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禪山把长江出口到广州的航海图标了出来。
刘裕密令由沈田子为将,禪山一起领兵三千从海路直扑卢循千里之外的大本营番禺。
卢循徐道覆虽败,但还有数万水军,刘裕虽然出师,但一个多月过去了才走到雷池,卢循徐道覆经过一番分析,认为刘裕也可能有些怯战,必经,水战是五斗米道的强项,从没败过,于是,决定在水上与刘裕决战,计划向东出击,防止刘裕守在雷池水寨中不出来,依靠水陆协同作战抵消水战不强的劣势,卢循扬言绕过雷池,再攻建康,决战的时机到了。
十二月初一,刘裕带兵进军到大雷,初二,卢循、徐道覆统帅几万部众涌满了长江,向下游进发,前后都看不见船队的头尾。虽然连续吃了几场败仗,但都是陆战,水战从没败过,对于本次长江决战,卢循与徐道覆还是信心满满的,打算一雪前耻。建康之败,败在优柔寡断,现在已无退路,得放手一博。卢循至徐道覆营中,军事会议在徐道覆营中召开,表明本次军事全部由徐道覆统一指挥。
探子来报,刘裕的船只还象上次一样,以轻型战船为主,虽有几艘楼船但数量不多。怎么战?当然与上两次大胜一样以大欺小,以撞为主,以从上而下的箭雨为辅,刘裕的狡猾绝非刘毅与何无忌可比,为增强攻击力,楼船上运载了大量的石头,打算由上而下给刘裕小船以致命的打击,多备火油火箭,并抢占先机把船队摆在上风口,多派哨探来回探报军情。
战船外观虽一样,但结构已作了彻底的改造,并配备了可射穿船板的,由近水提出,张纲改进并制造的万钧神弩为绝顶军事秘密,探子却无法探知。
决战开始了,大帐内,刘裕发令:
右军将军庾乐率斗舰作诱敌之师,将卢循水军诱入雷池。
朱龄石率一千弓弩手备齐火箭,一千投掷手备好火把火油,在长江西岸埋伏,待敌船退至西岸后再出突出奇兵。
索邈率一千铁甲重骑兵埋伏西岸,火起后出击,如有敌兵上岸,立即追歼。
水军多次败于卢循,此时卢循声势浩大,作为诱敌的部队更是危险重重,万一被包了饺子呢,庾乐怯战,不敢向前,刘裕立即命令将庾乐斩首奠旗,首级号令三军,并任命沈林子接替庾乐。庾为本朝四大家族之一,庾乐被斩,起到震胁作用。
明明自个驻在西岸,有什么办法把东岸的敌船倒个个儿挤到西岸?众将虽不理解,也高呼得令,分头安排。
陆上设伏完毕,刘裕出动自己所有的轻型战船,率领几路大军一齐奋力进攻敌人。虽然卢循船大,可本次撞击完全失去效果,一艘艘木板用雌雄缝咬合的船坚固度好于楼船又加了缓冲装置,刚好冲到楼船底下,这么近距离的万钧神弩快速发射,船底洞穿,楼船进水。徐道覆命令由上而下用箭射与石头砸碎,刘裕战船船篷用牛皮做保护,箭不穿石不碎,徐道覆只得命令快速后退,可船速比不过刘裕战船,前面的几艘楼船被击沉,后面船只慌了手脚,几番穿插,五斗米道的战船阵形被打乱。
如果一后退,军心就散了,徐道覆深知此理,打算败中求胜,急命船只向对面反冲锋,刘裕军战船好象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陷入混乱当中,很快向两边退去,留出一条水道,徐道覆以为得计,准备指挥船队冲到西岸边上重新集中,即将到达西岸,船队重新转向调整队形,就在这时,岸上伏兵突然出现,满天红云,数不尽的火箭与火把掷到船上,因为阵型散乱还没有重整过来,船只乱纷纷的无法有序灭火,顿时浓烟四起,火焰冲天,逃上岸的士兵为重骑兵所杀,卢循的军队大败,只好逃回寻阳。
三仙府中,刘穆之与近水芊芠相对而坐,刘穆之倒了杯清茶,说道,“此次卢循起事,从逆的人数很多,按朝廷律法,从逆的砍头,江南各州家家戴孝,不杀,则民没有畏惧之心,仙师有什么好主意?”
近水以共产党整肃土匪的政策进行回复:“查明有血帐的斩,无血帐的可以从轻处理,发给路费,重新作为黎民。”
于是刘穆之写信给刘裕,信中说,讨伐卢循,胜利可期,难的是如何收服人心,使其不再造反,建议刘公对参于反叛者诛其首恶,附从人员有滥杀百姓,杀我士兵的,有血帐的严惩,斩首示众,其它协从人员真心悔过,发给路费,使他们重归故里,复作大晋子民。三吴老兵,心向卢循,即使投降也不可宽恕,使分散到各劳改农场,屯田或作杂役。
卢循帐内,一片衰鸿,雷池一战,徐道覆亲眼看到刘裕战船的速度与武器万钧神弩的厉害,知道即使水战也优势不再,只有退兵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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