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承认吗？”素婳问着。
毕竟，这些事情，不可能是苏绿萍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相信大家也未必会相信的，谁的眼睛都不瞎，知道后面一定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墨兮然却说着：“她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反正她也没有办法活了。”
这句话，让素婳更加惊恐了，竟然要灭口？
看来，这个烟雨楼，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一定要心狠手辣。
哪怕是曾经的伙伴，只要真的阻挡了自己，也要想办法除掉，不然的话，就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只是，这都是我们的猜测，毕竟她已经哑巴了，现在应该没有办法威胁到其他人了。”素婳说着。
墨兮然说着：“没有舌头，她还有手，可以写字，只要她活着，总有办法告诉别人真相的，所以，她非死不可。”
“这个是她自己选择的，当初她跟那些人合作的时候，其实就应该有这个心里准备。”秦彩衣说着。
素婳还是有些在状况之外，说着：“他们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这是当然了，之前死了难么多无辜的人，姐姐还不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吗？”墨兮然说着。
素婳心里一阵恶寒，这里的凶险，堪比后宫。
只是他们的命，更加不值钱而已。
后宫的人，只要母族有足够的实力，想要保全自己，其实是很简单的，可是这里的人，都是贱籍，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给他们收尸的。
他们正在说着，外面好像是有什么声响。
有人匆匆走动着，传来阵阵脚步声。
“芍药，你出来一下。”墨兮然冲着里面喊着。
芍药很快就出来了，然后给后来的秦彩衣施了一礼，然后问着：“姑娘，怎么了？”
“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姑娘。”芍药很快就出去了。
“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素婳问着，“要不然让雪莺他们也出去看看吧。”
“没事，只是打听一下消息而已，去那么多人也没有必要。”墨兮然说着。
秦彩衣也说着：“其实大概是什么事情，也很清楚了。”
“嗯，只是确认一下。”墨兮然说着。
素婳听懂了，问着：“有可能是苏绿萍？”
“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老板娘是不会再让什么不应该发生的意外发生在眼前了。”墨兮然说着。
“是啊，烟雨楼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就真的没有办法跟其他的青楼抗衡了，更不要说是跟素女轩争夺什么第一了。”秦彩衣说着。
很快，芍药回来了。
她的表情很是淡定，果然是跟着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她看着三位姑娘，说着：“姑娘，苏姑娘没了。”
“自杀？”墨兮然问着。
“好像是，听说临死前，还留下了一封遗书，交代了不少事情。”芍药说着。
看来墨兮然他们猜的不错，遗书上面的内容，一定是把之前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包括秋月离的死，还有墨兮然上次在外面遇到埋伏刺杀的事情。
没有人会去深究，那封遗书到底是不是苏绿萍自己写的，大家都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在这种事情上面较真，只能说明是在找死。
没有人会那么笨，明知道这是老板娘都已经默认的事情，还要往枪口上面撞。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墨兮然说着。
“好的，姑娘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好了。”芍药说着，就退了下去。
“这个芍药，我越看越喜欢。”素婳不禁感慨着。
墨兮然说着：“姐姐，你这话如果被雪莺听到了，会心里不舒服的。每个婢女都不一样，但是只要对你衷心，那就足够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妹妹聪明，你的婢女也聪明。”素婳解释着。
秦彩衣笑了笑，说着：“这话让温静听到了，应该会很高兴，终于有人夸她聪明了。”
墨兮然和秦彩衣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戏谑，不禁笑了起来。
“你们怎么了，这是在笑什么？”素婳说着。
墨兮然说着：“刚刚秦姐姐的话，如果被温静听到了，应该会很郁闷。”
素婳慢慢品味了一下刚才他们两个人的话，终于恍然大悟。
“你们是在取笑温静啊，怪不得看你们一脸坏笑呢。温静听到了确实应该很不高兴，不郁闷才怪呢。”素婳说着。
“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个笑话的时候，既然苏绿萍死了，相信老板娘那边，应该会有动静的，我们要不要看看做点什么？”秦彩衣停了下来，然后问着。
墨兮然想了想，说着：“这个不着急，先看看老板娘那边打算怎么办吧。”
“说的也是，如果老板娘都默不作声，打算低调处理，我们也没有必要表示什么了。”秦彩衣说着。
素婳叹了一口气，说着：“毕竟我们是同时从花船上下来的，还真的有些感慨。”
算上他们训练的时间，他们已经认识了一年半了。
他们都是青葱少女，慢慢成长起来，所以那种感情，是很微妙的。
即便他们曾经是对手，是敌人，可是直到对方这么惨烈的死了，还要蒙受那种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还是有些不痛快。
毕竟曾经是自己身边的人，现在苏绿萍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总觉得，有可能也会在他们身上重演。
这就是青楼残酷的地方，胜者也不是什么王者，依旧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如履薄冰，而败者，只能葬身秦淮河了。
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好好的感受过这秦淮河的浮华，就已经被扔了下去。
滔滔不绝的秦淮河，已经吞噬了太多人的理想，冤屈，还有不甘。
可是，它不会为了任何人的不舍，而停止前进，更加不会倒流。
其实秦彩衣本来是想来跟墨兮然谈谈龙游的事情的，昨天龙游过来，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她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但是素婳在这里，她当然不会说那么多了。
“现在外面挺乱的，我看我就不在你这里叨扰了，还是先回去吧。昨夜你也累着了，再休息一下吧。”她说着，就起身了。
素婳自然也没有办法逗留了，说着：“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辞吧，反正，想确定的事情，已经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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