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只是额吉(蒙古语,母亲)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城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营地来?”
“今晚王妃会从和林回来,为新任断事官接风,您可以在散会之后,与王妃进言。”
唆鲁禾帖尼果不其然,从和林归来出席晚上为新断事官上任的接风宴会。
宴会之上,王子大臣王妃女眷相互推杯助盏,借着宴会,也放纵着自己的口腹之欲,大家尽情歌唱、尽情舞蹈,辅以焰火,好一派火树银花,美人美景。
赵东洲身着织金长袍、腰系羊脂玉带盛装出席,使自己看上去十分重视此次宴会,以给王妃一家面子。
王妃唆鲁禾帖尼携诸子诸女眷为赵东洲祝酒。
“今后还请新断事官费心了!”
赵东洲谦恭有礼:“必当竭心尽力!”
之后,赵东洲特别下座,走至王妃唆鲁禾帖尼桌前,亲自斟酒,敬道:“之前些许不快,都非个人所致,还望今后冰释前嫌呀!”
一束束焰火在上空炸开,洒出一连串牡丹花样,众人的心思纷纷被这新奇的焰火抓去了魂,丝毫没有注意赵东洲下座的举动。
“真定的事,请不要放在心上。我管教下属不严,导致他们报喜不报忧,中饱私囊、草菅人命,甚至冲撞了汗廷的官员,险些坏了我的名声,按罪处斩也是死有余辜。”唆鲁禾帖尼秉公道,“也感谢你的文书,真定那边的事,我会督促我的儿子忽必烈多为留意考查,使之前的荒唐事不再发生。”
就在唆鲁禾帖尼准备饮下赵东洲所敬之酒,忽听身旁,有人将酒从酒杯泼出去。
赵东洲和唆鲁禾帖尼皆往旁看去,是拖雷的第七子阿里不哥。
赵东洲从未与阿里不哥有过节,阿里不哥此时将酒泼出,有何用意?
大家的目光也由焰火结束,聚集到赵东洲与唆鲁禾帖尼这边。
作为兄长的忽必烈和旭烈兀显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内心泛起一阵不快。
“阿里不哥,你这是干什么?方才你不祝酒,我不同你计较,现在呢?”唆鲁禾帖尼声音不大,却令众人听的一丝不差。
阿里不哥满腔委屈:“我不愿给做过间谍的小人祝酒,也不愿不知大扎撒和必里克的人做断事官。”
忽必烈放下平日里对幼弟的宠溺,狠心指责道:“这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吗?”
阿里不哥不依不饶,坚持道:“这个人能做间谍给金人使绊,也能给我们添麻烦。四哥前几天为追回财物,在街上纵马,已经按律法赔了烧埋银子。他却坚持认为四哥有罪,并在给母亲的文书上指了出来,那就是不认同依照大扎撒和必里克所做出的判决。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我不以这样的人到来而高兴,反而因为她的到来而忧愁。”
六子旭烈兀道:“人家是额吉提请的断事官人选,更是合罕金口玉言派到咱们这里的断事官,他们都是深思熟虑过后做出的决定,莫非合罕和额吉,都不如你阿里不哥有远见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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