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红瞪着林子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指着林子凡。
“不……不可能！我活了七十才到了这种地步，什么样子的人我没见过，你肯定以前学过！”张辉红还是不肯相信林子凡以前没学过。
“这么快的速度就做出这么精致的泥人，你这至少有二十年的功力！”张辉红瞪着林子凡。
林子凡看着情绪有一些失控的张辉红。
真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般情况之下，林子凡在碰到自己有兴趣喜欢的东西，就能够做到过目不忘。
就像是林子凡开车一样，第一次开车林子凡就感觉冥冥之中和车之间有一些什么联系。
上手就会的那一种。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
哈长弓看着林子凡的泥人，“林总，你真的没学过？”
林子凡认真想了一下，“你要是非说学过，你让我想想，我小时候经常玩泥巴。”
哈长弓给张辉红松了口气，“听到没，还是有基础的，小时候就学。”
张辉红也松了口气，毕竟自己几十年学了一辈子的东西，别人几分钟就学会了，心里面肯定会很难受。
“那你小时候都是怎么学的？”
“也没咋学，就是玩儿，对了，我捞泡玩的特别溜。”
“捞泡？”两个老人都没听明白林子凡在说什么。
林子凡点头。
“那是什么技术？”
“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技术，就是一泡泥，揉来揉去，最后在中间掏一个坑，往地上狠狠一摔就能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从来没有人能够比得过我。”
“……”
两个老人脸上画满了黑线。
绕来绕去，还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林子凡没有学过。
“前辈，言归正传，刚才你可是说过了，我要是在规定时间内捏出来的泥人和你捏出来的泥人有八分像就跟我走，是不是？”林子凡让问题回到最初。
张辉红重新坐在自己的躺椅上，“你作弊，这就不算数。”
不仅是林子凡急了，哈长弓也急了。
“老张，你也一把年纪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张辉红慢悠悠的端起自己的紫砂壶喝了口茶，不知道在盘算一些什么。
放下茶壶。
“想让我去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多少钱都行。”林子凡豪爽道。
张辉红摆摆手，“我对钱不感兴趣。我要你这个人！”
哈长弓愣了一下。
林子凡有些难受的往后退了一步，“前辈，有一说一，有事说事，我这实在是不好这口，您要是真喜欢男人，我给你出钱，凌江市的鸭子你随便挑。”
张辉红黑着脸，重重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我是说我要你拜我为师！”
林子凡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尴尬，用笑容掩饰。
“拜师啊。”林子凡干笑着。
哈长弓本来想到了这个，可是被林子凡给误导了一下，也以为张辉红要干那啥，听清楚之后松了口气看着林子凡，等着林子凡的下文。
“您是不是看上我的天赋异禀了？”林子凡半开玩笑道。
张辉红斜了眼林子凡没说话。
林子凡自然知道张辉红心里面打的什么算盘。
手艺人，大多都想要香火传承，这时候就需要一个特别有灵性的传承人，林子凡漏了一手之后张辉红就看上了林子凡的聪颖。
没办法，有这么一个徒弟，往后当师父的名声也好。
到一定年纪的时候，名利这个东西就会看的很重。
“如果不行就算了，就当你今天没有来。”
正在这时，来了个青年。
三角眼，锅盖头，脑袋有点大，紧身衣，紧身裤，豆豆鞋，一副鬼火少年打扮，过来的时候就差来一套社会摇了。
“师父。”三角眼过来，把手里面提着的包装袋放在了地上。
“哈老伯。”三角眼给哈长弓随手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看向了林子凡。
目光在林子凡脚底下的贵重礼物上面停留了几秒钟。
“六子，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请祖师爷显灵，为师收徒。”
三角眼愣了一下，“师父，你不是有我了吗？怎么还收徒。”
“多一个人，多一份传承，你们以后也好有一个照应。”张辉红开口道。
三角眼瞪了眼林子凡，心情很不爽的转身就走了。
“前辈，要不记名弟子就行了，没必要这么隆重。”林子凡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张辉红下定决心了。
起身抖了抖袖子，“我们这儿没有记名弟子这一说，走！”
林子凡也没犹豫。
一套礼仪下来。
算是拜了师。
三角眼叫张陆，孤儿一个，是张辉红的养子也是张辉红的徒弟。
拜师前前后后，对林子凡的敌意很重。
虽然张辉红已经看到了，但就是不说。
哈长弓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都选择了闭嘴。
张辉红心情高兴，毕竟是捡到了宝贝，拉着林子凡和哈长弓喝酒吃饭。
吃完的时候，林子凡才发现，张陆不见了。
今天还要去拜访别人，在哈长弓的提醒之下终于分开了。
开车朝着其他地方而去。
下一站李家镇。
这个地方林子凡还挺熟悉。
在哈长弓的带领下。
最终到了一个农家小院，是一个二层小楼，小院子里面养的鸡鸭鹅。
进去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院子里玩手机看美女直播。
中年人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在给中年人说什么。
进门之后看到那个年轻人，林子凡愣了一下。
年轻人显然是也没有想到林子凡会来这个地方。
“老李，我来看看你。”哈长弓笑脸相迎。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中年人也站了起来。
“老哈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中年人站起来寒暄。
“刮钱的风。”哈长弓和中年人一同坐了下来。
“怎么了，发大财了？跑到我这儿炫富来了？”
哈长弓摆摆手，“没有发大财，有钱大家一起挣，我是来找你一起挣大钱的。”
中年人叫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瞥了眼林子凡。
“挣什么大钱？”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总，大老板，他开了一个公司，就是想要把我们这些手工艺人凑在一起，给我们一个好的平台，把我们的生意重新救起来。”哈长弓开口道。
没想到旁边的青年开口道，“你刚才不是在我师父那儿拜师吗？你现在又来找别人，你这不是欺师灭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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