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容渊坐在华贵松软的木床边,有些局促地握了握手指。今日是他和时浅的大婚之日。他一结束了早朝便过来了景仁宫,一直从下午待到了晚上。
时浅刚刚和他一起吃完了晚饭。此刻,二人刚刚在玉华池沐浴好,回到了景仁宫。
时浅已经上了床,动作自然地脱掉了外衫。她正要拉过被子躺下,却见容渊眼神飘忽,紧扣手指。
时浅一看容渊紧张的神色,就知道这傻小子在想什么:真是的,明明在外人面前那么冷酷无情,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个纯情害羞的小男孩。
时浅将自己头上的白玉簪轻轻拿下,黑缎般柔顺飘逸的长发立刻温顺地披在身后。时浅理了理长发,再次抬头,容渊依旧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时浅:……
时浅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容渊,“你还不睡吗?你再不开始,我可先睡了!”
容渊猛地身躯一震,头低得更狠了,“开始……开始什么?”
时浅挑眉,只是暗示一下,这傻小子就脸红成了个苹果,真是纯情啊!啧!
时浅随手从自己的枕头下翻出来一本书,递给容渊,“喏,我看你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先看看学习学习吧!今天的册封大典我走得有些累了。我先睡了!”
时浅说完,便拉过被子睡了。
容渊翻开时浅递过来的书,刚看了一眼,便猛地合上,脸红得像是天边的云霞。
容渊紧张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旁边传来了时浅平稳的呼吸声。
容渊看着时浅冷艳绝美的容颜,深吸一口气,放轻松后,再次打开了书页,强迫自己认真观摩。
十五分钟后。
容渊合上书目,心跳快得像是擂鼓。他将书认真地放好,偷看了一眼时浅。
时浅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容渊有些愣神,随即眼眸瞬间变暗,联想到书里的内容,再看着时浅翻身时蹭开的里衣领口,有精致清晰的锁骨外露。容渊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浓郁的黑色。
他微微起身,脱去了自己的外衣。随即,他便将时浅身上碍事的被子拿起放到了一边,自己则是轻轻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时浅睡得正沉,冷不丁地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她当即有些迷蒙地睁眼,就看到容渊眉眼幽暗地轻吻着她的锁骨。
时浅困得很深,下意识地用双手搂住了容渊的脖子,撒娇道,“容渊,我好累,你明天再这样,好不好?”
容渊被时浅的软糯细语激得瞬间便起了反应,他目光灼热地盯着时浅的樱唇,在她耳边轻哄,“浅浅乖,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时浅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嘟嘴道,“不要行不行!我真的很困!”
容渊宠溺地吻她的唇,“没关系,你睡吧。我自己动。”
时浅:……
时浅顿时清醒了过来,震惊地看着容渊:这话说的,看来是看过书,成功解锁了新技能啊!
见时浅意识回笼,容渊的眸色再次加深,他紧握着时浅的手,带着往下,“浅浅,帮我解开腰带,好不好?”
时浅试了试,容渊紧握着她的手跟铁箍似的,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再看他眼里的欲色,时浅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她今天很明显是逃不掉了。
行吧,反正睡是肯定睡不成了。时浅动作配合地被容渊带着解开了他的腰带。
腰带解开的一瞬,容渊便俯身再次吻了上来。时浅动作一僵,脸也有些微红,想到自己也是第一次,又瞬间释然了。她微微弯眸,浅笑着回应起容渊。
容渊的眼神,瞬间一亮,动作也愈发温柔起来。
夜,漫长而又撩人。
第二天。
时浅浑身酸疼地从温暖柔软的大床里起身,容渊早就已经离开去上早朝了。
时浅看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包括自己脖子上都有草莓的痕迹,瞬间不再淡定。
一想到昨夜容渊跟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缠了她一整夜。时浅就忍不住头疼:天啊!若是日日都如此,她可怎么承受得了啊!
此时此刻,时浅无比后悔将那本书给了容渊,结果弄得自己一夜都没睡好!她昨夜看着容渊紧张得不能行,实在是有点可怜巴巴的,便将林太后塞给她的书心疼地递给他了。谁成想,容渊那小子看着挺纯情的一小奶狗,终究还是变成了索求无度的小狼狗。
唉,时浅唉声叹气: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时浅的贴身女官夏荧已经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恭敬行礼,“皇后您醒了,现在是午时了。您的朋友林苒小姐和柳儿夫人已经在正厅等您好久了。您现在要去见她们吗?现在也到了午膳的时间,您看您们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时浅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床上下来,往身上套外衫,“啊!已经中午了啊!行,我这就去见她们,顺便我们就一起吃午饭吧。”
夏荧连忙应声,随即又开口,“对了,皇后娘娘,还有一事:您的嫡姐早晨刚向尚书处礼部递了帖子,说她想进宫见您。您要让她来宫里吗?”
听到时欣的名字,时浅挑挑眉,“好嫡姐”要来了吗?正好,她也可以会会这个上一世恨毒了她的人。也好看看上一世时浅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让她这么记恨。
时浅微勾唇角,“行吧!让她直接进宫,到正厅里来吧!”
夏荧点头,向时浅行礼后,便出去传话了。
时浅已经拿毛巾擦了擦脸,又让一旁的侍女帮她挽好了发髻,便准备移步正厅了。
正厅里,林苒正在和柳儿窝在一处小桌上下棋,柳儿又下过一子后,林苒的表情又再次凝重了。
“柳儿姐姐!”林苒甜甜地拉着柳儿的手,轻轻地晃了晃,“我可以再悔一步棋吗?”
林苒卖萌地眨眨眼,“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柳儿无奈地抽出自己的手,“你刚才也说那是最后一次。”
林苒:……
林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吗?哈哈,我忘了!”
柳儿:……
柳儿颇为无奈,这时时浅走了进来,看着两人的互动,负手轻笑,“怎么了这是?苒苒又下棋下输了!没事的苒苒,你要坚强啊!输了什么的,下着下着就习惯了哈!”
林苒和柳儿听到时浅开玩笑的声音,立刻星星眼的看过来。林苒又巴巴地跑到时浅面前,晃晃她的手,“时浅姐姐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爱我的好姐姐了!”
柳儿捂住嘴偷笑。
时浅也失笑,伸出手点点林苒的额头,“才发现啊!”
林苒顿时秒变委屈脸,不过忽然又想起了好玩的事,神秘兮兮地盯着时浅,“时浅姐姐,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啊?你知道吗?我听我伯祖父说,今天皇上也上朝去晚了半个时辰呢!诶,他昨天应该是在你这里睡的啊?你们做什么了,怎么他也起晚了啊?”
时浅一僵,面色微慌:做什么了!还不是那个精力充沛的男人,拉着她非要做清晨运动。还敢骗她说还没到上朝时间,让她又整整半个时辰不能睡觉。
然而,看着林苒一脸八卦,时浅蓦然严肃起来,“还能做什么!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别问这么多!昨夜皇上体力好,非要熬夜看奏折!结果他就睡过头了呗!”
林苒“啊”了一声,对八卦表示失望。柳儿了然地笑了,随即起身上前对时浅行礼,“皇后万安!多谢皇后昨日的安排,如今我已经是王妃了。”
时浅昨日向容渊提了个建议,容渊当即便下了圣旨,并在全南楚贴了告示。
告示上告诉百姓们,恒王在监狱里畏罪自杀了。但皇上感念恒王之妾柳儿大义灭亲,举报有功。特封柳儿为王妃,并可自行决定再嫁。
另,昔日皇上容渊之母陈氏受恶人所害,早早离世。皇上每念及此,深感哀痛。今特追封陈妃为已故皇太后。
柳儿一脸庄重,“日后,还请皇后对我这个王妃多多指教!”
时浅轻快地摆摆手,“啊!你说这个事啊!不必感动的!是皇上他想念他母妃了,我就顺手让他也帮你下了个圣旨。不然,你这次功劳这么大,皇家怎么能不给你当坚实的后盾呢!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也可以和苒苒一起,多进宫来看看我!”
柳儿忙应声“是”。
可话音未落,一道冷嘲热讽便响起,“呵!不过是个庶出的妾,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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