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婳听到了之后，却是若有所思。
秦彩衣听到墨兮然的话，知道她自己是清楚这个道理的。
所以她说着：“兮然，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不那么担心了，不过，你也不能太刻意的跟五皇子保持距离，这就是跟皇家的人结识的坏处，想近又不能太近，想远又不敢太远。”
“放心吧姐姐，我会注意这个方寸的。”墨兮然说着。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秦彩衣说着。
素婳一直没有开口，听到他们聊得很是投机，问着：“不知道一会，方姐姐会不会过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方姐姐只有最近才比较多出来走动，之前很少出来的。”墨兮然说着。
“是啊，在我们从花船上下来之前，就已经听过方姐姐性情比较孤傲，不过两位妹妹，好像是跟她还算是谈的来。”素婳说着。
墨兮然知道，她这样其实算是话里有话。
不过，她不想戳穿，就当做她心里是不甘心好了。
而且，她也多少觉得，这段时间，是自己太冷落素婳了。
女人之间的友情，其实也是掺杂了一些醋意的。
看来自己以后，要好好平衡他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了。
墨兮然说着：“姐姐，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会改变的。”
素婳说着：“但愿吧，在这秦淮河，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秦彩衣也听出了她话里面似乎隐含着别的意思。
可是，素婳的表情充满了幽怨，让她不想去考虑，素婳的意思是不是在讽刺他们，她宁愿详细，素婳只是在自怜自艾。
“其实现在不用想，琴嫣姐姐什么时候会过来，应该想的是以后我们又多了一个对手。”墨兮然很是清醒的说着。
“多了什么对手？苏绿萍已经废了啊。”素婳说着。
“苏绿萍虽然废了，可是还有一个段琉璃。”墨兮然说着。
素婳一愣，说着：“段琉璃只是顶替苏绿萍的位置而已，怎么能有这个本事，跟我们对抗呢？”
墨兮然说着：“姐姐，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之前她是怎么从花船上下来的？”
“是啊，她明明已经在花船上接受了训练了，怎么会突然下来了，还跟在苏绿萍身边呢？”素婳也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之前，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秦彩衣说着：“兮然，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的？”
墨兮然说着：“有怀疑，但是还没有解开。”
“你是觉得，这个段琉璃，还在烟雨楼认识什么其他人，而且，已经暗中跟他们勾结到了一起？”
墨兮然说着：“这个其实也只是我的猜测，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婢女呢？而且，这次我提议让她顶替苏绿萍的位置，老板娘完全没有犹豫，说明她之前并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严惩段琉璃。要知道，之前的环儿，可是直接被杀死了。”
“是啊，那天晚上，死的人可不只是她一个，还有那个小赵，死的都很惨，可是，偏偏段琉璃没事。”素婳说着。
她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茅塞顿开。
她在烟雨楼是雅妓，可是手段却还不如一个婢女，这件事情，真的让她耿耿于怀。
“兮然，你的意思是，她背后的人，其实是老板娘？”素婳问着。
墨兮然摇了摇头，说着：“老板娘既然经营着这个烟雨楼，就一定想要赚钱，所以，她不会纵容别人破坏能给她赚钱的机会，只是有些事情，她明知道，却不能说出来而已。”
“没错，这里面的学问，其实很多。”秦彩衣说着。
素婳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个傻子。
自己本来在烟雨楼地位，就不如墨兮然，现在发现，她的心机，也是真的不如他们。
很多事情，她竟然没办法跟得上墨兮然他们的思路。
看来，如果自己以后真的因为什么事情，跟墨兮然他们分道扬镳，或者是背道而驰，就一定要让自己多学一些权谋。
不然的话，自己一定是输定了。
“看来，这个段琉璃，以后就要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了。”素婳说着。
墨兮然说着：“这个倒也未必，毕竟有一利就有一弊，之前她在花船上面，只是呆了半年的事情，很多事情，她未必都知道，即便她身后有人，又能怎么样呢？想要对付她的人，又不只是我们。”
“兮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素婳问着。
秦彩衣已经听懂了，其实墨兮然是想要借刀杀人，不禁慢慢点了点头。
果然，这个是最好的方法了。
墨兮然说着：“花船上的人，未必多喜欢她。”
素婳终于想明白了，问着墨兮然：“兮然，你说的是那个锦雀吗？”
墨兮然说着：“是啊，也不知道，她在花船上怎么样了。”
“上次选了秋姐姐去当教习，可是却出现了意外，相信这些事情过后，应该还会选人吧，兮然，上次就是你把机会让给秋姐姐的，这次相信老板娘应该会让你上去了。”秦彩衣说着。
墨兮然说着：“也许吧，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我就不会再往外让了，免得再让别人遭到毒手。”
素婳本来以为，墨兮然会想要举荐自己，不过听着墨兮然后面的话，却不是太高兴了。
谁敢在这个时候，惹到佘秋月的头上呢？
她这么说，只是不想把这个机会让给任何人而已。
上次的秋月离，其实只是个替死鬼而已。
不过，这种话，她又没有办法直接说出来，只能在一边保持安静。
“正好，正好去看看那个锦雀，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然后稍微提点她一下。”墨兮然说着。
“嗯，这个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你们说，那个苏绿萍会怎么样？”秦彩衣突然问着。
墨兮然说着：“这个很简单，既然她已经是个废人了，自然就要承担一切了。”
“承担一切？意思是之前的事情，都算在她的头上？”素婳突然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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