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楚山答,不过他很快将那卷地图收起来,叹道:“如果不将一切谜题都搞清楚,我们多半难以逃离这个地方。”他似乎又擦觉了些什么。
朦胧天色,二十四人徐徐返回小镇。
“啊、我的手机没电了,怎么会?昨晚明明充了一夜!”
“不止是你的,我也是。”想拿出手机看时间,却一个个的发现手机已电量耗尽,无法打开,而昨晚分明已充了有几个小时,不可能如此才是。
楚山同样取出手机,电量已耗尽,他昨夜去了趟警察局,本就所剩无几,如今理应耗完,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看了徐光一眼。
“我的也没电。”徐光摊了摊手,情况与众人一致,道:“不过我肯定,昨天也充了。”
楚山“哦”了一声,目光闪烁,很深远,自嘀咕:“不切实际的、假象么?”
“现在是十点二十五分!”人群中的伊七举起手高喊着,她左手佩戴一只表,银光小巧,配得其美丽无暇。
似乎仅有少数人带着表。
近十点般,那就是说快中午了,这种时间,为何天色依旧频频发暗,就好像黎明时,只有微弱的曙光。
太阳光线无法渗透而来,令在此的气候也添得几分清凉。
沿着镇上的路程,道上依旧是冷冷清清荒凉死寂,两畔古藤老树蜿蜒列去,虽有生机却不显昌盛,扶如弱柳。
并不完全的死寂,虽然生气薄弱,仅仅是看不见一点活人,先前的镇民们仿佛彻底人烟蒸发般,从不存在过一样。
众人的心几乎沉下海底,在墓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恐惧仍未从心底的牢笼中挣脱而出,仅余的二十人大半沉默寡言,在这个诡异的小镇上,又有几人不害怕的呢?
旅馆!
二十四人终于在镇上回到了昨夜的旅馆,今早也是从这里出发的,旅馆三层楼高,在雾中疑似飘飘然,里边没有灯光,很萧条,沉静。
“嗯?旅馆的门?”有人朝地上指叫,因为一扇门倒在地上,正是旅馆正面那口门,脱离而开、倒了下来。
门很古旧,并且腐朽、焦黄,上面遍布尘埃、满是污垢,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洗涤过了。
“不是吧?门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今早出来时,分明不是这样的呀。”有女生心思细腻,一见瞬间惊叫,与早上所见分外不同。
“这块门看起来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了,而且被谁拆出来了吗?”也有男生惊疑。
有些事情不敢去想,很多发生的一切让人不敢确信是真的,事到如今,仍然只能用现有的“逻辑”去分析。
“不对,你们进来看看,旅馆里面也有问题。”已进去的学生再度发出惊呼。
所有人蹿“门”而入,很快看到满地烟尘,遍布在墙、阶梯口上,天花板结有蜘蛛网,地角下青苔满绿,整个视野很昏暗,乌烟瘴气的,没有灯线。
死气沉沉,旅馆的老板并不在,一楼到三楼死寂,看样子没有人。
“灯光打不开了,没有电,和医院上的情形一样。”在灯源的开光上按下,然而整个旅馆并没有电在流通,就像那个医院一样,宛如化作废墟。
事情的诡异显而易见,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连尸体都能从坟地爬出来,再出现些什么恐怕就见怪不怪了吧?
二十四人一路已经很累了,又返回了第二楼的大厅上,大厅没灯,一片昏暗,但有一盏油灯吕秀才取出打火机,上前“咔擦”一声打亮,火势摇曳在此通明。
接着,众人有气无力地坐下了,很多人都累得全身酸麻,精疲力尽,然而紧绷的心仍然难以松懈,这里不尽代表安全了,朱导员、还有医院那名女生死仍是不解的谜题。
若一个不慎,兴许会出现下一个“死者”,没人敢放松,尽都全神贯注。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再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吕秀才也坐了下来,他与邓雨晴并肩,接着苦笑道:“是要向别的路离开这个镇,还是说想办法与外界取得外界的联络?”
没人回答,气氛有些沉浸,原本活泼开朗的一些人也变得阴郁般,缄默不语。绕事吕秀才、邓雨晴也是悄然安静,有些事情是超出了能力的范围,纵然她二人也进退两难,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办。
谁能保证、别的路一定不会有“尸体”出现?连尸体都能爬出来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大家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趁这个机会,就让我来献上一曲歌吧,希望能引导大家带来精神。”这时,有人开口,是个男生,声腔中带着磁性,只见,一名男子走来,他高大、削弱,其实他称不上特别英俊,甚至他的举止也不像一个音乐家,然而,此刻,他双手捧着一样器物,那是“电吉他”!
“嗯?你是韶颖?”有人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看着他的目光很惊异,因为这个人在大学非常特别。
“外号“疯狂”那一位?”也有人道。
在这所知名大学上,众多优秀人杰在社会上必定是上层的精英,在校内,虽有不乏平庸混日子了,列如某个姓楚与姓徐的,必定被众人排斥,但有这么一个人物、他就是韶颖。
音乐家?也许现在还不是,但是他…
“人的内心往往充满着软弱和无力,但同时,却有另一种在深深的内心处悄然释放,被压抑在黑暗深处的“癫狂”,有时、却能绽放无上的力量,称作一往无前!”韶颖轻声,一只手拖着电吉他,吉他在地上摩起锐声,他另一只手拽着“小鼓”,一样在地下摩擦着,他逐渐走到了众人的,停了下来。
“这样一首“癫狂”,让我在这弹奏这么一曲。”韶颖带着淡淡地笑容,这是一种视若无睹、仿佛自我的笑容,接着,他优雅般弯下腰,一手于胸一手于背,就像个久经浪漫的贵族般,俯身微笑道:“请各位聆听!”
“咚!”他一脚踩上小鼓,发出动荡的鼓声。
“咚、咚!”他又接连踩出几脚,没一脚道力愈猛,鼓声也愈响,一下就激起众人的心弦,宏大的鼓声就像广场的欢舞,一下传遍的旅馆内外。
“挡!”弦音骤响,声调刹那拨动。
“疯狂疯狂、我愿在此疯狂!”随电吉他的嘀嗒嗡嗡声,上下起伏,韶颖突然仰头高唱,嘶声如吼,并没有什么声筒设备,但真实且深入人心,他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一旦歌唱即与乐器合二为一,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高声吟:
“疯狂疯狂、我愿歌唱!”
“咚、咚!”
“咚咚咚!”
“咯嗒!”吉他弦调声延绵不绝,旋律肆无忌惮,看似杂乱无章却富有感情,论你踢天弄井,也抵挡不住这疯狂。
“愿岁月永恒在、电闪与雷鸣,长歌一曲,谁敢说在疯狂?”韶颖疯狂歌唱,他的歌声气势磅礴,如势破竹无能挡。
在场二十四人,似乎所有人被慑住了,呆呆地听这首疯狂般的歌曲,忽然有一种热血仿佛在体内蠢动、被称作疯狂的花苞欲绽放!
“嘿!”远处旮旯一角,楚山与徐光并肩,二人并没有坐下,只是单独倚靠在墙上。楚山盯着那如同在舞台上高歌的男子,笑了笑:“有点意思。”
他不得不承认,这首歌连他也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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