蝌蚪天书-第7章 ? 廷尉受命传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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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荆州南岳衡山上就有一部天书,名叫夏禹天书,传说是大禹爷治水时所留,山和尔打开手机.

    “我父亲曾经在荆州任职,那里有许多门生故吏,我们就先去那里取夏禹天书吧。”司马文思道。

    “秋风万里芙蓉国,衡山的秋景好美好美。”司马文玉一脸的向往。

    虽然有马,从永安到衡山,也足足走了一个多月,到达时已是初夏,芙蓉秋景肯定是看不到的,衡山之大,方园数百公里,天书在那里,问遍山民药农,谁都不得而知,漫无目的地寻找,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下一步该怎么办,司马兄弟、山和尔、师爷宋骁坐在枯树前商量着,“既然多门生故吏,人多信息灵,不妨传信给他们,帮着一起打听打听。”师爷提议道。

    “在路上就传信了,门生故吏多文士,一说起天书就是洋洋洒洒的一首长诗,万般感慨,好象亲眼见过一般,一细究在那里就是一问三不知,百无一用是书生。”看到了师爷脸色变了一下,哦,师爷也是读书人,司马文思立即转口道:“那帮书生,不通世务,不象宋兄,精通谋略,世事练达。”

    宋骁笑道:“谯王殿下说笑了,也不能说百无一用,一路的车马食宿向导轿夫不都是他们安排的吗,还是细想一想天书最有可能出现在那里。”

    山和尔打开手机,翻出一个月前分手时近水通过蓝牙传给他的信息,夏禹治水头几年没有成功,听说黄帝曾把一部以金简为页、青玉为字的宝书,即《金简玉书》,埋藏在南岳。他得知此书有助于治水,但不知道这部书究竟在什么地方。于是,他来到南岳杀了一匹白马,祷告天地,接着便卧倒在山峰上。不久,他梦见一位仙人,自称苍水使者,告诉他书的所在地。梦醒后,果然找到了这部书。按照书上的指点,他率众凿山开口,疏通壅塞,把洪水引进江河,浩浩荡荡地流进大海。大功告成后,他把《金简玉书》送回到原来的地方,仍用盘石压盖起来,并在岣嵝峰上刻了一块大碑。后来,人们就把大禹杀白马以祭祀的山峰叫做“白马峰”,把掘出宝书的山峰叫做“金简峰”,把那块石碑叫做“禹王碑”。

    转过头来问道:“有没有人知道岣嵝峰、金简峰或白马峰的?天书极有可能在这三个地方的之一。”

    “岣嵝峰?是衡山主峰之一,这个倒不难找。”听山和尔一提示,宋骁想了起来,虽没走过,但曾见文献记载,山下刚好有个小村,找人问一问吧,山脚下的田野已经收割完毕,一片荒芜寂静,一行人顶着晨曦暗蓝的天光来到了山下。

    叩开门询门,村里的里长一听说是谯王,忙着跪下行礼,说此峰距村约四十余里,但山路崎岖,来回需要五六天的时间,村里的药农曾多次上去采药,药农刚好在家,他去看看与他一起给我们带路。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是让座,并让妻儿出来准备茶水点心。一个里长,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官大老爷了,能给一品的王带路,这事足足可以夸耀一辈子。

    在药农的带路下,早上进山,下午四点,一行人在一处垭口处扎营。水源就在坡下五十多米的一处小坳坳里,被草遮挡着的一处泉眼,流出来不到半米就渗到岩石缝里,所以很难被发现。

    虽然是晚春,可山里还是冷,餐风露宿平常事,卫士们篝火一生,火堆旁一躺,呼呼地睡着了,司马文思、司马文玉与宋骁等自有卫士们费力扛上的军帐,

    不知是胆小怕黑还是怎么的,司马文玉总喜欢待在山和尔的帐蓬里,盯着帐蓬灯问这问那的,风不大,但吹动枯枝败叶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总让人疑心有活物靠近,看得出司马文玉害怕的样子。同样是养尊处优的皇族后人,兄弟俩一个豪气冲天,一个却胆却内向,真是奇怪。

    第二天一早,天气甚好,蓝天白云,像极了宫崎骏的童话,翻过了大约四座山头后,是第四纪冰川遗迹,横切的石海,大约十点,下了一个垭口休整。山和尔发现兄弟俩有更多的差别,司马文思的眼里只有天书,聊的都是什么时候到,怎么拓等等,而司马文玉却对天书并不看重,反而对花花草草啊,风景啊什么的更感兴趣。卫士们的体能都很好,加上司马文思一路的催促,计划三天的行程二天就到达目的地。

    禹王碑宽140厘米,高184厘米,碑文9行,每行9字,凡77字,天命若何?师爷宋骁虽精通周、商等古文,可也一字不识,有道是:

    岣嵝山前神禹碑,字青石赤形朴奇。

    蝌蚪拳身薤叶披,鸾飘凤泊拿蛟螭。

    事严迹秘鬼莫窥,道人独上偶见之。

    我来咨嗟涕涟湎,千搜万索何处有?

    第二天大早,大约一小时,拓碑结束,收集停当,先是一阵短暂的暴雨噼里啪啦声,没十几分钟,又是艳阳高照,又半小时,厚密的乌云在快速的流动,冰雹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我们只能快速行进,期待能找到躲避冰雹的大石头缝,无巧不巧地几块碗口大的冰雹砸中刚才拓书的一个侍卫,当即丧命,在我们快要崩溃的时候,冰雹忽然就没了!

    天书更与天意通,一股寒意同时更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同时从司马文思的后脑升起,侍卫的死更证明天书的真实性,如能破译,必可佑我司马氏江山永固,司马文思暗暗向天祈祷。一路无话,几天后回到城里,宋骁在一个道士的古藉中查到,岣嵝天书又名升仙术、升仙神书,有制人术、解被人镇法、止血神咒、隐形法、取天罡气法、神传智慧法、收拘魂法、神符取胜、桃符传贼、黑天昏日、飞剑制人、灵符禁恶、印伏蛟龙等51种。如何破译?

    周廷尉与大队人马汇合,密令天书一事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来的都是亲信,自然尊命,由永安溪而下至灵江出海,再由长江逆行而上,一路上,少不得各地官府的迎来送往,宴请应酬,六月中旬到达建康,仙人由四人变成三人的事周廷尉向朝廷具折解释说,另一仙师山和尔决意效赤松子游,虽百般相邀,不愿入朝,另暗具密函,告之司马德文他们另寻余下的七部天书之事,朝廷自无不允之理。本着有道之君不强人所难的想法,最后准其所请。

    礼部侍郎谢卫出城三十里吹吹打打地接三位仙师入朝,这场景有点武松打死猛虎,跨马游街的味道,万众空巷,欢呼声不绝,那份发自心底的狂热,场境远胜现今的小鲜肉粉丝见面会。礼宾馆内,改天如何廷见皇帝,却发生了争执,近水等三人坚持世人平等,长揖为礼,礼部意见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仙人也不例外,坚持按朝礼跪拜。

    第二天一大早,近水,芊芠,禪山刚刷好牙,闲着无聊,在庭园里做几个户外拉伸的动作,忽觉窗户有许多双眼睛在偷看,这是仙人们采天地之灵气,夺日月之光华的修练之术吗?驿卒双眼放光,驿丞进来,本想吩咐他们干活的,禁不住好奇心,把眼晴贴到窗户纸上。

    芊芠童心大起,邀请他们一起到庭园之中,列队教大家一起练习一小段动作舒缓的木兰剑,晋人衣袂本就宽松,更象练功服,仙人所传,当有延年益寿之效,一行人学得认真,倒也象模象样。

    正练习时,忽见驿丞与驿卒齐齐跪下道,属下参见琅琊王。原来,司马德文听礼部待郎说起双方为朝礼之事起了争执,一大早就赶来了。

    见到晋书中多次提到的琅琊王司马德文了,虽团龙王袍,文秀儒雅,可面带一丝愁苦之色,略见苍老,没有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身后一人却是英气勃勃,丰神如玉,腰佩长剑,近水长揖道:“如我没有猜错,阁下可是司马文祖?”

    “正是,仙师如何得知的?”司马文祖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的表情,当然不能告诉他史书上写的,答道:“司马公子名动京师,谁人不知?”

    一起到大厅上坐下,驿丞敬茶后知趣地退下。

    “仙师神算,我大晋国祚如何,望三位仙师能以有教我”。近水一眼猜出司马文祖的名字,在司马德文心中引起强烈震撼,加上多年被豪强把持,内心深处有对晋朝能存在多久的恐惧,一坐下来就不自觉地直奔主题

    近水打了个哈哈,“如果说如何登山过河,强身健体我们多少懂得一点点,山野之人不知朝堂之事,个人浅见,天下由乱入治,再由治入乱,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此为天机,不可问也,为政以善,自然国祚长久,为政以暴,不得天佑,国祚便短。”

    司马德文深有同感,长叹了一口气,朝堂被人家把持,以善以暴,都不由司马氏作主了,如何夺回权柄,事关机密,确实也不能跟外人商量,于是,切回如何解决我们不跪拜的主题上,最后议定,三天后明阳殿与芙蓉殿摆宴,从春秋战国例,以客卿身份长揖见礼。

    钦天监择定,仪式由三日后已时开始,午时结束,为策应万全,近水、芊芠、禪山商议向琅琊王要了个手谕,向太医院了解了所有四品以上朝臣的身体状况,以此为依据对丹酥进行分类装盒,针对性地标上每个人的姓名。

    很快,三天时间到了,御膳房把从新昌一路带到建康的丹水(白酒)摆放与明阳殿中,完毕,晋时本无白酒蒸馏技术,有的只有低度酿造酒,盛夏天热,酒气一散发,更显浓烈,距离已时还有小半个时辰,品阶略低些的大臣们已在那里等待,东一堆西一帮的议论着本次丹成大会,丝竹之声开始调试。有道是贵客而后至,一二品的大臣自持身份还在自个的朝房中等待。又过了一刻钟,仪仗队列队,一二品大臣中有几个性急的已经到场,三顶大轿正抬着我们三人刚刚赶到现场,还来不及跟大家打招呼,忽然听得一声,皇帝驾到,大家齐齐惊愕地立在当地,好半响才想起应当下跪三呼万岁。皇帝参加各种活动有严格的礼仪,一丝都不可出错,按仪式得等所有大臣到,时辰到后最后入座的,现在时辰没到,一品大臣与皇爷们还没到达,皇帝先出来了,这算个什么回事,自掉身份,帝皇权威荡然无存,部分大臣摇了摇头,有皇帝如此,大晋前途…………唉!司马德文更是在边上急得直冒汗,一听说有延寿的丹药,皇帝司马德宗吵着就吩咐手下移驾过来,谁都拦不住。时辰不到开宴大不吉,礼部侍郎急得什么似的,急找钦天监商量可否有变通的办法。

    大家都手脚无措,目瞪口呆,乱哄哄的好一阵子,总算到时辰了,催客铜号第二次呜呜呜地响起,各位臣工按礼部安排的位置落座,皇帝在司马德文半劝半哄下,置时安静下来,可头一直盯着我们三人,那表情好象在说,仙丹呢,快快给联拿来。定神细看了一下皇帝,相貌倒还英俊,与司马德文也有八分相象,可面部表情僵硬,每几分钟就抽畜一下,坐立不安,象是有小儿多动症。应了一句俗话叫傻人有傻福,虽然多灾多难,可因为傻,衣食无缺就心满意足,所以看着比弟弟司马德文还年轻几岁。

    催客的铜号呜呜呜地第三次响起,随着拖着长音的最后一声呜声,一个脚步响起,低沉而有力,似在大殿远处,又似在身旁,接着可以听到有节奏的金属片的撞击声,呜声刚结束,一个红衣乌甲的身影第一只脚刚好跨进殿门,节奏之准,无不显示出久经军旅的百战将军才有的素养,朝堂之上,一片肃静,静得每个人都能听到自个血液流动的声音,皇帝更是紧张的欲在座位上站起来,被旁边的太监用手按住。

    一个身影进得殿来,身材魁梧,相貌奇伟,如灌口二郎神转世,目光如电,瞪向那儿,那里的大臣就不自觉地低下头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当朝的第一名将与权臣刘裕来了,近水、禪山是今天的主宾,坐在他的上手,自然引人注目,刘裕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目光扫了扫,近水与禪山与他对平静地对视了几眼,更激起他的好奇,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近水,近水的眼神平视前方,清净如海,既不躲闪也不挑战,大殿上,所有朝臣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近水与刘裕的身上,虽非剑拨弩张,可更令人至息,约对视了半盏茶的功夫,礼部侍郎宣布宴会开始,刘裕才微微一笑,移开眼神。

    东晋时椅子还没发明,大臣们是一个铺团双腿跪坐,前面一个茶几一样的小桌子,上面放上酒菜,丹水白酒上桌了,因为从没喝到过如此烈性的白酒,文臣一小口就醉态可鞠,诗兴大发,武将为显豪气,大口大口的猛罐,没一会儿就本性尽显,醉里舞剑,再观刘裕,一杯接着一杯,虽然双额通红,可依然神态自如,好象一千六百年后才有的白酒也消蚀不了他的神经。酒席进入高潮,团体微醺中,礼部侍郎唱名送丹,众臣兼大欢喜。

    再说芊芠为主宾的芙蓉殿,因为皇帝司马德宗智商低下天下周知,加上晋室没落,多年来被权臣把持,政权更叠时,皇后及妃子的家族不知何时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第一等的豪门望族多不愿意嫁女入宫,皇妃等缺少了娘家势力的扶持,皇后王神爱为王羲之孙女,王献之的女儿,诗书世家,多文知礼,为人谦让,东晋未世,司马氏的男人尚且为傀儡,女人就更无参政的欲望了,条种因素相加,后宫嫔妃之间倒是相处和睦。

    后宫嫔妃与浩命夫人们品着点心喝着茶,听芊芠海宽天空谈天说地的,

    “你上过五千米的雪山?五千米有多高啊。”王皇后好奇地问,糟了,米是现代的长度单位,古代长度单位是尺与丈的,记不清东晋时的一尺相当于现代的多少米了,芊芠一时语塞,见到嫔妃与浩命夫人们赞同皇后意见,脸上露出不信的表情,急得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张的照片给他们看,并且现场演示拍了几张,高科技对心灵的冲击力是难以想象的,以前只见过图画,现在是在镜头前一站,咔嚓一声,人就一模一样地被变成了图像,最高明的画师也不及其万分之一,一片的惊喜赞叹声。

    芊芠无意中按到了一个抖音,一帮人在雪山上载歌载舞,更是惊得妃子与浩命夫人们黑压压地立即跪倒在地,不断地赞叹仙术通灵,鬼神莫测。王皇后诗书世家,精通音律,古代曲调为五音,现代的七音,并且乐器种类众多,相比之下,音色比那时的宫廷音乐丰富多了,王皇后一遍一遍的要求芊芠重放,一遍遍地用心默记,仙乐得之可以娱心,于是,一千六百年前的芙蓉殿里一次次地响起了最炫民族风的乐曲。

    浩命夫人也多有带了小孩,祷求仙人赐福的,其中一个浩命夫人,衣着贫寒,相貌一般,气质如农妇,手里抱着个周岁的小孩,周围却群星捧月般围着十余个衣着华丽的浩命夫人,小孩哇哇地哭个不停,气质如农夫的浩命夫人也是满脸潮红,时不时的咳着,芊芠走了过去,抱起小孩,轻轻地拍着宝宝的背唱着

    小风轻轻吹,

    小鸟低低叫,

    小狗慢慢跑,

    小猫偷偷笑,

    屋里静悄悄,

    宝宝睡觉觉。

    还没唱到第二遍,小孩就呼呼地睡着了。

    手摸了摸小孩,额头烫得吓人,浩命夫人也一样,虽然进京前千吩万咐西药为我们将来保命灵丹,芊芠还是心一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退烧药,分给小孩与浩命夫人各一半吃了,那个时候没有抗生素,细菌不可能产生抗药性,用量虽小,效果却奇佳,没半小时,烧就退了。御医治了近个月,病只见重而不见好,女仙师出手,立竿见影,当下就有太监把喜报传给刘裕,原来芊芠无意中救的是刘裕的夫人与第三子刘义隆,即后来以文治出名曾创造元嘉之治的宋文帝。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小黄门传旨,把原殷仲文的府第赐于三位仙师,并配备了管家,奴婢等一干人等,传旨结束,小黄门徐华龙特意密语,此是琅琊王的一番心意。还不及后堂敬茶,驿丞来报,刘穆之到访,徐公公一听,茶也不敢喝,匆匆告辞。

    晋史记载,刘穆之是刘裕之张良,萧何,能一心四用,可边写公文,边听汇报,边与同僚讨论问题边与文人呤诗作赋,并且人情练达,更善断案,在这么个智者面前可不能乱说话,近水理了理思路,对芊芠,禪山道,除蝌蚪崖取天书外,其它经历实话实说,为什么,暂时来不及解释,客人走后再说。

    三人出大门迎接,原以为如此智者长得应如电视里唐国强扮演的诸葛亮一般神彩飞扬,谁知是个中等身材,其貌不扬,穿着朴素的中年人,迎到后堂敬茶。

    近水道:“穆之兄乃当今之吕尚,张良,朝务繁忙,是那阵风把你吹来的。”

    刘穆之自谦了几句:“穆之只为刘裕将军府上一幕僚,怎敢与先贤姜太公比肩,今日到访是替刘将军一家道谢而来。”言下之意,比不上姜太公,比肩张良还是当得起的。

    进入后堂,敬茶已毕,刘穆之站起身来,深躬一礼,“刘将军公子与夫人多蒙仙师赐药,身体已见大好,望仙师更赐良药,使其彻治。”

    何时赐过他们药物,那丹酥吗,只有保健功能而已,没这么灵验的,近水满头雾水,

    “那丹丸乃三七,天麻等精制而成,将军多年行军野外,颇有补益,在下指的是女仙师另赠的奇药。”刘穆之猜出近水并不知芊芠送药的实情。

    好厉害的牛人,能尝出我们丹酥的成份,近水把头转向芊芠。

    芊芠向大家说了昨天宴请的经过,近水与禪山方才明白。虽然其药珍贵,交上刘裕确也值得,芊芠拿出已开封的一联九颗左氧氟沙星与半联扑热息痛片交给刘穆之。

    刘穆之道了声谢,又道:“在下亦有十数年后郊赤松子游之意,三位道法不同庄老,穆之诚心向三位请益,望三位赐教。”

    近水一听,一身的冷汗,好厉害的眼光,好自负的人物,居然自负十数年即可帮刘裕一统天下,并看出我们非修道之人,仙师三字也省了。还好,我们已商量好了诚心相待。于是跟他说了如何穿越到东晋的故事。刘穆之没表现中惊异,只有当我们说到GPS时,打断了一句:“谢灵运急报中所指的河图洛书当指此物,可否让穆之一观?”

    禪山打开一张自制的纸质神仙居等高线轨迹图,刘穆之虽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可谁都看得出,那原本深遂如古井的眼神,现在如油井般喷发燃烧,他在这等高线地图上看到具大的军事价值。微微有些失态,连连向禪山细问GPS有关事宜。

    近水踩了下禪山的脚,禪山识趣停下,可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也被刘穆之看到了,转身道歉道,“刘某失态,让仙师见笑了,明天请三位仙师到刘将军府上一叙,我与刘将军扫榻以待。”

    明确知道我们是穿越者后,我们的仙师身份又回来了,刘穆之与近水彼此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刘穆之走后,近水,禪山,芊芠三人议定,电子版的GPS绝不能让他们看到,根据近水对晋书的回顾与记载,慢慢地画出纸质版的相关地图。

    第二天一大早,驿丞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说:“恭喜三位仙师,刘大将军亲自造访。”出得门来,只见二百兵士列队在后,刘裕与刘穆之在驿馆门口下马等候,身后是三匹铁蹄金鞍的高头大马。

    感谢救了妻儿的命派的是亲信幕僚,一听说河图洛书可制成精确的行军地图,联想到的是一统天下,所以放下架子,礼贤下士亲自牵马,这就是政治。府中所议的是如何画出准确的河洛图书,毛笔笔画很粗,不适于制图,只是示意一下,并无大的进展,按下不表。

    当朝的第一权臣亲自为仙师牵马执镫,何等轰动的大事,倾刻传遍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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