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两部天书,另外六部天书何在?司马文思问道,山和尔想道,本来就是为了体验驴行的,正好先去沙漠一行,于是,打开手机,找到了另一部天书的线索,夏禹天书,原在平江县内,据说一艳阳日,正阳道士正在拓书,忽然龙卷风至,连人带碑被卷到空中,不知所终,百多年后,道士的第四代弟子远赴西域传道,在千里外的绿州边却意外发现师父尸骸与万斤重的石碑,肉身与衣冠不腐,弟子安葬祖师于石碑旁,弟子在此聚居,取名叫正阳观。北方枭雄赫连勃勃正在此兴起。
赫连勃勃的兴起可能正因为得天书之佑,司马文思更是热血沸腾,不待天书译出,立即精选了二十名精干的侍从起身出发。正阳观位于茫茫三百里沙漠之中,没有标志性的建筑物与山川,更兼一阵风来,沙丘形状即变,山和尔根据一千六百年后的GPS制出的地图没有大的作用,首要的条件就是要找一个好向导,司马文思道:“宋先生,我们是否重金找一个当地的牧民带路?”
宋骁闻言想了想拱手道:“将如果要找曾经走过沙漠的向导,找当地的牧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牧民们只放牧,沙漠中可没有牧草喂养牛羊马匹。属下以为,如果要找向导,不如去找那些商队的商人”。
宋骁的江湖经验老到,到集市里购了很多的干饼、肉松、蔬菜、瓜果、水袋等等,并装满了很多桶的水,下午三点左右,太阳不再直晒,气温略下降了些,司马文思传令出发,阳光如金,黄沙如金,大家挥汗如雨,蒙着脸又闷又痒,不蒙吧只一刻钟,皮肤立即就焦辣辣的,风吹来象是汗蒸,更热得人冒汗,不一个时辰,水袋就空了,急得宋骁大喊,省着点喝,路上没有补水点,顺利的话要走五天,不顺的话不知多少天呢。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到达傍晚,忽见前面传来惊恐的救命声,原来,一个商队的伙计陷入到流沙中了。半身在沙中半身在上面,正挥着手拼命地呼救中,一圈人围观着,进自个也会被陷,退眼睁睁地看着伙计被流沙所吞没,束手无策中。
向导对正现在流沙中的人喊道:“不要慌,不要慌!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很快就能把你弄上来。现在你不要动,越动越沉得快,千万不要动!”
闻言后,那人不再挣扎,下沉的速度已经很慢了,但人还是在下沉,就这说话的功夫,流沙已经淹没了这人的下巴,很快就会淹没至嘴和鼻孔。还没有展开救援,流沙淹没了他的头顶之后,留在外面的手臂还在无意思的胡乱挣扎着,幸好向导是个套马的好手,及时地挥出套马杆,在手臂消失在流沙之中之前,挥杆套中,把伙计拉了上来。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后再次拔营启程,与昨日一样,中午太热,扎营休息一个半时辰,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商队,一路狂奔而来,领头的惊魂未定道:“太吓人、太吓人了,一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堆堆白骨啊!”
只见前方两百米处快速滚过来一个直径超过五米的巨大黑球,这黑球在沙地上滚动着,速度极快,简直如履平地。向导一听大喊“快向两侧闪开,退开!退到三百步之外,快!”
只见由食肉军蚁滚成的巨大黑球此时又平铺在沙地上形成了一张长达一百米、宽达十来米的“黑色地毯”,但很快这“黑色地毯”后面又卷了起来,越卷越大,最后形成了一个两米多高的黑色圆柱,接着这圆柱又急速前进慢慢变回了黑色圆球。
人听命躲开了,一匹骆驼听不懂人语,巨大的黑球瞬间散开,化作一块黑色的巨大地毯铺开,瞬间被淹没其中—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这块黑色巨大的地毯又前进了几米,却留下了一具洁白无瑕的白骨,司马文玉吓得脸色不知不觉中抱着山和尔的腰紧紧的不松手。
接着两天的行程比较顺利,第五天早上十点左右。探哨的商人看着跪地不走的骆驼,慌忙地叫道,起风了,快,走过沙丘,在下面平坦的地方扎营。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天空被一大片乌云遮住了,紧接着,所有人都感觉身体一凉,冷!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来了,只见东北方向的天边升起了一大片无边无际的大沙暴,犹如山呼海啸一般快速向这边扑过来,这情形简直如世界末日一般,一旦被这沙暴卷走,只怕是凶多吉少。
向导大叫,快,所有人进入帐篷内压着帐篷布围成一圈坐好,手拉着手,任何情况下也不能松手,否则你或者你身边的同袍就有可能被沙暴吹走!”
沙沙沙的声响落在帐篷顶上,紧接着一股狂风吹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天地之威,一竟如斯。幸好向导得力,人员物资无损。
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
远处一片漫漫黄沙映入眼帘,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丘,也是由清一色的黄沙堆砌而成,这里是黄沙的世界,黄沙的海洋,绵绵的黄沙与天际相接。天近黄昏,大漠落日圆。
终于,看到植物了,无边的沙海中,点缀着一丛丛树木,那是沙柳。那一丛丛沙柳,给原本沉寂的沙海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绿州不远了。”向导的语气十分兴奋。
流氓,啪的一声响,山和尔挨了司马文玉一巴掌,一脸的蒙懂,司马文思捡起地下的一只蝎子说,还不向救命恩人道谢?沙漠中的蝎子有剧毒,叮在司马文玉的脖子上,山和尔手急眼快,一掌拍地下踩死。
又半小时,绿洲与黄沙相伴,飞鸟伴驼玲起舞,极高气温与正常温度仅一步之遥,十分独特,沙漠的沙丘轮廓清晰、层次分明,丘脊线平滑流畅,迎风面沙坡似水,背风面流沙如泻。
沙漠之中竟然藏着一块巨大的绿洲,周围散落着七个大大小小的湖泊,在这里形成了罕见的美丽又奇异的景观。
拓书的结果是意外的顺利,进入绿洲后,当地居民听说是中原来人,本是同根生,自然是热情招待,带大家入神庙,侍卫拓好书后,出门时又派人作为向导,一直护送,过了沙漠,直到边城。边城的庆功宴上,大家开怀畅饮,第二天早上起来,拓书的侍卫却死床上了,检查结果是醉死的,侍卫的酒量很大,身体平时也毫无异状,不可思议。
每取得一部天书,就得以付出一条生命为代价,成为取天书小分队每个人心中挥之不去的魔咒。
义熙三年,赫连勃勃叛秦自立,自称天王、大单于,赦免境内罪犯,建元龙升,设置和任用百官。赫连勃勃认为匈奴是夏后氏的后代,故国号大夏。任命其长兄赫连右地代为丞相、代公,次兄赫连力俟提为大将军、魏公,叱干阿利为御史大夫、梁公,弟弟赫连阿利罗引为征南将军、司隶校尉,若门为尚书令,叱以鞑为征西将军、尚书左仆射,乙斗为征北将军、尚书右仆射,其余的人依次授任官职。义熙三年,漠北,二十六岁的赫连勃勃叛秦自立,自称天王、大单于,赦免境内罪犯,建元龙升,设置和任用百官。赫连勃勃认为匈奴是夏后氏的后代,故国号大夏。赫连勃勃有一妹妹赫连根廷,乃女中豪杰,一次,兄长征战在外,北魏派兵来袭,后方只有老弱妇幼,她得知后不慌不忙地打开军需库,人人披甲,多张旌旗,敌人见城头军容整齐,以为赫连勃勃已得胜回师,急忙退兵,所以之后,每有军国大事,赫连根廷也多有参与。赫连勃勃自立为天王后,因追忆赫连根廷的守国之功,故封她为定国长公主。
三位仙人入建康,用仙药救刘裕妻儿等等故事与得天书者得天下的童谣越传越奇,到大夏时简直变成了神话,加上双雄不可并立,赫连勃勃早视刘裕为将来的对手,因赫连根廷倾慕中原文化,另外,武人马上得天下,得文人马下治之,大夏刚刚立国急需大量文治人才,为他确立律法制度,即派尚书左仆射叱以鞑出使东晋一探虚实,同时,采取远交近攻的国策,为赫连根廷招婿联姻,延揽中原人才,赫连根廷自然随行。义熙四年秋未,使团进入东晋边境。
十月草半枯,飞鹰觅狐兔,正是皇家秋猎时节,乱世之时,借秋猎而显兵威,不战而曲人之兵乃是各国最常用的手腕之一,刘裕统帅的亲兵北府兵乃兵中之王,个个武艺精强,骁勇善战。自然想在外邦面前一展雄威,扬名异域。驿卒六百里快马来报,按行程大夏国使团将于十月初来到建康,经刘裕肯首,皇帝司马德宗下旨在猎场召见使团。
按往年惯例,皇帝秋猎期间,皇弟司马德文监国,司马休之新任右将军回朝谢恩,随皇帝秋猎,秘咐心腹幕僚智囊韩延之留在建康。琅琊王府内,韩延之跪下叩头道:“臣韩延之拜见殿下,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韩卿平身,此是府第并非朝堂,不必拘礼,赐座,上茶。”司马德文吩附下人道,
“监国面前,那有小臣坐位。”韩延之有点受惊若宠,自个只是司马休之手下的幕僚,六品等级,感激之情形之于色,
“司马二叔多次在我面前夸你,识大体,多奇谋,本次二叔入京,可有何喜讯否?”
司马德文放下架子,只叙家礼。
“告琅琊王知,司马文思已连取得三部天书,取天书时多有奇事发生,侍卫有所折损,现今虽未破译,但心腹人等知大道归晋,人心大定。”
“是何奇事?”司马德文好奇心起
韩延之把每取一部天书必有一人丧命,如以血祭书一般及过程的千般风险绘声绘色地加以描述,更使司马德文坚信天书暗暗连着天命。话题回到了大夏使团上来,“快马来报,赫连勃勃为其数妹在中原招夫婿,先生以为如何?”
“小臣闻,其妹赫连碧婉助兄守国,为女中豪杰,赫连国主相貌堂堂,以理推之,其妹亦非凡品,若能选皇室近亲与之联姻,可结为外援,对晋室复兴大有脾益。”
“大夏立国只有一年,虽不乏能战之将,但缺善谋之臣,理政之才,联姻之时,随行暗派文士,到彼必得重用,掌其国之朝政,政局有变,遥为呼应。”
说到动情处,韩延之不知不觉站起身来。
“先生高论,可有数难处,对方是为招婿,皇室弟子恐自持身份,不愿远赴异域,此其一。遍观宗亲之中文才高者不乏其人,但多务空淡,不具理政之能,此其二。刘裕将军这关如何过,此其三。”
刘裕的手段司马德文已领教多次。
“细思大夏国书,为长公主召婿,可见大夏文臣所缺者群,可选宗室远亲或名门望族子弟应聘,解刘裕之疑,随嫁人群中暗送理政之人,将来为国作内应,琅琊王以为可否?”韩延之为他出了个主意。
“先生高才,随嫁子弟一事,也请先生费心了。”司马德文大喜。
晋时,门阀制度等级森严,寒门弟子即使有才,也难有晋升的机会,加上战乱之时,各国林立,挑选一些人到大夏倒不是什么难事,又可以为主人司马休之扩大势力,韩延之自然应允。
朝中律法以周廷尉为最,暗中所召的人中自然有周廷尉的寒门弟子,弟子向他密报,为敌国延揽人才,日久必为其反噬,周廷尉猜到是琅琊王所为,深虑此事,忠君忠国,君即是国吗,周廷尉第一次产生了困惑。
钟山之下,居中的是晋安帝的大帐,连绵扎下一大片的帐蓬,由大到小按地位高低层层围在大帐四周,有如众星捧月一般,刘裕的军帐与各国使臣的客帐另扎在距大帐数里地的地方。狩猎场上,皇帝召见大夏国使团,使节叱以鞑呈上国书,表明两国交好之意与为二位长公主求亲之愿。皇帝无以为答,喝了口酒就退至猎宫休息,晋安帝弱智,皇室中以回京叙职的皇叔司马休之为尊,主持祭典的事自然由司马休之代劳。
仪式结束,秋狩开始了,刘裕,司马休之与大夏使臣叱以鞑,近水,芊芠,禪山等在中厅各自归座,北府兵,禁军人等四散开来,驱赶猎物,以供贵宾猎杀,刘裕一时手痒,另外也想探探各方手身,对叱以鞑,司马休之,近水等言道,“司马大人,大夏,仙师各出一人,以两个时辰为限,抽签而定方位,为众儿郎们一试身手如何?”
司马休之,禪山,叱以鞑四人出马回道,“将军之言正合我意。”正待跃马横弓而行,听得一声:“且慢,”只见赫连碧婉披挂上阵说,“草原儿女,亦略知骑射,不知可否容我一试,”
叱以鞑对刘裕笑而言道,“公主得天王纵容,不知南朝礼仪,让将军见笑了。”巾帼不让须眉,令人敬佩。”刘裕笑着答道,“多闻公主英名,今日正可一观。”禪山转头看那公主,虽身材挺拨,肤色如雪,鼻直唇红,英姿勃勃,但箭眉上扬,却非宜男之相。
东南西北各分一方,两个时辰后,最先跑回的是是司马休之,三兔,二野鸡,猎场之中,鸡兔最多,所以易获;接着跑回的是刘裕,猎得一狐,二猴,一鹰,一大熊,狐狸狡猾,猴子机敏,老鹰飞高速快,十分难射,大熊凶狠皮厚,一箭没中要害,发怒后会与人拼命,现场欢声雷动;接着的赫连碧婉飞马而至,献上的是一狼,一狐,二獐,一鹿,獐鹿都是大型动物,猎获不易,现场也是欢声一片。最后出来的是禪山,交上的猎物是两蟒,一穿山甲,二只水獭,或是洞穴,或是地底,或是水生,三种动物从没一种在猎场上被人猎到过,全场交头接耳,不知该作如何表态。禪山不会射箭,猎物那里来?近水与芊芠相视一笑,禪山把野外生存的技巧搬到狩猎比赛上来了。蛇与穿山甲是烟熏出洞后用箭刺死的,水獭石震水而晕后捕获。
刘裕呆了半下,把弓一抛,哈哈大笑着言道,“还是仙师的猎物奇巧,猎场的彩头该与仙师。”
听得刘裕表态后,现场欢呼声一片,近水注意到,刘裕的眼神十分的复杂。赫连公主更是向禪山投射过来一个热切的眼光,公主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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