齐光滑。
张帆又看了一眼瑞雪儿的左手，狭长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每一个巫师的手段都不一样，你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魔法。否则，你永远也无法超越别人。”
张帆又把目光转向她手中的利刃，鲜血已经消失，但令人胆寒的光芒却没有减少半分。
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说道：“你练习多久了？每一次施法都要见血吗？”
瑞雪儿抬起的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回答说：“习惯就好了。”
张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好，我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闯进来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生朝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嗨，林，你怎么来了？”
瑞雪儿明显认识这个人。
张帆扫了对方一眼，扫描系统立刻返回了对方的身份，“林祁，时空魔法使。”
“我想在这里做一个传送实验。嗨，您好，我叫祁林。”
张帆伸手握住这位黑发美女，回了一句，“你好，我们已经结束了。”
“呵呵”瑞雪儿笑了一声，又瞥了张帆一眼，明显有些不高兴。
“真的吗？我们可以申请另一个试验场。”
“我们已经练习完了。”瑞雪儿也回了一句。
“传送实验，和黑暗之门一样吗？我可以观摩吗？”张帆又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
瑞雪儿也没有反对。
于是，张帆安静地抱着他那杆长枪站在一旁，准备欣赏这个传送魔法。
“这位祁林究竟是什么人？”
张帆看了很久的划圈子之后，向旁边的瑞雪儿询问道。
“巫龙大人的弟子。”
“巫龙又是哪位？”
“创造盖亚传送门的魔法大师。”瑞雪儿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地上的圆形图案上。
祁林作画的材料只是简单的石膏笔，借助半人高的圆规以及卷尺和三角尺，不到半个小时，地上就有一个十二角星的图案。
之后，她又在各个顶点，依次画上了黄道十二宫的符号，还特别标注了九大行星，以及太阳与月亮。
完成之后，她站在中央仔细检查每一个图案，每一处笔划细节。
“这么简单？”张帆随口问了一句。
“我只完成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工作。”回答他的是刚走出魔法阵的祁林。
“抱歉，我刚接触魔法？”
“没关系，这些图案本身没有任何力量，魔法阵只会提醒我将意识投射道这些星体之上，必须借助星辰的力量才能打开传送门。”
张帆还是有些困惑，“你可以通过这个魔法阵联通这些星体？”
“不能，这个才是关键。”说话间，祁林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闪着荧光的钻石。
“星辰之泪。”张帆条件反射般说了出来。
“你好像也不是一无所知。”
“凑巧。”张帆随便应付了一句。
“那么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什么？”
“我打造的第一个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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