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情麻将与麻将爱情-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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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妹没想到她还会在袁雨琴的茶馆干下去,更没有想到会在萧老师的岳父母家住下去。

    萧老师的儿子叫亮亮,四岁,平时上幼儿园,这天周六,赖在床上不肯让外婆给穿衣服。麻妹起床后就准备离开,走出昨晚让她住的那间屋子,见客厅没人,听见另一间屋子有声音,就去门口向主人告别和道谢,便被亮亮看见了,小手一指:“我要阿姨穿衣服!”照说亮亮应该叫麻妹姐姐,可他的幼儿园有几个阿姨和麻妹年龄差不多,所以就觉得应该叫阿姨了。外婆叫亮亮别闹,麻妹就上前说:“外婆,就让我给亮亮穿吧,我会穿。”麻妹本就嘴巴甜,又对萧老师充满了感激,对他的家里人有一种亲近之情,已听见亮亮叫外婆,便跟着亮亮叫外婆了。亮亮长得很像萧老师,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很招人喜欢。麻妹侧身坐到了床上,边给亮亮穿衣服,边真心喜爱地说着“亮亮多听话的,亮亮真乖”,流露出一种天然的母性,仿佛亮亮是她自己的儿子。此情此景,便被萧老师的岳母看在了眼里。

    亮亮穿好衣服,又要麻妹给他洗脸,洗完脸,亮亮又要她和他一起吃饭,吃完饭和他一起玩,亮亮把她缠上了。麻妹只能够哄他,说阿姨有事情,要走了,以后再来和亮亮玩。正说着,萧老师来了,问她准备去哪里。麻妹说想去茶馆拿自己的衣物,拿上以后去哪里,她也不知道,看能不能到街上去找一份工作,当个保姆什么的。如果找不到,就只有回乡下了。萧老师还没有说话,他岳母抢在了前面:“你这样要不得,一个小姑娘,急着想找工作,容易遇到坏人。这样子,反正亮亮喜欢你,你先住在我们家,工作慢慢找,让萧云清也帮你找。”萧云清就是萧老师,昨夜他带麻妹到岳母家还有些不安,怕岳父母起疑心生误解,但已是深夜,他一个鳏夫,如果把她带回自己的家,就更不合适了。现在见岳母持这样的态度,自是高兴,便对麻妹说:“你要是愿意,就这样好不好?”麻妹正要说愿意和感谢的话语,她的小灵通响了,是袁雨琴,非常焦急地问她在哪里。

    原来,昨天晚上黄大超一夜未归宿,袁雨琴早晨起来越想越气,打电话责问。黄大超说他喝醉酒睡在茶馆里了。袁雨琴大惊,急忙赶到茶馆来,黄大超却已不在,那张小床上被子乱堆着一派凌乱,却不见麻妹,不知道黄大超对麻妹做了什么,而后又把麻妹弄到哪里去了,吓得出了一身汗,瘫坐了许久,才想起麻妹身上有小灵通,赶紧给她打电话。

    袁雨琴得知麻妹在萧老师岳父母家,更感惊讶,等麻妹回到茶馆,竟是要取走自己的东西,不干了。便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麻妹先是不肯说,只是哭,觉得被黄大超又抱又骑的遭受了最大的耻辱,没脸讲出来。后来觉得表姨对她不错,应该向她揭露黄大超的歪心眼,才讲了黄大超昨夜对自己讲的那些话。这一下,袁雨琴差点没被气疯。虽然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黄大超毛病不少,酗酒,贪色,和一帮哥们儿瞎混,钱还捂得紧,但自己没有工作又拖着个孩子,离婚许久也没遇上个正经男人愿意要她,也就只好和他同居。既是同居,也就不敢要求太高,起初一月给五百元钱,他多数时候并不在家吃饭,总还有些剩余,算是对她有些贴补。自从开起茶馆,尤其麻妹来后生意好了,他就渐渐地不给钱了,她也没有计较。想到能在斑竹巷开茶馆,总还是因为他是望川厂的人,最初的角儿可全是他拉的。自己现在虽然等于是白给他一个家,住她的房子是白住,吃她的伙食是白吃,睡她的身子更是白睡。但只要他不过分,比如不通夜不回家,不去嫖娼惹性病,她也都忍了。觉得有个男人总比没有男人强,能够支撑一下门面,遇上王作明这样到茶馆乱来的角色,还能让他去镇镇。她怎么也想不到,黄大超竟会如此的用心险恶,要将麻妹和茶馆一起给占了,把她给撵走!

    袁雨琴咬牙切齿一阵,便下了和黄大超分手的决心。但她不能让麻妹走,她还得继续开茶馆,不然就没有生活来源了;而要继续开茶馆,就只能在这斑竹巷里开,就必须留住麻妹。这两年,她的茶馆已经有了一批熟角儿,大多是望川厂的职工和家属,都喜欢麻妹,换到别处,或者没了麻妹,都是开不下去的。

    她便要麻妹先别忙着找其他工作,更别回乡下去,等她几天,让她和黄大超把皮扯完,另租一间门面,新开一家茶馆,再来帮她。麻妹正担心自己并无任何技术,别的工作不容易找到,更怕在找工作的过程中真遇到坏人,就很乐意地答应下来。

    袁雨琴和黄大超分手很容易。他们既无共同的子女,也不存在共同财产,这种没有法律关系的同居,只要任何一方的一句话,就算完事。黄大超自知理亏,又见袁雨琴态度坚决,倒也没有闹腾,只提出要把茶馆转给她,原来由他购置的桌子凳子麻将和门面的装修安装的空调都要按原价付给。他这是欺负袁雨琴还得在斑竹巷里开茶馆,总比另租门面再搞装修新购东西要省事。袁雨琴只能咬牙答应,不只为省事,也怕过分得罪黄大超。几年的同居,她知道他不是个善主,又和王作明几个烂杂皮裹得紧,还希望他能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将来不要到她的茶馆里来捣乱。

    不到一周,袁雨琴就给麻妹打电话通知她上班了。麻妹得知还在原来的茶馆,感到迷惑,问:“你没和黄大超分手吗?”她的意思是,真那样她就不能去了,她可不愿意再在黄大超的茶馆里。袁雨琴却说怎么会,你以为表姨那样没志气啊,这种男人还会要?是他把茶馆转给我了,从今往后我和茶馆都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就放心吧!麻妹放心了,萧老师的岳母却不放心,麻妹接电话时在她家里,她听见了。这几天,麻妹在她家里什么事都做,给亮亮洗脸洗手穿衣脱衣,哄亮亮睡觉叫亮亮起床,帮着择菜洗菜,收拾饭桌端菜舀饭,吃完饭洗碗,拖地抹屋擦窗户,又随着亮亮一口一声“外婆”、“外公”地叫,便使她和她老伴都觉得这麻妹真的是讨人喜欢。又见亮亮对麻妹特别的亲近,更想到他们死去的女儿,生出一种填补感情的需要。这时,萧老师岳母便说,你可以还去茶馆打工,但不能住在那里,一个大姑娘家守店,太不安全了。说家里就他们老两口带着个亮亮,女儿原来的房间和床都空着,麻妹要是愿意,以后就还住在她家里。麻妹喜出望外,哪里会不愿意!

    但不守店还得袁雨琴同意才行。虽然袁雨琴是表姨,但同时也是老板,吃人饭,归人管,打工要听老板的,这个道理麻妹是懂的,便去向袁雨琴讲情况,希望能同意。袁雨琴没有马上表态,想了一阵突然问:“你想不想嫁萧老师?”

    麻妹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呀!”

    袁雨琴却盯住不放:“你别不好意思,跟表姨说实话,到底想不想?”

    麻妹本来根本没想过这问题。如果在发生黄大超的事情前问她,她肯定回答说不想。她才多大年龄啊,怎么会想嫁一个结过婚有孩子三十多岁的男人呢?可这时黄大超对她说的那些话却产生了作用。看来她想嫁个城里人就只有找这样年岁的才可能。萧老师可是一直关心她尊重她,是个正派的好男人,又读过大学当着中学老师,是黄大超这种人没法比的。不只如此,她还想到了那晚上自己扑进他怀里的事。当时什么也没想,只是感到了温暖和安全,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害臊,自己一个大姑娘,他可是个男人啊。这也反过来说明萧老师是个真正的正派人,当时他要是像有的男人那样乘机占她的便宜,特别是把她带回他的家里去住,那可真是想对她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她向他求助呢,是自己送上门的呀。这一想,她就觉得真要是能嫁给萧老师这样城里少有的正派好男人,该是多好的事儿!

    但她是有自尊的,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是大学生,又当中学老师,不会看得上我这个只读过初中的农村妹的。”

    袁雨琴便说:“先别管他看不看得上你。现在的关键是,他丈母娘喜欢你,留你住,我看就有门儿。你听我说,他们老两口子死了女儿,又都是退了休的,没别的想头了,就守着个外孙。萧老师早晚都会再结婚,他们最担心的肯定就是到时候萧老师把孩子领走,还有就是后妈对孩子不好。他们留你住,你以为就完全是好心同情你呀,很可能已经有了想法。只要时间长点,看见你真是对孩子亲,对他们好,不是装的,将来不是个白眼狼,说不定哪天就会认你做干女儿。就是萧老师对你无意,他们也会极力促成,这样萧老师就还是他们的女婿,外孙也不会被带走,也不担心后妈对孩子不好。这对他们来说,真是方方面面都满意,哪儿去找这样的好事!行,只要你想嫁萧老师,就住在他丈母娘家里,好好表现表现,让孩子和老两口子都离不开你,这事包成。你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对得起表姨,表姨也要对得起你,我这茶馆守不守都没关系,实在不行,我自己来守。”

    袁雨琴这样说,这样做,除了觉得应该对得起麻妹,也还为了笼住麻妹的心,让麻妹对她心怀感激,尽可能长久地留在她的茶馆里。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麻妹每天下午晚上两场麻将一如既往地在茶馆里给角儿们笑脸热情服务或者顶角儿,回到萧老师的岳父母家,除了睡觉的时间,便都手不停嘴不停,见事做事,和亮亮玩耍逗笑亲得不行,随着亮亮叫外婆外公也亲热得很。

    没有了黄大超的茶馆一切如常,角儿们都是熟角儿,他们并不因为袁雨琴和黄大超分手了就不来打麻将,有麻妹的青春身姿灿烂笑容甜脆声音在,袁雨琴茶馆的生意在斑竹巷里依然是最好的,每天下午晚上,至少也能凑够二桌三桌角儿,到了周末周日,更是场场五张桌子都能坐满。

    多了麻妹的萧老师岳父母家却多了欢笑少了愁闷。以往亮亮上幼儿园后,家里就只剩下老两口,死秋秋的,让他们不时想到惨死的女儿,一声声地叹气。现在至少整个上午麻妹都呆在他们家里,做事时也不忘和他们说说话儿,没事做更是像只鸟儿喳喳喳地不停地和他们说这说那,给他们解闷,讨他们高兴。果然有一天,“外婆”就问麻妹,愿不愿意做她的干女儿。那一刻,麻妹激动得眼泪汪汪的,连声点头说愿意,然后就扑进老人家怀里叫“干妈”,又抹着眼泪叫站在旁边的“干爸”,把老两口弄得悲喜交集又哭又笑的,哭是想到失去的女儿,笑是得到了个新女儿。

    萧老师岳父母认麻妹的事情在望川厂成了一条新闻,引起了种种的议论,最多的议论是说这麻妹不简单,小小年纪真是有手段,想嫁萧云清,先把他岳父母和儿子都哄得溜溜转。萧云清可是个肥坨,老婆出事故死后得了十多万的赔偿,而且当教师的是国家财政发工资,旱涝保收吃皇粮,不像企业效益不好就只有喝西北风。这样的主子就连城里多少女人都想嫁,竟被一个乡下来的打工妹给弄到了!也有人说是萧云清主动的,不就是他把麻妹领进他岳父母家的吗,好让麻妹先和她儿子培养感情。麻妹虽然是农村妹,可是年轻,小姑娘一个,萧云清图的是老马啃嫩草!说法虽不一,有一点却一致,那就是麻妹和萧云清要搞拢。

    就在这些议论中,萧云清对麻妹的态度却变了。来茶馆打麻将时,对麻妹不再表现出任何的关心,几乎不和她说话,连看也不看她,就连茶杯里要续水,他也不叫麻妹而叫袁雨琴。他到岳父母家看亮亮,也多是在麻妹不在那里的时候。如果偏巧遇上了,就会显得不自然,很快找借口离开,就连说好在岳父母家吃饭的也不吃了,明显是有意在避免和麻妹多接触。

    麻妹感到了苦恼。那些议论不可能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既已动了嫁给萧云清的心思,就巴心巴肠地去想他。她还从来没有想过男人,这可是她的初恋,越想就越觉得他好,恨不得他对她说喜欢她,愿意要她,只要他答应了,她就要像那天晚上那样扑进他的怀抱里。那天晚上她什么也没有想,感受到的只是安全和温暖,现在她可想得多了,要感受他的爱抚与心跳,感受爱情的热烈与甜蜜!可是,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她成了半边热,单相思!

    袁雨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听说了那些议论,便对麻妹说,他可能有顾虑,既怕你是图他的钱,又怕别人说他老马啃嫩草。你真想嫁他,就要主动点,找个机会和他挑明说,看他到底动心不动心。

    麻妹要找机会并不难,自从认了干妈干爸,她就经常到幼儿园去接亮亮。亮亮有时候闹着找他爸爸,往常遇上这情况,她都是千哄万哄地把亮亮哄回外婆家,她怎么好意思领着亮亮去萧云清的学校找他呢。现在她顾不得了,一天临近中午她去接亮亮,亮亮又要找爸爸,她就给干妈打了个电话,得到同意后,便带着亮亮坐公交车去了西城中学。上车后她本来应该先给萧云清打个电话,犹豫一阵却没打,怕他借口有事不让她去学校,让她把亮亮带回外婆家。她要搞他一次突然袭击,才能看出他对自己的真态度。

    萧云清对麻妹带着亮亮出现在学校大感意外,还显得很有点狼狈。正在放学时,招来不少学生的眼光,尤其高中的学生,和麻妹差不多的年龄,使得他自觉心虚,连忙抱起亮亮叫上麻妹逃离了学校,领着回到了家里。他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是买的商品房,两卧一厅,并且装修不错,但眼下却到处乱堆着东西,不少地方还布满灰尘。

    麻妹进去后,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她本来鼓足了勇气,现在却觉得根本没有可能。她知道城里有许多人都买不起房子,比如黄大超,听说和表姨分手后,就只能借住在他姐姐家。萧老师有这样好的房子,单凭这一点,就不愁找不到漂亮媳妇,自己一个农村妹,痴心妄想呀?为了掩饰来意,她一言未发,便挽起袖子去收拾屋子,把乱堆着的东西一件件收拣起来分门别类放好,又去找来拖布抹布准备大干一场,觉得这才应该是她干的,给他当个保姆还差不多,做什么梦啊!

    亮亮却就叫饿了,萧云清便拦住麻妹,说别弄了,一起到外面馆子去吃饭。麻妹不肯,说她不饿,要他们父子自己去吃,她把屋子收拾好再走。

    萧云清听出她有情绪,不得不问:“你这是怎么啦?”

    麻妹咬咬嘴唇,终于忍不住:“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怕别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萧云清说:“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你不要乱想。

    谁知这话让麻妹一下就来了眼泪:“是啊,我真的是在乱想,我以为干妈干爸都认我做干女儿了,就是想让我嫁给你。你以前对我又是那样好,肯定也会喜欢我的。我并不是图你有钱有房子,我想都没有想过这些,就是觉得你人好,想嫁个城里的好人。你看不上我没关系,可是不该理都不理我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你别这样,不要哭嘛。我没有看不上你,可你的年龄太小了……”麻妹的哭泣和话语都还像个孩子,率直而委屈,一下惹动了萧云清的怜爱感情,使得他有点急不择言,暴露出自己的真想法。这段时间他之所以对麻妹冷淡,正是因为岳母认了她做干女儿,并老向他说她这好那不错,不断暗示他最好能找麻妹为继妻。他觉得岳母这是一厢情愿,麻妹未必这样想,再说自己是个当老师的,怎么好意思找一个和自己学生一般年龄的老婆?

    麻妹却就听到了希望,盈着泪眼看着萧云清:“原来你真是怕人家说你老马啃嫩草呀,我愿意,你又不是真的老,才三十几岁,就是再老我也愿意,关别人什么事啊!”

    麻妹虽不是很漂亮,但还是好看的,尤其此时因激动而脸蛋鲜嫩潮红,大眼睛泪光闪闪,秀挺的胸脯一起一落,萧云清与她面对面的,由不得便有些心旌摇曳。他已久无异性,其实渴望拥有,麻妹的那个“啃”字,更勾出他对她身体的想象,却得忍住,并想,她真还是个孩子,尚不懂这“啃”字的具体含义,不然怎好意思当他的面说出口来,便说:“可是,你连法定的结婚年龄都没到……”

    “我们先耍朋友呀……”麻妹既已听出他是愿意的,就要紧抓住不放了,抹了抹泪水,眼睛放出光亮来,火辣辣地看着他。她所以这样的勇敢,是因为想起了王作明和黄大超对她的侵犯,切身的经历使她明白,男人都是想侵犯女人的,萧老师如果喜欢她,肯定也会想,比如抱啊摸的,还有亲嘴。虽然她恨死了王作明和黄大超,现在却渴望萧老师对她做同样的事情,但她不好意思太主动,便要用脸上和眼里的热情来召唤他了。

    亮亮却突然拍手欢叫起来:“阿姨要和爸爸耍朋友喽……”

    萧云清正感心痒难以抑制,便去笑斥儿子:“小家伙,真是电视看多了!”

    麻妹见让萧老师抱她已不行,转而去把亮亮抱起来,极喜爱地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两口,说:“亮亮真乖,都晓得帮阿姨的忙了!”

    这情景却让萧云清一下做了决定。他所以妻子亡故后迟迟没有再娶,一则是今日城市的女人只要自身条件好一点的多对男人有太多期待。自己名义上虽然有钱有房,但妻子以生命为代价得来的赔偿他是要留给儿子做教育费的,现在的房子也是当年岳父母将毕生的积蓄给了他们凑在一起才买成,除此之外,他就是个心灰意冷的普通中学教不受重视科目的老师,其实无权无势也无钱,极可能让娶来的后妻最终失望;二则,便是怕继母不能善待儿子。现在,麻妹与儿子如此亲近,她来自农村,把能嫁给他这个城市的中学老师当成了最大愿望,又天性善良单纯,若真成为自己的娇妻,当不会对他有更多要求。儿子不会少爱,自己不会少情,便是岳父母,也得了许多安慰,其实是一种皆大欢喜的最佳选择!

    他对麻妹说:“走,我们去吃饭,吃完我送你们回望川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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