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好像已经等他很久了。
“老板，您在等我？”
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其实，这是一句废话，老狐狸的读心术不是吃素的。
就算先前没事，只要他站在这里，老狐狸就能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老狐狸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瞟了他一眼，说：“若不等你，你能找得到我吗？”
确实。
您老人家动不动就一溜烟的跑了。
就算翻遍整个九宝阁，张帆也不知道老狐狸究竟躺在那个隐秘空间内。
“抱歉啊，老板，我太不争气了，让您老费心了。”
张帆真心诚意的感谢。
没办法，龙凌霜私下里警告他的事情，太出人意料了。
跟卡尔玛一战，输的又心服口服。
现在，老狐狸还愿意帮他，已经是他攒了几辈子的福报了。
“想好了吗？”
老狐狸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张帆不太明白。
只能厚着脸皮问道，“老板，您指的是什么？我需要考虑什么吗？”
“嗯……”听到张帆的话后，老狐狸舞了一下烟杆，坐了起来，继续说：“小龙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早就不是人了，天上地上，准备去哪儿？”
张帆皱眉。
龙凌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得到老狐狸的支持。
可是，并没有告诉他，究竟应该去哪儿？
仔细想想，龙凌霜反复强调人界要乱了。
而张帆不属于任何阵营，很可能会成为几大势力优先集火的目标。
说老实话，他想跟着龙凌霜，尽管霸道一点，但是，起码时刻为这几十亿人类着想。
但是，龙凌霜罩不住自己。
他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只能老实的承认，“老板，您也知道我的本事就有那么一点，又喜欢惹事，现在，龙队长有事要忙了，您觉得哪个地方能容得下我？”
张帆尽量表现的像个乖巧的孩子，老狐狸要是不帮他，他也只能自己拼命了。
不是没干过。
只是，真的太累了。
替别人跑腿也就算了，捞不着好处不说，还要冒着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
他想好了，既然龙凌霜不需要自己帮忙，那就找个舒适的地方。
好好研习一下手里的东西，他日再出山，一定不做打杂的那个。
“没有这个地方。”
就在张帆在心里盘算的时候，老狐狸却出口打断了他。
“老板，您说什么？什么地方？”
老狐狸又换了一个姿势，说道：“当然是你心里想的那种地方，与世无争，供你潜心修炼的地方。张帆，你身上的好东西太多，命又太硬，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惦记。还有……”
她又吸了一口烟之后，慢慢说道：“你需要的也不是这样的地方，或是一方可以保护你的势力，而是拥有足够强的实力。当你超凡入圣之时，无论躺在任何一个地方，谁都不敢动你。”
像你一样？
每天躺着，高兴的时候，出手帮忙。
吹一口烟，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不出门，尽掌天下事。
老狐狸过的日子，张帆是不敢想。
连天地都不放在眼里。
这得修炼多久？
几辈子？亿万年？
“老板，您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正经修炼过，混了这么久，靠的就是运气。谁不想随心所欲啊，可是那也太难了吧，再说，我现在的处境，想对付我的人又太多，每天紧张兮兮的，哪有闲心积攒实力啊？”
越陷越深，就是他现在面临的窘境。
以前是跟人斗，现在对手变成了妖魔鬼怪。
本事越大，麻烦越多，对手越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呵呵，别卖惨了，如果没有好处，你会心甘情愿替别人卖命。”
老狐狸调侃了一句。
张帆装作很正经的回答道：“老板，好处是顺带的，我也做了很多好事。”
“这样的话，你信吗？经历了那么多，哪一件是你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的。”
“可我接的就是诱饵的活儿啊。”
他说的也不是假话。
自从跟了龙凌霜以来，那一次不是让他先进场蹦Q一会儿，然后，主力压上。
赚点辛苦卖命钱有什么错？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小龙想让我帮你，你也是个好孩子，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去做吗？”
“愿意。”张帆立刻答道。
不愿意，又更好的办法吗？
老狐狸向来只会在修炼方法上坑他。
他也有自知之明，现在充其量也只能帮龙凌霜跑跑腿。
至于老狐狸，天尊这些人嘴里说的天道。
自己门还没有摸到。
就算这几个老家伙想在自己身上打主意，还没到时候。
“我给你的建议只有一个字，逃。”
老狐狸优哉游哉的说了一句。
可张帆完全没明白。
逃？
为什么逃？
又逃到哪儿去？
刚才不是还说找地方是多余的事情吗？
现在怎么又让自己跑了？
他怯怯的举起手，问道：“老板，麻烦您再解释清楚些，我没听明白。”
老狐狸从床上下来，绕着张帆踱起了步子。
“跳出这个圈子。小龙说的没错，人世要乱了，而在他们的眼中，你更像一个跳梁小丑，与其让你蹦Q，不如把你灭了安心。你的背后没有势力，除掉你更加没有顾忌。所以，你不能掺和人世即将到来的乱世，而是，要在这个微妙的时间里，寻求实质性的成长，打造属于自己的一方势力。只有拥有足够的筹码，才有上场的资格。你懂吗？”
懂，当然懂。
可是，该怎么做呢？
以前跟人混在一块儿的时候，拿自己的能力赚个小钱还比较容易。
现在，老狐狸要让自己招兵买马来跟神仙斗法，这不是开玩笑吗？
“老板，您说的我懂，可是，我上哪儿去做这样的事啊？”
老狐狸又用烟杆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机会。”
“妖界？”
张帆问了一句，龙凌霜说过老狐狸是妖界大圣。
自己眼前的不就是老狐狸吗？
“你是妖王吗？跑妖界去发展实力，找死呢？”
“不是您说的眼前吗？”
张帆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你是怎么变成妖兽的？跟你打架的那帮人不就是现成的外援吗？”
“您说的是牧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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