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秦寒很赞许尉迟融的主动,“地方太大了,而且现在形势如此危机,至少也要洒出去一二十个人才行。另外,找到骑军之后该怎么做呢,这个也要商量好。” “嗯,有道理,九斗说得极好。” 张文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必须要尽快找到骑军,而且,骑军必须在吐谷浑境内大肆破坏,让吐谷浑的贵族们担心自己的老巢,他们才会催促伏允退兵!”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所有人,“另外,昌松县派了人来求援,如果总管府不管不顾的话,这件事情一过去肯定会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的。所以,还是要派出去人去救援,哪怕是做个样子,将来也好交代啊。” “对,某觉得张司马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时候,赵煜自然不会让张文辉有机会把帽子往自己头上扣了,“不过,要找谁去救援呢,这就要好好地考虑一下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一扫,尉迟融已经主动请缨去找骑军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 秦寒呵呵一笑,目光扫过赵煜,落在张文辉的身上,“诸位上官,这一次已经是我凉州生死存亡之际了。我觉得有必要向附近的各个部落求援,只要有部落愿意来帮忙,我们可以适当地答应他们的一些条件。” 听到秦寒这么说,赵煜两眼一亮,正要点头,却听见张文辉说话了,“诸位,某觉得九斗这提议极好,谁是我们大隋的朋友,哪个部落对我大隋忠心耿耿,就看这一次了。” 张文辉知道秦寒的想法,似乎想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帮他的小妾清月的部落争取到一片操场,为了这操场,清月的阿爷柯木智差一点跟一个突厥人的部落打起来了。 这事儿当初还是独孤篡出面调节的。 当然了,突厥人被朝廷连番打压已经乖了很多,相对于柯木智这么个小部落来说,独孤篡自然是偏向突厥人的。 也好在独孤篡之前偏向突厥人,这一下柯木智的部落就派上用场了。 只要柯木智这一次帮凉州的大忙,区区一个草场自然没有问题。 “九斗,某记得你的小妾清月就是一个部落头领的女儿吧。” 赵煜也马上反应过来,“这一次如果柯木智能够帮我们一把,他要那片草场没有任何问题。我们总管府的所有人都可以出面向独孤总管求情,请总管把那片草场奖励给柯木智的部落!” “对,对,某同意赵长史的意见。” 张文辉连连点头,“等独孤总管一回来,总管府的同僚一起去向总管提意见。” “诸位上官,此话当真?” 秦寒脸上的笑容一敛,一脸严肃地看着赵煜,然后又将目光落在张文辉身上,“诸位都知道,清月的部落正在跟突厥人争夺一片草场,我正为此事头疼呢。” “当然了,我们可以立字为据。如果柯木智还有一些其他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过份,你都可以答应他!” 赵煜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不过,有一件事情要事先说好,柯木智的部落不好找,别人也未必能够找得到。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够说得清楚!” 这言外之意就是,秦寒要亲自去找柯木智,再有总管府的凭条,柯木智肯定要仔细思量一番了。 至于该怎么解救凉州危机,那就是柯木智,不,那就是秦寒的事情。 “对,对,可以立字为据。再说了,若是没有字据,柯木智也不会相信总管府的话,何况,这是需要用战士上阵厮杀的事情。他若是看不到大隋的诚意,肯定不会轻易出兵!” 张文辉点点头,现在来说只要有办法能够解决问题就行,再说了,就算是不能解凉州之危,自己也是尽力了的,这不,为了解围连字据都立了出来了。 “好,只要有字据,诸位上官在上面摁了手印,我就跑这一趟吧。” 秦寒笑了,点点头,“另外,我再带着这几十个人去做一做救援昌松城的样子吧,不过,我估计多半是赶不上了。” “辛苦九斗了。” 赵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张司马,这字据就麻烦你来写了,大家都知道某写的字见不得人呀。” 哪有什么见不得人呀,不过是他不想立这字据而已。 当然了,不管谁来写这字据,最终每个人都要签字画押的,谁都跑不了。 很快字据就写好了,张文辉拿了给秦寒看了一遍,秦寒看了一遍,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也就点头同意了。 很快,房间里总管府的官员们一个个都签字画押了。 “九斗,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赵煜郑重其事地将字据交给秦寒,“对了,凡事都要以自己安全为重,切记,切记!” “多谢关心。” 秦寒点点头,接过字据小心收好,然后目光转向段暄,“段将军,骠骑府要马上挑选出二十名马术好的好手出来,我们现在就出发,凌晨的时候冲杀一阵然后大家分开逃跑,这样说不准还能拖延一点时间的。” “好,某马上就安排。” 段暄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立即向尉迟融招招手,“走,我们出去商量一下。” 片刻之后,段暄一个人走了进来,目光落在秦寒身上,“秦教官,我刚刚已经招呼过尉迟融了,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指挥!” “多谢。” 秦寒神色严肃地点点头,“这一次行动会很危险,如果不能统一行动的话,搞不好就会被吐谷浑人都给抓了。” “九斗,如果柯木智不答应去救援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张文辉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把秦寒拖下水之后,他的心情就轻松多了。 “我会竭尽所能地劝说柯木智出兵的。” 秦寒一脸严肃地看着张文辉,“事关凉州几万百姓的生死存亡,没有机会,我也会创造机会的!” “赵长史说过了,一切都要以个人安危为重。” 张文辉笑了笑。 “赵长史,张司马,诸位上官同僚,我这一走凉州就拜托给你们了。” 秦寒站起身,向着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 “九斗,凉州的几万百姓的安慰就拜托你了。” 赵煜也还了一礼,“你只管放心去吧,你家里人就交给某了。” 放心你妈,说得好像老子是要去送死一样,“那我先回去换上一身衣服,段将军,你让尉迟融他们来县衙找我吧。” 回到县衙,秦寒匆匆换了衣衫,翠儿知道了之后死活抱着秦寒不松手,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直闹腾到尉迟融他们二十人到了县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尉迟融,你哪一年的?” 秦寒一边擦拭着长枪,头也不抬地问道,“知道不知道这次一出城,很可能就没有命回来了?” “教官,不仅我知道,跟我一起出来的这十九名军官也都知道,大家也都没有指望回来。” 尉迟融点点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秦寒,“某是开皇四年出声的,今年刚好可以加冠了,还没有表字呢。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用上表字,不若教官给偶想一个表字如何?”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天底下想要九斗先生取名的人不计其数,如有这样的殊荣,某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取名,你让我给你取个表字?” 秦寒闻言一愣,旋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以人世为烘炉融万事万物于其中。我们可以不敬天地,却不能不敬重德行高洁之人。” 说到这里,秦寒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我就给你取个敬德如何?” \f\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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