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赌?”皇上听到这句明显带有挑衅味道的话,登时被激起了兴致。
若她真是能做到,将大周每年的粮食产量提高三成,也就意味着每年进贡的税赋也能提高三成。今后还何愁国库空虚?
振兴农业,是振兴国力之本。若是真能如此,大周朝便会逐年强盛,国富民强,跻身强国之列指日可待!
这样于国于民天大的好事,若真能实现,自己即便将皇位拱手送出,都在所不惜。
惶论一个女皇孙?
“付雪若能一年之内,将大周的粮食收成提高三成,便请皇上成全付雪。若不能,付雪的全副身家尽数奉送,付雪也从此不再提离宫之事!”付雪自信满满,一副稳超胜券的模样。
“这笔交易很划算!你既然大言不惭,朕便依你所言,与你赌这一次。到时若你做不到,可别怪朕!朕便与你立字为据,以便你日后说朕言而无信。”皇上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对这个提议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皇上成全!”付雪一听皇上要黑字女纸的落下旨意,心下登时大喜过望。
皇上将他与付雪协议的内容,用笔写下圣旨,交到付雪手中,并叮嘱她妥善保管。
付雪将黄绢往怀里一揣,便又言道,“付雪这便先将八千万两银钱奉上!但付雪的钱财并非集中在一处,而是常年散落在大周各地,需要一个可信之人前往收集。”
“太子已经被朕派到南方督促赈灾这事。眼下最为可信可托之人,唯有宁王!”皇上虽然知道宁王对付雪有过一段过往,但最近见宁王似乎已经将从前的种种尽数放下,加上筹银之事确实关系重大,便不敢假手旁人。
“好,那付雪便请宁王前来,付雪好将银两存放之处,详细的交代给他。”付雪一听到宁王的名讳,心底顿时一阵狂乱。但她仍然强作镇定,不急不缓的向皇上奏请。
少顷,宁王得到宣召,进到大殿。
当他一眼见到付雪立在中央,顿时双眼放出夺目的光采。
付雪也是激动万分,双目隐隐现出潮红之色,但她仍然强忍住眼眶打转的泪水,偷偷给宁王递了个眼色。
宁王会意,也强压下心底的激动,缓缓迈步,立到付雪的身侧,拱手向皇上参拜。
“免礼。朕宣你上殿,是因有要事托你去办。”皇上郑重的对宁王说道。
“皇上请讲。”宁王目不斜视,但心里深知,皇上所托付之事,必然同付雪有关。
“太子妃刚才向朕捐银八千万两,但却是需要费时费力的前去全国范围内收集。朕知此次干系重大,不敢假手旁人。只得着皇弟辛苦一趟,到付雪存银之地去调集银两。”
宁王一听付雪竟能拿出八千万两银子来,也是惊得无与伦比。
但他很快平复下来,虔诚道,“能为皇上分忧,为大周效力,是臣弟的荣幸。只不过,不知道太子妃藏银之处,究竟都在哪些地方?”
“太子妃,你且将藏银之处用笔写下来,交给宁王。还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一一详细的说给宁王,以免中途再生出旁的枝节来!”皇上立刻对付雪下令。
付雪恭敬的接过侍从递上来的笔墨纸砚,坐在案前静静写了起来。
由于银钱散落之地甚广,付雪足足写了大半个时辰,写满了四五页纸张,才将藏银的地点写全。
写完之后,付雪缓缓起身,轻轻的拭了拭额间细密的汗液,然后走到宁王的跟前。
将写满黑字的纸张递到宁王的面前,郑重的叮嘱道,“宁王此番前去,任务繁重。这酒既是伤身,又是误事之物。望宁王以国事为重,切勿贪杯误事!”
宁王目不转睛的牢牢注视着付雪,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付雪递上的纸张接了过去。
当他接过纸张的时候,却察觉到付雪暗中在自己的手掌塞了一团什么东西。
宁王眸色微变,但稍纵即逝,稳稳言道,“文宣此去定然尽心竭力,不负皇上与太子妃所托!”
皇上并未觉察到宁王的异样,只满意的对二人点了点头道,“此事速去办理,待此次危机解除,朕必定大赦天下,让万民得以休养生息。”
宁王依言离去,着手调派运银车,以便按着付雪所写的地点,逐一前往装载银两。
运银车调集完毕,齐集宫外候命。
宁王命令第二日启程。
当夜,四下无人之时,宁王偷偷将付雪递上的纸团拿了出来,在摇曳的烛光下小心翼翼的展开来。
打开纸团,宁王不禁无比失落。
只见那面前之物竟然是白纸一张,与自己设想的情形大不相同。
原以为付雪定然将所有的内情全部写于纸上,自己也可一览之下解除心中数月的困惑。
“雪儿,你冒着天大的风险,将一张白纸递给我,究竟是何意思?或者,你是慌乱之下,拿错了?”宁王眉头紧紧拧结起来,无比心塞的喃喃念着。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付雪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子,不可能因一时的慌乱,便将如此重要的纸张拿错!
想来想去,宁王始终无解。便又张纸张翻来复去的查验起来,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但令人懊恼的是,始终未在那张白纸上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宁王越发的愁眉不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比沮丧的准备就寝。
正在此时,宁王的眼角突然扫到柜上的酒埕,脑中顿时回闪起付雪今日对自己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酒能伤身,切勿贪杯?”宁王在口中细细的念着这句。
这几个月来,她同自己说过的唯一一句话,竟是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言语?
依照付雪的性格,她断然不会如此无的放矢!
宁王当即断定,越发仔细的琢磨起付雪话中的意思。
“酒?”宁王突然灵光一现,眼中闪过一道光亮。
他立即迅速走到柜前,将酒埕打开,含了满满一口酒在口中,对着那张白纸喷溅而去。
果然,白纸一沾到酒,立即显出淡淡的印记。
渐渐,一行行清晰而潦草的字迹,便显了出来,依笔记看来,正是出自付雪之手!
宁王心下一阵狂喜,连忙拿起纸张,对着烛火细细看来。
只见上面一一记下了对自己的切切思念,还将意外怀了自己骨肉,而迫于无奈,与太子完婚的前前后后,详细写在了上面。
最后叮嘱自己好好保重,以便共同筹谋脱身之策。
看完书信,宁王的心里顿时被幸福填满,多日来的积虑顿时烟消云散。
“雪儿,这些天来,你所受的煎熬竟不比我少半分!你在这样的情况下,冒着巨大的风险,想出这样妙的法子,将真实的情况传递给我,着急为难你了!”
宁王无比激动的喃喃自语着,一边将付雪写下的书信凑到烛火前点燃,将所有不利的证据尽数付之一炬。
第二天,宁王早早便催促运银车启程。
按着付雪写下的藏银地点,带着一众护银士兵,前往押运巨额银两。
因此次的任务非比寻常,不亚于带兵出征!宁王格外小心谨慎,令所有兵将打起精神,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即汇报。
足足月余,所有银两才装载完毕,准备回程。
因银车负重之后,地上的辗痕明显,沿路引来了不少的匪类。
但由于宁王早就准备充足,作好了充分的防备,以至于数十两银车,最终安全抵达京城。
当宁王指挥着士兵,将一个个装满银两的沉重木箱从银车卸下之时,大周朝的其他官员才得知宁王此次外出,原来竟是去运银子。
如此巨额的银两,更是前所未见,令所有官员不禁目瞪口呆,唏嘘声成片。
“皇上此次派遣宁王筹银,行事如此机密,真是前所未有!”户部尚书不无感叹的说道。
“是啊!依下官看,宁王此次带回的银两不下一千万!不知道,宁王是如何神通广大,又是用了何种方法,竟然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筹到了这么多的银两?”一名资历尚浅的官吏,也是惊叹不已。
“一千万?睁大你的狗眼!光那头一列阵的车辆,盛装的都不止两千万两白银,而场上足足停了四列车队,依我看,少说也得八千万!”户部侍郎依着往日的经验,作出了精准的判断。
“不错!依我看,也至少得那个数。”户部尚书赞许的点了点头,对自己下属的看法惊人的一致。
“八千万两?这真是个天文数字!”先前的小吏的嘴张成O字型,半天合不拢。
“是啊,八千万两,足足抵得上整个国库一年的收入。”户部侍郎又向他作着专业性的补充说明。
“这样说来,我朝此次的危机便是尽数解除了!”小吏听后兴奋不已。
“何止如此,就连南方整治水患,兴修水利的支出,也足够了!”工部尚书也是满眼放光,兴奋不已的说道。
大家议论纷纷,为这凭空而来的八千万两银子喜不自胜,但与此同时,他们更加疑惑的是,这么多的钱,究竟是打哪儿弄来的!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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