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撩人日常-第一百零五章 荣华焕发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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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宜姗知道消息,急得晚饭都没用,眉头皱的紧紧的,更显的刻薄了。

    怎么突然要查金婵的死因呢?难道步临月知道了什么消息?要扳倒她?

    唐宜姗反复思虑,确保自己没有留下什么证据。那下药的婆子已经打发回老家了,当时也没人看见。可就算如此,还是忍不住想七想八,甚至晚上也开始做噩梦。

    步临月根本没把找凶手这件事当成一件正事。夏侯鹤明摆着就是吓着了出现幻觉,能找出个什么来?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夏侯鹤每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来问她有没有什么进展,步临月被迫也得尽心尽力的查了。

    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了点什么。

    ……

    聆竹苑楚云岫正在亲自给素莲上药。

    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了,结的痂也开始脱落,露出刚长出来的粉红色嫩肉,看起来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流月罕见的出现在楚云岫房里。

    染香继续很生气的把这件事绘声绘色的跟流月又讲了一遍。

    流月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可转身就开始迅速的往外走。

    还好楚云岫及时叫住了,不然就流月这个脾气怕是要去把夏侯鹤打一顿,万一留下什么把柄就不好了。

    “你呀!别那么冲动,每天在侍卫堆里混着,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了。”

    流月听楚云岫这么说,心下有些歉疚,若是她当时在聆竹苑,若是她陪在素莲姐姐身边,也不会让素莲姐姐落到这个下场。

    染香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流月一眼:“还等你呢?我们已经帮素莲报仇了。”

    流月难得的投去惊讶的眼神,染香有些小得意的说道:“看见他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就是我们吓的,要不是小姐拦着我,我天天都去吓他。”

    素莲吃了一惊,这件事情楚云岫没告诉她,染香也没透出半分口风。

    素莲有些不安的说道:“夫人,二少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连累您?奴婢真的没事的,您…您用不着为奴婢做这么多……”

    “别动,上药呢。你放心,我竟然敢做就不会留下证据。这次就让他吃个闷亏,从前是我太过宽容,这次也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睚眦必报的性子!”

    染香也连忙应和道:“对啊!你放心吧,我跟阿福一起去的,手脚都很干净,不会留下证据的。谁让他欺负你,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素莲心里酸酸的,除了班主,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可能是上辈子修的福气,让她遇见了这么一群人。

    素莲的两行泪落到了楚云岫手背上,楚云岫轻轻的帮她擦去。

    素莲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哭了,这些年来,自己越来越坚强,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可现在,自己冰封的心好像渐渐的开始暖化了。

    楚云岫抱着她,她轻轻的把头靠在楚云岫腰上,眼泪好像怎么都控制不住,滴滴答答的。

    “哭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们,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依靠。”楚云岫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这么好的姑娘,却身世坎坷,上天何其不平。

    染香看着这个场景,心里也酸酸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拽过旁边的流月就趴在她肩膀上哭,流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推开。或许,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吧,自己的家人在哪里呢?还活着吗?

    ……

    步临月原本只是想揽个功劳在身上,没想到夏侯鹤盯得那么紧,简直象是要亲自上阵一样。

    原本打算找个丫鬟随便顶罪,可夏侯鹤这段时间却变得异常敏锐,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月儿,都这么久了,你有什么线索了吗?”夏侯鹤一脸焦急的看着步临月。这些天他消瘦不少,脸颊都凹陷下去了。秦夫人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断的催促步临月,步临月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相公,这才一天呢,能有什么线索啊?我看你还是出去走走吧,外面天气也好,出去赏赏花逛逛街也不错啊!”

    “哗啦”一声,夏侯鹤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碎瓷片四溅。

    步临月有些心痛的看着那个碎的不成样子红彩龙纹盅,这可是一整套啊!现在碎了一个其他的也不能用了。

    夏侯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赏花?我现在都要疯了,不仅仅是晚上,就算是白天我也觉得那个小贱人就跟在我后面!你要是解决不了,就换别人!”

    夏侯鹤用力挥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了。

    四个小厮八个奴婢簇拥着他浩浩荡荡的离去,步临月揉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痛。

    步临月吩咐丫鬟把跟金婵有些关系的婢女和小厮都叫来问话。都分开问了一遍,做了笔录。

    又吩咐一个小厮上金婵家打听消息。

    顿了顿,问道身旁婢女:“那金婵据说当时怀孕了,为何没有迎进门来,反而上吊自尽呢?”

    婢女垂着头答道:“听说是那金婵想当少夫人,一直缠着少爷,少爷一生气就说不让她进门。或许……或许她一时想不开,这才自尽吧。”

    步临月总觉得不对劲,孩子都有了,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呢?非要自尽,这金婵真有这么惨?

    从小厮婢女的问话来看,金婵是一个肤浅又自以为是的女人,平日里也没几个好友,一心想攀附爷们,每日涂脂抹粉都是厚厚的一层。

    自从攀上了夏侯鹤,更是觉得高人一等,平日里都拿鼻孔看人的。又怀了胎,更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说一嘴。

    到了傍晚,去金婵家打听消息的小厮也回来回话了。

    “歩姨娘,金婵那家人不是上次还来府里闹吗?叫三少夫人打发到官府去了,我使了好些银子才撬开他们的嘴。”

    步临月一个眼色,身旁的婢女拿起一颗金珠塞给小厮,小厮立马放进荷包里,笑开了花。

    “我听金婵她母亲说,金婵那段时间给了家里很多银子,还说怀胎几个月了,再等一段时间就是夏侯家的二夫人了。就是怀疑金婵好好的怎么突然自尽才来府里闹的,可去官府里走了一遭也不敢来找麻烦了。”

    步临月不耐烦的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小厮看她神色不好,连忙小心翼翼的说道:“奴才还听说,金婵是发现了二夫人一个秘密,准备拿这个秘密来威胁二夫人退位的。”

    “秘密?什么秘密?”步临月顿时来了精神。

    小厮皱着眉头,有些不安的说道:“这,奴才也不知道,她说金婵瞒的太紧,什么都没说。”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侍女送小厮出门,又塞了一块碎银子,小厮心满意足的走了,知道这是歩姨娘让自己闭嘴的封口费。

    “秘密?唐宜姗有什么秘密呢?“步临月在心里默默的想。

    这一定是个大秘密,金婵的死说不定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秘密被灭口的!步临月越想越兴奋,若是抓住了唐宜姗的把柄,看她怎么跟自己斗!

    ……

    夏侯彦总算从金染坊出来了,还不忘绕道去点心铺子里给楚云岫带了糖炒栗子。

    楚云岫看着夏侯彦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由得自己心情也好了起来。

    “看你的样子,染坊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吧?”

    “当然了,为夫出马,一个顶俩!”

    楚云岫细心的给夏侯彦剥了栗子递到他嘴边。

    夏侯彦抓住她的手不松,黏黏腻腻的说:“娘子待为夫真好,今晚我定要好好疼疼娘子。”

    楚云岫啐了他一口,“尽说些混话,下次我就让流月把你打出去,让你睡书房去!”

    夏侯彦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自从他知道楚云岫吃软不吃硬之后就老用这招,可惜,现在楚云岫也看腻了。

    “娘子~,我有努力在外面赚钱养家呢~,染色方子里如今市面上没有的颜色我都一一试出来了,挑了最好看的五种染成布匹,到时候拿出去展示,定然轰动整个苏州!”

    楚云岫点点头道:“到时候洋商们来了,据说织造提督要举行一个展览会,任何布行的老板都能把一家的布匹拿上去展示。我们有新品颜色,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夏侯彦邪魅一笑:”那纪闲派人在染坊外面盯着,我趁晚上他们不注意,打了他们一顿,娘子我厉不厉害?”

    楚云岫看着面前一脸求表扬的夏侯彦,心里暗暗吐槽,谁能告诉她以前高贵冷艳腹黑邪魅的公子爷去哪儿了?

    ……

    睿王一路疾驰回封地,路上解决了几波刺杀,才在一个月的期限内赶回王府。

    沈神医将盒子里的神仙草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和其他几种草药混在一起分成几份。

    药童跟着沈神医亲自去煎药。

    睿王看着躺在床上,唇色发黑,昏迷不醒的樊将军,只希望这次能把他的命从鬼门关抢回来。

    沈神医煎完药,睿王亲自喂樊将军喝下。

    “沈神医,这药喝下去他能醒吗?”

    “这得看各人体质,樊将军平日里身强体壮的,这药吸收的也快,估摸着明早能醒。”

    睿王点点头,却是一晚上都守在床前。

    樊将军醒了以后看到的就是睿王趴在床上睡着的场景,他喉咙又干又涩,只想喝水,可又不忍心叫醒睿王。

    没想到片刻后睿王就醒了,睿王如今也算是锻炼出来了,很是敏锐,不然也躲不过这么多次的明枪暗箭。

    “樊兄弟,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叫沈神医!”睿王一拍大腿就要走。

    樊将军抓着他的衣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睿王这才会意过来,端了茶喂给他喝。

    沈神医很快就过来了,诊脉后直说没有大概,再喝三天的药就能下床了,睿王看起来比樊将军还要高兴。

    樊将军喝完药就睡着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睿王这波操作收买了一大群人心,毕竟如此重情重义的亲王才让人心甘情愿的把命交给他。

    睿王忘了,他有一位兢兢业业的侍卫此时正一路跟着楚云岫,累死累活的,两个多月后才回到苏州给他传信。

    两个月后睿王收到他的信后,确认了那个女子就是楚云岫,可他现在忙得很,分不出身来。

    睿王传信给他,又派了两个人一路前往苏州,务必盯着楚云岫,把这几年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事无巨细的把消息传给他。

    两个人一路赶路,终于在一个多月后到达苏州,跟侍卫接头后,找了个院子暂时安顿下来。

    ……

    这些天,苏州格外热闹,千万里之外的洋商来到苏州,不仅为了置办货物,还带来许多新奇的玩意儿,以物易物。

    染香之前装神弄鬼的那个西洋玩意就是在铺子里买的,花了不少银子呢,而且据说用的次数还是有限的,可得省着点用才行。

    洋人长的金发碧眼,眉骨鼻子都很高,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瞳孔都是蓝色的。

    不少人走在街上忍不住偷偷的朝洋人看,这都是人,怎么长的这么不一样呢?而且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街上的小童胆子大的偷偷朝他们看,胆子小的直接被吓哭了。

    一些妇人哄小孩儿的时候,只要说你不听话就把你送给洋人!别提多有效了,平时吃饭都要喂的都能自己动手了,饭吃的少的也能在添一碗了。

    来的早的洋人,带的货物有限,基本很快就被抢购一空了。他们把一些销量高的记下,下次多带点。

    每日在苏州城里闲逛,大多数的布庄都看过了,就金凤祥和同顺祥好点儿,其他布店要么是品类不齐全,要么是太小了,担心货不够。

    展览会快到了,就在前一天,所有的洋人不约而同的收到了织造府提督的请帖,请他们下午来府中一聚。

    洋人得到这个请帖没有不应的,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装腔作势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织造府熙熙攘攘的来了几十个洋人,提督李焕把自己的干儿子纪闲介绍给了他们,还明里暗里表露出若与同顺祥长期合作可以优惠打折的含意。

    心思活络的洋人已然明白了提督的意思,同顺祥的货本就不错,况且还能打折,又能跟织造府联系上,一举三得的事情,怎么会有人拒绝呢?

    当下纪闲身边就围绕了一圈洋人,纷纷承诺明日就签订契约以后常常来往。

    纪闲满脸笑意,左右逢源,好不快活。

    到了展览会那一日,在盛华楼的会议厅挤满了布店老板和样品还有许许多多的洋商。

    金凤祥在左边第位,同顺祥在右边第一位,隐隐呈对峙之势。

    夏侯鹤和楚云岫亲自坐镇,身边的管事态度也很是淡然,仿佛胸有成竹似的。

    纪闲不信昨天那么大的动静夏侯鹤不知道,可今天这副样子,要么就是装的,要么就是早有对策。

    纪闲心里像蚂蚁在爬似的,忍不住摸着胡子一脸淡定的上前发打探:“贤侄今日准备了哪些布匹花样?看样子是稳了?”

    纪闲用余光瞟了瞟桌面上的布匹花样,都是寻常的样子,跟同顺祥差不多,甚至有的还不如同顺祥呢!

    纪闲不是要真的跟夏侯彦搭话,达到目的之后就轻飘飘的转身离开了。

    本以为夏侯彦会有什么良策,没想到倒是高看了他一眼,毕竟是个毛头小子,经验不足也正常。

    李焕算着时间来到了盛华楼会议厅,顺其自然落了座。

    李焕清清嗓子朗声说道:“今日作为展览会的经手人,见证中西互通,交融互利的场面,我很荣幸。陛下大力促进中西商人跨海交易,完善各类海运措施,为西方商人们提供便利,为的就是……”

    李焕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暗暗松了口气,昨晚连夜背的,还好没卡壳。

    “每一位前来的洋商可进行多方比对,还可以现场交易,签订协议。话不多说,我宣布,展览会现在正式开始!”

    “叮”的一声锣响,会议厅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很多洋商之前已经看的差不多了,直接涌向同顺祥桌前,看好种类样式就要签约。

    一时间,同顺祥桌前人挤人的,好不热闹。

    相比起来,金凤祥和其他布庄就象是来陪跑的,惨淡无比。

    夏侯彦从桌子下面直接拿出几匹布出来,摊开在桌上。

    管事是个机灵的,直接开始吆喝起来:“瞧一瞧,看一看嘞,新色布匹!新色布匹!金凤祥独有的布匹!绛朱色、绛紫色、深绯色、小豆色、肉粉色全都有!全都有嘞!新出的颜色,独一无二,瞧一瞧,看一看了!”

    原本金凤祥的桌子就在同顺祥对面,同顺祥签的火爆,后面的一时半会儿也排不上直接转头就看见了金凤祥桌子上的几种布匹。

    不仅是洋商们,苏州的布庄老板更是惊讶。这些年布匹的色号都没有多大变化,这次一次出现五种新色,对她们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有的布庄老板都瞪大眼睛忍不住上前一观,啧啧称奇。

    洋商还好,他们来这里早就发现了好几种颜色的布料他们国家都没有,现在又多了五种,也只是多一点选择而已。

    不知不觉中,金凤祥前面的人越来越多,管事喜气洋洋的跟人们介绍道:”这匹绛朱色的布匹,料子是棉质的,可以贴身穿,透气性强;这个是纱制的,做成披帛、外裳、裙子都显得轻薄清透;这种是绸制的,垂感好,作为外出见客的衣裳再合适不过了。你再看着绛紫色,多纯正大气,给老爷们做衣裳,又贵气又端方……”

    管事说的滔滔不绝、唾沫横飞。洋商们低头交耳,议论纷纷。

    洋人最喜明丽的色调,绛朱色、绛紫色、深绯色全是对了他们的胃口,肉粉色倒是布庄老板看的多。一些贵人小姐们春日里郊游就喜欢穿的像花儿一样,这个色既温柔又娴雅,正符合小姐们的心意。

    洋人商议后纷纷下单,都是几百匹几百匹的订。管事笑的脸都开花了,楚云岫则拿出早就拟好的协议一一与洋商签了。

    夏侯彦跟洋商解释因为现货不多,所以会延迟送货。

    洋商们纷纷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十来天可以等,可一两个月能等吗?

    夏侯彦看出了他们的焦虑,安抚道:“各位可以留下几位随从,我会派人亲自押送货物回西洋,各位不必忧虑,押送货物无需另外支付银子,全部免费!”

    洋人听了有些激动,太好了!不用自己押送就能多订点了!

    “押送?我们押送回西洋?”纪闲一脸震惊的看着提要求的洋人,觉得他怕是要疯了。

    洋人有些生气,“对面的金凤祥都说送货了,你们要是不送,我还是去金凤祥吧!”

    纪闲连忙安抚,最后还是答应了。虽然要送过去,可一方面订单量也在激增。

    纪闲看着金凤祥摆出来的五种新色布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没想到夏侯彦居然真的做到了!

    这颜色从未见过又很引人注目,纪闲也不得不说一句,真的是好颜色啊!上色均匀,色泽靓丽,难怪金染坊闭门生产,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纪闲想着,若是步临月能把这个染色方子偷出来就好了。

    他还不知道步临月这个棋子早就暴露,不抓她只是为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这些洋人还算讲情义,除了夏侯彦的新色布匹之外,其他的布匹大部分都在同顺祥购买,纪闲也给他们偷偷打了折扣,宾主尽欢。

    一些布庄老板也纷纷向金凤祥订购这五种布匹,开玩笑,谁家布庄子还没有个成衣店了?到时候做好的第一批成衣,定能卖个好价钱!

    楚云岫签单子都要签的手抽筋了,毕竟现在她才是金凤祥名正言顺的东家,这种事情当然要亲力亲为了!

    最终金凤祥和同顺祥成最大赢家,其他的布庄别说吃肉了,连汤都没喝多少。

    毕竟这两大布庄还提供送货服务,就这一条,别的就不敢做。

    同顺祥的订单隐隐压金凤祥一头。纪闲知道,虽然看似他赢了,可这新色布匹一出,整个姑苏怕是都会争相购买,何愁销量?

    不行,这染色方子怎么也得弄到手才是。

    展览会很快就结束了,夏侯彦直接去金染坊处理订单,争取加大人手,两个月内染完所有订单布匹。

    楚云岫则坐上马车准备打道回府。

    楚云岫踩上脚凳,正准备上车时,忽然回头四处看了一眼。

    睿王的几个手下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掩饰。

    楚云岫也没多想,疑惑的上了马车,很奇怪,她刚刚总觉得有几个目光盯着自己,象是监视一样。

    睿王的手下一直在夏侯府外面徘徊,好不容易楚云岫出门了,当然要跟着了。

    可是总这样根本打探不到府里的消息,最好送个人进去才方便!

    素莲带着面纱跟在楚云岫后面,她忽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控制不住的往后看,可是看了两眼那种感觉就消失了,素莲压下心里的躁动,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染香高兴的很,毕竟她最喜欢这种热闹打脸的事情。

    在马车上喋喋不休的夸姑爷和小姐,小姐也听得一脸笑意,毕竟去苗寨找方子这件事情大家都参与了。

    素莲有些出神,染香只道是容颜未复还郁郁寡欢,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秦夫人在府里知道新色布匹的事情,又高兴又失望。一方面夏侯家产业壮大,夏侯鹤也能多分点家产;另一方面,夏侯彦做的越好,越显得夏侯鹤蠢笨无知,只知玩乐。

    秦夫人疼爱儿子,这些天夏侯鹤神不守舍,睡也睡不好,秦夫人也不忍心把他叫来训话,但这口气总得出了。

    “娘叫儿媳来,是有什么事吗?”唐宜姗像一朵花蝴蝶一样婷婷上前。

    秦夫人看到她容光焕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儿子天天焦虑不已,像在油锅里烹一样。可她倒好,金尊玉贵的养着,倒象是越发娇艳了。

    “儿媳?你尽过儿媳的本分吗?鹤哥儿被梦魇折磨,临月每日尽心尽力服侍,可你去看过几回?就连我这里,往日晨昏定省,现在也不大来了,我没见过你这么肆意妄为的儿媳!”

    唐宜姗连忙跪下,可心里是不屑的,一脸惭愧的说道:“是儿媳的错,虽说相公每日只去妾室那处,可儿媳也应该尽心尽力的关怀他。虽说管家权旁落,儿媳也应该……”

    “好了好了!你退下吧!晚上再来服侍我用饭。”秦夫人一脸不耐烦,什么时候唐宜姗也变得无赖了起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唐宜姗心里越发讨厌这个老婆子,整日里啥事儿不干就知道折腾人。自从步临月那个小贱人进府,越发偏心了,罢了罢了,想开点,不然李管事又要心疼了。

    步临月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调查金婵的死,本来只是打打酱油的,没想到一番调查还真出现很多疑点。

    首先金婵的死动机不明,明明有身孕为何无故作死。

    另外,为何给金婵看诊的大夫下落不明。

    金婵死了,谁最得意?

    当然是,那位栖霞园的唐夫人了!

    步临月想着想着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这个大夫肯定知道点什么!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步临月找出来府里请大夫的问诊记录,又找来府里丫鬟婆子的往来记录。一一比对、仔细分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步临月自言自语道:“金婵死的那天没有任何痕迹,可前两天唐宜姗请了大夫说头痛,开了点治头风的药,我让人去打听,却听闻那大夫回乡了!这不对劲!不对劲!”

    “诶,这个婆子怎么也被逐出府了,她不是唐宜姗园子里的人吗?”

    步临月身旁的丫头答道:“听说是偷了了夫人房里的珊瑚珠串,夫人一气之下就把她逐出府外,说是再也不会让她回夏侯府了呢!”

    “呵!”步临月冷笑一声,“她当然不希望她回府了,可是未必事情都如她所愿呢!”

    “去找安子过来,她最擅长打听消息和跟踪,这些天一定要紧紧的跟着唐宜姗,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来报给我。”

    安子是步临月从怡红楼里带过来的,却一直没放在身边,而是在府里打杂,很多一手消息都是安子打探出来的。

    ……

    这些天都是步临月陪着夏侯鹤睡的,一方面想得子,另一方面也为了显示自己的贤惠。

    这天半夜步临月忽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夏侯鹤吓了一跳,四处乱看,他这些天一点动静就要醒,睡都睡不安稳。

    “没什么?就是……“

    “没事你吓叫唤什么?你诚心吓我是不是!”夏侯鹤一脸不耐,她对步临月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相公,我只是突然梦见金婵,她说让我给她报仇……”步临月捂着胸口一脸怕怕的样子。

    夏侯鹤像看见知己一样,忙握着她的手:“你也梦见她了是不是?可报仇?谁害了她呢,这可怎么找啊?”

    步临月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你知道?你快说?”

    “妾身不敢说……”

    “那你就别说了!睡觉!”

    “金婵托梦给我说,是夫人害的她……”

    “唐宜姗?是她?对!肯定是她看金婵受宠,暗中加害!这个毒妇!害了金婵不说,害得我现在也不得安宁!”夏侯鹤一脸愤愤,若是唐宜姗在这里早被他踹了一脚。

    步临月怯怯的说:”若真是夫人,我们怎么报仇啊!不若就多给她做几场法事,厚厚的贴些银子给他们家就是了。”

    夏侯鹤一脸狠戾的道:“这种毒妇,生不出孩子,还害人,干脆休了算了!”

    步临月柔顺的贴近夏侯鹤胸膛,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实在是老天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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